流光原似指間沙 左建軍 挺喜歡歐陽修、蘇軾的《朝中措》詞,所以也學(xué)著試填兩首?!皩W(xué)著”是指自己亦步亦趨,按譜而填的情形,戴著鐐銬舞蹈,不敢越雷池一步。自己琢磨詩詞時間不長,語言運用也未熟稔,加之身上俗氣太重,境界也就平庸而無奇處。 近段寫文字較少,每被好友殷切垂詢,頗覺惶恐,愧對故人。 已是五月立夏,僅有研究王國維挽聯(lián)文章刊于《對聯(lián)》雜志第四期,亦不過是八年前刊發(fā)舊文的刪改。今日接《對聯(lián)》雜志編輯來電,我兩個月前所投《對聯(lián)之原典》一文已刊登在雜志第五期。頗為僥幸。 附拙作: 朝中措(二首) 一、憶 霜飛庭院夜來寒。 缺月隱湖山。 莫笑杯盤慘淡, 天涯可慰平安。 生年百載, 蠅營狗茍, 老了紅顏。 長憶平山堂上, 風(fēng)流詩酒當(dāng)年。 2018年11月18日23點03分 注:平山堂位于揚州大明寺內(nèi),由時任揚州太守的歐陽修始建于宋仁宗慶歷八年(1048年)。坐在此堂上,江南諸山歷歷在目,似與堂平,平山堂因而得名。自歐陽公守揚州筑斯室始,而平山堂號稱名勝滿天下,非八百余年來長名勝不銷歇也。揚州繁盛沖達之區(qū),天下無事,則士夫耽風(fēng)雅,樂嘉賓,日觴詠于其間,以及舟車往來,爭攬名勝。一旦有事,必被兵,則以名勝為用武之地,至變而蕪穢荊榛,甚至變而丘墟?;覡a毀之者屢屢,亦興而復(fù)之屢屢。 二、清明時節(jié) 舒眸到處是春花。 鮮綠滿枝椏。 陌上斜風(fēng)細雨, 綿綿織到天涯。 兒時韻事, 銜泥語燕, 帶露新茶。 撥剌魚兒出水, 塘邊山下人家。 2020年4月3日,雨 注:撥剌,魚在水里跳動所發(fā)出的聲音。出杜甫《漫成》詩“沙頭宿鷺聯(lián)拳靜,船尾跳魚撥剌鳴”句。 我老家門對一口池塘,背倚低矮丘山。房側(cè)有寬闊馬路經(jīng)過,四圍是漠漠?dāng)?shù)頃水田。 附拙文: 對聯(lián)之原典 左建軍 我有著數(shù)以百計的對聯(lián)書籍與雜志,而且大都翻閱過,有的還精讀過多遍。隨著光陰的流逝,自己也有了點長進。閱讀,是一個積累、增長,能使人提升的過程。不閱讀,視野不開闊,思維易僵化。不同作者的文字,展現(xiàn)不同的生活閱歷,不同的思維方式,也呈現(xiàn)不同藝術(shù)風(fēng)格及人生品位,而這些都可以增加閱讀者見識,豐富其精神生活,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開卷有益。 讀書過程有如走進某處風(fēng)景名勝。其間的奇花異木,亭臺樓閣,給人以新鮮感,因陌生,下一步的未知而產(chǎn)生驚訝、欣喜、期待等豐富情緒。一本書讀完就是景區(qū)走到盡頭。激動過后,欲回頭再看的,定是最精美、最有價值的部分。有的書讀過,不會再拾取,正像有的地方走過,不會有再去的欲望一般。 據(jù)湖南唐意誠先生、北京常江教授等廣泛搜集的資料顯示,從古到今,中國對聯(lián)書籍幾乎汗牛充棟,我之所涉獵,也不過其中之萬一。然而,回頭看自己讀過的這些書籍,多少還是有些失望。正好比曾到過的很多地方,讓人回味的也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幾處。 梁章鉅的《楹聯(lián)叢話》一書,堪稱清代道光以前楹聯(lián)的集大成者。作者是清代的高層官員,做過禮部主事,充軍機章京,任過兩江總督,身份顯赫而有地位。老師是一代大儒紀曉嵐,有良好的師承淵源。朋友交林則徐等,類聚者均為學(xué)界精英、社會名流。加上梁章鉅自己的楹聯(lián)創(chuàng)作水平極高,所以其書中收藏作品均是佳作妙品。 其次是吳恭亨的《對聯(lián)話》,收錄民國前后作品,作者是《慈利縣志》總纂,南社詩人。聲名雖不甚顯,見聞卻是極為博洽。亦是難得的好書。 后來大收藏家張伯駒編撰有《素月樓聯(lián)語》,文辭雅致,資料豐富,卻未出先賢苑囿。 陸家驥先生所編著的《對聯(lián)新語》文辭頗佳,在港臺影響廣泛,亦未能后來居上。 倒是晚年旅居臺灣的喻血輪先生所著《綺情樓雜記》,文筆清麗,不落窠臼,收錄民間、政壇史實、逸聞、聯(lián)語甚富,且多為大陸書報所不載,亦堪稱難得好書。 此之可謂聯(lián)鼎之三足。 要想寫出精妙對聯(lián),除了多觀察、體驗生活,汲取其中營養(yǎng)外,還需精思慎取,取法乎上。其中一訣,便是回歸原典,品讀佳作。 2020年3月4日 陰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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