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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祥海有人問晚年的啟功先生：“您眼睛不好，現(xiàn)在還讀書嗎？”當時已經(jīng)年過九旬，視力近乎失明的先生回答：“不敢不讀！”此時的先生，沒有工作任務(wù)，沒有功利目的，但卻仍然堅持讀書。此“不敢不讀”四字，可謂是其一生能在詩書畫文各領(lǐng)域頗有建樹的最好詮釋。可能有人覺得，這些名人大家，天生聰慧，記憶力好，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其實，這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而更重要的他們是真下功夫讀書。比如被人稱為“立地書櫥”的錢鐘書。有人會說，他天資聰慧，讀書過目不忘。楊絳在《錢鐘書是怎樣做讀書筆記的》一文中，揭示了其中的秘密：“他只是好讀書，肯下功夫，不僅讀，還做筆記；不僅讀一遍兩遍，還會讀三遍四遍，筆記上不斷地添補。所以他讀的書很多，也不易遺忘?！笨梢?，錢鐘書的記憶力驚人，能做到過目不忘，與他的大量的反復(fù)閱讀與筆記不無關(guān)系。他留下的讀書筆記就有70000頁，其中涉及到好幾國的文字！國畫大師范曾，博古通今，出口成章。要知道，他80歲以前每天早晨5點鐘起來讀書，讀兩個多鐘頭才吃早飯。這個是習(xí)慣，保持幾十年。幾十年如一日，大師就是這樣成就的。他說，自己能把《離騷》的2473個字、377句，用12分鐘背完，一字不差，靠的就是日常的積累。還有，他家里的壁上，畫室里，隨處貼著一些小紙條，那是他常誦常記的一些格言、詩詞，即使在廁所里他也掛著各類年表……范曾先生曾自評：“癡于繪畫，能書。偶為辭章，頗書己懷。好讀史書，略通古今之變?！边@24字，正是他能成就今天的最好詮釋。對于讀書而言，大師也是普通人，只不過是他們比常人更用功罷了。啟功先生晚年的“不敢不讀”，可謂是讀書的箴言，今天想起來，真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2020年4月22日《中國水運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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