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目】 [作品介紹] [注釋] [譯文] [賞析一]~~[賞析五】 【古風(fēng)泊客一席談】 生年不滿百
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 [作品介紹] 《生年不滿百》是產(chǎn)生于漢代的一首文人五言詩,是《古詩十九首》之一。此詩感慨人生苦短,勸人通達(dá)世事,及時行樂,不必為那些毫無益處的事而日夜煩憂,并諷刺了那些貪圖富貴者不懂得領(lǐng)悟人生的愚昧無知,同時也表現(xiàn)了人生毫無出路的痛苦。詩的前四句極言人生短暫,主張人應(yīng)當(dāng)及時行樂;后六句進(jìn)一步游樂人生中的三種主張:要及時、不惜費、不要企慕神仙。全詩思路清楚,層層推進(jìn);對比明確,達(dá)意深刻;用典恰當(dāng),意蘊(yùn)深厚。 《生年不滿百》整首詩充滿了對人世歡樂的追求留戀,甚至還指斥企慕神仙(王子喬)的虛妄。 [注釋] ⑴千歲憂:指很深的憂慮。千歲,多年,時間很長。 ⑵秉燭游:猶言作長夜之游。秉,本義為禾把、禾束,引申為動詞,意為手拿著、手持。 ⑶來茲:就是“來年”。因為草生一年一次,所以訓(xùn)“茲”為“年”,這是引申義。 ⑷費:費用,指錢財。 ⑸嗤:譏笑,嘲笑,此處指輕蔑的笑。 ⑹王子喬:古代傳說中的仙人。 ⑺期:本義為約會、約定,這里引申為等待。 [譯文] 人生只有短短的數(shù)十載歲月,卻常常懷有千萬年的憂愁。 及時行樂卻怨白晝短黑夜長,那為何不執(zhí)火燭夜晚游樂? 韶光易逝太匆匆行樂要及時,時不我與又怎可等到來年? 愚笨的人錙銖必較吝嗇守財,死時兩手空空被后人嗤笑。 像王子喬那樣駕鶴升天成仙,這樣的事情難以期待成真。 這首詩,和《東城高且長》《驅(qū)車上東門》兩篇用意略同。詩中強(qiáng)調(diào)的是及時行樂的思想。 人生價值的懷疑,似乎常因生活的苦悶。在苦悶中看人生,許多傳統(tǒng)的觀念,都會在懷疑的目光中轟然倒塌。這首詩集以松快的曠達(dá)之語,給世間的兩類追求者,兜頭澆了一桶冷水。 首先是對吝嗇聚財?shù)摹跋зM”者的嘲諷,它幾乎占了全詩的主要篇幅。這類人正如《詩經(jīng)·唐風(fēng)》“山有樞”一詩所譏刺的:“子有衣裳,弗曳弗婁(穿裹著);子有車馬,弗馳弗驅(qū)。宛其死矣,他人是愉”——只管苦苦地聚斂財貨,就不知道及時享受。他們所憂慮的,無非是子孫后代的生計。這在詩人看來,簡直愚蠢可笑:“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縱然人能活上百年,也只能為子孫懷憂百歲,這是連小孩都明白的常識;何況還未必活得了百年,偏偏想憂及“千歲”,真是愚不可及。開篇落筆,以“百年”、“千年”的荒謬對接,揭示那些活得吝嗇的“惜費”者的可笑情態(tài),真是妙不可言。接著兩句更奇:“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游!”“游”者,放情游樂也。把生命的白晝,盡數(shù)沉浸在放情游樂之中,已夠聳人聽聞的了,詩人卻還“苦”于白晝太“短”,竟異想天開,勸人把夜晚的臥息時間,也都用來行樂,真虧他想得出來。夜晚黑燈瞎火,就怕敗了游興。詩人卻早備良策:那就干脆手持燭火而游!——把放情行樂之思,表述得如此赤裸而大言不慚,這不僅在漢代詩壇上,就是在整個古代詩歌史上,恐怕都算得上驚世駭俗之音了。至于那些孜孜追索于藏金窯銀的守財奴,聽了更要瞠目咋舌。這些是被后世詩論家嘆為“奇情奇想,筆勢崢嶸”的開篇四句(方東樹《昭昧詹言》)。它們一反一正,把終生憂慮與放情游樂的人生態(tài)度,鮮明地對立起來。 詩人似乎早就料到,鼓吹這樣的放蕩之思,必會遭到世俗的非議。也并非不想享受,只是他們常抱著“苦盡甘來”的哲學(xué),把人生有限的享樂,推延到遙遠(yuǎn)的未來。詩人則斷然否定這種哲學(xué):想要行樂就得“及時”,不能總等待來年。詩中沒有說為何不能等待來年,其弦外之音,卻讓《古詩十九首》的另一首點著了:“人生忽如寄,壽無金石固”——誰也不知道“來茲”不會有個三長兩短,突然成了“潛寐黃泉下,千載永不寤”的“陳死人”(《古詩十九首·驅(qū)車上東門》)。那時再思享樂,已經(jīng)晚了。這就是在詩人世間“及時”行樂的曠達(dá)之語后面,所包含著的許多人生的痛苦體驗。從這一點看,“惜費”者的終日汲汲無歡,只想著為子孫攢點財物,便顯得格外愚蠢了。因為他們生時的“惜費”,無非養(yǎng)育了一批游手好閑的子孫。當(dāng)這些不肖子孫揮霍無度之際.不可能會感激祖上的積德。也許他們倒會在背底里,嗤笑祖先的不會享福?!坝拚邜巯зM,但為后世嗤”二句,正如方廷珪所說:“直以一杯冷水,澆財奴之背”(《文選集成》)。其嘲諷辭氣之尖刻,確有對愚者的“喚醒醉夢”之力。 全詩抒寫至此,筆鋒始終還都針對著“惜費”者。只是到了結(jié)尾,才突然“倒卷反掉”,指向了人世的另一類追求:仰慕成仙者。對于神仙的企羨,從秦始皇到漢武帝,都干過許多蠢事。就是漢代的平民,也津津樂道于王子喬被神秘道士接上嵩山、終于乘鶴成仙的傳說。在漢樂府中,因此留下了“王子喬,參駕白鹿云中遨。下游來,王子喬”的熱切呼喚。但這種得遇神仙的期待,到了苦悶的漢末,也終于被發(fā)現(xiàn)只是一場空夢(見《古詩十九首·驅(qū)車上東門》:“服食求神仙,多為藥所誤。不如飲美酒,被服紈與素”)。所以,對于那些還在做著這類“成仙”夢的人,詩人便無須多費筆墨,只是借著嘲諷“惜費”者的余勢,順手一擊,便就收束:“仙人王子喬,難可與等期!”這結(jié)語在全詩似乎逸出了主旨,一下子岔到了“仙人”身上,但詩人之本意,其實還在“喚醒”那些“惜費”者,即朱筠《古詩十九首說》指出的:“仙不可學(xué),愈知愚費之不可惜矣”。只輕輕一擊,即使慕仙者為之頸涼,又照應(yīng)了前文“為樂當(dāng)及時”之意:收結(jié)也依然是曠達(dá)而巧妙的。 這樣一首以放浪之語抒寫“及時行樂”的奇思奇情之作,似乎確可將許多人們的人生迷夢“喚醒”;有些研究者因此將這類詩作,視為漢代“人性覺醒”的標(biāo)志。但仔細(xì)想來,“常懷千歲憂”的“惜費”者固然愚蠢;但要說人生的價值就在于及時滿足一已的縱情享樂,恐怕也未必是一種清醒的人生態(tài)度。實際上,這種態(tài)度,大抵是對于漢末社會動蕩不安、人命危淺的苦悶生活的無力抗議。從毫無出路的下層人來說,又不過是從許多迷夢(諸如“功業(yè)”、“名利”之類)中醒來后,所做的又一個迷夢而已——他們不可能真能過上“被服紈與素”、“何不秉燭游”的享樂生活。所以,與其說這類詩表現(xiàn)了“人性之覺醒”,不如說是以曠達(dá)狂放之思,表現(xiàn)了人生毫無出路的痛苦。只要看一看文人稍有出路的建安時代,這種及時行樂的吟嘆,很快又為憫傷民生疾苦、及時建功立業(yè)的慷慨之音所取代,就可以明白這一點. 佚名 貳/ 【題解】:這是一首抒寫東漢末年失意的文人感慨人生苦短,主張及時行樂的詩。 第一層(1-4句),寫詩人極言人生短暫,主張人應(yīng)當(dāng)及時行樂。 “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首句便以嘲弄的口吻,揭示出人生中一種荒謬的現(xiàn)象:人生在世難活百年,可有的人卻常常為千年后的事情而憂愁。 第二層(5-10句),進(jìn)一步寫詩人游樂人生中的三種主張:要及時、不惜費、不要企慕神仙。 “為樂當(dāng)及時,何能待來茲”?!皝砥潯保簛砟?。茲,本義指新生之草,草一年一生,故又引申為年。在對待人生享樂問題上,可能有的人認(rèn)為趁現(xiàn)在年富力強(qiáng)時多辛苦點,多積攢些財富,待以后苦盡甜來,才慢慢地去享受人生吧。而詩人則認(rèn)為人生既然苦短,百年時間轉(zhuǎn)瞬即逝。“人生忽如寄,壽無金石固”,一個人活在世上,誰個也難保長命百歲,說不定那天你就嗚呼哀哉了。因此,人之行樂要及時抓緊進(jìn)行才行。千萬不要推脫延宕,把享樂的希望寄托在虛幻的未來。 這首詩開篇四句,詩人便揭示出憂慮人生與游樂人生兩種鮮明對立的人生態(tài)度,并從中闡明自已的人生主張:人生短暫,人應(yīng)當(dāng)及時行樂。接著又從人之為樂:要及時、不要吝惜錢財、不要企慕得道成仙三個方面予以進(jìn)一步強(qiáng)化說明。 對這首詩評價,長期以來一直為人所詬病,認(rèn)為它是消極頹廢之作。近年來又有研究者認(rèn)為它體現(xiàn)了漢代知識分子對人性的覺醒,對人生命價值的肯定,因而也具有一定的現(xiàn)實意義。我認(rèn)為在亂象橫生,社會昏暗的東漢末年,廣大知識分子企圖通過仕宦之途改變?nèi)松\之路無望,在無奈失望之余,難免反思人生,認(rèn)識到人個體生命價值之可貴。因而生發(fā)出人生短暫,應(yīng)當(dāng)及時行樂的主張和感慨,這應(yīng)該是無可厚非的。而且詩人的這種態(tài)度,在某種意義上說也是對于東漢末年社會動蕩不安、人命危淺、朝不慮夕這一絕望、苦悶生活的一種無力抗議,是詩人以一種貌似曠達(dá)狂放之思緒,來表現(xiàn)內(nèi)心中對人生毫無出路的痛苦。 佚名 叁/ 《古詩十九首.生年不滿百》是一首東漢的五言詩,作者未知。本詩勸人通達(dá)世事,及時行樂,不必為那些毫無益處的事而日夜煩憂,并諷刺了那些貪圖富貴者不懂得領(lǐng)悟人生的愚昧無知。 從全詩來看,這首詩以松快的曠達(dá)之語,對世間的兩類追求者予以嘲諷。首先是吝嗇錢財?shù)摹跋зM”者的嘲諷,這類人只管苦苦地聚斂財富,就不知道及時享受,他們所憂慮的無非是子孫后代的生計,真是愚不可及。 “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边@兩句是說,一個人活在世上通常不滿百歲,心中卻常記掛著千萬年后的憂愁,這是何苦呢? 生年不足百歲,卻愚蠢到懷千歲之憂。以“百年”、“千年”的荒謬對接,揭示那些活得吝嗇的“惜費”者的可笑情態(tài)。 “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游!”秉:持,拿。秉燭游:指長夜之游。這兩句是說,既然老是埋怨白天短暫,黑夜是如此的漫長,哪么為什么不拿著蠟燭在夜間歡樂游玩呢? 這里的游樂,與那種酒池肉林、歌舞升平的的窮奢極欲有本質(zhì)的不同,是文人雅士寄情山水,把酒言詩,忘卻失意不得志之情一種積極健康的享受生活之樂。這種樂是建立在熱愛生活基礎(chǔ)之上的,是曠達(dá)狂放之思。把放情行樂之思,表現(xiàn)得如此赤裸而大言不慚,這不僅在漢代詩壇上,就是在整個古代詩歌史上,恐怕都算得上驚世駭俗之音了。至于那些孜孜追求于藏金窯銀的守財奴,聽了更要瞠目結(jié)舌。 開篇四句,筆勢崢嶸,奇情奇想,他們一反一正,把終身憂慮和放情游樂的人生態(tài)度鮮明地對立起來。 “為樂當(dāng)及時,何能待來茲?”來茲:來年。這兩句是說,人生要及時行了才對啊,何必總要等到來年呢? 詩人似乎早就料到,鼓吹及時行樂的主張,會遭到傳統(tǒng)的小農(nóng)世俗社會的非議,他們并非不想享受,只是他們顧慮太多,長抱著“苦盡甘來”的哲學(xué),把人生有限的享樂,延宕到遙遠(yuǎn)的不可知的未來,詩人斷然否定這種哲學(xué),其原因也是很清楚的,因為人生是有限的。 “愚者愛惜費,但為后世嗤?!辟M:費用。惜費:吝嗇錢財。嗤:輕蔑的笑。這兩句是說,那些終日汲汲無歡,只想給子孫積攢財物是愚不可及的,不肖子孫只會嗤笑他們不會享受。 詩人指出,吝嗇財物者,他們生時的惜費,無非培養(yǎng)了一批游手好閑的子孫,當(dāng)這些子孫們揮霍無度之際,不可能會感謝祖上的積德,也許他們倒會在背地里嗤笑祖先的不會享福。這兩句,正如方廷珪所說“直以一杯冷水,澆財奴之背”(《文選集成》)。其嘲諷語氣的尖刻,確有對愚者“喚醒醉夢”之力。 “仙人王子喬,難可與等期。”王子喬:古代傳說中著名仙人之一。據(jù)劉向《列仙傳》記載:“王子喬,周靈王太子晉也。好吹笙,作鳳鳴,浮丘公接上嵩山,三十余年,仙去?!钡龋和?。期:期待。等期:指同王子喬一樣成為仙人這樣的事不是一般人所能期待的。這兩句是說,像王子喬一樣成仙的人,恐怕難以再等到吧。 這結(jié)束語在全詩似乎逸出了主旨,一下子岔到了仙人身上,對世間的另一類夢想成仙的追求者進(jìn)行了嘲諷。但是詩人本意,其實還在喚醒那些惜費者,指出仙不可學(xué),只輕輕一擊,就使慕仙者潑了一盆涼水,又照應(yīng)了全文及時行樂之意,收結(jié)仍然是曠達(dá)和巧妙的。 佚名 肆/ 從全詩來看,這首詩即以松快的曠達(dá)之語,對世間的兩類追求者予以嘲諷。 首先是吝嗇聚財“惜費”者,生年不足百歲,卻愚蠢到懷千歲憂,以“百年”、“千年”的荒謬對接,揭示那些活得吝嗇的“惜費”者的可笑情態(tài)。 “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游”!“游”者,文中的“游”與后文所提到的“為樂當(dāng)及時”的“樂”都與常人理解的有異意,游及樂并不是那種酒肉池林,歌舞升平的放縱肉欲,是文人雅士的寄情山水,把酒言詩,忘卻失意不得志之情殤的一種積極健康的享受生活之樂。這種樂也是建立在熱愛生活基礎(chǔ)之上,更是以曠達(dá)狂放之思,表現(xiàn)了人生毫無出路的痛苦。 只要看一看文人稍有出路的建安時代,這種及時行樂的吟嘆,很快又為憫傷民生疾苦、及時建功立業(yè)的慷慨之音所取代,就可以明白這一點。其實是對仰慕成仙者的嘲諷。但這種得遇神仙的期待,到了苦悶的漢末,也終于被發(fā)現(xiàn)只是一場空夢。 佚名 伍/ “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古往今來人們一直面對的,是怎樣超越死亡的問題。對于這個問題,東亞地區(qū)有著自己的思考。 所謂“逝者如斯,不舍晝夜”,我們身邊的世界,在古代中國人眼中,是一個“運轉(zhuǎn)無息,天地密移”的世界,一個剛?cè)嵯嗤?,陰陽相接,樂極生悲、剝極必復(fù)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有生則必有死,一如萬事萬物無不在變換遷流。而能夠依靠來超越死亡的不是人的肉體,而是文化與精神的不朽。 佛教文化傳入之前,傳統(tǒng)的中國人基本沿著兩條路徑試圖超越生命的時間界限。一條是超越現(xiàn)實的升仙之路,成為神仙后就可以完全超越時間的束縛。歷史上走這條路的人多得很。秦始皇遣方士入海覓仙藥,魏晉的竹林之下也多有服食藥石以求神仙者。惜乎“服食求神仙,多為藥所誤”,盡管人們耳朵里聽到過很多白日飛升的佳話,但仙人異界,畢竟成仙之事在現(xiàn)實中很難證明。另一條則立足于現(xiàn)實世界,追求不朽的聲名。一如《左傳·襄公二十四年》記載叔孫豹所云:“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依靠立德、立功、立言,人就可以越肉體生命的局限,獲得“雖久不廢”永恒的精神生命而不朽。老子說死而不亡者壽,超越生死的名聲足以讓人死而不亡。明白這一點,就明白為什么孔子會說君子懼沒世而名不稱。 在古代中國,文章也一直被看成是可以超越死亡的存在。與升仙相比,很明顯這條路徑更有可操作性。有了“雖久不廢”的三種不朽,就有了超越生命局限性的可能。三不朽之中,和立德立功相比,立言所需要的條件最低。所以,文章之道,在古代的地位高得很。 佚名 《生年不滿百》 [昭明文選·東漢五言詩] 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 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游! 為樂當(dāng)及時,何能待來茲? 愚者愛惜費,但為後世嗤。 仙人王子喬,難可與等期。 《生年不滿百》還是一首關(guān)于人生觀、生死觀的哲理詩。但側(cè)重于提倡及時行樂。 “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 一個人活在世上通常不滿百歲,心中卻老是記掛著千萬年后的憂愁,這是何苦呢? 起首第一句就是嘲諷的話。詩人嘲笑某些人“杞人憂天”、“替后代擔(dān)憂”。 “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游!”既然老是埋怨白天是如此短暫,黑夜是如此漫長,那么何不拿著燭火,日夜不停地歡樂游玩呢? 與上句對比,提倡及時行樂。 詩文首兩句,也是本詩的詩眼,更是本詩最聞名的兩句詩文。 “為樂當(dāng)及時,何能待來茲?”人生應(yīng)當(dāng)及時行樂才對??!何必總要等到來年呢? 對本詩中心思想“及時行樂”的明確闡述。 “愚者愛惜費,但為後世嗤。”愚蠢的人啦,只想著為子孫多積攢點錢財,(卻料不到)后代子孫也會嗤笑祖先的不會享福! 這一句詩文,借用后代不肖子孫的角度來嘲笑詩人所抨擊的只顧賺錢不會享樂的愚者行為。 這一句其實是在說,后代子孫如果不肖,整天花天酒地,也就枉費了祖先的一片苦心了。那為什么還攢錢不肯花呢? “仙人王子喬,難可與等期。”像王子喬那樣成仙的人,恐怕難以再等到吧! 也是嘲諷句?;孟氤蔀樯裣桑磕鞘冀K只是存在神話傳說里。 這后兩句,詩人嘲諷和反對了兩種偏頗的人生觀:一是惜費;二是向往成仙。 聯(lián)系到東漢末年連年軍閥混戰(zhàn),社會亂象。有良知的士子面對黑暗朝政即束手無策也無能為力,本詩也含有諸如詩人這樣的士子面對朝政和個人前途都沒有出路的憂愁和痛苦,只能轉(zhuǎn)而個人的及時行樂,自我逍遙了。 《生年不滿百》一首抒寫東漢末年失意的文人感慨人生苦短,主張及時行樂的詩。 ![]() 點擊輯期圖標(biāo),暢游古詩文世界。 《古詩十九首》 《古詩十九首》是中國古代文人五言詩選輯,由南朝蕭統(tǒng)從傳世無名氏古詩中選錄十九首編入《文選》而成。 《古詩十九首》是樂府古詩文人化的顯著標(biāo)志,深刻地再現(xiàn)了文人在漢末社會思想大轉(zhuǎn)變時期,追求的幻滅與沉淪、心靈的覺醒與痛苦,抒發(fā)了人生最基本、最普遍的幾種情感和思緒。全詩語言樸素自然,描寫生動真切,具有天然渾成的藝術(shù)風(fēng)格,處處表現(xiàn)了道家與儒家的哲學(xué)意境,被劉勰稱為“五言之冠冕”(《文心雕龍》)。 作者:佚名 編訂:蕭統(tǒng) 成書時間:南朝梁代 心 · 養(yǎng)性 · 品生活 這世上有三樣?xùn)|西是別人搶不走的: 一是吃進(jìn)胃里的食物,二是藏在心中的夢想,三是讀進(jìn)大腦的書。 古風(fēng)泊客 ┃ 也許是最有深度的古文賞析微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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