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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姚鼐《古文辭類纂》(八)(詩文集序)

 虹72 2020-04-20

轉(zhuǎn)自:語文生活123的博客

卷八

  ○歐陽永叔唐書藝文志序

  自六經(jīng)焚于秦,而復(fù)出于漢,其師傳之道中絕,而簡編脫亂訛缺,學(xué)者莫得其本真,于是諸儒章句之學(xué)興焉。其后傳注、箋解、義疏之流,轉(zhuǎn)相講述,而圣道粗 明。然其為說,固已不勝其繁矣。至于上古三皇五帝以來世次,國家興滅終始,僭竊偽亂,史官備矣。而傳記、小說,外暨方言、地理,職官、氏族,皆出于史官之 流也。自孔子在時,方修明圣經(jīng)以絀繆異,而老子著書論道德。接乎周衰,戰(zhàn)國游談放蕩之士田駢、慎到、列、莊之徒,各極其辨;而孟軻、荀卿,始專修孔氏以折 異端。然諸子之論,各成一家,自前世皆存而不絕也。夫王跡熄而《詩》亡,《離騷》作而文辭之士興。歷代盛衰,文章與時高下,然其變態(tài)百出,不可窮極,何其 多也!
  自漢以來,史官列其名氏篇第,以為六藝、九種、七略。至唐始分為四類,曰經(jīng)、史、子、集。而藏書之盛,莫盛于開元。其著錄者,五萬三千九百一十五卷;而唐之學(xué)者自為之書,又二萬八千四百六十九卷。嗚呼!可謂盛矣。
  六經(jīng)之道,簡嚴易直,而天人備,故其愈久而益明。其馀作者眾矣,質(zhì)之圣人,或離或合,然其精深閎博,各盡其術(shù),而怪奇?zhèn)悾鸢l(fā)于其間。此所以使 好奇愛博者不能忘也。然凋零磨滅,亦不可勝數(shù),豈其華文少實不足以行遠歟?而俚言俗說,猥有存者,亦其有幸不幸歟?今著于篇,有其名而無其書者,十蓋五六 也,可不惜哉!

  ○歐陽永叔五代史職方考序

  嗚呼!自三代以上,莫不分土而治也。后世鑒古矯失,始郡縣天下。而自秦、漢以來,為國孰與三代長短?及其亡也,未始不分,至或無地以自存焉。蓋得其要,則雖萬國而治;失其所守,則雖一天下不能以容,豈非一本于道德哉?
  唐之盛時,雖名天下為十道,而其勢未分;既其衰也,置軍節(jié)度,號為方鎮(zhèn),鎮(zhèn)之大者,連州十馀,小者猶兼三四,故其兵驕則逐帥,帥強則叛上,土地為其世 有,干戈起而相侵,天下之勢,自茲而分。然唐自中世多故矣,其興衰救難,常倚鎮(zhèn)兵扶持,而侵陵亂亡,亦終以此。豈其利害之理然歟?
  自僖、昭以來,日益割裂。梁初,天下別為十一國,南有吳、浙、荊、湖、閩、漢,西有岐、蜀,北有燕、晉,而朱氏所有七十八州以為梁。莊宗初起并、代, 取幽、滄,有州三十五,其后又取梁魏、博等十有六州,合五十一州以滅梁。岐王稱臣,又得其州七。同光破蜀,已而復(fù)失,惟得秦、風、階、成四州,而營、平二 州陷于契丹,其增置之州一,合一百二十三州以為唐。石氏人立,獻十有六州于契丹,而得蜀金州,又增置之州一,合一百九州以為晉。劉氏之初,秦、風、階、成 復(fù)人于蜀,隱帝時增置之州一,合一百六州以為漢。郭氏代漢,十州人于劉旻,世宗取秦、風、階、成、瀛、莫及淮南十四州,又增置之州五而廢者三,合一百一十 八州以為周。宋興因之。此中國之大略也。其馀外屬者,強弱相并,不常其得失。
  至于周末,閩已先亡,而在者七國。自江以下,二十一州為南唐。自劍以南及山南西道四十六州為蜀,自湖南北十州為楚,自浙東西十三州為吳越,自嶺南北四 十七州為南漢,自太原以北十州為東漢,而荊、歸、峽三州為南平。合中國所有,二百六十八州,而軍不在焉。唐之封疆遠矣,前史備載,而羈縻寄治虛名之州在其 間。五代亂世,文字不完,而時有廢省,又或陷于夷狄,不可考究其詳。其可見者,具之如譜。
  自唐有方鎮(zhèn),而史官不錄于地理之書,以謂方鎮(zhèn)兵戎之事,非職方所掌故也。然而后世因習(xí),以軍目地,而沒其州名。又今置軍者,徒以虛名升建為州府之重, 此不可以不書也。州、縣凡唐故而廢于五代,若五代所置而見于今者,及縣之割隸今因之者,皆宜列以備職方之考。其馀嘗置而復(fù)廢,嘗改割而復(fù)舊者,皆不足書。 山川物俗,職方之掌也,五代短世,無所變遷,故亦不復(fù)錄,而錄其方鎮(zhèn)軍名,以與前史互見之云。

  ○歐陽永叔五代史一行傳序

  嗚呼!五代之亂極矣,傳所謂“天地閉,賢人隱”之時歟?當此之時,臣弒其君,子弒其父,而措紳之士安其祿而立其朝,充然無復(fù)廉恥之色者,皆是也。吾以 謂自古忠臣義士多出于亂世,而怪當時可道者何少也?豈果無其人哉?雖曰干戈興,學(xué)校廢,而禮義衰,風俗隳壞,至于如此,然自古天下未嘗無人也。
  吾意必有潔身自負之士,嫉世遠去而不可見者。自古材賢,有韞于中而不見于外,或窮居陋巷,委身草莽,雖顏子之行,不遇仲尼而名不彰,況世變多故而君子 道消之時乎?吾又以謂必有負材能、修節(jié)義而沈淪于下、泯沒而無聞?wù)?。求之傳記,而亂世崩離,文字殘缺,不可復(fù)得,然僅得者四五人而已。處乎山林而群麋鹿, 雖不足以為中道,然與其食人之祿,俯首而包羞,孰若無愧于心,放身而自得?吾得二人焉,曰鄭遨、張薦明。勢利不屈其心,去就不違其義,吾得一人焉,曰石 昂。茍利于君,以忠獲罪,何必自明,有至死而不言者,此古之義士也,吾得一人焉,日程福贊。五代之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至于兄弟夫婦,人 倫之際,無不大壞,而天理幾乎其滅矣。于此之時,能以孝弟自修于一鄉(xiāng)而風行于天下者,猶或有之,然其事跡不著,而無可紀次,獨其名氏或因見于書者,吾亦不 敢沒,而其略可錄者,吾得一人焉,曰李白倫。作《一行傳》。

  ○歐陽永叔五代史宦者傳論

  自古宦者亂人之國,其源深于女禍。女,色而已;宦者之害,非一端也。蓋其用事也近而習(xí),其為心也專而忍。能以小善中人之意,小信固人之心,使人主必信 而親之。待其已信,然后懼以禍福而把持之。雖有忠臣碩士列于朝廷,而人主以為去己疏遠,不若起居飲食前后左右之親為可恃也。故前后左右者日益親,則忠臣碩 士日益疏,而人主之勢日益孤。勢孤則懼禍之心日益切,而把持者日益牢,安危出其喜怒,禍患伏于帷闥,則向之所謂可恃者,乃所以為患也?;家焉疃X之,欲與 疏遠之臣圖左右之親近,緩之則養(yǎng)禍而益深,急之則挾人主以為質(zhì),雖有圣智不能與謀,謀之而不可為,為之而不可成,至其甚,則俱傷而兩敗。故其大者亡國,其 次亡身,而使奸豪得藉以為資而起,至抉其種類,盡殺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此前史所載宦者之禍常如此者,非一世也。
  夫為人主者,非欲養(yǎng)禍于內(nèi),而疏忠臣碩士于外,蓋其漸積而勢使之然也。夫女色之惑,不幸而不悟,則禍斯及矣,使其一悟,摔而去之可也?;抡咧疄榈?,雖欲悔悟,而勢有不得而去也。唐昭宗之事是已。故曰“深于女禍”者,謂此也??刹唤湓?!

  ○歐陽永叔五代史伶官傳序

  嗚呼!盛衰之理,雖曰天命,豈非人事哉!原莊宗之所以得天下,與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
  世言晉王之將終也,以三矢賜莊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契丹與吾約為兄弟:而皆背晉以歸梁。此三者,吾遺恨也。與爾三矢,爾其無忘乃父之志!”莊宗受而藏之于廟。其后用兵,則遣從事以一少牢告廟,請其矢,盛以錦囊,負而前驅(qū),及凱旋而納之。
  方其系燕父子以組,函梁君臣之首,人于太廟,還矢先王,而告以成功,其意氣之盛,可謂壯哉!及仇讎已滅,天下已定,一夫夜呼,亂者四應(yīng),倉皇東出,未 及見賊,而士卒離散,君臣相顧,不知所歸,至于誓天斷發(fā),泣下沾襟,何其衰也!豈得之難而失之易歟?抑本其成敗之跡而皆自于人歟?《書》曰:“滿招損,謙 受益?!睉n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故方其盛也,舉天下之豪杰莫能與之爭;及其衰也,數(shù)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國滅,為天下笑。夫禍患常積于忽 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豈獨伶人也哉!

  ○歐陽永叔集古錄目序

  物常聚于所好,而常得于有力之強。有力而不好,好之而無力,雖近且易,有不能致之。象犀虎豹,蠻夷山海殺人之獸,然其齒角皮革,可聚而有也。玉出昆侖 流沙萬里之外,經(jīng)十馀譯,乃至乎中國。珠出南海,常生深淵,采者腰垣而入水,形色非人,往往不出,則下飽蛟魚。金礦于山,鑿深而穴遠,篝火堠糧而后進,其 崖崩窟塞,則遂葬于其中者,率常數(shù)十百人。其遠且難,而又多死禍,常如此。然而金玉珠璣,世常兼聚而有也。凡物好之而有力,則無不至也。
  湯盤、孔鼎,岐陽之鼓,岱山、鄒嶧、會稽之刻石,與夫漢、魏以來圣君賢士桓碑、彝器、銘詩、序記,下至古文籀篆分隸諸家之字書,皆三代以來至寶怪奇?zhèn)?麗工妙可喜之物。其去人不遠,其取之無禍。然而風霜兵火,湮淪磨滅,散棄于山崖墟莽之間未嘗收拾者,由世之好者少也。幸而有好之者,又其力或不足,故僅得 其一二,而不能使其聚也。
  夫力莫如好,好莫如一。予性顓而嗜古,凡世人之所貪者,皆無欲于其間,故得一其所好于斯。好之已篤,則力雖未足,猶能致之。故上自周穆王以來,下更 秦、漢、隋、唐、五代,外至四海九州,名山大澤,窮崖絕谷,荒林破冢,神仙鬼物,詭怪所傳,莫不皆有,以為《集古錄》。以謂傳寫失真,故因其石本,軸而藏 之。有卷帙次第而無時世之先后,蓋其取多而未已,故隨其所得而錄之。又以謂聚多而終必散,乃撮其大要,別為錄目,因并載夫可與史傳正其闕謬者,以傳后學(xué), 庶益于多聞。
  或譏予曰:“物多則其勢難聚,聚久而無不散,何必區(qū)區(qū)于是哉?”予對曰:“足吾所好,玩而老焉可也。象犀金玉之聚,其能果不散乎?予固未能以此而易彼也?!?br>

  ○歐陽永叔蘇氏文集序

  予友蘇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遺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錄之以為十卷。
  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歸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棄擲埋沒糞土,不能銷蝕。其見遺于一時,必有收而寶之于后世者。雖其埋沒而未出,其精氣光 怪,已能常自發(fā)見,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擯斥摧挫、流離窮厄之時,文章已自行于天下,雖其怨家仇人,及嘗能出力而擠之死者,至其文章,則不能少毀而掩蔽 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貴遠。子美屈于今世猶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無恨。
  予嘗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幾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馀習(xí)。后百有馀年,韓、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復(fù)于古。唐衰兵亂,又百 馀年而圣宋興,天下一定,晏然無事。又幾百年,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時少而亂時多,幸時治矣,文章或不能純粹,或遲久而不相及,何其難之若是歟?豈非難 得其人歟?茍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為之貴重而愛惜之歟?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過,至廢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嘆息流涕,而為當世仁人 君子之職位宜與國家樂育賢材者惜也!
  子美之齒少于予,而予學(xué)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間,予舉進士于有司,見時學(xué)者務(wù)以言語聲偶擿裂,號為時文,以相夸尚。而子美獨與其兄才翁及穆參軍伯長作 為古歌詩雜文,時人頗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顧也。其后天子患時文之弊,下詔書諷勉學(xué)者以近古,由是其風漸息,而學(xué)者稍趨于古焉。獨子美為于舉世不為之時,其 始終自守,不牽世俗趨舍,可謂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評事、集賢校理而廢,后為湖州長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壯貌奇?zhèn)?,望之昂然,而即之溫溫,久而愈可愛慕。其才雖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 擊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賴天子聰明仁圣,凡當時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榮寵。雖與子美同時飲酒得罪之 人,多一時之豪俊,亦被收采,進顯于朝廷。而子美獨不幸死矣,豈非其命也。悲夫!

  ○歐陽永叔江鄰幾文集序

  余竊不自揆,少習(xí)為銘章,因得論次當世賢士大夫功行。自明道、景搐以來,名卿鉅公,往往見于予文矣。至于朋友故舊,平居握手言笑,意氣偉然,可謂一時 之盛,而方從其游,遽哭其死,遂銘其藏者,是可嘆也。蓋自尹師魯之亡,逮今二十五年之間,相繼而沒為之銘者,至二十人。又有余不及銘,與雖銘而非交且舊 者,皆不與焉。嗚呼!何其多也!不獨善人君子難得易失,而交游零落如此,反顧身世,死生盛衰之際,又可悲夫。而其間又有不幸罹憂患,觸網(wǎng)羅,至困厄流離以 死,與夫仕宦連蹇,志不獲伸而歿,獨其文章尚見于世者,則又可哀也與!然則雖其殘篇斷稿,猶為可惜,況其可以垂世而行遠也,故余于圣俞、子美之歿,既已銘 其壙,又類集其文而序之,其言尤感切而殷勤者,以此也。
  陳留江君鄰幾,常與圣俞、子美游,而又與圣俞同時以卒,余既志而銘之。后十有五年,來守淮西,又于其家得其文集而序之。鄰幾,毅然仁厚君子也,雖知名 于時,仕宦久而不進。晚而朝廷方將用之,未及而卒。其學(xué)問通博,文辭雅正深粹,而議論多所發(fā)明,詩尤清淡閑肆可喜。然其文已自行于世矣,固不待余言以為輕 重,而余特區(qū)區(qū)于是者,蓋發(fā)于有感而云然。熙寧四年三月日,六一居士序。

  ○歐陽永叔釋惟儼文集序

  惟儼姓魏氏,杭州人。少游京師三十馀年,雖學(xué)于佛,而通儒術(shù),善為辭章,與吾亡友曼卿交最善。曼卿遇人無所擇,必皆盡其忻歡;惟儼非賢士不交,有不可 其意,無貴賤,一切閉拒,絕去不少顧。曼卿之兼愛,惟儼之介,所趨雖異,而交合無所間。曼卿嘗曰:“君子泛愛而親仁?!蔽﹥霸唬骸安蝗弧N崴圆唤煌?; 故能得天下士。若賢不肖混,則賢者安肯顧我哉?”以此,一時賢士多從其游。居相國浮圖,不出其戶十五年,士嘗游其室者,禮之惟恐不至;及去為公卿貴人,未 始一往干之。然嘗竊怪平生所交皆當世賢杰,未見卓卓著功業(yè)如古人可記者。因謂世所稱賢才,若不笞兵走萬里立功海外,則當佐天子號令賞罰于明堂,茍皆不用, 則絕寵辱,遺世俗,自高而不屈,尚安能酣豢于富貴而無為哉?醉則以此誚其坐人,人亦復(fù)之,以謂:“遺世自守,古人之所易;若奮身逢時,欲必就功業(yè),此雖圣 賢難之,周、孔所以窮達異也。今子老于浮圖,不見用于世,而幸不踐窮亨之途,乃以古事之已然而責今人之必然耶?”
  然惟儼雖傲乎退偃于一室,天下之務(wù),當世之利病,與其言,終日不厭。惜其將老也已。曼卿死,惟儼亦買地京城之東,以謀其終,乃斂生平所為文數(shù)百篇示 予,曰:“曼卿之死,既已表其墓。愿為我序其文,及我之見也?!编捣?!惟儼既不用于世,其材莫見于時,若考其筆墨馳騁文章贍逸之能,可以見其志矣。

  ○歐陽永叔釋秘演詩集序

  予少以進士游京師,因得盡交當世之賢豪。然猶以謂國家臣一四海,休兵革,養(yǎng)息天下以無事者四十年,而智謀雄偉非常之士,無所用其能者,往往伏而不出, 山林屠販,必有老死而世莫見者。欲從而求之不可得。其后得吾亡友石曼卿。曼卿為人,廓然有大志。時人不能用其材,曼卿亦不屈以求合,無所放其意,則往往從 布衣野老,酣嬉淋漓,顛倒而不厭。予疑所謂伏而不見者,庶幾狎而得之。故嘗喜從曼卿游,欲因以陰求天下奇土。
  浮屠秘演者,與曼卿交最久,亦能遺外世俗,以氣節(jié)相高,二人歡然無所間。曼卿隱于酒,秘演隱于浮屠,皆奇男子也。然喜為歌詩以自娛,當其極飲大醉,歌 吟笑呼,以適天下之樂,何其壯也!一時賢士,皆愿從其游,予亦時至其室。十年之間,秘演北渡河,東之濟、鄆,無所合,困而歸。曼卿已死,秘演亦老病。嗟 夫!二人者,予乃見其盛衰,則予亦將老矣夫!
  曼卿詩辭清絕,尤稱秘演之作,以為雅健有詩人之意。秘演狀貌雄杰,其胸中浩然,既習(xí)于佛,無所用,獨其詩可行于世,而懶不自惜。已老,膚其橐,尚得三 四百篇,皆可喜者。曼卿死,秘演漠然無所向,聞東南多山水,其巔崖崛嶂,江濤洶涌,甚可壯也,遂欲往游焉。足以知其老而志在也。于其將行,為敘其詩,因道 其盛時以悲其衰。
寂寥而莫我知也。于是作《八愚詩》,紀于溪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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