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真實故事 2019-03-18 16:06:01我和老公決定賣掉自住的大房子,換一套北京二環(huán)內的學區(qū)房。然而,就在房主要和我們簽訂賣房協(xié)議時,房價每平又飆升了2萬多…… 一 我叫葉珊,今年35歲,云南人,大學畢業(yè)后到北京一家事業(yè)單位工作。我的愛人跟我一樣,也是從外地到北京打拼的新北京人。 2006年,北京房價正在起步階段,剛結婚的我們在父母的支持下,再加上自己工作這兩年攢下的積蓄,在北京北五環(huán)邊上買下我們的第一套房,算是在北京扎下根來。 2009年,北京房價有一次小幅度的跌落,考慮到將來寶寶出生后老人會過來幫忙,我們在南二環(huán)邊換了一套小三居,房子面積雖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加上小區(qū)離地鐵2分鐘路程,而周邊生活設施配套完善,我們對這次換房很是滿意。 2015年,孩子3歲,入讀了片區(qū)最好的幼兒園。終于不用成天和孩子“相看兩不厭”,我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 如果沒有那次校友聚會,如果那次校友聚會沒有聊到小學入學,聊到學區(qū)房,我想我會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這套房子里住到地老天荒。 但所有的一切,都因為一次校友聚會改變了。 那是2016年春節(jié)的校友聚會。也不知道從誰開始,談到了小學教育,談到“幼升小”問題。平時一關系不錯的師姐問我孩子小學的入學問題。 我大大咧咧地回答道:“我們單位有共建小學,到時候直接去那里上學就好。” 師姐聽完愣了一下,說了一番讓我終生難忘的話:“人人都說條條道路通羅馬,但有的人一生下來就在羅馬,也許人家的起點是咱們的天花板,是咱們終其一生的奮斗目標。咱們都是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到達的羅馬,咱們沒得選。” “但我們的孩子不同,他們的起點就是羅馬,我們應該為他們創(chuàng)造最好的學習條件,讓他們可以到達我們終其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p> 那次校友聚會之后,我和老公開始著手學區(qū)房的“選拔”工作。 2016年7月,經(jīng)過3個多月的反復比較和精心篩選,我們看中了一套小兩居。這套房子是80年的步梯樓,但戶型規(guī)整,有帶窗戶的客廳和臥室,而且樓層不高,周邊環(huán)境很安靜。 最重要的是,中介和我們再三保證,近十年來,這個小區(qū)一直是我們想入讀小學的學區(qū)房,不會有任何變動。 中介告訴我們,房主要用賣這套房的錢,到郊區(qū)以兒子的名義買一個小院,種種花,養(yǎng)養(yǎng)鳥,悠閑自得地養(yǎng)老。 房主是一位80多歲的老先生,膝下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大女兒經(jīng)商,二女兒是老師,小兒子是一名工人。 老人行動多有不便,他便通過法律程序委托唯一的兒子全權代理賣房事宜。 和房主兒子見面談房價那天,我們從下午5點一直談到晚上10點,房主兒子分毫不讓,說最近房價漲得很厲害,我們不簽自然有別人愿意簽。 我和老公一心想著學區(qū)房,最后硬著頭皮以9萬多一平米的價格和他們簽了合同。 二 因為這套房子是單位的已購公房,買賣的話還需要到單位走一些流程,開具一些證明。 而我們也需要趁著這段時間,將自己的房子快速出手,以便籌集資金交付首付款。 為了盡快籌集資金,我們將自己的房子低價盤出。雖然心里對這套已經(jīng)住了7年的房子多有不舍,但想到兒子的小學入學問題能解決得如此順利,我們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2016年8月,中介告訴我們說,房主兒子那邊看中了郊區(qū)一套房,但需要付100多萬的首付,希望我們先支付這筆錢作為房款。 但當時我們賣出房子的錢還沒有到手,手里實在拿不出那么多現(xiàn)金,只好如實相告。房主兒子倒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很遺憾地說房子沒有買成。 2016年9月初,我們手里的資金已經(jīng)基本到位,房主兒子那邊的手續(xù)也完備了,中介開始催促房主兒子簽字授權簽署建委的網(wǎng)簽協(xié)議。 奇怪的是,房主兒子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一會兒說房主最近生病住院,他一個人照顧老人,實在分身乏術。 一會兒又說,老人的大女兒在國外,賣這套房需要征求大女兒的意見,得等她國慶節(jié)回來再做定奪。 這樣多次催促簽字無果,到后來房主兒子居然不接我的電話,我隱隱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兒。 后來我才知道,8月份時,我們買的房子已經(jīng)每平米瘋漲1萬多,但我們當時忙于出售自己手里那套房子,無暇顧及其他。 到9月份房主兒子各種推諉,我們心生疑竇,上網(wǎng)一查,才知道房子已經(jīng)每平米上漲2萬元左右。 恍然大悟之際,我們不得不面對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房主極有可能違約,拒絕再將房子出售給我們了,而那時,我們自己的房子已經(jīng)和別人簽訂了出售協(xié)議。 迫不得已,我們開始著手找律師。律師告訴我們,現(xiàn)在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條路,如果房主仍然肯賣房,只是需要加錢,那我們可以加價把房子買下來。 第二條路,如果房主執(zhí)意不肯賣房,那我們只能等合同約定的網(wǎng)簽時間一過,立即到法院起訴,而合同約定的網(wǎng)簽時間是10月18日。 2016年十一國慶節(jié),我們是在忐忑和憤怒中度過的。 一方面,自己的房子在明知道已經(jīng)漲價的情況下,仍然恪守約定賣給了買主;另一方面,自己作為買方,出售房屋的房主卻見利忘義,不肯信守承諾將房子賣給我們。 國慶節(jié)后,房主兒子意外地主動聯(lián)系了我們,說要和我們談談。 在談判之前,我和老公商量好,我們可以放下身段,主動提出加價購買,總之一定要把學區(qū)房買到手。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那天到中介見面后,我們剛提出可以加價購買,房主兒子就擺擺手:“你們不用再和我談了,這房子我指定不賣了,因為老爺子十一期間過世了?!?/p> 三 晴天霹靂,誰也沒想到事情出現(xiàn)如此戲劇化的轉折。 房主兒子告訴我們,老爺子是因為糖尿病導致下肢靜脈血栓住進監(jiān)護室治療,還沒來得及植入濾網(wǎng),栓子脫落上行導致肺栓塞,很快就與世長辭了。 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我們想好的各種解決說辭和方案一時之間全都派不上用場。 房主兒子堅持不肯賣房,我們只有起訴一條路。 其實那時,我們已經(jīng)無路可退,自己的房子已經(jīng)賣出,并且,我們賣出的房子也已經(jīng)上漲100萬左右,我們已無可能再重新買回,所以只能在學區(qū)房上面孤注一擲了。 律師幫我們分析了形勢:第一種可能:我們拿不到房,而且要拿到違約金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因為我們建委的網(wǎng)簽協(xié)議還沒有簽,手里只有最開始的買賣合同,所以法院很有可能會尊重賣方的意見不再將房賣給我們。 雖然作為補償,賣方需要賠償我們違約金(違約金一般是購房定金的2倍再加上最近房價上漲的金額),但違約金數(shù)額不小,賣方也不大可能一口氣拿得出這么多賠償款,那就只能慢慢還。 另外還有一點對我們很不利,目前房主已經(jīng)去世,那這房子如果不執(zhí)行原合同的話,是需要作為遺產(chǎn),由他的繼承人繼承之后才能判決賠償事項。 房屋的繼承本來就是件大事,那房主的三個子女如何繼承,如果意見達不成一致,有可能還有另外的官司要打,說不定又得拖個一年半載,到時候就算我們拿到房子,可能孩子上學已經(jīng)被耽誤了。 第二種可能:順利拿到房子,但需要加價購買。房主的兒女想要繼承遺產(chǎn),需要交付高額的遺產(chǎn)稅,再加上違約可能承擔的賠款,實在金額太大。 所以房主兒女還是有很大可能放棄房屋的,但前提是我們能給對方加價,補償房主兒女心理上的落差。 末了,律師跟我們說:“雖然我會盡全力幫你們拿下房子,但你們要想好,你們愿意再加價多少來拿到這套房子,畢竟,這對于能不能順利拿下房子是很關鍵的一個因素?!?/p> 為了買到這套房子,我們已經(jīng)準備承擔很大的貸款壓力了。如今還要加價,老公的意思是30萬,而我,則認為15萬已經(jīng)是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那段時間,家里的氣氛很是壓抑,每個人都愁容滿面,家里也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歡聲笑語了,連4歲的兒子也察覺到什么,跟我們說話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觸及父母敏感的神經(jīng)。 在煎熬中度過了一個月,終于等到第一次開庭。當天房主大女兒還在國外談生意,房主二女兒和小兒子到了法院。 也許是因為生平很少到法院,也許是因為理虧,在法官傳喚我們到庭之際,房主的二女兒突然心臟病發(fā)作暈倒在地,現(xiàn)場頓時亂作一團。 老公在醫(yī)院工作,平日里又是一個熱心腸的人,這種危難時刻想也沒想,趕緊讓房主兒子扶她姐姐上車,老公開車將她送到老公工作的醫(yī)院。 事后,房主兒子突然對我們說:“要是老爺子當時能送到你們醫(yī)院,可能最后也不會走。”到這時我們才知道,房主生病后,他兒子想讓他住三甲醫(yī)院,可各大醫(yī)院床位緊張,排隊得到1個月后。 他想著之前我老公提到過在醫(yī)院工作,以后有事情可以多聯(lián)系,可當時因為想違約,所以沒臉找我老公,只好安排老人住進了一所二級醫(yī)院。 二級醫(yī)院醫(yī)療水平有限,老人住院不到一周就過世了。 經(jīng)此一事,房主兒子打消了堅決不賣房的念頭,同意讓我們加價買房,房主的二女兒也沒多話,正在我們以為“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時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房主的大女兒回國了。 房主的大女兒是家中老大,她一回國就直接找到我們,說:“這房子現(xiàn)在我弟弟做不了主,因為老人已經(jīng)過世,委托代理已經(jīng)失效?!?/p> 她義正辭嚴地告訴我們:“這房子是我出資,以父親的名義買的,當年買房的時候就說好了,這房子最后是歸我所有的?!?/p> 大女兒思路清晰,不急不躁,顯而易見,她是三個孩子中最有出息也是最有主見的一個。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談判已經(jīng)無法再繼續(xù),我們只好申請法院再次開庭審理。 四 第二次開庭,只有房主的小兒子到場,房主的大女兒和二女兒都沒有出現(xiàn)。 在開庭前,房主兒子接到一個電話,說他請的律師,因為女兒當天在幼兒園摔傷胳膊,她無法按時到達現(xiàn)場,只能請另一名律師代理。 結果,在法庭上,那名代理律師只是簡單陳訴了對方的立場,沒有據(jù)理力爭也沒有絲毫退讓。 第二次開庭再次無功而返,我們都有點沮喪。 這時,主審我們案件的那位看上去特別年輕的法官,卻做了件讓我刮目相看的事情。 他在開庭結束后,分別找我們雙方談話,陳訴利弊。 我們跟他表達了我們一定要拿到房的愿望,他表示理解,并提出,因為最近房價上漲太厲害,希望我們在購房金額上能夠考慮多做點讓步,他去說服對方賣房。 而另一方面,他又找對方溝通,指出如果不賣房,他們可能付出的巨大的經(jīng)濟代價,并表示我們可以在購房款上多做讓步。 經(jīng)過法官的再三調解和努力,房主的大女兒終于同意賣房。但也提出,必須在原有購房款的基礎上增加100萬他們才同意出售。 另外,法官告訴我們,由于他們姐弟三人繼承比例始終達不到統(tǒng)一,所以現(xiàn)在沒有辦法真正和他家談加價多少的問題。 時間已經(jīng)到了2017年初,經(jīng)過近半年如坐針氈的日子,我和老公有時也會質疑自己當初的決定,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已經(jīng)由不得我們后退和后悔了。 第三次開庭,房主的三個子女終于都到場了。 庭審現(xiàn)場一片安靜,法官宣布開庭后,房主兒子突然拿出一份轉讓公證,聲稱老人其實在2014年時已經(jīng)公證,將此房轉讓給他。 之前他不肯拿出這份公證,是不希望破壞姐弟之間的感情,父親的遺產(chǎn)大家平分即可。 但如今,他看大姐執(zhí)意要將此房產(chǎn)獨吞,他決定不再委曲求全,要和大姐一爭到底! 法庭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眼見著劍拔弩張,姐弟倆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大女兒根本不甘示弱,也變了臉色。她剛要發(fā)言,被做老師的二女兒攔住了。 二女兒站起來說:“我老公沒有工作,我們家經(jīng)濟條件也不好,我當然也希望能夠繼承到父親的遺產(chǎn),這樣以后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但是現(xiàn)在,我在這世界上最親的兩個人,為了這套房子要撕破臉皮,以后互相仇恨,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如果我放棄繼承權,你們各占50%,你們可不可以就不要爭了?” 一時間,房主兒子和大女兒都面露愧色,低下了頭。 二女兒含淚繼續(xù)說道:“咱們的父親是高級知識分子,一輩子沒做過什么虧心事,我不希望他老人家在地底下還被人戳脊梁骨,說賣房不守信用,說子孫不肖,咱們就讓他安安心心地走吧!” 二女兒哭了,大女兒也流下眼淚。房主兒子低頭不語。 二女兒平時與其他兩個姐弟關系素來要好,又從來不愛爭風頭,她的讓步讓形勢起了變化,大女兒和房主兒子都不好意思再爭遺產(chǎn)。 在法官的調解下,姐弟三人終于能夠心平氣和地討論出各自的比例,并最終同意加價35萬將房子賣給我們。 雙方達成一致后,法院出具了強制執(zhí)行書,在規(guī)定期限內讓我們將房子全款打到法院賬戶,然后賣房方將房屋變更到我們名下。 變更完成后,法院再將房款打給賣房方。 面對判決書,我們喜憂參半。喜的是,通過大半年的鏖戰(zhàn),我們終于拿到了這套夢寐以求的學區(qū)房,不再擔心全家陷入無房的漂泊狀態(tài)。 憂的是,之前買房是準備公積金貸款的,如今判決書下來要全款支付,我們上哪里去找那么多錢???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我們通過各種渠道,終于籌齊了房屋的全款,雖然因此欠下了沉重的債務,每個月的還款金額大大超出預期,但我們心里還是有一絲隱隱的期盼。 因為學區(qū)房還有上漲空間,我們只需要熬過最辛苦的這兩年,等孩子小學上學后,我們再將學區(qū)房轉手一賣,日子就輕松多了。 五 拿到房子當天,我們全家人找了一家飯店,好好地慶祝了一番。 這大半年來,我倆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整日里憂心忡忡,不知不覺老公臉上的皺紋更深了,鬢角也開始出現(xiàn)白發(fā)。 而我,這大半年來經(jīng)常噩夢纏身,眼角眉梢也少有笑意。 兒子倒是對新?lián)Q的房子很不滿意,說這個房子太小太舊,還只有兩個房間,再也沒有他的兒童房了。 但好在,全家雖然都為這房子殫精竭慮,但并沒有因為買房的各種不順利互相責備埋怨,而是齊心協(xié)力共度難關,總算沒有鬧到家庭破裂的境地。 然而,我們關于學區(qū)房的美夢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在拿到房屋的1個多月后,3月17日,由于北京市房價的畸形飆升,北京市出臺了史上最嚴厲房地產(chǎn)限購政策。 政策規(guī)定:居民家庭名下在本市已擁有1套住房,以及在本市無住房但已經(jīng)有商業(yè)性住房貸款記錄或公積金貸款記錄的,購買普通自住房的首付款比例不能低于60%。 其實早在2016年9月份,北京市就已經(jīng)出臺了限購政策,房價卻因此再次飆升。 所以這一次限購,我們也并沒有放在心上,特別是我們買到了這么優(yōu)質的學區(qū)房,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學區(qū)房會降價的。 限購令過去一兩個月,房價熱度還在繼續(xù),我們的學區(qū)房已經(jīng)漲到每平米15萬一平。 當時給我們辦理房屋過戶的中介還給我們講了一件趣事。 說前幾天,他手里有一套50平左右的房子,房主要價750萬,結果買賣雙方坐下來談了一晚上,最后買家滿意地花775萬買走了房子。 那段時間,整個北京城都在談論房子,談論學區(qū)房,談論房地產(chǎn)新政到底會給北京的房地產(chǎn)市場產(chǎn)生什么樣的影響,各路人馬輪番上陣,你方唱罷我登場。 但很快,房價開始繃不住了,從郊區(qū)開始,房價開始一瀉千里,很多郊區(qū)房屋或是北京鄰近城市的熱炒樓盤都出現(xiàn)成交量大幅下滑的情況,很多地方的房價已經(jīng)下跌30%甚至更多。 坊間傳言,政府的下一個目標便是針對漲幅最厲害的學區(qū)房。 果然,2018年4、5月份,北京市相繼出臺了主城六區(qū)與通州區(qū)的“學區(qū)”政策,一套學區(qū)住房六年之內只有一個入學名額;目前一套住房只對應一所學校的情況,要逐漸過渡到一套住房對應多所相鄰小學,徹底瓦解學區(qū)房概念! 我們家孩子是2018年9月入學。由于我們的學區(qū)房2017年就已經(jīng)落戶,所以避開了一套住房對應多所小學的尷尬局面,順利入讀了理想的小學。 但這個政策,讓學區(qū)房熱度從此迅速下降,很快降至冰點! 我所在的小區(qū),房屋單價也由最高峰的15萬跌至11萬左右,而且,因為幼升小政策的年年變化,很多人對學區(qū)房一事持觀望態(tài)度,這一年多來,小區(qū)總成交量幾乎為零! 想要在這時候及時出手止損已基本無可能。那些上學指標空著的房子尚且無人問津,更何況我們的房子還需要再等6年才能入學! 夜深人靜時,我和老公會回首我們這段艱辛的買房路,感覺像做了一場夢。那個想象中的財富之夢,終究是一場海市蜃樓。 我們也會問自己,當時的決定到底值不值?但后悔也好,無悔也罷,既然人生的棋局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那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總結教訓,繼續(xù)前行。 有時,我們也會討論,如果當時房主兒子不貪心,按合同給我們房,房主生病的時候,我們可能會幫上一些忙,也許房主就不會那么早過世。 如果房主沒有過世,那他賣房所得的錢會拿來給他兒子買房,房主兒子最后也不至于只分到部分房款。 人生在世,萬事皆有因果,一定要堅持善良的本心和道德的底線才好。 作者 | 葉珊 事業(yè)單位工作人員 編輯 | 云中漫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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