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中國人最愛拿十種角色開心:一是傻子瘋子;二是瞎子瘸子;三是叫花乞丐;四是浪女婊子;五是寡婦鰥夫;六是地主老財;七是和尚道士;八是商人掮客;九是昏官庸吏;十是書生秀才。
別的角色姑且不表,單拿這最后一種來說,取笑之語就可謂是多之又多,什么迂腐、酸臭、呆板等。《笑林廣記》中有關(guān)讀書人的笑話比比皆是。
雖然孔子講究師道尊嚴,但舊時中國人對私塾先生表面上尊重,實際上并不以為然,所謂“家有隔夜糧,不當(dāng)孩子王”?!敖淌凇辈贿^是教書匠的雅稱而已。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含金量”在于日后能不能當(dāng)上官,否則就一錢不值。博士在古代詞匯中,也并非什么好職業(yè),最初是茶館跑堂兒的尊稱,所謂“茶博士”是也。
今天世面上又流行起這樣一句更刻薄的評語:“呆不過教授,傻不過博士”。倘若某君既是教授,又是博士,那真是既呆又傻,簡直不可救藥了。
更有意思的是教授被尊稱升格為了“叫獸”。這當(dāng)然大都是“為師不尊”或“為老不尊”的緣故。
由于社會文化的發(fā)展,美國教育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即除極少數(shù)特殊學(xué)科(如音樂美術(shù)等)之外,絕大部分學(xué)科招聘正職大學(xué)教師必須是博士。如此一來,教授與博士當(dāng)然就成了二位一體,呆與傻就更是合二為一。
在美國待了一段時間之后,發(fā)現(xiàn)美國人也愛拿教授博士之流取樂,造出許許多多聲情并茂的笑話,甚至編輯成冊,頗為暢銷。順手從其中掂出一二,便可略知一般。
——某日,有一位非常著名的教授在上班時間,不想見來訪的學(xué)生,便對秘書說:“如果有學(xué)生來打擾,就說我不在?!边^了一會兒,秘書急忙走進來說:“外面有一個學(xué)生,不相信您不在,怎么勸告都不聽,非要進來見您?!蹦墙淌诔烈鞑徽Z,苦思對策,終于想出一個妙計,便對秘書說:“那這樣吧,我自己去告訴他我不在?!闭f完,他便沖了出去……
——又有某日,此教授在教學(xué)樓的轉(zhuǎn)門里不停地轉(zhuǎn)著轉(zhuǎn)著,來來往往上下課的學(xué)生都莫明其妙,以為老先生正在做向心運動或離心運動之類的什么重要試驗,也就沒有理會??墒?,天黑了,他還在轉(zhuǎn)。一位學(xué)生終于忍不住問他在做什么。教授滿臉困惑地說:“我忘了是要進去還是要出去?!?/span>
筆者還聽說兩位教力學(xué)的教授,二十多年前單位分房搬家,二人合力抬一口大水缸,中途累了,停下來歇會兒,誰知缸往地上一放,竟“嘩啦”一下碎了,二人甚是納悶兒,于是顧不得搬家,蹲在原地研究起缸為什么碎、受力點在何處來。一時成為笑談。
據(jù)說,在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猶太民族,由于最重視知識,而最看重和尊敬教授和博士,也只有他們罕有甚至絕無挖苦和取樂教授和博士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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