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弘,字仲子,京兆長安人。(宋弘)凜凜威儀,聰慧果敢,人言有管夷吾、鮑叔牙之德,蕭何、曹參之才。哀帝、平帝時,任侍中,新莽時,任共工。王郎假稱漢成帝嗣子劉子輿,為劉林等輩推為天子。曾追討光武帝劉秀,帝由北至南輾轉(zhuǎn)。其時宋弘為光武之部屬,負傷至饒陽,帝將其送至鄭家。鄭家人等雖非富人,卻厚待宋弘。鄭家有女妲玉,通情達理,待宋弘恩情不薄。宋弘頗為感激。二人日久情深,結(jié)成伉儷。光武帝即位,拜太中大夫。建武二年(公元26年),遷任大司空,封栒邑侯。家無資產(chǎn),以清行著稱,力薦桓譚、馮翊等30余人,后多為相或公卿者。徙封宣平侯。曾以“未見好德如好色者”,勸劉秀修德。光武之姊劉黃,即湖陽公主,由于戰(zhàn)亂,年屆中年未婚。劉秀欲以姊湖陽公主妻之,(宋弘)以“貧賤之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謝絕。后坐獄免。 在“和詩”一場,從湖陽公主的表白“(白)這滿朝文武又有幾個是真正的男兒(唱)別看他衣錦蟒玉站朝堂,盡多是名利之徒飯袋酒囊,我視此輩如糞土,寧可終生守空房?!北憧梢姽鹘^非尋常女子,有不凡的眼光見地。宋弘進宮為了釋奴與湖陽發(fā)生了激烈沖突,但通過宋弘不亢不卑的一番勸解,湖陽不但欣然接受釋奴的要求而且對宋弘心生愛意:“(唱)好一個秉正剛直的宋丞相,他勝過當年留候張子房,觀氣度不卑不亢令人敬,聽言語擲地有聲動肝腸,他點破了我今日隱情當時愿【宋弘曾唱到:公主你倘若不顧民疾苦,想當年九死一生誤了青春為哪樁】,似這等忠肝義膽世無雙,寶劍入鞘凝神望”。這一段充分表明,無論是漢室皇家,還是宋弘這樣的大臣,都有“國泰年豐民安康”的共同遠大追求;湖陽對宋弘之愛則更多地建立在對其才干膽識氣度欣賞的基礎之上的。接下來,劇中設置了巧妙迂回的方式借詩言情——湖陽贈五言藏頭詩“愿借塵凡句,結(jié)廬對翠薇。絲綢系明月,蘿襦浣清溪?!毕嘣囂剑凰魏胪瑯右晕逖圆仡^詩“不愿隨流水,敢求學采薇。相攜舊日侶,從容過橫溪?!被亟^了湖陽的好意。 棉襖馬和詩對團湖陽表明心跡 “明心”一場是宋弘夫妻的情感戲。舞臺設計為白綾經(jīng)緯交錯,既簡潔又同全場所表達的意境相呼應,開場合唱的唱詞即充分點明本幕及全劇主旨:“拋梭穿絲織錦綾,經(jīng)緯交織心連心,經(jīng)如郎心塵不染,緯似妾意志堅韌,經(jīng)緯縱橫難割斷,好似我患難夫妻糟糠情。”中秋之夜,下班回家的宋弘敬夫人:“一杯酒敬夫人賢淑溫良,數(shù)年來守草廬苦度時光。二杯酒敬夫人 不辭辛勞,晝耕作 夜機杼 治家有方。三杯酒酬夫人情深義長,貧病中遇知己終身難忘”,詞質(zhì)樸而情義綿長,又充分表達了此時此刻宋弘忐忑不安的心境。在鄭三姐問到是否因為自己不育導致宋弘悶悶不樂時,宋弘答:“宋氏一門何足論,夫人毋須多此心。連年戰(zhàn)亂烽火頻,多少孤雛失雙親。我與夫人同夙愿,共操天下父母心”。“宋氏一門何足論”及“共操天下父母心”無疑進一步升華了本劇立意,置于此處,如此娓娓道來,卻沒有絲毫生硬唐突之感。 金殿抗婚“直諫”一場宋弘唱的:“我不會朝秦暮楚善變化,我不會翻云覆雨弄虛假,我寧可布衣淡飯守清貧,我不要負義失節(jié)的富貴榮華”實在是句句契合我的心意! “刑場”一場,劇中人在聚集交鋒,氣氛緊張。終于,湖陽被宋弘夫婦的真情所打動,改變主義,決意救下宋弘,不再勉強求婚。之后,皇帝亦改弦易張,宋弘金殿立言皆大歡喜。顯而易見,即便是將宋弘送上刑場,皇家并非是真要殺了他,實在一是因為他寸步不讓讓皇家下不來臺,面子上過不去;其二,不過是要嚇唬他,期望能迫使他允婚。不過,倘宋弘為茍且保命而應下婚事,豈不又成了湖陽不齒的貪生怕死之人了? 縱觀此劇,如下幾點是極其有現(xiàn)實意義的:
[8]二月,己酉,車駕幸武。
[12]帝之討王郎也,彭寵發(fā)突騎以助軍,轉(zhuǎn)糧食,前后不絕。及帝追銅馬至薊,寵自負其功,意望甚高;帝接之不能滿,以此懷不平。及即位,吳漢、王梁,寵之所遣(部將),并為三公,而寵獨無所加,愈怏怏不得志,嘆曰:“如此,我當為王;但爾者,陛下忘我邪!”(有點李云龍的不滿。) 是時北州破散,而漁陽差完,有舊鐵官,寵轉(zhuǎn)以貿(mào)谷,積珍寶,益富強。幽州牧朱浮,年少有俊才,欲厲風跡,收士心,辟召州中名宿及王莽時故吏二千石,皆引置幕府,多發(fā)諸郡倉谷稟贍其妻子。寵以為天下未定,師旅方起,不宜多置官屬以損軍實,不從其令。浮性矜急自多,寵亦狠強,嫌怨轉(zhuǎn)積。浮數(shù)譖構(gòu)之,密奏寵多聚兵谷,意計難量。上輒漏泄令寵聞,以脅恐之。至是,有詔征寵,寵上疏,愿與浮俱征;帝不許。寵益以自疑;其妻素剛,不堪抑屈,固勸無受征,曰:“天下未定,四方各自為雄,漁陽大郡,兵馬最精,何故為人所奏而棄此去乎!”寵又與所親信吏計議,皆懷怨于浮,莫有勸行者。帝遣寵從弟子后蘭卿喻之;寵因留子后蘭卿,遂發(fā)兵反,拜署將帥,自將二萬余人,攻朱浮于薊。又以與耿況俱有重功,而恩賞并薄,數(shù)遣使邀誘況;況不受,斬其使。(寵太計較個人得失,輕率造反。) [15]三月,乙未,大赦。 [16]更始諸大將在南方未降者尚多。帝召諸將議兵事,以檄叩地曰:“郾最強,宛為次,誰當擊之?”賈復率然對曰:“臣請擊郾。”帝笑曰:“執(zhí)金吾擊郾,吾復何憂!大司馬當擊宛?!彼烨矎蛽糅?,破之;尹尊降。又東擊更始淮陽太守暴,降。 [17]夏,四月,虎牙大將軍蓋延督駙馬都尉馬武等四將軍擊劉永,破之;遂圍永于睢陽。 故更始將蘇茂反,殺淮陽太守潘蹇,據(jù)廣樂而臣于永;永以茂為大司馬、淮陽王。(政權很不穩(wěn)定。) [18]吳漢擊宛,宛王賜奉更始妻子詣洛陽降;帝封賜為慎侯。叔父良、族父歙、族兄祉皆自長安來。甲午,封良為廣陽王,祉為城陽王;又封兄子章為太原王,興為魯王;更始三子求、歆、鯉皆為列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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