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阿德特別煩躁,特別想弄個特矯情的東西出來泄瀉火。結果呢,就有了這個故事。彼時阿德還非常年輕…… 我昨晚在體內消耗了不少的尼古丁和酒精,頭痛欲裂,在該死的疼痛把我柔軟無比的枕頭變成了一塊又硬又凸的石頭時,我決定到廁所去嘔吐。 地板不停地晃悠我,但我還是堅持走到廁所那兒,然后我看見了一個男人,一個外國男人坐在我的馬桶上哭泣--他媽的!他當然也看見了我,雖然我在他面前老是晃,他還是試圖給我解釋,叫我不要去報警,因為他是上帝。在他把我的馬桶蓋變成了一只鵝后,我輕易地相信他就是上帝。上帝,那個外國男人雖然對我這么快相信他而感到失望,顯然他還想變更多的東西給我看,但是,那樣會讓我認為他是一個魔法師!接著,他又開始繼續(xù)坐在馬桶上哭泣,好像那個馬桶是他的一樣! ——他只是把那馬桶蓋變成了一只鵝,但并不表示馬桶就是他的。幸好我已經不再想嘔吐了,否則我一定要這個該死的外國人離開我的馬桶,管他是誰,這可是私人領地! 后半夜,我頭不是那么痛了,他也好像哭的有點累了。于是,我們開始試著交談。他說他很痛苦(失戀?--恐怕不會吧),他說他的信徒都死光了,留下了一群拜尸者,把他的經文和戒律和著管風琴卡拉OK的旋律唱頌,愛心和仁慈成了有錢人和電影明星的奢侈品和裝飾物,人間到處是偽善和墮落……他絮絮叨叨像個怨婦一樣的邊哭邊說,反正聽一下給人家一個面子吧,都要下崗的人了,我想。 天快亮時,他說他該走了,我那時很困,沒理睬他。他剛要出門,我好像忽然記起什么,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沖到門口,問他,我很奇怪你為什么還怕我報警抓你?——既然你是上帝。他說,在不相信愛和仁慈的人面前,他的生命比誰都脆弱,他會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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