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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鐘書論“法自然”

 依然聽雨依然閑 2019-12-08

《管錐編-老子王弼注》札記之九

   錢鐘書論“法自然”

/周敏

《管錐編-老子王弼注》第九則《一七章》,副標題為《“法自然”》

“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按二五章:“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五一章:“道生之,德畜之。……是以萬物莫不尊道而貴德。道之尊,德之貴,夫莫之命而常自然”;六四章:“是以圣人……學不學,復眾人之所過,以輔萬物之自然而不敢為。”可以合觀。一七章乃言“太上”,《注》:“謂大人也”;“大人”亦即“圣人”。

    錢鐘書把老子關(guān)于“法自然”的言論拈出來放在一起加以討論。

錢鐘書認為,老子的“法自然”是取象設(shè)喻,借天地間的物像作比喻來說理;老子之“喻”可反,即可以借天地間的另外一些物象來說明和老子看法相反的道理;老子之“喻”不僅有片面性,而且有一些言論不切實際,難以踐行。以下分論之。

【“法自然”是取象設(shè)喻】

“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

錢鐘書對此句的理解是:

圣人說,事業(yè)大功告成了,百姓說我似乎沒費力,自然就成就了。圣人這樣說,意味著圣人強調(diào)自己的作為并非天生的,而是后天學來的,即老子四二章所謂“吾將以為教父”(以自然為師),由“法”與“學”而來。

天地自然則沒有老師,不去“法”什么、“學”什么;也不自詡為老師,供什么來“法”、供什么來“學”。天地“萬物自然”,如黑格爾所謂“自在”;圣人的“我自然”,是后天學習天地之自然而得到的。老子的“法自然”,由人進到地、由地進到天、由天進到道,逐級上升而至自然,說明自然是最高的、是最難企及的。

我以為,錢鐘書以下的話,是說“法自然”在取象設(shè)喻。

老子關(guān)于治理養(yǎng)生,有了獨見和深會要表達,于是想到緣用宇宙間的事物來比擬,以便將自己的心得傳達出來,使他人能真切領(lǐng)會。所謂法天地自然者,不過是借天地自然來設(shè)喻,哪里是真拜天地自然為老師呢?老子主張人應柔弱、虛心,心存定見,然后,觀水而知水性,想到人要學水之柔弱;觀谷而知谷勢,想到人要學谷之虛心。錢鐘書認為,老子取象來設(shè)喻,用形象來表達思想,不過是把它作為方便的手段,便于人們心領(lǐng)神會,然而,物態(tài)和人事畢竟分屬不同領(lǐng)域,“取象設(shè)喻”作為論證方法是有缺陷的,打比方并不是證實,并不足以作為思辨的依據(jù)。

    老子用什么來“取象設(shè)喻”呢?

老子說“道”“隱而無跡、樸而無名”,無從法,于是退而求其次,法“天地”;天地又寥廓蒼茫,無從法,于是再退而求其次,法天地間習見常聞之事物。

八章之“上善若水”,一五章之“曠兮其若谷”,二八章之“為天下溪”,三二章之“猶川谷之于江海”,三九章之“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四一章之“上德若谷”,六六章之“江海所以能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七六章之“萬物草木之生也柔脆”,七八章之“天下莫柔弱于水”;皆取則不遠也。

效法天地萬物,取大家習見常聞的,水、谷、江海、玉石、草木等等。屬于此類,不難想到還有山,所謂高山仰止,因為山自恃其高,所以舍而取谷;不難想到還有火,所謂星火燎原,因為火焰向上,所以舍火取水??梢?,老子倡效法自然萬物而有取有舍,純粹是為了說理之需。

    水性是多方面的,孔子看中其不舍晝夜,孟子看中其不分東西,此二者均不入老子的法眼,老子看中的是水的柔弱。可見,天地間萬物不是什么都可以取法的,道德也不是到處都在的。如果像老子曾經(jīng)說的,不分別、不選擇,那么,天地萬物性質(zhì)美丑優(yōu)劣各異,我們究竟去效法什么呢?

【老子之喻可反】

我以為,錢鐘書以下所談是說,取象不同則所喻之意亦有別:

宇宙天地是唯一的,但宇宙天地間事物是紛繁復雜,不計其數(shù)的,大家一致稱天地自然為老師,但取象各有不同,其學說也大相徑庭。

    草木是世間之物,魚蟲也是世間之物,老子取象草木而不是魚蟲,大概魚蟲之例不便于他闡說柔順之理。

鮑照、杜甫和老子相反,不取象于草木,卻取象于魚蟲:

鮑照《登大雷岸與妹書》:“棲波之鳥,水化之蟲,智吞愚,強捕小,號噪驚聒,紛牣乎其中”;杜甫《獨立》:“空外一鷙鳥,河間雙白鷗。飄飖搏擊便,容易往來游。草露亦多濕,蛛絲仍未收。天機近人事,獨立萬端憂?!?/span>

高天大地,皆伏殺機,魚躍鳶飛,莫非強食。

《中庸》說:“萬物并育而不相害”,鮑照、杜甫之例說明“萬物并育而相害”,和達爾文“弱肉強食、物競天擇”的觀點非常相近!同樣是“法自然”,圣人效魚蟲之法則和效草木之法則,其做法必然是南轅北轍。

《左傳》有言:“松柏之下,其草不殖”;陶潛《歸田園居》曰:“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睂懙氖遣菽局娓偁帲稽c也不比禽蟲遜色。如果“圣人”會心于此,則效法草木之說也可能是物競天擇而不是“柔順”了。

《墨子·天志》下曰:“順天之意者兼也,反天之意者別也”;

墨子兼愛,提倡大不攻小,強不侮弱,而嚴復所津津樂道的斯賓塞,則將人羣之強凌弱、眾暴寡視為物競天演的當然之理;墨子所斥為“反天”的“盜賊”者,正是斯賓塞“順帝之則”、法天行道的“圣人”。

    老子之虛言不實

錢鐘書以下所論表明,他是主張言行一致、知行合一的,而老子的一些言論聽起來似乎有道理,但不切實際,不能踐行。

錢鐘書說,審察老子之道,老子想效法天地自然而難以做到,想以渾淪之心師法渾成之物,有些言論卻自相抵牾而不切實際。

老子說:“知足不辱,知止不殆”,意思是讓百姓都知足知止,則民可治也;但要實現(xiàn)它,必須百姓都是老子才行。做不到啊。

    韓非子在《忠孝》篇駁斥老子的“恬淡之學”、“恍惚之言”,他說:“事君養(yǎng)親,不可以恬淡,……言論忠信法術(shù),不可以恍惚;恍惚之言、恬淡之學,天下之惑術(shù)也?!笔谭罹髻狆B(yǎng)雙親不可恬淡,公事進言指出老子的無為清凈之治,可言而不可行。

無獨有偶。哲人之高論玄微、大言汗漫,往往可語驚四座而不能踐行一步,言順而行不通,能行卻言不順。如《戰(zhàn)國策·趙策》所寫趙國公孫龍著名的“白馬非馬”之辨。公孫龍認為,“白馬”這個概念是既名“色”亦名“形”的,而“馬”這個概念只名“形”,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因此,“白馬非馬”。顯然,公孫龍割裂了一般和個別、共性和個性的關(guān)系,是主觀任意地混淆和玩弄概念。但一般人就是辯論不過他。后來公孫龍出關(guān),沒有符傳即通關(guān)文牒,依然用“白馬非馬”那一套說辭,關(guān)吏根本不予理睬??梢姟疤撗噪y以奪實也”。并舉康德駁斥“本體論證”的話作印證,一百元之概念畢竟不如一百元之實幣能增加財富。

錢鐘書的分析表明,老子的“法自然”并不是真正拜天地為老師,而是通過“取象設(shè)喻”來闡述自己對天地人事的一些看法和見解,或者稱“宇宙觀”,是有價值觀之偏向的,老子只是參悟和闡明了天地人事一方面的道理,并不全面。因此,別家持與老子相反的宇宙觀、價值觀,選取另外的自然現(xiàn)象來喻理如達爾文的進化論,同樣是可以成立的?;蛘哒f,有正反兩面會更加全面一些。進而,錢鐘書持“知行合一”的立場,指出老子的一些觀點不切實際,不宜以之作行動指南。

                                       二〇一九年十月二十一日

(注:篇中斜體字引自《管錐編-老子王弼注》第九則)

附錄:《管錐編-老子王弼注》第九則

     一七

“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按二五章:“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五一章:“道生之,德畜之?!且匀f物莫不尊道而貴德。道之尊,德之貴,夫莫之命而常自然”;六四章:“是以圣人……學不學,復眾人之所過,以輔萬物之自然而不敢為?!笨梢院嫌^。一七章乃言“太上”,《注》:“謂大人也”;“大人”亦即“圣人”。

“我自然”而曰“百姓謂”者,大人自知非己之本然,而繕性養(yǎng)知使然,不“順”而“逆”,即“法”與“學”,四二章所謂“吾將以為教父”也;大人或愚百姓而固不自欺也?!白匀弧倍唬础澳!?,蓋未嘗別有所“法”或舍己而“學”,亦不自覺為“教父”而供人之“法”與“學”也。故天地“萬物自然”,黑格爾所謂“自在”(an sich);大人“我自然”,則習成自然,妙造自然,出人入天,黑格爾所謂“是一是三”(Triplizit?t)、“端末回環(huán)”(Kreis),關(guān)捩已轉(zhuǎn)、公案平添矣。人、地、天、道四者累迭而取法乎上,足見自然之不可幾及。一、五、六、七、一六、二三章等以天地并稱或舉天以概地,此則以“法地”為“法天”之階焉;一、一六、二五、三二、四二章等以“道”為究竟,此則以“法自然”為“法道”之歸極焉。渾者畫,簡者繁,所以示人為“圣”為“大”之須工夫,明“我自然”之談何容易,非謂地、天、道亦如職官之按班分等、更迭仰承而不容超資越序以上達也。嘗試論之。惡“天地”之尚屬分別法也,乃標“混成先天地”之“道”。然道隱而無跡、樸而無名,不可得而法也;無已,仍法天地。然天地又寥廓蒼茫,不知何所法也;無已,法天地間習見常聞之事物。八章之“上善若水”,一五章之“曠兮其若谷”,二八章之“為天下溪”,三二章之“猶川谷之于江?!?,三九章之“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四一章之“上德若谷”,六六章之“江海所以能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七六章之“萬物草木之生也柔脆”,七八章之“天下莫柔弱于水”;皆取則不遠也。非無山也,高山仰止,亦可法也;老以其貢高,舍而法谷。亦有火也,若火燎原,亦可法也;老以其炎上,舍而法水。水自多方矣,孔見其晝夜不舍,孟見其東西無分,皆匪老所思存也,而獨法其柔弱。然則天地自然固有不堪取法者,道德非無乎不在也。此無他,泯分別法,除揀擇見,則天地自然無從法耳。

治人攝生,有所知見,驅(qū)使宇宙間事物之足相發(fā)明者,資其緣飾,以為津逮。所謂法天地自然者,不過假天地自然立喻耳,豈果師承為“教父”哉。觀水而得水之性,推而可以通焉塞焉,觀谷而得谷之勢,推而可以酌焉注焉;格物則知物理之宜,素位本分也。若夫因水而悟人之宜弱其志,因谷而悟人之宜虛其心,因物態(tài)而悟人事,此出位之異想、旁通之歧徑,于詞章為“寓言”,于名學為“比論”(analogy),可以曉喻,不能證實,勿足供思辯之依據(jù)也。凡昌言師法自然者,每以借譬為即真,初非止老子;其得失利鈍,亦初不由于果否師法自然。故自然一也,人推為“教父”而法之,同也,而立說則紛然為天下裂矣。《中庸》稱“君子之道,察乎天地”,稱圣人“贊天地之化育”,然而儒家之君子、圣人與道家之大人、圣人區(qū)以別焉,蓋各有其“天地”,“道”其所“道”而已。即就老子之例論之。禽蟲亦“萬物”也,老子舍而取“草木”以示范。余讀鮑照《登大雷岸與妹書》:“棲波之鳥,水化之蟲,智吞愚,強捕小,號噪驚聒,紛牣乎其中”;又杜甫《獨立》:“空外一鷙鳥,河間雙白鷗。飄飖搏擊便,容易往來游。草露亦多濕,蛛絲仍未收。天機近人事,獨立萬端憂?!备咛齑蟮?,皆伏殺機,魚躍鳶飛,莫非強食;《中庸》曰:“萬物并育而不相害”,此則有見于“萬物并育而相害”,庶幾稍窺“達爾文新理”者乎!茍以此為天地自然而法之,則“圣人”之立身操術(shù)必大異乎師草木之“柔脆”矣?!蹲髠鳌废骞拍赅嵭腥俗佑鹪唬骸八砂刂?,其草不殖”;陶潛《歸田園居》曰:“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笔遣菽局偞嫦嗪Γ粶p禽蟲。茍“圣人”亦有會心,則其法草木也殆將舍“柔脆”而別有取則歟?!赌印ぬ熘尽废略唬骸绊樚熘庹呒嬉玻刺熘庹邉e也”;順天者“義正”,大不攻小,強不侮弱,“圣知”也,逆天者“力正”,攻小侮弱之“盜賊”也。此墨子“立為儀法”之“天”也。然而嚴復所樂道之斯賓塞,非以人羣之強凌弱、眾暴寡、貧富不均、上下交征為即物競天演當然之理乎?是則壟斷強梁、營私逐利而無忌諱,墨子所斥為“反天”之“盜賊”者,正亦“順帝之則”、法天行道之“圣人”、“大人”已。

充老子之道,雖欲法天地自然而不能得也,五千文之勝義至言亦無從有也。欲以渾淪之心,上師渾成之物,語之自相違牾而事之不可施行者也。韓非“解老”、“喻老”,而《六反》篇斥“學者不察當世之實事”,有曰:“老聃有言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夫以殆辱之故而不求于足之外者,老聃也,今以為足民而可以治,是以民為皆如老聃也”;《忠孝》篇斥“烈士為恬淡之學而理恍惚之言”,有曰:“事君養(yǎng)親,不可以恬淡,……言論忠信法術(shù),不可以恍惚;恍惚之言、恬淡之學,天下之惑術(shù)也?!必M非指無為清凈之治,坐可言而起不可行歟?已操入室之戈矣。抑匪獨老子為然也。哲人之高論玄微、大言汗漫,往往可驚四筵而不能踐一步,言其行之所不能而行其言之所不許。《戰(zhàn)國策·趙策》二蘇子謂秦王曰:“夫刑名之家皆曰:‘白馬非馬也’,已如白馬實馬,乃使有白馬之為也”;《韓非子·外儲說》左上曰:“兒說、宋人之善辯者也,持‘白馬非馬也’,服齊稷下之辯者。乘白馬而過關(guān),則顧白馬之賦。故藉之虛詞,則能勝一國,考實按形,不能謾于一人”;桓譚《新論》亦曰:“公孫龍謂‘白馬非馬’,人不能屈。后乘白馬,無符傳,欲出關(guān),關(guān)吏不聽。此虛言難以奪實也”(《全后漢文》卷一五)。

【增訂二】虛言“非馬”而不能“奪”實乘白馬,可參觀康德駁“本體論證”所謂一百元之概念終不如一百元之實幣能增財富也(Aber in meinem Verm?genszustande ist mehr bei hun- dert wirklichen Thalern,als bei dem blossen Begriffe derselbend. i. ihrer M?glichkeit]-Krit. d. rein. Vernun-

fthrsg. Benno Erdmann,6. Aufl.,462.)。

休謨逞其博辯,于“因果”、“自我”等無不獻疑,掃空而廓清之,顧曲終奏雅,乃曰:“吾既盡破世間法,空諸所有,孑然無依,悄然自傷(that forlorn solitude,in which I am placd in my philosophy),不知我何在抑何為我矣(Where am I,or what)。吾乃進食,食畢博戲(I dineI play a game of backgammon),與友人閑話,游息二、三小時后,重理吾業(yè),遂覺吾持論之肅殺無溫、牽強可笑也”(these speculations appear so cold,and strained,and ridiculous)??弦怨凶云菩慕?,不打誑語,哲人所罕。若夫高睨大言,乃所謂蓄備兩副哲學,一為索居之適,一供羣居之便(deux philosophieslune de cabinet,lautre de sociéte),亦所謂哲學家每如營建渠渠夏屋,卻不能帡幪入處,而祇以一把茅蓋頂(Most systematisers are like a man who builds an enormous castle and lives in a shack close by)。莫里哀劇中一角色,外飾道貌而中藴淫心,自白:“世間諸樂洵犯上天禁忌,然無事不可設(shè)法與彼蒼通融”(Le ciel défend,de vrai,certains contentements;/Mais on trouve avec lui des accommode- ments)。宗教與神秘家言歧舌貳心,以為方便妙用,無異乎此爾。《莊子·齊物論》:“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鈞,是之謂兩行”,成玄英疏:“不離是非,而得無是非,故謂之‘兩行’?!薄度A嚴經(jīng)·離世間品》第三八之六:“能作如是權(quán)實雙行法是佛業(yè)”,即“依二諦”,“真諦”與“俗諦”,如“一雙孤雁掠地高飛,兩個鴛鴦池邊獨立”(《翻譯名義集·統(tǒng)論二諦篇》第六四,參觀《魏書·釋老志》、《華嚴疏鈔懸談》卷一六、《宗鏡録》卷五論“權(quán)”、“實”)?!岸B”、“兩行”,一致同歸。

【增訂三】《淮南子·要略》:“故言道而不言事,則無以與世浮沉;言事而不言道,則無以與化游息。”以“與世浮沉”及“與化游息”兼行并用;魏晉以前古籍詮“兩行”、“二諦”,似莫章明于此者。

【增訂四】《翻譯名義集》喻“二諦”語亦即禪人話頭。如《五燈會元》卷一二華嚴普孜章次:“故句中無意,意在句中。于斯明得,一雙孤雁,撲地高飛;于斯未明,一對鴛鴦,池邊獨立?!?/span>

洞山良價云:“說取行不得底,行取說不得底”(《五燈會元》卷四寰中章次),雖曰機鋒,不啻供狀。胡寅《斐然集》卷一七《寄秦會之》斥佛說“判心跡,二言行”,至以“中原板蕩”歸罪之,談言微中,未可盡目為儒生門戶迂見也。釋慧皎《高僧傳》卷五記道安曰:“不依國主,則法事難舉”;海湼嘲中世紀基督教乃精神與物質(zhì)之協(xié)議(ein Konkordat zwischen dem Geist und der Materie),前者居虛位(de jure herrscht),后者掌實權(quán)(de facto herrscht),一皇而一帝;亦殊途同歸于“依二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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