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家口市區(qū)北部,一條雄偉的長城沿大境門向東西兩邊延伸,像一條巨龍守衛(wèi)著塞外名城張家口。這條長城,就是始建于北魏時期的北長城,后來被明朝修繕利用…… 先是,司馬楚之聚眾在陳留之境,聞魏兵濟河,遣使迎降。魏以楚之為征南將軍、荊州刺史,使侵擾北境。德祖遣長社令王法政將五百人戍邵陵,將軍劉憐將二百騎戍雍丘以備之。楚之引兵襲憐,不克。會臺送軍資,憐出迎之,酸棗民王玉馳以告魏。丁酉,魏尚書滑稽引兵襲倉垣,兵吏悉踰城走,陳留太守馮翊嚴棱詣斤降。魏以王玉為陳留太守,給兵守倉垣。 奚斤等攻滑臺,不拔,求益兵,魏主怒,切責之。壬辰,自將諸國兵五萬余人南出天關(guān),踰恒嶺,為斤等聲援。 秦出連虔與河西沮渠成都戰(zhàn),禽之。 十一月,魏太子燾將兵出屯塞上,使安定王彌與安同居守。 庚戌,奚斤等急攻滑臺,拔之。王景度出走;景度司馬陽瓚為魏所執(zhí),不降而死。魏主以成皋侯茍兒為兗州刺史,鎮(zhèn)滑臺。 斤等進擊翟廣等于土樓,破之,乘勝進逼虎牢;毛德祖與戰(zhàn),屢破之。魏主別遣黑矟將軍于栗磾將三千人屯河陽,謀取金墉,德祖遣振威將軍竇晃等緣河拒之。十二月,丙戌,魏主至冀州,遣楚兵將軍、徐州刺史叔孫建將兵自平原濟河,徇青、兗。豫州刺史劉粹遣治中高道瑾將步騎五百據(jù)項城,徐州刺史王仲德將兵屯湖陸。于栗磾濟河,與奚斤幷力攻竇晃等,破之。 魏主遣中領(lǐng)軍代人娥清、期思侯柔然閭大肥將兵七千人會周幾、叔孫建南渡河,軍于碻磝(在今山東茌平西南古黃河南岸,城在津東。),癸未,兗州刺史徐琰棄尹卯南走。于是泰山、高平、金鄉(xiāng)等郡皆沒于魏。叔孫建等東入青州,司馬愛之、季之先聚眾于濟東,皆降于魏。 戊子,魏兵逼虎牢(在今河南滎陽縣汜水鎮(zhèn)),青州刺史東莞竺夔鎮(zhèn)東陽城,遣使告急。己丑,詔南兗州刺史檀道濟監(jiān)征討諸軍事,與王仲德共救之。廬陵王義真遣龍驤將軍沈叔貍將三千人就劉粹,量宜赴援。(魏軍橫掃山東河南) 秦王熾盤征秦州牧曇達為左丞相、征東大將軍。 營陽王景平元年(癸亥、四二三年) 春,正月,己亥朔,大赦,改元。 辛丑,帝祀南郊。 魏于栗磾攻金墉,癸卯,河南太守王涓之棄城走。魏主以栗磾為豫州刺史,鎮(zhèn)洛陽。 魏主南巡恒岳,丙辰,至鄴。 己未,詔征豫章太守蔡廓為吏部尚書。廓謂傅亮曰:“選事若悉以見付,不論;不然,不能拜也?!绷烈哉Z錄尚書徐羨之,羨之曰:“黃、散以下悉以委蔡,吾徒不復措懷;自此以上,故宜共參同異?!崩唬骸拔也荒転樾旄赡臼鸺埼?!”遂不拜。干木,羨之小字也。選案黃紙,錄尚書與吏部尚書連名,故廓云然。(這里看出劉宋朝廷任免調(diào)補的行政程序。) 沈約論曰:蔡廓固辭銓衡,恥為志屈;豈不知選、錄同體,義無偏斷乎!良以主闇時難,不欲居通塞之任。遠矣哉?。?font color="#ff0000">蔡廓堅決不接受吏部尚書的職位,把不能全權(quán)作主,使自己的意志服從于他人看作是一種恥辱。他難道不知道吏部尚書和錄尚書事是兩位一體,不能有所偏重嗎?實際上他是鑒于當時君主昏庸,時勢艱難,而不愿一人擔當可以疏通人才也可以阻塞人才的渠道的責任而已,見識實在遠大?。。?/font> 庚申,檀道濟軍于彭城。 魏叔孫建入臨淄,所向城邑皆潰。竺夔聚民保東陽城,其不入城者,使各依據(jù)山險,芟夷禾稼。魏軍至,無所得食。濟南太守垣苗帥眾依夔。 刁雍見魏主于鄴,魏主曰:“叔孫建等入青州,民皆藏避,攻城不下。彼素服卿威信,今遣卿助之?!蹦艘杂簽榍嘀荽淌?,給雍騎,使行募兵以取青州。魏兵濟河向青州者凡六萬騎,刁雍募兵得五千人,撫慰士民,皆送租供軍。(魏主善于遣將。) 柔然寇魏邊。二月,戊辰,魏筑長城,自赤城西至五原,延袤二千余里,備置戍卒,以備柔然。 丁丑,太皇太后蕭氏殂。
三月,壬子,葬孝懿皇后于興寧陵。 魏奚斤、公孫表等共攻虎牢,魏主自鄴遣兵助之。毛德祖于城內(nèi)穴地入七丈,分為六道,出魏圍外;募敢死之士四百人,使參軍范道基等帥之,從穴中出,掩襲其后。魏軍驚擾,斬首數(shù)百級,焚其攻具而還。魏兵雖退散,隨復更合,攻之益急。 奚斤自虎牢將步騎三千攻潁川太守李元德等于許昌,元德等敗走。魏以潁川人庾龍為潁川太守,戍許昌。 毛德祖出兵與公孫表大戰(zhàn),從朝至晡,殺魏兵數(shù)百。會奚斤自許昌還,合擊德祖,大破之,亡甲士千余人,復嬰城自守。 魏主又遣萬余人從白沙渡河,屯濮陽南。 朝議以項城去魏不遠,非輕軍所抗,使劉粹召高道瑾還壽陽;若沈叔貍已進,亦宜且追。粹奏:“虜攻虎牢,未復南向,若遽攝軍舍項城,則淮西諸郡無所憑依;沈叔貍已頓肥口,又不宜遽退。”時李元德帥散卒二百至項,劉粹使助高道瑾戍守,請宥其奔敗之罪,朝議并許之。 乙巳,魏主畋于韓陵山,遂如汲郡,至枋頭。 初,毛德祖在北,與公孫表有舊。表有權(quán)略,德祖患之,乃與交通音問;密遣人說奚斤,云表與之連謀。每答表書,多所治定;表以書示斤,斤疑之,以告魏主。先是,表與太史令王亮少同營署,好輕侮亮;亮奏“表置軍虎牢東,不得便地,故令賊不時滅?!蔽褐魉睾眯g(shù)數(shù),以為然,積前后忿,使人夜就帳中縊殺之。(公孫表(360年-423年),字玄元,燕郡廣陽人,北魏官員、將領(lǐng)。初為西燕尚書郎,西燕滅亡后投降后燕。登國十一年(396年),后燕與北魏交戰(zhàn)兵敗,公孫表便投降北魏,后歷任博士、吳兵將軍、廣州刺史等,封爵固安子。泰常七年(422年),明元帝拓跋嗣受人讒言,派人乘夜將公孫表縊死軍中,時年六十四歲。) 乙卯。魏主濟自靈昌津,遂如東郡、陳留。 叔孫建將三萬騎逼東陽城,城中文武纔一千五百人,竺夔、垣苗悉力固守,時出奇兵擊魏,破之。魏步騎繞城列陳十余里,大治攻具;夔作四重塹,魏人填其三重,為橦車以攻城,夔遣人從地道中出,以大麻絙挽之令折(用粗繩把撞車拉翻,使它摧折)。魏人復作長圍,長攻逾急。歷時浸久,城轉(zhuǎn)墮壞,戰(zhàn)士多死傷,余眾困乏,旦暮且陷。檀道濟至彭城,以司、青二州并急,而所領(lǐng)兵少,不足分赴;青州道近,竺夔兵弱,乃與王仲德兼行先救之。 甲子,劉粹遣李元德襲許昌,斬庾龍。元德因留綏撫,幷上租糧。 魏主至盟津。于栗磾造浮橋于冶阪津。乙丑,魏主引兵北濟,西如河內(nèi)。娥清、周幾、閭大肥徇地至湖陸、高平,民屯聚而射之。清等盡攻破高平諸縣,滅數(shù)千家,虜掠萬余口;兗州刺史鄭順之戍湖陸,以兵少不敢出。 魏主又遣幷州刺史伊樓拔助奚斤攻虎牢;毛德祖隨方抗拒,頗殺魏兵,而將士稍零落。 夏,四月,丁卯,魏主如成皋,絕虎牢汲河之路。停三日,自督眾攻城,竟不能下,遂如洛陽觀石經(jīng)。遣使祀嵩高。 叔孫建攻東陽,墮其北城三十許步。刁雍請速入,建不許,遂不克。及聞檀道濟等將至,雍又謂建曰:“賊畏官軍突騎,以鎖連車為函陳。大峴已南,處處狹隘,車不得方軌。雍請將所募兵五千據(jù)險以邀之,破之必矣?!睍r天暑,魏軍多疫。建曰:“兵人疫病過半,若相持不休,兵自死盡,何須復戰(zhàn)!今全軍而返,計之上也?!奔核?,道濟軍于臨朐。壬申,建等燒營及器械而遁;道濟至東陽,糧盡,不能追。竺夔以東陽城壞,不可守,移鎮(zhèn)不其城。 叔孫建自東陽趨滑臺,道濟分遣王仲德向尹卯。道濟停軍湖陸,仲德未至尹卯,聞魏兵已遠,還就道濟。刁雍遂留鎮(zhèn)尹卯,招集譙、梁、彭、沛民五千余家,置二十七營以領(lǐng)之。 蠻王梅安帥渠帥數(shù)十人入貢于魏。初,諸蠻本居江、淮之間,其后種落滋蔓,布于數(shù)州,東連壽春,西通巴、蜀,北接汝、潁,往往有之。在魏世不甚為患;及晉,稍益繁昌,漸為寇暴。及劉、石亂中原,諸蠻無所忌憚,漸復北徙,伊闕以南,滿于山谷矣。(諸蠻在江南一帶滋蔓) 河西世子政德攻晉昌,克之。唐契及弟和、甥李寶同奔伊吾,招集遺民,歸附者至二千余家,臣于柔然;柔然以契為伊吾王。 秦王熾盤謂其羣臣曰:“今宋雖奄有江南,夏人雄據(jù)關(guān)中,皆不足與也。獨魏主奕世英武,賢能為用,且讖云"恒代之北當有真人",吾將舉國而事之。”乃遣尚書郎莫者阿胡等入見于魏,貢黃金二百斤,幷陳伐夏方略。 閏月,丁未,魏主如河內(nèi),登太行,至高都。 叔孫建自滑臺西就奚斤,共攻虎牢?;⒗伪粐偃眨瑹o日不戰(zhàn),勁兵戰(zhàn)死殆盡,而魏增兵轉(zhuǎn)多。魏人毀其外城,毛德祖于其內(nèi)更筑三重城以拒之,魏人又毀其二重。德祖唯保一城,晝夜相拒,將士眼皆生創(chuàng)。德祖撫之以恩,終無離心。時檀道濟軍湖陸,劉粹軍項城,沈叔貍軍高橋,皆畏魏兵強,不敢進。丁巳,魏人作地道以泄虎牢城中井,井深四十丈,山勢峻峭,不可得防;城中人馬渴乏,被創(chuàng)者不復出血,重以饑疫,魏仍急攻之,己未,城陷;將士欲扶德祖出走。德祖曰:“我誓與此城俱斃,義不使城亡而身存也!”魏主命將士:“得德祖者,必生致之?!睂④姶硕勾飯?zhí)德祖以獻。將佐在城中者,皆為魏所虜,唯參軍范道基將二百人突圍南還。魏士卒疫死者亦什二三。(頑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