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京劇 ◆ ◆ ◆ ◆ 洪鐘大呂“金·郝·侯”——早期花臉概述 劉新陽 ◆ ◆ ◆ ◆ 藍臉的竇爾敦盜御馬, 紅臉的關(guān)公戰(zhàn)長沙。 黃臉的典韋, 白臉的曹操, 黑臉的張飛叫喳喳。 紫色的天王托寶塔, 綠色的魔鬼斗夜叉。 金色的猴王, 銀色的妖怪, 灰色的精靈笑哈哈。 一幅幅鮮明的鴛鴦瓦, 一群群生動的活菩薩。 一筆筆勾描, 一點點夸大, 一張張臉譜美佳佳…… 這首閻肅作詞、姚明作曲的歌曲《唱臉譜》,曾由李谷一、杭天琪等許多歌唱家演唱。也許很多青少年朋友都聽過,記得其中的歌詞或旋律,由此,對“哇呀呀”大叫的“大花臉”可能不會陌生。的確,在今天京劇或戲曲的臉譜,儼然成為了京劇,戲曲乃至中國的文化符號,因此應用很廣。但是京劇中的花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花臉是京劇行當中的俗稱,正名應該叫“凈”,在京劇行當中位列生、旦之下。凈行在過去有著極為細致的劃分,例如景孤血先生在《京劇行當》中曾把凈行分為銅錘花臉、黑頭、老臉、架子花臉、武花臉、摔打花臉和油花(又稱毛凈)幾類。但是今天京劇凈行中的角色已經(jīng)無法區(qū)分得如此細致了,這是因為很多花臉分支行當?shù)慕巧延善渌挟敿嫜?,而今天的花臉行當大致只分為銅錘花臉(傳統(tǒng)說法稱之為正凈)、架子花臉(副凈)和武花臉(武凈)三類。 銅錘花臉又叫唱工花臉,是以唱工為主要表現(xiàn)手段的花臉行當。之所以把唱工花臉稱作銅錘花臉,是因為它與京劇舞臺上一個人物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京劇《二進宮》的花臉角色叫徐彥昭。他是典型的唱工花臉,又因為他手里拿一柄“上打昏君,下打讒臣”的銅錘,人們就把“銅錘”作為唱工花臉的代名詞。此外,京劇如《打龍袍》、《鍘美案》中的包拯,也以唱工見長,又因京劇中的包公都勾黑顏色的臉譜,所以,“黑頭”也成為了唱工花臉的另一個代名詞。此外,像《草橋關(guān)》中的姚期、《白良關(guān)》中的尉遲恭,都是以唱工為主的花臉戲,所以,他們都被稱為銅錘花臉。 架子花臉則以工架(身段)、念白、表演為主,當然也并非沒有一點唱工,例如《連環(huán)套》中的“坐寨”是以唱工為主,但之后的“盜馬”卻是以工架和唱工并重,等到了“拜山”又以念白為主。因此,架子花臉演員既要有很深厚的武功基礎(chǔ),又要善于表演、念白和唱工。架子花臉的劇目很多,像《群英會》中的曹操、《打嚴嵩》中的嚴嵩、《失街亭》中的馬謖、《審潘洪》中的潘洪、《法門寺》中的劉瑾、《盜御馬》中的竇爾敦等,都屬于架子花臉。 武花臉又稱武二花,這類花臉注重武打和摔撲。武凈最初的表演比較講究,劇目也比較多。但后來武凈的角色紛紛被其他行當兼演,如《四平山》的李元霸、《艷陽樓》的高登,今天已武生兼演;又如《定軍山》的夏侯淵、《長坂坡》的張飛和《惡虎村》的濮天雕,也由架子花臉兼演,所以武凈的劇目已越來越少,目前能見到的有《白水灘》的青面虎、《竹林計》的余洪等,還以武花臉應工,此外重跌撲摔打的武花臉有《長坂坡》等戲中的許褚等。 京劇的凈行自清代同光時期以來有較大的發(fā)展,涌現(xiàn)出了慶春圃、徐寶成、錢寶峰、何桂山(1846—1917)、穆鳳山(1840—1912)、金秀山(1855—1915)、黃潤甫(1845—1916)、劉永春(1862—1926)、李連仲(1852—1920)、裘桂仙(1878—1933)、錢金福(1862—1937)等花臉行當?shù)拿摇F渲泻喂鹕?、穆鳳山在銅錘花臉兼架子花臉的唱、做方面,分別對前人的藝術(shù)作了不同的革新,分別形成了黃鐘大呂的“何派”與婉轉(zhuǎn)多變的“穆派”。金秀山又融“何派”、“穆派”兩家之長,使自己的唱腔在棱角分明的同時,具有圓潤酣暢的特色,更富遒勁沉雄的韻味。金秀山的戲路以銅錘戲為主,架子花戲以袍帶為主,善演太監(jiān)戲和衰派戲,他的代表劇目有《刺王僚》、《草橋關(guān)》、《牧虎關(guān)》、《御果園》、《白良關(guān)》、《飛虎山》、《收姜維》、《二進宮》及《法門寺》、《忠孝全》、《黃金臺》等“太監(jiān)戲”。此外,黃潤甫也是這一時期的架子花臉名家,他曾向慶春圃、徐寶成、錢寶峰請教,擅演白臉“曹操戲”,有“活孟德”的美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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