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二年,北周遣使汝南公宇文神慶,副使長孫晟送趙王招女遠嫁突厥。這代表又一位和親公主開始了她的政治婚姻。歷來嫁女和親都是為了能締結兩國之好。大多數(shù)的和親公主,無論她們是否心甘情愿,都很敬業(yè)的為自己的和平重任而努力。而這位公主卻終其一生為挑起兩國戰(zhàn)爭而努力。這位公主,即是北周的千金公主,后來隋室的大義公主。
關于這位公主,史書上的記載是一團亂麻?!侗敝軙吠回蕚骼镎f佗缽可汗于大象元年向北周請婚,周宣帝封趙王招女為千金公主以嫁之。而《隋書》里則說“宣帝時,突厥攝圖請婚于周,以趙王招女妻之”。攝圖者,即佗缽可汗之侄,后來的沙缽略可汗。我們甚至鬧不清千金公主嫁的到底是誰。只能說,千金公主在佗缽可汗死后成了沙缽略可汗的妻子。至于她是先嫁了佗缽可汗再嫁沙缽略可汗,還是在到突厥前丈夫已經換了人則無人知曉了。 《隋書》記載說大象二年五月周宣帝崩,楊堅以皇后父的身份入主朝政。此時楊堅羽翼已成,篡位之心路人皆知。然而北周還有在藩諸王。這些藩王實為楊堅心腹之患,于是以“趙王招將嫁女于突厥為詞以征之”。六月,趙王招等并至長安。大約在七、八月,楊堅誅趙王招、越王盛。由此推算,千金公主出嫁應在五、六月間,即楊堅招五王后,誅趙王招之前。次年,楊堅受禪即皇帝位,建立了隋朝。這時千金公主出塞還不到一年。 千金公主既傷父親之死,又有亡國之痛,于是不顧一切的挑起隋朝與突厥的戰(zhàn)爭。她極力勸說丈夫沙缽略可汗為北周討逆。開皇元年,沙缽略可汗口號響亮的出征了:“我,周之親也。今隋公自立而不能制,復何面目見可賀敦(突厥王后稱號)乎?”當然,沙缽略可汗并不是真心想為妻子復仇。他出征的真正原因在于楊堅建立隋朝后并沒有給他任何好處。 楊堅調兵遣將,并沒有讓攝圖占到多大便宜。反而在開皇二年,在隋室的有意挑撥下,突厥起了內哄。阿波可汗和西方達頭可汗聯(lián)合起來對抗沙缽略。內憂外患,攝圖不得不暫時向隋朝屈服,上表稱臣。千金公主也不得不屈辱的上書乞為帝女____北周宗室之女,竟要請求使得她滅國亡家的仇人給予封號! 隋朝此時國力有限,故楊堅接受了沙缽略、千金公主的請降。他遺使虞慶則、長孫晟對攝圖表示了親切的慰問。同時,賜千金公主楊姓,改封大義公主。這個封號既是楊堅善意的表示,也是一個警告。他希望千金公主能不忘國家大義,結兩國之好。 然而千金公主對大義的理解顯然與楊堅有所不同。她至始至終都對楊堅,對隋朝抱有敵意。且從攝圖不愿在隋朝使臣宣讀詔書時下拜來看,他對隋朝的屈服也有些不甘不愿。這便得隋朝始終不放心這兩口子。開皇七年,攝圖死了。新立的莫何可汗也在一年內戰(zhàn)死。都藍可汗即位。千金公主按突厥風俗改嫁都藍可汗。開皇九年,楊堅平定陳朝,賜千金公主陳后主的屏風。這屏風不免再次牽起了千金公主對北周滅亡的傷痛。她在屏風上提詩一首: “盛衰等朝露,世道若浮萍。 榮華實難守,池臺終自平。 富貴今何在?空事寫丹青。 杯酒恒無樂,弦歌詎有聲。 余本皇家子,飄流入虜庭。 一朝睹成敗,懷抱忽縱橫。 古來共如此,非我獨申明。 唯有明君曲,偏傷遠嫁情?!?br> 這首詩后來被傳到了楊堅耳朵里,成了千金公主與隋室關系徹底破裂的導火線。楊堅看到這首詩自然十分不快,更重要的是,這首詩表明千金公主仍對北周念念不忘。正是這首詩促使隋朝下決心除去這個大威肋。 開皇十三年,漢人楊欽流亡到突厥,謊報彭國公將謀反,讓大義公主發(fā)兵擾邊。千金公主相信了,并說服了都藍可汗。隋朝聞訊,再次讓長孫晟出使。嗯,說到這里,我怎么看怎么覺得這里面有陰謀的味道。那時通訊不是不發(fā)達么?怎么千金公主那邊有什么動靜,隋朝這邊知道得一清二楚?難道隋朝在千金公主身邊安排了眼線?這就可以解釋為何長孫晟可以那么順利的找到楊欽并揭發(fā)千金公主的私情了……那眼線是怎么安插的?千金公主無疑不會相信楊堅派來的任何人。那就只有收買,很可能是收買陪千金公主嫁過去的漢人……啊,扯遠了,再推理下去就是寫小說了。 總之呢,就是長孫晟出使之后發(fā)現(xiàn)都藍可汗和千金公主的態(tài)度都不對了。尤其千金公主“言辭不遜”。長孫晟索要楊欽不果,便自己動手,抓住了楊欽及千金公主的情人,一個叫安遂迦的胡人。都藍可汗又羞又氣,把楊欽等人都交給了長孫晟。同時,隋朝方面加緊行動,賜都藍可汗四個美女,讓他對千金公主僅存的一點夫妻情義也消失殆盡。又對向隋室求親的都藍可汗之弟染干說,殺了大義公主就嫁公主給你。于是染干回去后極盡挑撥離間之事,終使得都藍盛怒之下處死了千金公主。千金公主的復國壯舉就隨著她的死亡付諸東流。無獨有偶,數(shù)十年后,隋室遠嫁突厥的義成公主也進行了與千金公主相似的復仇行動,并且同樣不成功。 千金公主的遭遇的確讓人同情,但不得不說,她并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若說最初她勸沙缽略進攻隋室是因為一時激奮沒有好好分析情況,那她后來的行事則是完全看不清形勢,而且極不謹慎。首先那首屏風詩,她不會一點都不清楚楊堅看到這首詩定會十分不快吧,為什么這么輕易讓隋朝使臣看到?她不會是當著隋使的面題的詩吧?如果不是,那隋使是如何得知這首詩的?還全文都記了下來。就算突厥風氣十分開放,也不見得外國使者可以隨便出入可賀敦的大帳。其次,千金公主試圖聯(lián)合西突厥可汗進攻隋朝。還是那個問題,這種事應該是很隱密的,為什么又讓隋朝知道了?俺還是想起眼線的問題。其三,難道楊欽說什么她就信什么,也不找人驗證一下?其四,長孫晟怎么知道她和別人偷情的事?眼線,還是眼線?!端鍟飞想m說長孫晟在那很吃得開,所以打探了出來。但問題是如果有人知道可賀敦偷情,難道不會向可汗揭發(fā)? 其五,千金公主見到長孫晟時言辭不遜。俺想她大約當時以為可以滅掉隋朝所以得意忘形吧。八字還沒見一撇就開始得意,居然一點不知道隱晦,真是那什么什么…… 但不管怎么說,千金公主的故事讓人同情?!赌媳笔费萘x》里對她的評價不免過于苛責:“千金公主,不忘宗祀,尚知不共戴天之義,然始妻佗缽,繼妻沙缽略,最后又妻都藍,節(jié)且不顧,義乎何有?況反顏事仇,甘為楊氏女耶?婦女見淺識微,斷不足與語大事,有如此夫!”
初,周法比于齊律,煩而不要,隋主命高颎、鄭譯及上柱國楊素、率更令裴政等更加修定。政練習典故,達于從政,乃采魏、晉舊律,下至齊、梁,沿革重輕,取其折衷。時同修者十余人,凡有疑滯,皆取決于政。于是去前世梟、轘及鞭法,自非謀叛以上,無收族之罪。始制死刑二,絞、斬;流刑三,自二千里至三千里;徒刑五,自一年至三年;杖刑五,自六十至百;笞刑五,自十至五十。又制議、請、減、贖、官當之科以優(yōu)士大夫。除前世訊囚酷法,考掠不得過二百;枷杖大小,咸有程序。民有枉屈,縣不為理者,聽以次經郡及州;若仍不為理,聽詣闕伸訴。(法律修訂,上訴和申訴制)
冬,十月,戊子,始行新律。詔曰:“夫絞以致斃,斬則殊形,除惡之體,于斯已極。梟首、轘身,義無所取,不益懲肅之理,徒表安忍之懷。鞭之為用,殘剝膚體,徹骨侵肌,酷均臠luán切。雖云往古之式,事乖仁者之刑。梟、轘及鞭,并令去之。貴帶礪之書,不當徒罰;廣軒冕之蔭,旁及諸親。流役六年,改為五載;刑徒五歲,變從三祀。其余以輕代重,化死為生,條目甚多,備于簡策。雜格、嚴科,并宜除削?!弊允欠ㄖ扑於?,后世多遵用之。(法制建設垂后世)
隋主嘗怒一郎,于殿前笞之。諫議大夫劉行本進曰:“此人素清,其過又小,愿少寬之。”帝不顧。行本于是正當?shù)矍霸唬骸氨菹虏灰猿疾恍?,置臣左右,臣言若是,陛下安得不聽;若非,當致之于理。”因置笏于地而退。帝斂容謝之,遂原所笞者。行本,璠之兄子也。(執(zhí)法尚需犯顏爭)
獨孤皇后,家世貴盛而能謙恭,雅好讀書,言事多與隋主意合,帝甚寵憚之,宮中稱為“二圣”。帝每臨朝,后輒與帝方輦而進,至合乃止。使宦官伺帝,政有所失,隨則匡諫。候帝退朝,同反燕寢。有司奏稱:“周禮百官之妻,命于王后,請依古制?!焙笤唬骸皨D人與政,或從此為漸,不可開其源也?!贝蠖级酱揲L仁,后之中外兄弟也,犯法當斬,帝以后故,欲免其罪。后曰:“國家之事,焉可顧私!”長仁竟坐死。后性儉約,帝嘗合止利藥,須胡粉一兩。宮內不用,求之,竟不得。又欲賜柱國劉嵩妻織成衣領,宮內亦無之。(守法皇后做榜樣)
然帝懲周氏之失,不以權任假借外戚,后兄弟不過將軍、刺史。帝外家呂氏,濟南人,素微賤,齊亡以來,帝求訪,不知所在。及卽位,始求得舅子呂永吉,追贈外祖雙周為太尉,封齊郡公,以永吉襲爵。永吉從父道貴,性尤頑騃dāi,言詞鄙陋,帝厚加供給,而不許接對朝士。拜上儀同三司,出為濟南太守;后郡廢,終于家。
壬辰,隋主如岐州(今湖北房縣)。
岐州刺史安定梁彥光,有惠政,隋主下詔褒美,賜束帛及御傘,以厲天下之吏;久之,徙相州((在今臨漳縣古鄴城,安陽市近郊)刺史。岐俗質厚,彥光以靜鎮(zhèn)之,奏課連為天下最。(每年上奏報給朝廷的戶口、墾田和賦稅都是全國第一。)及居相,部如岐州法。鄴自齊亡,衣冠士人多遷入關,唯工商樂戶移實州郭,風俗險诐,好興謠訟,目彥光為“著帽餳”(“戴帽的飴糖”)。(未能因地制宜,簡單套用吃大虧)帝聞之,免彥光官。歲余,拜趙州刺史。彥光自請復為相州,帝許之。豪猾聞彥光再來,皆嗤之。彥光至,發(fā)擿tī,zhì,zhāi奸伏,有若神明,豪猾潛竄,闔境大治。于是招致名儒,每鄉(xiāng)立學,親臨策試,褒勤黜怠。及舉秀才,祖道于郊,以財物資之。(對于被州郡薦舉的秀才,他親自在鄴城郊外設宴為他們送行,并資送路費。)于是風化大變,吏民感悅,無復訟者。(世道正良官出)
時又有相州刺史陳留樊叔略,有異政,帝以璽書褒美,班示天下,征拜司農。
新豐令房恭懿,政為三輔之最,帝賜以粟帛。雍州諸縣令朝謁,帝見恭懿,必呼至榻前,咨以治民之術。累遷德州司馬。帝謂諸州朝集使曰:“房恭懿志存體國,愛養(yǎng)我民,此乃上天宗廟之所佑。朕若置而不賞,上天宗廟必當責我。卿等宜師范之?!币蜻獮楹V荽淌?。由是州縣吏多稱職,百姓富庶。(盛況空前重能臣)
十一月,丁卯,隋遣兼散騎侍郎鄭撝來聘。
十二月,庚子,隋主還長安,復鄭譯官爵。
廣州刺史馬靖,得嶺表人心,兵甲精練,數(shù)有戰(zhàn)功。朝廷疑之,遣吏部侍郎蕭引觀靖舉措,諷令送質,外托收督賧dǎn物,引至番禺。靖卽遣子弟入質。
是歲,隋主詔境內之民任聽出家,仍令計口出錢,營造經像。于是時俗從風而靡,民間佛書,多于六經數(shù)十百倍。
突厥佗缽可汗病且卒,(佗缽可汗(?-581年),亦作他缽可汗,阿史那氏,名不詳,伊利可汗阿史那土門之子,乙息記可汗阿史那科羅、木桿可汗阿史那俟斤之弟,突厥汗國第四任可汗,572年-581年在位。建德元年(579年),木桿可汗去世,舍其子大邏便而立其弟佗缽可汗。佗缽可汗繼位后,以侄子攝圖為爾伏可汗,統(tǒng)領東面;弟弟褥但可汗(一說步離可汗之子)為步離可汗,統(tǒng)領西面。佗缽可汗在位時期,突厥強盛,擁兵數(shù)十萬,屢次進犯北周。佗缽可汗亦篤信佛教,親自吃齋受戒,曾遣使北齊求取《華嚴》、《十誦律》等佛經。建德六年(577年),北周滅亡北齊,佗缽可汗接納北齊范陽王高紹義,聚集兵眾揚言要替北齊復仇。后來,佗缽可汗與北周和親,迎娶北周千金公主為妻。開皇元年(581年),佗缽可汗去世,死前告誡兒子庵羅讓木桿可汗之子大邏便繼任可汗。)謂其子庵邏曰:“吾兄不立其子,委位于我。我死,汝曹當避大邏便?!奔白洌瑖藢⒘⒋筮壉?。以其母賤,眾不服;庵邏實貴,突厥素重之。攝圖最后至,謂國人曰:“若立庵邏者,我當帥兄弟事之。若立大邏便,我必守境,利刃長矛以相待?!睌z圖長,且雄勇,國人莫敢拒,竟立庵邏為嗣。大邏便不得立,心不服庵邏,每遣人詈辱之。庵邏不能制,因以國讓攝圖。國中相與議曰:“四可汗子,攝圖最賢?!惫灿⒅柹忱徛钥珊?,居都斤山。庵邏降居獨洛水,稱第二可汗。大邏便乃謂沙缽略曰:“我與爾俱可汗子,各承父后。爾今極尊,我獨無位,何也?”沙缽略患之,以為阿波可汗,還領所部。又沙缽略從父玷厥,居西面,號達頭可汗。諸可汗各統(tǒng)部眾,分居四面。沙缽略勇而得眾,北方皆畏附之。(封可汗猶如封王,5個可汗)
隋主旣立,待突厥禮薄,突厥大怨。千金公主傷其宗祀覆滅,日夜言于沙缽略,請為周室復讎。沙缽略謂其臣曰:“我,周之親也。今隋公自立而不能制,復何面目見可賀敦乎!”乃與故齊營州刺史高寶寧合兵為寇。隋主患之,敕緣邊修保障,峻長城,命上柱國武威陰壽鎮(zhèn)幽州,京兆尹虞慶則鎮(zhèn)幷州,屯兵數(shù)萬以備之。
初,奉車都尉長孫晟送千金公主入突厥,突厥可汗愛其善射,留之竟歲,命諸子弟貴人與之親友,冀得其射法。沙缽略弟處羅侯,號突利設,尤得眾心,為沙缽略所忌,密托心腹陰與晟盟。晟與之游獵,因察山川形勢,部眾強弱,靡不知之。
及突厥入寇,晟上書曰:“今諸夏雖安,戎虜尚梗,興師致討,未是其時,棄于度外,又相侵擾,故宜密運籌策,有以攘之。玷厥之于攝圖,兵強而位下,外名相屬,內隙已彰;鼓動其情,必將自戰(zhàn)。又,處羅侯者,攝圖之弟,奸多勢弱,曲取眾心,國人愛之,因為攝圖所忌,其心殊不自安,跡示彌縫,實懷疑懼。又,阿波首鼠,介在其間,頗畏攝圖,受其牽率,唯強是與,未有定心。今宜遠交而近攻,離強而合弱。通使玷厥,說合阿波,則攝圖回兵,自防右地。又引處羅,遣連奚、霫xí,則攝圖分眾,還備左方。首尾猜嫌,腹心離阻,十數(shù)年后,乘釁討之,必可一舉而空其國矣。”帝省表,大悅,因召與語。晟復口陳形勢,手畫山川,寫其虛實,皆如指掌,帝深嗟異,皆納用之。遣太仆元暉出伊吾道,詣達頭,賜以狼頭纛。達頭使來,引居沙缽略使上。以晟為車騎將軍,出黃龍道,赍幣賜奚、霫、契丹,遣為鄉(xiāng)導,得至處羅侯所,深布心腹,誘之內附。反間旣行,果相猜貳。(封太多可汗本就埋下分裂禍根,加之隨反間,突厥危矣)
始興王叔陵,太子之次弟也,與太子異母,母曰彭貴人。叔陵為江州刺史,性苛刻狡險。新安王伯固,以善諧謔,有寵于上及太子;叔陵疾之,陰求其過失,欲中之以法。叔陵入為揚州刺史,事務多關涉省閣,執(zhí)事承意順旨,卽諷上進用之;微致違忤,必抵以大罪,重者至殊死。伯固憚之,乃諂求其意。叔陵好發(fā)古冢,伯固好射雉,常相從郊野,大相款狎,因密圖不軌。伯固為侍中,每得密語,必告叔陵。(陳將亡先自內亂)
宣帝太建十四年(壬寅,公元五八二年)
春,正月,己酉,上不豫,太子與始興王叔陵、長沙王叔堅并入侍疾。叔陵陰有異志,命典藥吏曰:“切藥刀甚鈍,可礪之!”甲寅,上殂。(陳頊(530年-582年),字紹世,小字師利,陳武帝陳霸先之弟始興昭烈王陳道譚次子,陳文帝陳蒨的弟弟,南北朝時期陳朝第四位皇帝,569年-582年在位。永定元年(557年),襲封始興郡王。天康元年(566年),其兄陳文帝去世,陳文帝之子陳伯宗即位,陳頊成為輔佐大臣。光大二年(568年),陳頊廢陳伯宗,自立為帝,改年號為太建。太建十四年(582年),陳頊去世,終年五十三歲,謚號孝宣皇帝,廟號高宗,葬于顯寧陵。)倉猝之際,叔陵命左右于外取劍。左右弗悟,取朝服木劍以進,叔陵怒。叔堅在側,聞之,疑有變,伺其所為。乙卯,小斂。太子哀哭俯伏。叔陵抽剉藥刀斫太子,中項,太子悶絕于地;母柳皇后走來救之,又斫后數(shù)下。乳媼吳氏自后掣其肘,太子乃得起;叔陵持太子衣,太子自奮得免。叔堅手搤叔陵,奪去其刀,仍牽就柱,以其褶袖縛之。時吳媼已扶太子避賊,叔堅求太子所在,欲受生殺之命。叔陵多力,奮袖得脫,突走出云龍門,馳車還東府,召左右斷青溪道,赦東城囚以充戰(zhàn)士,散金帛賞賜;又遣人往新林追所部兵;仍自被甲,著白布帽,登城西門招募百姓;又召諸王將帥,莫有至者,唯新安王伯固單馬赴之,助叔陵指揮。叔陵兵可千人,欲據(jù)城自守。(謀殺未能成功,叔陵大逆不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