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在中國叫《海濱之歌》,算是知名度極高的日本歌曲。有獨唱、合唱、器樂演奏等多種形式。它是日本音樂家成田為三的傳世佳作,完成于1918年。篇幅不長,但溫潤好聽。 成田為三(1893~1945) 這個日語女聲獨唱也很好聽: 中國人的翻唱能聽清歌詞: —————————————————————————————— 到日本旅游的人多了,相關(guān)話題也多了起來。很多人討論日本人的性格到底是冷漠還是熱情?有不一樣的答案。一般在日本久居的都會說和日本人很難交心,也很難成為真正的朋友,包括日本人自己也一樣。而旅游者又都會稱贊日本人的熱心,一般都舉問路被詳細(xì)指引甚至放下手上的事情帶路這樣的故事。 分析日本國民性的名著《菊與刀》中寫道: “對日本人來講,突然受到生疏者的恩是最討厭的事。因為他們知道,在與近鄰和舊等級關(guān)系打交道中,受‘恩’所帶來的麻煩。如果對方只是個熟人或與自己接近的同輩,他們會對此不高興。他們寧愿避免卷入‘恩’所帶來的麻煩。日本人對大街上發(fā)生的事故一般不大理睬,并不只是因為缺乏主動性,而是因為他們認(rèn)為,除了官方警察意外,任何人隨便插手都會使對方背上恩情。” 所以,這次去日本徒步,也擔(dān)心若有困難求助他人是否合適。又會想“說不定現(xiàn)在的日本人已經(jīng)變了呢”,畢竟《菊與刀》寫于上世紀(jì)40年代,都過去70多年了。 有一次,我走熊野古道小邊路,一天內(nèi)連續(xù)翻越兩個1000米的山峰,下到山底公路已是下午四五點鐘??垂雀璧貓D,離要去的高野山小鎮(zhèn)還有5公里,當(dāng)時又累又餓,實在不想走了,就猶豫要不要搭車。我轉(zhuǎn)過身面對來車方向,凡有車來都行注目禮。過去幾輛車后,來了一輛類似于我們昌河小面包的車(日本大多是這樣的車),在我面前停下。司機是個中年男人,我剛湊過去他就把副駕駛座位上的東西往邊上挪。我用翻譯軟件說明搭車的意思以及目的地,他立即點頭答應(yīng)。最后把我?guī)У礁咭吧浇稚贤O?,指指旁邊一個便利店,示意這里可以買東西吃。我用翻譯軟件寫了一堆感謝的話,他看了很受用,告別時笑得很開心。 這是屬于我沒有明顯請求,而對方主動幫忙的。按說以日本人“以己度人”的心理,是不會主動“施恩”的。說明現(xiàn)在的日本人已經(jīng)與《菊與刀》時代的有所不同了。 還有兩次搭車我是明確在路邊豎拇指示意的。當(dāng)時因為只能沿公路走,而前面又有多個隧道,在公路隧道里走路既吵又不安全。結(jié)果兩次都是等了幾輛車后就有車停下,開車的都是年輕人。我講明請求,對方都是二話不說就做出OK手勢,然后騰出座位請我上車。我想,如果是日本人,可能寧愿在車輛震耳欲聾的山洞里貼著窄窄的人行臺階走,也不會麻煩別人的。所以,在日本是看不到搭車旅行這種方式的。 除了偶爾幾次搭車,徒步的日子里免不了與日本人打交道,感覺總體上日本人是相對孤獨和冷漠的,表現(xiàn)在迎面碰到一般面無表情更不會主動打招呼,只有在戶外徒步線路上遇到會主動說“扣你七瓦”(你好)。但是公共服務(wù)又格外殷勤周到有禮,令你想到國內(nèi)的情況會對比強烈而感動,誤認(rèn)為是他們的性格所致,但久了,你會悟到其實是他們的職務(wù)行為+認(rèn)真細(xì)致的習(xí)慣。我徒步開始前,從京都坐火車到宮津,在站臺詢問一位年輕女火車司機,她極盡周到地指引我上車。后來到了要轉(zhuǎn)車的那站,她又詳細(xì)告訴我站臺在哪,從哪過去。待我過去找到站臺,她隔著鐵軌站在對面站臺上,和我對視時還點頭示意,那副穿著制服的俊俏模樣讓我忍不住在胸前用雙手做了個愛心,她見了掩嘴而笑。 所以,在和日本人打交道時,如果你有求助,確實對方會在冷漠背后給與你令人感動的溫暖。 再說幾個故事: 有一次走過一個村莊,兩邊都是民居但看不到人,其實即使遇到人也不大會主動和我搭話,盡管我背著大包走路的樣子已經(jīng)足以讓他們新鮮好奇了。但是那天走過一個村民身邊時,他卻和我打招呼說了些什么。我趕緊停下,拿出帶在包里的那張事先打印好的紙給他看,意思是我是外國人,喜歡日本的鄉(xiāng)村景色,正在鄉(xiāng)村徒步旅行。 這張隨身帶著的打印好的話 他明白后,我們又用翻譯軟件聊了會兒,他讓我等一下,回家從冰箱拿了一瓶飲料給我,說是可以恢復(fù)疲勞補充體力。讓我一陣暖意。 就是這種飲料。后來發(fā)現(xiàn)日本的便利店、超市里很常見,日本人平時也喝。從大阪坐船回來時,同艙的杭州小伙子就幫別人背了很多瓶回來。 還有一次,走到熊野古道一處登山口時天色已晚,看了路邊的牌子說明,知道只能明早再上山了,就想在旁邊找地方露營。 熊野古道小邊路,全程要翻越四個一千米的山峰。我用了兩天時間走完。 正好山腳下有幾戶人家,一個農(nóng)夫在路邊的地里干活。我背個大包在他對面的工具房邊的空地上歇下,他抬眼看見也不問我,依舊干他的活。好容易找到一個空檔看到他與我四目相對,我就先問好然后把手機上寫好的話給他看,意思是說我是外國人,明早要上山,今晚能否在他家的空地上扎帳篷。他面無表情,指指工具房另一邊的空地,意思是在那里可以。然后繼續(xù)埋頭干他的活。 我搭好帳篷,他也忙完農(nóng)活準(zhǔn)備回家,這才沖我笑笑。我拿著手機和充電插頭指指工具房,他就告訴我插座位置,還把路邊水龍頭上接著澆地的長水管換成短的,讓我可以用水。我在那里空等天黑睡覺,正在無聊中,見他又從山坡上的家里出來走到我面前,手里拿著一包點心給我。 當(dāng)時確實是非常意外+感動!趕緊連聲說“阿里嘎多”(謝謝)。他很淡然地笑笑就轉(zhuǎn)身回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上路時,他已經(jīng)在地里忙碌了,我再次道謝,他只是喉嚨里咕嚕了幾句簡單的話,估計是“不用”、“走好”之類的吧。 這一天從第一個1000米的山(日語叫“峠”音qiǎ)下來,在路口遇到幾位正在上山的中年日本男女,打招呼聊了會,知道了我是中國人,可能是看到我汗流浹背上衣全濕,一位女士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包裝“很日本”的東西送給我,說是日本的飯團(tuán),讓我嘗嘗。 幾位熊野古道上山的日本徒步者 后來有一天,正在山區(qū)那種類似于我們“村村通”的路上走,發(fā)現(xiàn)有那種像中巴車的小公交車,司機還戴著制帽,就想體驗一下。在一個站牌前研究時,碰到一個也來坐車的老太太,很是熱心,說我要去的地方和她一致,她只比我早一站下車,讓我和她一起坐。后來她下車時還對司機和另一個老太太乘客指著我說了一大堆的話,又對我說,意思是放心,到站司機會告訴我的。我后來下車時想投幣付票錢,司機擺手說那個老人下車時已經(jīng)把我的也付了。雖然錢不多,100日元,合6元人民幣,但是心里一陣感動,心想因為語言不通,連當(dāng)面說聲“阿里嘎多”都沒有。 最后一次,是回國前的最后一程。那天要走15公里到大阪的旅店。路上碰到下雨,好在已經(jīng)在大阪周邊的城市區(qū)域了,就到一處路邊的屋檐下躲雨,發(fā)現(xiàn)是個面包作坊的裝貨卸貨區(qū),能看到作坊里面的員工都是老年人。一會兒一個老太太出來看到我,先是好奇地發(fā)問,我解釋后,她立刻做手勢讓我安心躲雨。過了一會她又出來,手里拿了個剛出爐的面包給我。其實我包里有食物也吃過早飯了,但還是覺得意外和溫暖。因為雨老是不停,后來另一個老太太出來遞給我一把傘,說這把傘送給我趕路。 這就是我在日本遇到的普通日本人。和在西方國家的經(jīng)歷不同,你還是不知道日本人到底是熱情還是冷漠。有時候你會覺得他們根本無視你的存在;有時候你又會覺得他們都特別善良真誠。 日本徒步見聞基本就是這些了。去過日本的會想起自己的經(jīng)歷;沒去過的最好去一下,哪怕帶著“找茬”的心態(tài)去,看看能不能找點日本差勁的地方。 長按 掃碼 長按掃碼加好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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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新用戶1662gBEO > 《待分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