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在其誕生之后的一百多年里,促生了難以計數(shù)的影像和拍攝者。而其中,能夠使攝影成為一門獨立藝術(shù),并做出重要貢獻的人卻鳳毛菱角。 回溯到20世紀70年代末開始的這段當代攝影史,不論是“新彩色攝影”先驅(qū)斯蒂芬 · 肖爾;是讓傳統(tǒng)攝影“脫胎換股”的沃爾夫?qū)ぬ釥柭?/span>;還是將攝影推向“哲學”形式的埃拉德·拉斯里。無一例外地,都在20世紀下半葉的當代攝影史歷程中,構(gòu)成了一個重要的節(jié)點。 我們不僅可以看到他們在攝影風格和語言上的探索與創(chuàng)新,更能看出其獨特的藝術(shù)思想與鮮明的藝術(shù)觀念。 他們探討攝影本身,并使得攝影語言高度純化,進而從攝影媒介語言本身去思考世界、觀察世界、關(guān)照內(nèi)心以及建構(gòu)自我,并不斷地推動當代攝影在“個人化的觀看、個人化的表達”的藝術(shù)之路上,走得更遠。而他們也通過持續(xù)不斷地拍攝與實踐,影響了幾代藝術(shù)家與攝影師。 在這里,我們整理了10位世界級的當代攝影大師,以饗各位攝影人。   薇薇安·邁爾(Vivian Maier,1926-2009),生于美國,終生未婚,默默無聞地做了40年保姆,生前15萬張底片未沖洗。直到2007年,她的作品被發(fā)現(xiàn),才傳遍世界,并評為當代最重要的街頭攝影師之一。 2009年,薇薇安 · 邁爾悄然逝去,死于芝加哥的一間小公寓。如同她在自己的錄音中所說,“為他人騰出地方?!?/span> 就在她去世兩年前,芝加哥的一名房屋中介兼舊物收集狂約翰 · 馬盧夫,在一場拍賣會上碰巧買到了一箱薇薇安 · 邁爾的底片。當他借著燈光,觀看那些精彩的底片時,不禁對這位才華橫溢的攝影師“薇薇安 · 邁爾”產(chǎn)生了巨大的好奇。于是,他廢了半天勁兒,才通過夾在底片里的字條和收據(jù),找到了她放在一間廢棄儲藏室里的更多箱子,這也讓馬盧夫找到了薇薇安 · 邁爾更多的底片,和數(shù)量眾多的8毫米影片。而這些橫跨1950年至1970年代的紐約、芝加哥、埃及、泰國、南非等地,總數(shù)高達15萬多張的底片中,沒有一張被沖洗出來過。薇薇安 · 邁爾寡言、神秘、敏感。她擅用頂端取景的祿來雙反拍攝,讓人不易察覺。而她的街拍里,被攝人物都有著一種極其“入神”或“出神”的狀態(tài)。而這種絕對近距離的抓拍、對人性原始情感的短匕相見顛覆了以往所有的街拍大師。和“惡狠狠的”男性街拍大師不同,她的街拍更關(guān)注入微的人物神態(tài)和人性風景。另外,也因她自己的身世,薇薇安 · 邁爾拍攝的多是社會邊緣人物。這使得她成為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最偉大的紀實藝術(shù)家之一。  馬丁 · 帕爾(Martin Parr,1952至今),英國紀實攝影大師,瑪格南圖片社前主席。他的作品日常詼諧,反映了消費社會的平常平庸,無聊荒謬。他用色調(diào)濃艷的彩照嘲諷了資本世界的空虛游戲,代表了當代主觀紀實的一種新方向。 說起馬丁 · 帕爾,那絕對是攝影界的Super Star。而這位表面看似溫和,實則相當“毒舌”的老頭,30多年來一直致力于用鏡頭,殘忍地戳破生活的真相。他蔑視溫情脈脈,將社會刮骨三分,而娛樂、消費和傳播,正是他多年來拍攝的拍攝對象。 《奢侈》、《最后的度假勝地》、《小世界》、《常識》都是他知名的拍攝系列,他喜歡在生活之上創(chuàng)造虛構(gòu),而他的拍攝就是去挖掘社會本身的各種偏見。然后,把它們都擱在一張照片里。 他的作品色彩鮮艷,畫面蕪雜,初看之下夸張甚至荒誕不經(jīng),但最終卻有綿密的、不知來自哪個方向的沖擊力,它們可能是巨大的歡樂,也可能是巨大的空虛,偶爾還有人世的荒涼。他的拍攝地,從倫敦、巴黎、莫斯科,到亞洲的東京、迪拜、北京,選的都是一些充斥著物欲和誘惑的場合,比如車展、飛機博覽會、藝術(shù)博覽會、珠寶展、賽馬會,出席者努力盛裝,被香檳和鮮花陶醉。 

但到了馬丁·帕爾的鏡頭里,這些盛裝的人生之下卻有太多破綻,有時它是貴婦帽檐上棲息的一只小蒼蠅,有時是華美袍服上的小塊污漬。  
埃拉德·拉斯里(Elad Lassry,1977至今),以色列裔美國當代藝術(shù)家,現(xiàn)居洛杉磯。他的作品橫跨攝影、電影、繪畫、雕塑、裝置等多個領(lǐng)域,從而用不同的形式來思考圖像交流的可能性,將觀者帶入空間、圖像、實體、色彩、結(jié)構(gòu)的復(fù)雜世界中,從而模糊了藝術(shù)的界限、攝影的界限,以及感知的界限。
埃拉德·拉斯里曾坦言過自己并非攝影師,“只是他的作品完成形態(tài)剛好是照片。” 這位橫跨攝影、電影、繪畫、裝置等多領(lǐng)域的藝術(shù)家,正將攝影推向一個哲學的角度。平面影像,并不是他主要的表達內(nèi)容。他思考的是更多元化的概念,比如圖像、空間、構(gòu)成、交流、共識等等。 而他也很少親自拍攝照片,大部分來自于書刊雜志或者購買其他攝影師的作品,他把這些收集來的圖片,以新的構(gòu)圖與語境進行全新解讀,從而組合成自己的攝影雕塑、攝影裝置,并帶來了全新的視覺體驗。 
 而埃拉德 · 拉斯里攝影的標志性創(chuàng)新,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3個方面:1.照片和背景相框同一種顏色,帶來一種”溢出”的真實的視覺體驗;3.泛圖像手段的運用,將攝影和電影、繪畫、雕塑、裝置進行并置,交互作用,貢獻了后圖像時代框架式的創(chuàng)作方法。 誠如這些作品所展現(xiàn)的,他的影像作品很有趣。那些色彩飽滿的框,趁著同樣色彩飽滿的單色背景,讓曝光精準、對焦準確的被攝對象放在畫面中央。但再仔細一看,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緒,這些作品驅(qū)使著讀者自問:“我到底在瞅什么?”埃拉德·拉斯里對此說道:“我在想,是否有可能,雖然我們看的是一張平面的照片,但卻不僅僅只是一張平面照片,而讓我們聯(lián)想到某一個多維的‘物體’。另外,當我們用這種藝術(shù)方式呈現(xiàn)出來后,又能否在腦中暫時拋掉這種呈現(xiàn)方式?” 由此,他將攝影推向了一個比較哲學的方式,影像內(nèi)容并不是所要跟我們傳遞的訊息,而是借由多重的表達方式,將思考點放在“攝影的狀態(tài)”上。   沃爾夫?qū)ぬ釥柭梗╓olfgang Tillmans)沃爾夫?qū)?· 提爾曼斯(Wolfgang Tillmans,1968至今),一個重新定義了攝影的人,20年來最具影響力的攝影藝術(shù)家,該拍什么、如何展示,在他這里獲得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他的作品題材廣泛,或日?;虺橄?,視覺奇特而又極具親和力。 在當代攝影領(lǐng)域,德國藝術(shù)家沃爾夫?qū)ぬ釥柭梗╓olfgang Tillmans)無疑是最重要的名字之一。他的重要性在于“重新定義”了攝影,而他對攝影的實踐與觀念也深刻影響了全世界范圍的后繼者。為什么是“重新定義”?因為他壓根兒就不會去拍那些人們所謂的“攝影”作品。“我的作品讓社會思考什么東西是可以被接受的?別人認為可怕的東西,在我看來可能是美的。”他成功推翻了那些看似矛盾事物的邊界,并將所有的題材都納入到了自己的體系之中。對于他來說,攝影不再是一件墻上的展品,他不追求“美”。而在他的照片觀念里,觀眾就是攝影師。換句話說,攝影師的一部分永遠在照片里。他也不提倡修圖,并且對這一行為表示無法理解。他堅持讓觀眾看到的東西,和他在鏡頭下看到的是一致的。他認為這是最自然的,并且遠勝于各種后期制作。“我的照片幾乎拍下來就是成品,因此沒什么麻煩的后期加工。也出于這樣的原因,我愛上電子音樂,你可以溫柔地做瘋狂的事,我很慶幸自己所生的年代?!痹?span>提爾曼斯眼里,一張照片就是一張紙,它可以從空白變成很具藝術(shù)性的東西。
由此,提爾曼斯的作品看似隨意,但其呈現(xiàn)的都是眼前最原汁原味的一切。水池中堆積著沒有清洗的餐具、盤中剝開的和吃剩下的水果、美麗的花隨意地插在喝完的礦泉水瓶中……他的照片捕捉和呈現(xiàn)著真實世界中的各種東西。 
而提爾曼斯最開始拍攝肖像時,也是如此,他有意識地去除當時肖像攝影盛行的“藝術(shù)舞臺化”技巧。被拍攝的對象也不需要被美化成什么樣子才能進入鏡頭,他們無需為自己所謂糟糕的存在狀態(tài)感到抱歉。 
提爾曼斯以一種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方式,呈現(xiàn)出獨特的力量感,拋棄了冗長的詞匯和柔弱的傷感,直抵人們雙眸背后的內(nèi)心。   南·戈爾?。∟an Goldin,1953至今),美國攝影家,“私人紀實攝影”鼻祖。她用鏡頭記錄下了生活中所愛的這些人的全部快樂與痛苦,這些奇異的生命共同構(gòu)成了她20多年的攝影生涯。同時,她也成為了好幾代攝影人的路標,用相機打開了我們的攝影。 1984年,南 · 戈爾丁被男友毆打。而后,她勇敢地將這鼻青眼腫的照片放進了著名的《性依賴的敘事曲》中。從此打破了攝影師只是觀看者的慣例,掉頭將鏡頭對準自己的私生活,以此開創(chuàng)了一種大膽地將私人生活納入紀實攝影視野的“私人紀實攝影”的新型體裁。 1953年,南 · 戈爾丁生在美國華盛頓一個中產(chǎn)家庭,而她是4個孩子中最小的一個。11歲時,她的姐姐臥軌自殺。那個躺在自己身邊和自己說悄悄話的姐姐,就這么消失了。這個沖擊,讓南 · 戈爾丁拿起了相機。她著了魔一樣想尋找姐姐的痕跡,卻只剩手中緊攥的幾張照片。以至于南 · 戈爾丁的很多作品落款都會寫上:“獻給我的姐姐芭芭拉?!?/span>她開始意識到照片存在的意義:相機能把她失去的生活記錄下來,以免她忘記。即使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不在了,也有一打照片來展示她過去豐盈的形象。這些照片不是死亡的展示,而是個體生命的記憶。 14歲,她離家出走,她最好的朋友David帶她進入了波士頓的邊緣群體:同性戀、雙性戀、異裝癖等。 在波士頓期間,戈爾丁從生活本身學習了生活。她選擇的老師是這個城市的變裝皇后,他們迷住了她,并給了她一個進入他們平行世界入口的機會。她說:“他們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人。他們喜歡我,讓我拍照。” 很快,她成為了這個大家庭中的一員,加入了他們在家中、酒吧和俱樂部的生活,并癡迷地給他們拍照。不帶任何修飾,戈爾丁赤裸裸地展示著他們的生活實態(tài),分享著他們的秘密、快樂和悲劇。這些作品最初以帶有音樂背景的幻燈片展覽形式出現(xiàn)在美國的各個美術(shù)館中,并于1986年以《性依賴的敘事曲》為名結(jié)集出版,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南 · 戈爾丁在隱藏在鏡頭后的同時,還能讓人感受到她的同理心。她能讓這些邊緣人群對她卸下防備、放松、真實地展現(xiàn)自我;她也能將這些碎片的生活串成一個鏈子,從而表達內(nèi)心的沖動與自我的生活。這是她的天賦,也是一個優(yōu)秀的攝影師所要具備的能力。 森山大道(1938年至今),他以其狂野無比、飽含生命欲望與個體孤獨的高反差、粗顆粒、模糊、晃動、失焦的強烈影像感召了無數(shù)熱血青年,更被世界公認的日本代表性攝影家。他的影像關(guān)注極度個人化的日常欲望,同時反映出一個時代、東瀛社會風景的奇異變遷。 他是個“奇怪”的老頭,他將自己比喻成“野犬”,甚至拍了一張著名的照片。照片中的犬眼神兇狠,高反差以及粗糙的顆粒感帶來一種危險的氣息,儼然一匹來自北方的狼。在森山的照片中,不安與焦慮感尤為突出,這種焦慮也來自于日本社會的普遍狀態(tài),而這與當時日本所處的地位有很大的關(guān)系。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日本因為戰(zhàn)敗,整個社會都充滿了動蕩不安,整個民族都深深陷在屈辱自卑和自信自滿的糾纏交織。于是,在森山的眼中,日本社會狀態(tài)就是這樣。充滿了焦慮不安,甚至是暴力與詭異。而日本人內(nèi)心深處的敏感與直覺性也是森山要表現(xiàn)的方面,這種仿如野獸般的特性隱藏在彬彬有禮的態(tài)度與精致的程式所掩蓋,令人誤以為這些就是日本的精神所在。將攝影與整個社會狀態(tài)聯(lián)系起來,并將自己對于世界的看法融入作品中,并開創(chuàng)了街頭攝影的新類型,這大概才是森山能夠成為大師的原因之一,畢竟精致的照片只要經(jīng)過訓練大部分人都能做出七七八八,然而能拍出具有思想性且具有強烈的個人獨特性的作品,才是大師應(yīng)該具備的素質(zhì)。
 漏光、局部放大、劃痕、斑點、晃動、傾斜、失焦點,森山的作品基本就是由“廢片”組成,傳統(tǒng)的攝影美學被他徹底拋棄。當有人質(zhì)疑他的作品的時候,他反而會反問:“為什么你那些矯飾的影像能稱為攝影,這些真實偶然的記錄卻會被你扔進廢紙簍呢?” 可以說,森山大道是日本攝影的一條路,他50年堅持街拍,拒絕商業(yè)攝影,拒絕觀念化的表達,卻從具象走到了抽象,從日常邁入了藝術(shù)的最高殿堂。薇薇安娜·薩森(Viviane Sassen,1972至今),荷蘭新銳女攝影家,因其“與被拍攝者密切的聯(lián)系,同時不乏冷靜的觀察曾獲荷蘭羅馬大獎。同時,她也是位時尚攝影師,為諸多時裝品牌拍攝宣傳照,和拍藝術(shù)照片一樣,她也會把模特的衣服藏起來。
藏”是Viviane作品中標志性的風格。 
她常把被拍攝者藏在樹枝、草叢、樓梯拐角、家具、飛行的足球背后,使用強烈的明暗對比,讓他們站在影子里,站在高光背景前,或者干脆背過身去。 然后,她用一個身體擋住另一個身體,造成詭譎的疊影,讓沒有臉的身體在重疊的空間里對話、舞蹈,而這其實源于她兒時在非洲的記憶。 
Viviane2歲到5歲的時光是在肯尼亞度過的,她父親在那兒開了一個診所,專門給脊髓灰質(zhì)炎患者提供治療,Viviane跟身邊的黑人有著廣泛接觸。她后來多次提到更情愿自己的皮膚是黑色的,“白色看起來總是那樣的裸露、令人不安”。 
而她的作品鮮艷的色彩, 艷麗的模式和強烈對比,總是讓觀眾在視覺上得到無盡的享受。她也總喜歡通過光線的變化與折射來迷惑觀眾,重塑記憶和夢境。 
同時,現(xiàn)年不到50歲的薩森, 可謂是時裝攝影界的最受歡迎的人物之一,薩森給諸多時裝品牌拍攝宣傳照,Diesel、So、Miu Miu都是她的雇主。  山本昌男(1957至今),具有國際影響的日本攝影家。他的照片尺寸極小,構(gòu)圖空靈,以小見大,而且模糊了攝影和繪畫的界限。通常他會把照片做舊做暗,故意撕開照片,在照片上畫畫……作品富有極深的禪意和東方哲學的神髓。 山本昌男,是繼森山大道、荒木經(jīng)惟之后最具影響力的攝影師之一。然而,有別于荒木經(jīng)惟的熱情與外向,他總是獨自坐在角落,低頭吃飯默默不語。沉默、安靜、內(nèi)斂.......是屬于山本昌男的詞語,這位極具日式美學特色的攝影師,大概是這世上唯一能把小而美的事物,拍成詩歌一樣的人。他的作品里既有詩歌的靜止與流動,也有東方的禪意與旋律。山本昌男早年學習油畫,80年代開始涉足攝影界。所以,他的作品中總帶著油畫的影子——極簡的構(gòu)圖、泛黃的色調(diào),每一張都能讓人回味無窮。他以“小幀照片”聞名于世,很多照片僅有巴掌大。曾在東京都攝影美術(shù)館的一次展覽中,他就將二三百張照片放入小皮革包里,讓觀者用手觸摸。他很喜歡將照片做舊做暗,甚至故意撕開照片在上面染上顏色、茶漬。這樣折損的照片仿佛帶有的感情愈加強烈。而山本恰恰就在追求這樣一種“時間痕跡”。所以他說:“我喜歡時間再變老,我也不得不吧它們變成時間痕跡的一部分?!?/span>山本的拍攝主題包括靜物、人體、風景,他沒有選擇宏大的事物,反而專注于日常生活的點滴細節(jié),將“小”發(fā)揮到極致。正因如此,他的作品充滿了東方哲學與禪意。 他的攝影如同俳句,雖然運用簡潔的表達方法,卻能讓人感到世界的遼闊無垠。 他說:“攝影作為我自己的表達方式,不同于繪畫,它沒有素材,咔嚓一下就捕捉一個畫面。加上我運用的顏色也少,即便是在當代藝術(shù)中,攝影也是屬于創(chuàng)作元素和技巧比較簡潔的門類,這讓我的作品和俳句有了共通之處?!?/span> 斯蒂夫·麥凱瑞(Steve McCurry,1950至今),美國攝影師,他為《國家地理》雜志工作20余年,最終成為該雜志的首席攝影師。并于1986年,加入馬格南圖片社。他特有的攝影天賦,使他得以跨越語言和文化的隔閡,捕捉人類稍縱即逝的微妙瞬間。 他即是馬格南攝影師,也是Leica名人堂的首位得獎?wù)?,更是《國家地理》的首席攝影師。他懷抱著對異域文化的濃厚興趣,在過去30多年里,走遍了全球各地,除了看到不少人文風光外,也見證了不同地域下,到底人們是怎么活著的。“以往,我每個拍攝都要用掉800到1000個膠卷,其中只有20到25張真正被使用。”他的照片總是展現(xiàn)故事即將發(fā)生的那一刻,有著異常獨到的光影效果和色彩表現(xiàn)。“對我來說,一份作品最重要的特質(zhì)在于獨立性,只需一張照片,便能帶給你一個故事。”1984年12月,他拍攝了那張轟動一時的著名照片《阿富汗少女》,從而奠定了其在國際攝影界的大師級地位。而這幅作品,現(xiàn)已成為國際受苦難的社會底層婦女及兒童的標志,歷經(jīng)幾十年經(jīng)久不衰。許多國家風俗文化不盡相同,人們有著不同的信仰。他更發(fā)現(xiàn)了孩子是反應(yīng)現(xiàn)實社會最真實、最清澈的一面鏡子。孩子們也很樂意配合,把最自然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被拍攝者的眼神總是直逼鏡頭,似乎是要通過McCurry的鏡頭,向我們講述他的故事、他的國家。 
他說他一直對人的表情非常感興趣,喜歡將被拍攝者安排在室內(nèi)、屋檐下、矮墻后等背陰處,睜大眼睛靜靜地看著鏡頭。而McCurry總是在他的尼康相機上擰上一支85mmF1.4大光圈人像鏡頭,裝上柯達反轉(zhuǎn)片,支上三腳架,一邊與對方聊天,觀察對方的細微表情變化,一邊不斷地手動對焦并迅速地按下快門。 
McCurry曾說過臉往往是某人經(jīng)歷和情感的縮影,一張人像可以講述很多有關(guān)這個人的性格的故事,拍攝人物內(nèi)心世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同樣,拍攝一群人的心理世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斯蒂芬·肖爾(Stephen Shore) 斯蒂芬·肖爾(Stephen Shore,1947年至今),他6歲玩相機,14歲把3張照片賣給了紐約現(xiàn)代藝術(shù)博物館,17歲成為安迪 · 沃霍爾的專用攝影師,23歲成為在紐約大都會藝術(shù)博物館舉辦個展的首個在世藝術(shù)家,35歲做了哈德遜巴德學院攝影系主任,他就是斯蒂芬 · 肖爾,新彩色攝影大師,以其專注色彩和空間本質(zhì)的攝影影響了幾代攝影家。 斯蒂芬·肖爾,這個自幼便在攝影方面展露天賦的攝影天才,有著近乎完美的履歷。14歲的他就“會晤過MOMA攝影部負責人愛德華 · 斯泰肯”,3幅作品被其收藏;24歲,成為“第二個尚且在世的紐約大都會博物館舉辦個展的攝影師”。 直到25歲,這位所向披靡的“別人家孩子”終于遭遇了一次小小的挫折。立志于投身彩色攝影的他,在美國光線畫廊舉辦了一次彩色作品展。這次展覽中的作品以很多美國日??梢姷奈锛?,如食物、電線桿、電視機、冰箱、洗衣機等作為素材。這些物品用彩色照片的方式拍攝出來,陳列于墻上,在當時并不常見。如今,人們早已習慣于通過色彩、構(gòu)圖來揣摩圖片背后的信息,并且早就對彩色的藝術(shù)品習以為常。然而,在上世紀70年代,彩色攝影的發(fā)展并不順利。 
由此,年輕時的斯蒂芬·肖爾不免歷經(jīng)了一番無人問津的尷尬。這次展覽卻反響平平,觀賞者并沒有體會到照片背后的藝術(shù)意義。在當時,一些藝術(shù)家甚至認為,只有黑白照片才能體現(xiàn)藝術(shù)之美,彩色攝影只不過是業(yè)余攝影者自娛自樂的工具。 
直到后來,彩色攝影藝術(shù)得到廣泛的認可,人們才意識到斯蒂芬·肖爾的作品在攝影藝術(shù)史上的重要意義——他將彩色攝影從商業(yè)和業(yè)余用途變?yōu)橐环N藝術(shù)。也正是他的作品對生活的直接呈現(xiàn),讓人們意識到攝影藝術(shù)從企圖改變生活,逐漸轉(zhuǎn)變?yōu)槔斫馍睢⒎从成睢?/span>
 而他的影響力無疑是巨大的,尤其是他通過長時間的不懈努力,影響了好幾代的藝術(shù)家。同時,他的拍攝也為年輕一代攝影家提供了一個非常有價值的衡量參數(shù)。他對攝影語言的進步和發(fā)展建立了一個獨特的空間,不僅僅憑借其鮮活的攝影作品,同時也因其教師的身份搭建了完整的理論框架。在半個世紀以后,仍然可以作為我們研究和學習攝影構(gòu)圖、攝影色彩的基礎(chǔ)理論體系。________ 編輯丨永遠瘦不下來的xi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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