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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眉縣青銅器 (2010-05-05)

 歷史探奇 2019-08-09

北京消息:被專家譽為中國二十一世紀初最重大的考古發(fā)現(xiàn)的陜西眉縣青銅器,其中最長的一篇逨盤銘文究竟說的是什么?中國學者揭開了謎底。
    據(jù)北京晚報引述中國學者對整篇銘文的翻譯,上面說的是——
    逨說:我偉大顯赫光榮的高祖單公軍功卓著,擁有光明智慧之德,輔佐文王、武王征伐殷王朝,承受上天的大命,廣泛占有四方,并在殷人的廣闊疆土上立國,成為上帝的代表。??!我光榮的高祖公叔,輔佐成王完全接受上天的大命,驅(qū)逐不服從邦、族,奠定周王朝四面的疆域與萬邦來朝的局面。?。∥夜鈽s的高祖新室仲,他的心深沉明智,使遠近的人都能順從,輔助康王安撫了不服的邦、族。?。∥夜鈽s的高祖惠仲盉父,能安定協(xié)調(diào)政事,擁有成功的謀略,輔佐昭王、穆王征伐四方,打擊南方的楚荊。??!我光榮的高祖零伯,他的心仁慈明智,不懈怠自己的職責,輔佐共王、懿王。?。∥夜鈽s的祖父懿仲,為人正直,輔保君主孝王、夷王,對周王朝很有貢獻。??!我光榮的父親龔叔,肅穆威嚴,能協(xié)和弘揚政事,德行光明公正,輔佐了厲王。逨要繼承光榮的先祖和先父的職守,朝夕勤勉謹慎地完成政事。天子的賞賜豐厚,逨祝天子萬歲無疆、長壽安康,保持周王朝的安定,整治四方。
    王說:逨!偉大顯赫的文王、武王承受上天的大命,廣泛占有四方。以往,你圣明的先祖先父輔佐先王為了上天的大命而勤勞奔忙。今天,我還要表彰你圣明的先祖先父的功勛,命你輔助榮兌管理四方山林貢賦,用來進奉給宮廷。賜給你紅色的蔽膝、黑色的綬帶、有銅轡的革制馬籠頭。逨恭敬地稱頌天子偉大顯赫的賞賜,給光榮的先祖先父鑄造這個寶盤,作為紀念。用此盤來祭享前文人(即先祖先父)。前文人莊嚴地位于上天,翼覆于下,容貌盛大,賜給逨豐厚的大福、長壽、家族綿延,授給我安康、純佑、厚祿、永命和善終。逨長久地臣事天子,子子孫孫永久地寶用此盤,祭享先祖。
    學者解釋說,顯然,這篇銘文的內(nèi)容主要是逨夸耀自己的家族史、并紀念周王的冊命賞賜,其中不乏西周中晚期金文中公文式的套話,但彌足珍貴的是,在一一稱頌列祖列宗的同時,也基本歷數(shù)了西周諸王,并道出了西周史的大致輪廓。冊命逨的周王既稱“則舊隹乃先圣祖考夾召先王”,可知他必是厲王之子宣王。那么,逨盤上實際共提到十二位周王:文王、武王、成王、康王、昭王、穆王、共王、懿王、孝王、夷王、厲王、宣王,僅未及西周的末代周王幽王。李學勤先生已指出,逨盤銘文上的西周王世印證了《史記·周本紀》的記載,與殷墟卜辭印證《殷本紀》的商王世系有著同樣重大的學術意義。逨盤銘文所載的西周各王世的重要史事,與文獻、從前發(fā)現(xiàn)的金文的記述基本吻合,如文王、武王的克殷,成王、康王鞏固開拓疆土,昭王征楚,穆王四面征戰(zhàn)等等。逨盤銘與史墻盤銘中都未提到周公,可見文獻中所謂武王死后,周公攝政稱王,七年致政成王之說并不可信。此外,從高祖零伯開始,逨的祖考便沒有了實在的功績可陳,這似乎暗示著共王、懿王之后,西周王朝的國勢開始收斂、衰弱。上述啟示,對西周史的研究都將產(chǎn)生較深遠的促進作用。
    有學者稱,逨盤器大而美,器身與底部有較厚的藍古銹,古樸大氣,再加上鑄有如此珍貴的長銘,真堪稱是國之瑰寶!

陜西眉縣出土27件稀世青銅器的消息經(jīng)媒體報道后,在社會上引起了極大反響。中國“夏商周斷代工程”首席科學家、中國社科院歷史研究所研究員李學勤等國內(nèi)著名專家,昨天專程來到寶雞市青銅器博物館,現(xiàn)場對這批青銅器考察研究后認為,從文物價值到社會影響,這批青銅器必將在國內(nèi)外引起轟動。
中國夏商周斷代工程成員、北京大學考古系主任李伯謙說:“27件銘文青銅器的發(fā)現(xiàn)是空前的,它必定是2003年中國考古的重大發(fā)現(xiàn),也是21世紀的重大發(fā)現(xiàn)。”
這批27件銘文青銅器出土于陜西省眉縣楊家村的一個窖藏里,是當?shù)卮迕?月19日取土時發(fā)現(xiàn)的。眉縣及寶雞市文物部門立即趕赴現(xiàn)場連夜清理發(fā)掘完畢。目前,這批文物已經(jīng)完好保存在我國唯一的青銅器專題博物館——寶雞青銅器博物館,尚待進一步的除銹保護與研究。
經(jīng)專家們初步鑒定,27件銘文青銅器都是西周晚期周宣王時代的標準青銅器,權屬“單”氏家族。鑄造人“”曾經(jīng)長期主管周王朝的林業(yè)和漁業(yè)工作,如今天的林業(yè)局長一般,同時,他還跟隨周王打過仗。
李伯謙說:“我看見這些文物,感到非常震撼,也很吃驚!”
李伯謙說,出土過許多次青銅器,但這次出土的青銅器價值超過了原來出土的青銅器。例如,此次出土的青銅盤有銘文360余字,從周文王追述到周宣王,囊括了西周的12代王,再下一代西周就亡國了。
李學勤說:“此次27件銘文青銅器的出土無疑是重大發(fā)現(xiàn)。它不僅具有考古學的重大意義,為西周王侯和宣王晚期等研究提供了重要線索;而且在歷史學上也為西周歷史畫出了清晰的輪廓?!?br>李學勤說:“考古上的重大發(fā)現(xiàn)不是比值錢與否,而是以對歷史認識和研究有無重大幫助為依據(jù)??脊挪皇峭趯殻∑湟饬x難以言喻?!?/p>

一朝出土三千字,何以頃刻動九州?近日,陜西眉縣新出土的西周青銅器在北京展出,吸引了眾多關注的目光。這27件國寶的重大價值與意義何在?
  解放日報邀請了部分專家學者,對此進行了評說。
  這幾位專家學者包括中國夏商周斷代工程首席科學家李學勤、復旦大學歷史系教授黃洋、復旦大學歷史系副教授高智群、復旦大學歷史系副教授金壽福。
  ——“夏商周斷代工程”的由來
  人們說慣了“中華上下五千年”。其實,一半是歷史,一半是傳說。
  沒有文字,就沒有歷史。
  所以,當原中國國家科委主任宋健走出埃及金字塔博物館時,“深感不適”。有文字的歷史,中國比埃及晚1800年,比兩河流域更晚2100年。中華起源霧里看花。
  所以,當年就有了投資1200萬元的“夏商周斷代工程”,170多名專家晨抄暝錄、覓字搜句,上溯上溯再上溯,力圖破解中華文明源之謎。
  所以,今年當銘有三千字的西周青銅器在陜西眉縣出土時,中國的考古專家歡呼雀躍。出土西周三千字,史無前例!政府重獎“挖寶”有功農(nóng)民20萬元,一舉刷新中國考古獎金最高紀錄。
  ——開卷模糊中華史
  高智群:胡適說過“東周以上無信史”。為什么,別說三皇五帝,連西周老祖宗也太“吝嗇”了,甲骨留下成文的不過幾十塊,竹簡至今一片沒挖到,就只剩下青銅器銘文,可有歷史研究價值的銘文才五六十篇,總字數(shù)不過萬。所以,眉縣橫空出世三千字,怎能不興奮!
  黃洋:歷史,是人類的集體記憶。失落了源頭,人類就陷入失憶。我們歷來自稱炎黃子孫,可如果炎黃是否存在也還沒有搞清楚,難道不尷尬嗎?面對古希臘雕塑“投擲者”,如果不是厚積著磅礴沉重的歷史感,又怎會給人以藝術的震撼。記憶就是文化,就是歷史。研究歷史,第一步是搞清紀年,否則要鬧出“關公戰(zhàn)秦瓊”的笑話,而搞清紀年,最離不開的,就是原始文字資料。
  金壽福:中華源頭一片迷惘,不忍開卷。翻看最新版《辭海》“中國紀年表”,中華歷史的開端是,距今不到3000年的公元前841年,因為直到這時才有較確切的紀年。再早的夏、商、周呢,全都羞答答地藏進了附錄,藏頭縮尾。更讓人惆悵的是另一張附表,孫中山1905年創(chuàng)建同盟會,當然不想再用封建的清朝光緒紀年,兵荒馬亂中,急吼吼搞出個“斷代工程”,以黃帝4603年代表公元1905年。可是不知夏商,何論黃帝,結(jié)果鬧出各家報紙年號相差幾十年的笑話。
  高智群:宋健在埃及看到的王表,埃及5000年前的法老王在位時間、起始年代,全部能精確到個位數(shù)。而中國可考紀年勉強推到2800年前的西周“共和”,再也不能往前了,要是長此以往,忝列“世界四大文明古國”,多少讓人有些汗顏。
  黃洋: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是5400年前西亞兩河流域的楔形文字,寫在泥板上后烘干。5100年前古埃及也有了象形文字,寫在烘干的紙草上。那里氣候干燥,所以文字得以留存,所以留存了少說數(shù)百萬字??!中國的甲骨文3300年前才成形,晚了將近2000年。早在四五千年前,古埃及就有了第一張石刻王表,記錄了埃及最早幾十個法老的在位時間,那時的中國,還是連一個文字都沒有的傳說中的三皇五帝時代。而中國的最早“王表”,就是鑄在這次眉縣才出土的一件青銅器上,上面是西周12個王的名字,但在位時間未提,當然比埃及的王表也晚了1500多年。文字,可考歷史源頭的文字,難得啊。
  ——與司馬遷商榷
  高智群:《史記》開頭第一篇就是“五帝本紀”,你翻開看看,黃帝與炎帝打仗,熊貔虎貅等六種動物得令當前鋒,彪炳千秋的中國正史《史記》,竟是以神話來開篇。這次出土的3000銘文是西周文物,那么西周祖先從何而來?《史記》上說,有女在野外踩了一個不明巨人大腳印后受孕,生下西周始祖后稷。你信不信呢,當然不信,可又誰能說清中華源頭呢?困惑!
  按史學家顧頡剛的觀點,我們所知東周以前的歷史,多是后人書寫,添油加醋“俱不足信”。
  就以“臭名昭著”的紂王為例吧,比《史記》早400多年的《尚書》文中,對紂只列了聽信婦人之言、離棄父母弟兄等6條罪狀。怎么到400多年后的《史記》,紂的罪狀猛增高達70條,什么“炮烙之刑”、“酒池肉林”、“剖比干心”……司馬遷寫了很多這種既沒親身經(jīng)歷又無來歷出處的事情。當然這是疑古派的一家之言,但無論如何“銘文三千”的出土,中國幸甚。
  ——“不約而同”便是謎
  李學勤:因為實物尤其是文字的缺失,我們要對西周以前的歷史有更清晰的描述,確實很難了,現(xiàn)在遠沒有到給出最終答案的時候。所有已知的遠古信息不過是歷史冰山一角,有太多困惑還無從解答。
  高智群:就說文字吧,原始能人在200萬年前走出非洲,一直懵懵懂懂,仿佛突然在四五千年前的某一刻,是不約而同,地球上各個文明醍醐灌頂般地,創(chuàng)造了形態(tài)迥異的文字。你看多巧呵,千古難解的謎。
  黃洋:巧合何止這一樁。距今2500年前后,文字似乎經(jīng)過了足夠醞釀,又是不約而同,東西方開始文明的偉大奠基,古希臘的亞里士多德、柏拉圖、蘇格拉底;古中華的孔子、老子、孟子;古印度的釋迦牟尼,他們的生卒年代何其相近。為什么不同的種族、不同的文化,遠隔千山萬水,會“一起”走入啟蒙時代?
  高智群:人類的“上下求索”永無止境。眉縣發(fā)現(xiàn)的這27件西周青銅器,只是“單五父”(中國古官名,相當于現(xiàn)代的林業(yè)部長)家的窖藏,到目前為止,從來還沒挖到過任何一個周王的墓,想必那其中的銅器銘文肯定比3000字多得多?!般懳娜А笔且豢|照在中華文明源頭上的微光,我們有理由期待,“銘文百萬”見天日,洞開迷霧顯源頭。(尤莼潔 諸巍)

五村民細述眉縣青銅器發(fā)現(xiàn)始末
【龍虎網(wǎng)訊】30日中午﹐記者冒雪驅(qū)車前往眉縣楊家村﹐去探望5位可愛的農(nóng)民朋友。就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27件青銅國寶﹐并及時上報﹐這才有了震驚中國考古界的重大發(fā)現(xiàn)。
他們的名字是﹕王寧賢(50歲)﹑張勤輝(46歲)﹑王明鎖(46歲)﹑王拉干(46歲)﹑王勤寧(45歲)。割了4斤肉好好過個年從西寶高速眉縣出口往西不到3里路就是楊家村。這是一個有著3000多人的大村﹐不過尋找這5位村民并不難﹐因為他們已是村里的名人了。
記者見到的第一個人是王寧賢。他就是第一個給文物部門打電話報告的人。他說﹐自從報紙登了眉縣出了寶貝后﹐村里人都議論這件事。
我們可以感覺到﹐雖然過去十幾天了﹐但那種發(fā)現(xiàn)國寶的喜悅依然很難從他的心頭抹去。王寧賢說他專門割了4斤肉準備好好過個年﹗
寶貝能拉一拖拉機
元月19日﹐一個普通的日子。讓王寧賢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天下午4時許﹐天氣晴朗。王寧賢幫他的弟弟王勤寧挖土﹐就在村北磚廠的北崖上。同行的還有王明鎖﹑王拉干﹑張勤輝。王寧賢和王明鎖﹑王拉干在距地面十多米的半坡上挖土﹐張勤輝和王勤寧在坡底下開拖拉機裝車。
王拉干一頭下去﹐撲通一下﹐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他貓著腰往里一瞅﹐趕快閃開﹐害怕洞里有什么東西飛出來打著他﹐所以沒看清。王寧賢又趴了過來﹐用手遮著陽光往里一瞅﹕媽呀﹗里面好像有幾個大鍋(實際上是鼎)﹐上面還有兩個耳朵。綠里花紅的﹐還放光呢﹗
王寧賢大吃一驚﹐渾身緊張﹗──這不就是古代的青銅器嗎﹗他說村子里以前出過這東西﹐大家都見過。王明鎖說﹐寶貝多得能拉一拖拉機﹗
他們幾個一商量﹐這是國寶﹐不敢再挖了﹐也不能聲張。王寧賢告訴記者﹐就在這不遠處以前出過十幾個青銅編鐘﹐當時村里人知道消息后﹐就哄搶了。后來一些人也被處理﹗──楊家村是受過“教育”的﹗
他們幾個本來想挖出來用拖拉機給縣上送去﹐但害怕路上被人搶了﹐于是王寧賢趕快用土塊把小洞捂住。他說﹐他們這兒盜寶的多的很﹐那天下午﹐就有人問過他們有沒有碰到“好貨”﹗
“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國寶﹐你們就沒有私分的想法嗎﹖”
王寧賢說﹕“私分﹐那是要犯罪的﹗我們都知道。土里的東西那都是國家的﹗”王明鎖說﹕“雖然我們是農(nóng)民﹐可文物保護意識都強﹗當時我們就想﹐東西決不能在我們5個人手中丟失﹗”他們一方面保護好現(xiàn)場﹐一方面派王寧賢和王明鎖回家向上面報告。
特別想看場戲
“我們也想過獎勵的事﹐”王寧賢笑著說﹐自己挖了十幾年土了﹐也一直希望能挖個寶貝﹐得點獎勵改變一下窮日子。沒想到就真碰上寶貝了﹗“不過通過正常渠道拿到獎勵﹐心里才踏實﹗”
5位農(nóng)民告訴記者﹐村里都特別希望能在出寶貝的地方唱場戲﹐因為這地方已經(jīng)出了4次國寶了﹗大家都希望在這里熱鬧一下﹐圖個吉利﹗

清華思想文化研究所專題講座之二綜述
李  銳   
    2003年3月14日下午,清華大學思想文化研究所會議室又一次觀者如堵。李學勤先生所作陜西眉縣青銅器群的研究,吸引了來自清華大學、中國社會科學院、北京大學、煙臺大學、曲阜師范大學、日本東北大學等單位的幾十位學者、研究生,全國人大代表江林昌先生也乘隙趕來請益。
陜西省寶雞市眉縣馬家鎮(zhèn)楊家村窖藏青銅器群自1月19日被發(fā)現(xiàn)以來,全國各地的相關報道連篇累牘,最近在北京世紀壇展出后,更引人矚目。但是在被過分炒作的“傳奇”背后,這些青銅器到底有多大的學術價值,則是學者們最想弄清楚的。
李先生在簡短地介紹了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研究經(jīng)歷和楊家村的地理位置、相關發(fā)掘之后,依次談起了這批窖藏青銅器的價值。
首先,這批青銅器是有意窖藏,但是時間不是在西周最末年,因為在窖上部還有西周末的地層,內(nèi)中有殘?zhí)掌鐾痢_@與以前所出土的窖藏青銅器不一樣,但是從一些歷史記載來看,當時不少人已經(jīng)預感到西周將亡,因此有意地窖藏銅器是可以理解的。
第二,所出土的青銅盤有372字,是至今所見“琢之盤盂”中,字數(shù)最多的盤。據(jù)李先生估計,這件銅盤的拍賣價不低于1千萬美元。在這件盤上,清楚地記載了西周自文王、武王直至今王(宣王)的名號,除幽王之外,囊括了西周諸王。這是出土實物第一次印證了《史記·周本紀》所記西周諸王名號,在疑古思潮尚存的今天,其價值不亞于當年王國維先生用甲骨文考證《史記·殷本紀》所記的商王名號。據(jù)此,某些學者所懷疑的孝王世系問題、西周王號脫佚等問題,可以確切地否定了。
第三,由銘文所記的單氏家族世系來看,以往所認為的單是周成王幼子臻的封地這一觀點,很可能是唐時人據(jù)當時人所修家譜而來的說法,不確。
第四,由所出銅盤和42年鼎、43年鼎,以及形制花紋相近的頌壺、頌鼎、梁其鼎、善夫克鼎,以及虢國墓、晉侯墓的相關銅器,可以考定出這些相關銅器的年代在西周晚期后段,為今後判別西周晚期厲王、宣王、幽王的銅器年代提供了標尺。
限于時間關系,李先生沒有詳盡地談及月相、歷法等問題,但是盡可能詳細地釋讀了銅盤和42年鼎、43年鼎上的釋文,對于許多關鍵字詞提出了很好的意見。李先生還旁征博引了與單氏相關的銅器銘文,并對于單氏家族以及西周諸王年代作了推論。

北京大學考古系主任李伯謙說這是2003年中國考古的重大發(fā)現(xiàn),也是21世紀的重大發(fā)現(xiàn)
  大洋網(wǎng)訊 為了破解27件青銅器帶來的種種謎團,“我夜里沒睡好覺,還喝了紅酒……”國家夏商周斷代工程首席科學家李學勤先生說。面對這一震驚中國考古界的大發(fā)現(xiàn),學術界的興奮是可以理解的。李學勤先生興奮地說,“我感到非常震撼!這真是一個偉大的發(fā)現(xiàn)!”北京大學考古系主任李伯謙說,27件銘文青銅器的發(fā)現(xiàn)是空前的,它畢竟是2003年中國考古的重大發(fā)現(xiàn),也是21世紀的重大發(fā)現(xiàn)。
  “單氏家族”淵源得以破解
  李學勤說,一直到春秋時期,單氏仍然是周王朝最主要的貴族之一,單氏和劉氏是東周王朝最主要的支柱之一。但“單氏家族”起源于什么時候,又分封在哪里,上千年來,一直是個歷史之謎。
  據(jù)了解,以前楊家村也出過一些重要的青銅器,上面記載的也是“單氏家族”的事跡。專家據(jù)此判斷,“單氏家族”的封地就在楊家村。
  李學勤說,根據(jù)《史記》、《左傳》等史書的注,學術界一直都認為單氏的起源是周成王的幼子臻。但現(xiàn)在可以證明,這一傳統(tǒng)說法是錯誤的。從這次發(fā)現(xiàn)的青銅盤上的銘文來看,“單氏家族”的第一代單公是周文王、周武王時的大臣。
  根據(jù)銘文記載,單佐(27件青銅器的具體使用者和所有者)已是“單氏家族”的第八代。這件青銅盤還記載了周王對單佐的封賞。既然這樣一個顯赫的家族在這里扎根,那他們的家族墓地及莊園又在哪里呢?截至目前,“單氏家族”的墓地及莊園還是一個謎。
  洞式窖藏從未見過
  國家夏商周斷代工程首席科學家、北京大學中國考古學研究中心主任李伯謙說,出土青銅器的窖藏和以往發(fā)現(xiàn)的青銅器窖藏都不一樣。
  27件青銅國寶出土于土崖半坡上的窖藏中。這是一個長方形的豎穴,下去后向南又掏了一個洞,然后再把青銅器放進去。
  著名考古學家劉士莪教授說,以前埋青銅器都是在地面上挖坑,這次則是挖洞。據(jù)了解,西周青銅器的窖藏,大多是臨時挖成的,坑內(nèi)的青銅器一般放置較亂,井然有序的很少。當時西周滅亡時,戎狄入侵,西周貴族們倉皇東逃前把青銅器就地掩埋,以備日后再用。但是這次出土的青銅器大鼎套小鼎,銅鬲擠在鼎的中間,擺放得很有秩序。而且窖藏除北面外均有人工夯打的二層土臺,甚至還發(fā)現(xiàn)了柱洞的痕跡,這種窖藏的結(jié)構還是首次發(fā)現(xiàn)。李伯謙和劉軍社都認為,這個窖藏肯定是事先有計劃的窖藏。
  據(jù)悉,窖藏的四壁好多地方都有火燒的痕跡,在清理過程中,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少紅燒土,這說明這個窖藏曾遭過火災。但火災原因現(xiàn)在還難以破譯。
  “天子九鼎”說受到挑戰(zhàn)
  在古代,鼎不僅是實用器,而且還是重要的禮器,用鼎有嚴格規(guī)定。專家表示,鼎與簋作為重要的禮器,有一套完整用鼎制度。據(jù)文獻記載,天子用九鼎八簋,諸侯七鼎六簋,大夫五鼎四簋。
  奇怪的是,這次出土的27件青銅國寶中,僅鼎就有12件,其中10件的形制花紋都一樣。有的學者提出,10個鼎在當時擺出去,可能性不大,它們有沒有可能是分開用的,比如說是5個一套呢。據(jù)了解,鼎一般都與簋搭配使用,可是這次卻沒有發(fā)現(xiàn)簋,這到底是有所講究呢,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
  夏商周斷代工程多了“麻煩”
  從昨天(1-29)的破譯會上可見,這27件青銅國寶所引發(fā)的很多謎團至今還無法破解。但不管怎樣,它對國家夏商周斷代工程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一位專家說:“這批青銅器的出土可能會對夏商周斷代工程的成果帶來麻煩?!?br>  李伯謙教授笑著說,斷代工程我們叫階段性成果,看來是叫對了,否則會很麻煩。李學勤說,這批青銅器上的銘文內(nèi)容太豐富了。把它們和史墻盤配合起來,西周的歷史清清楚楚。
  據(jù)了解,在楊家村這個地方,曾經(jīng)還出土過三個著名的青銅器窖藏,四個窖藏相距東西不過200米,南北也就是百米。劉士莪教授說,就這么大的范圍,出了四窖這么重要的青銅器,這個地方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27件青銅國寶在眉縣出土,其帶來的喜悅與興奮正在被隨之而來的謎團所產(chǎn)生的種種困惑而取代,也許,我們對周王朝的認識才剛剛開始。(華商報 記者秦子)
訪問劉正教授談眉縣青銅器的研究價值
我:請您談談單氏族和青銅器和西周史的關系。
劉:這27件青銅器銘文,有鑄有刻,極為清晰。其內(nèi)容又是圍繞著西周王朝中的單氏族而來。在兩周歷史上,單氏族可謂大名鼎鼎!依據(jù)史料記載,從西周到東周這一家族就出了二位“伯”和八位“公”,數(shù)百年間二十幾代先后為官,單氏族居然長期不倒,權傾一朝。在西周時代,“公·侯·伯·子·男”的五等爵位制度,為西周官制的建設,提供了嚴格的品位基礎。單氏族就成了這一品位制度的典型代表。先說這八位“公”,他們是單襄公、單傾公、單靖公、單獻公、單成公、單穆公、單武公、單平公。兩位“伯”的名字一直是個歷史謎案。因為《左傳》等先秦史書中只說是“單伯”,沒有提到具體的名字。但是,在以前出土的《單伯鐘》和《單伯鬲》銘文中明確說明了一位單伯叫“單(伯)昊生”,一位單伯叫“單(伯)原父”。所以這也就解決了兩個單伯的名字之謎。王國維所說的“二重證據(jù)”又一次得到了驗證??催^《國語·周語》的人一定會有這種感覺:怎么《周語》中對單穆公的描寫遠遠多于西周天子呢?周景王要鑄大錢被他反對、要鑄大鐘也被他反對。足見單氏族在周王朝的特殊地位。這一現(xiàn)象終于引起了眾怒,于是在《左傳·魯昭公二十六年》,他被王子朝指責為“剝亂天下”。在我所收集到的銘文中記載的有關單氏族內(nèi)容的銅器,在這27件眉縣青銅器發(fā)現(xiàn)之前,已經(jīng)先后出土了40件。加上現(xiàn)在的27件,就已經(jīng)有將近70件了。
我:那么。此次出土的青銅器有何重大價值呢?
劉:在這近70件單氏族青銅器銘文中,其內(nèi)容足以夠成向古今學術界定論發(fā)起重大挑戰(zhàn)的是以下幾項內(nèi)容:
第一是對夏商周斷代工程的挑戰(zhàn)!
在此次出土的《四十三年逨鼎》銘文中有個史官叫“史淢”。他同時又出現(xiàn)在《寰盤》銘文中。夏商周斷代工程定《寰盤》為“西周晚期厲王前后器”?!跺颈P》的制作時間是“佳廿又八年五月既望庚寅”,即厲王二十八年。而《四十三年逨鼎》的制作時間是“佳亖又三年六月既生霸丁亥”。即厲王四十三年。而夏商周斷代工程定厲王在位為37年(源出《史記·周本紀》)?,F(xiàn)在,《四十三年逨鼎》的制作時間“佳亖又三年六月既生霸丁亥”和銘文中的史官“史淢”的存在,向厲王在位37年說提出了挑戰(zhàn)!所以,在眉縣青銅器出土后,李學勤先生和李伯謙先生等人就公開宣稱《四十三年逨鼎》的制作時間是宣王晚期(即宣王43年,見2月24日《北京晚報》報道)。因為他們定宣王在位為46年。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史淢”的年齡可能就要超過一百多歲了!而且,按照夏商周斷代工程所公布的西周金文歷譜,公布了宣王時代的十件標準器。如果《四十三年逨鼎》的制作時間是宣王43年的話,按照夏商周斷代工程所公布的《伊簋》銘文中的“唯王廿又七年正月既望丁亥”為“正月庚申朔,丁丑十八日”的話,那么到了“佳亖又三年六月既生霸丁亥”日就是“癸未”(初十)日,和“既生霸”有一定時間距離差。而且, 更重要的是《四十二年逨鼎》的制作時間和《四十三年逨鼎》的制作時間并不能前后銜接。因此,必須解決夏商周斷代工程所公布的《伊簋》銘文中的宣王(“唯王廿又七年正月既望丁亥”)27年元月十八日和這里的宣王43年六月十日之間的對應關系。有意思的是:按照夏商周斷代工程所公布的夏代年表,則夏代少康的在位年限就超過了120年!眾所周知,夏商周斷代工程所公布的歷史年表,遭到了以美國芝加哥大學終身教授Edward Shaughnesy教授和日本東京大學平勢隆郎教授等人為代表的國際著名先秦史家的反對。為此,以著名歷史學家、夏商周斷代工程首席科學家李學勤先生為首的四人專家組專程到美國,和Edward Shaughnesy教授等人展開面對面的對話?!吨袊奈飯蟆返?015期上為此曾經(jīng)專門刊發(fā)了一整版的有關報道。對話以李學勤先生的提前告退回國而中斷。而且,不久以前,當我的這位洋朋友則攜妻帶女的專門來到了中國時,卻沒有得到官方的學術性接待和報導。
第二是對《世本》和《路史》的挑戰(zhàn)!
古代有兩部有關上古歷史的著名而又權威的輯佚書叫《世本》和《路史》,書中主張第一代單公是周成王封自己的少子“臻”于單地才開始的。李學勤先生以前也是這么主張的,當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修改了觀點。如果第一代單公早在西周文、武王時期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那么,單氏族可能是加入反殷大軍的周所屬國之一,而不是什么受封在此。誠如是,則楊家村就有可能是單氏族的發(fā)源地,而非受封地。而且,傳統(tǒng)的二伯八公之說明顯受到了挑戰(zhàn):出現(xiàn)了比二伯八公還要早的真真正正的第一代單公!
第三是對“歷人”一詞定論的挑戰(zhàn)。
古今有不少學者主張“歷人”是“人鬲”或“櫪人”,指奴隸。但是,具體含義為何并能成定論?,F(xiàn)在看來,通過此次的《四十三年逨鼎》中的“令女官司歷人”的銘文來看,對古今的這一定論還有繼續(xù)檢討的必要。
我:那么,關于此次出土,報道已經(jīng)很多了。你對這些報道有何評價?
劉:青銅器的出土,迅速震驚了國內(nèi)外學術界!一些不實和外行的報道也同時出現(xiàn),有的居然出自我們的專家之口!比如,有的專家在西安接受記者采訪時就聲稱因為這27件青銅器的出土“數(shù)位周王得改叫法”。理由之一是在此次出土的青銅器銘文中,厲王的名字是從柬”從“刂”的“■”字。我在此特地向我尊敬的這些老專家們說明一下:早在1992年陜西長安縣徐家寨村出土的《吳虎鼎》銘文中就已經(jīng)使用這個從“柬”從“刂”的“■”字來稱呼厲王了。只是當時有關學者們在釋文中把此字寫作“刺”字而已?,F(xiàn)在看來,作“刺”字是不妥的。再如,在《四十三年逨鼎》銘文中明明白白說到“乃令女官司歷人”,可是在所有報道和現(xiàn)場解說詞中都大談特談逨“長期主管周王朝的林業(yè)和漁業(yè)”!甚至在新加坡的《南華早報》和《千龍新聞網(wǎng)》上居然說“青銅器國寶引發(fā)考古熱潮,提出從未記載的孝王”?!這一消息的作者可能連《史記》也沒讀過吧,起碼沒有學過中國通史!因為史書中對孝王存在的記載是明明白白的。請原諒我對新加坡人的中國史知識要求過高。
關于所謂的“列鼎制度”問題,即西周王朝規(guī)定的根據(jù)使用者身份的不同所使用鼎的數(shù)量也不同。最高是九鼎,最少是一鼎。它是周禮的一種體現(xiàn)。所以清代大學者阮元就曾說過“器者所以藏禮”這句話。這次卻同時發(fā)現(xiàn)了十二件鼎,而且也沒有以往的與鼎相配套的簋的出土(即鼎的使用和簋的使用是奇偶搭配的)。其中,十件鼎的紋飾全一樣,有的學者提出:可能說明了這十件鼎是分成兩套來使用的。但是,“列鼎制度”和“鼎簋奇偶搭配制度”是否適用在窖藏保存中就成了新問題。比如,這次出土的《逨盉》就高48厘米重12公斤,有的報道為此就提出了當時人們的酒量問題——這和西周王朝的禁酒傳統(tǒng)是極不相融的。在《尚書》中就有《酒誥》一篇,西周天子正式宣告“無彝酒”,即不可酗酒。因此,實際上,在西周時代,盉這種銅器至少有三種用處:盛酒壺,加水以調(diào)節(jié)酒的濃度的兌酒器,裝水的洗手器。因為盤是盥洗用器(相當于洗手洗臉的盤),所以它常和匜(相當于水瓢)或盉搭配使用。所以,此次出土的這件《逨盉》,我認為如果不是和《逨盤》搭配使用的,就是用來兌酒的,而不可能是專用來裝酒的??上г诂F(xiàn)場解說詞中只說明是酒器,未免有失偏頗和誤導讀者?!哆F盤》的出土,標志著西周青銅器中“四大重盤”概念的正式出現(xiàn):《散盤》、《墻盤》、《逨盤》和《白盤》。從此以后,“西周四大重盤”就成了研究中國上古歷史和思想和制度必須予以注意和解讀的史料。大規(guī)模的鑄造青銅器的活動,使得原料來源成了一個重要問題。而當時中國最為重要的產(chǎn)銅基地是湖北和安徽一帶。其中又以湖北為最多。所以,相應的也就使當時湖北地區(qū)的楚國成了兵家必爭之地。在周代,甚至西周天子昭王前來征戰(zhàn)時就淹死在湖北的漢江。在西周青銅器銘文中,征討荊楚也就是很常見的戰(zhàn)事了。除了此次出土的《逨盤》之外,還有《令簋》《過伯簋》《墻盤》等幾十件。在《詩經(jīng)·小雅》中甚至還有周人罵楚人的詩歌“蠢爾蠻荊,大邦為仇”。頻繁征討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為了獲取銅料。
我:謝謝您的答復。最后,請您對國學網(wǎng)網(wǎng)民說一句。
劉:怎么,你準備在那里刊發(fā)我的這些話?讓我想一想。。。。。。
我:我還為您打引了國學網(wǎng)上的研究文章,請您看看。(劉老師仔細看,用了半個多小時)
劉:公子小白和戰(zhàn)國時代的文章要比我,比那三位專家都高出一丈!晉侯之臣和水電工是難得的古文字人才!其他文章好像是起哄。
我:那您想說的話是?
劉:好吧,我想說的是:忠心地感謝楊家村五位愛護國寶、遵守文物法的農(nóng)民!在我們記住了單氏族的名字之時,也讓我們記住他們的名字吧。他們是:王寧賢、王拉乾、王明鎖、王勤寧、張勤輝。作為一名研究殷周金文和古典文獻學的專業(yè)學者,我向他們深鞠一躬,表達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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