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感修辭格又叫“移覺”,通感就是把不同感官的感覺溝通起來,借聯(lián)想引起感覺轉(zhuǎn)移,“以感覺寫感覺”。文學(xué)藝術(shù)創(chuàng)作和鑒賞中各種感覺器官間的互相溝通。指視覺、聽覺、觸覺、嗅覺等等各種官能可以溝通,不分界限,它系人們共有的一種生理、心理現(xiàn)象,與人的社會實踐的培養(yǎng)也分不開。在通感中,顏色似乎會有溫度,聲音似乎會有形象,冷暖似乎會有重量。如說“光亮”,也說“響亮”,仿佛視覺和聽覺相通,如“熱鬧”和“冷靜”,感覺和聽覺相通。用現(xiàn)代心理學(xué)或語言學(xué)的術(shù)語來說,這些都是“通感”。 基本介紹可以通感就是把不同感官的感覺溝通起來,借聯(lián)想引起感覺轉(zhuǎn)移,“以感覺寫感覺”。文學(xué)藝術(shù)創(chuàng)作和鑒賞中各種感覺器官間的互相溝通。指視覺、聽覺、觸覺、嗅覺等等各種官能溝通,不分界限,它系人們共有的一種生理、心理現(xiàn)象,與人的社會實踐的培養(yǎng)也分不開。在通感中,顏色似乎會有溫度,聲音似乎會有形象,冷暖似乎會有重量。如說“光亮”,也說“響亮”,仿佛視覺和聽覺相通,如“熱鬧”和“冷靜”,感覺和聽覺相通。用現(xiàn)代心理學(xué)或語言學(xué)的術(shù)語來說,這些都是“通感”。 修辭作用通感技巧的運用,能突破語言的局限,豐富表情達意的審美情趣,起到增強文采的藝術(shù)效果。比如:欣賞建筑的重復(fù)與變化的樣式會聯(lián)想到音樂的重復(fù)與變化的節(jié)奏;聞到酸的東西會聯(lián)想到尖銳的物體;聽到飄渺輕柔的音樂會聯(lián)想到薄薄的半透明的紗子;又比如朱自清《荷塘月色》里的“ 微風(fēng)過處送來縷縷清香,仿佛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 最典型的例子:微風(fēng)過處,送來縷縷清香,仿佛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朱自清《荷塘月色》) 清香乃是嗅覺,歌聲乃是聽覺,作者將兩種感覺互通,即為通感。 再比如,“你笑得很甜”,這就是通感?!疤稹笔怯脕硇稳菸兜赖模@里卻用形容味覺的詞來形容視覺,就是通感。 詳細解釋如下: 人的各種不同的感官,只能對事物某些特定的屬性加以認識,因此在人們從感覺、知覺到表象的過程中,實際上也是各種感覺器官相通的過程。人類藝術(shù)活動的“通感”實際上就是人們的認識活動的一種藝術(shù)表現(xiàn)形式。 審美是人類特有的活動。通感,就是在人們的審美活動中使各種審美感官,如人的視覺、聽覺、嗅覺、觸覺等多種感覺互相溝通,互相轉(zhuǎn)化。錢鐘書先生說過,“在日常經(jīng)驗里,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往往可以彼此打通或交通,眼、耳、舌、鼻、身各個官能的領(lǐng)域,可以不分界線……”??梢姡ǜ袕V泛的存在于人們的日常生活感受之中,就像你看著滿園的春色,會哼起“春之歌”一樣?,F(xiàn)實生活的文字的印記也不可避免地打下了“通感”的印記。例如,“搖曳的音調(diào)”、“表情冷漠”、“一彎寒月”等詞語中,視覺、聽覺、觸覺構(gòu)成了通感。人們常用“甜美”形容歌聲,“甜”本屬于味覺印象,“美”屬于視覺印象,“歌聲”則屬于聽覺感受。人的五種感官,“通”得最普遍的,是視覺與聽覺。運用通感,可突破人的思維定勢,深化藝術(shù)。通感哲學(xué)基礎(chǔ)就是自然界普遍相通的原則,客觀事物都不是孤立存在的,它們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通感同樣也可以用聲音和色彩等等手段去表達人類的感情,它成為了寫作實踐中一種重要的藝術(shù)表現(xiàn)手段。在現(xiàn)代文學(xué)作品中,通感的使用,可以使讀者各種感官共同參與對審美對象的感悟,克服審美對象知覺感官的局限,從而使文章產(chǎn)生的美感更加豐富和強烈。 歷史記載 “聽聲類形”,又如嵇康《琴賦》:“狀若崇山,又像流波,浩兮湯湯,郁兮峨峨?!鼻俾曈袝r如高山峨峨,有時如水聲湯湯。如山是聽聲類形,如水聲是聽聲類聲。白居易《琵琶行》:“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guān)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灘。水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dāng)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這里用急雨聲、私語聲、珠落玉盤聲、鶯語聲、幽咽泉聲、銀瓶破裂聲、刀槍相擊聲、裂帛聲來比琵琶聲,是以聲類聲。按《呂氏春秋·本味》:“伯牙鼓琴,鐘子期聽之,方鼓琴而志在太山,鐘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太山’。少選之間,而志在流水。鐘子期又曰:‘善哉乎鼓琴,湯湯乎若流水?!闭f琴聲如太山,是聽聲類形;說琴聲如流水聲,是聽聲類聲。鐘子期說像太山時,心目中有太山的形象;說“湯湯乎若流水”時,耳中既有流水聲,眼中也有流水形,所以在以聲類聲時兼有以聲喚起流水形的感覺。因此,在急雨聲、私語聲、珠落玉盤聲、鶯語聲、幽咽泉聲、銀瓶破裂聲、刀槍相擊聲、裂帛聲里也會喚起各種形象,像急雨、私語、珠落玉盤直到刀槍相擊和裂帛的形象,即在以聲類聲中也會喚起以聲類形,即聽覺通于視覺了。再像“鶯語花底滑”、“水泉冷澀”,“滑”和“冷澀”是觸覺,即聽覺通于觸覺了?!坝难嗜魉聻?,“幽”是感覺,是聽覺通于感覺了。 這種以聲類聲,又能喚起別的形象的,《文心雕龍·比興》稱:“王褒《洞簫(賦)》云:‘優(yōu)柔溫潤,如慈父之畜子也?!诵穆暠刃恼咭?;馬融《長笛(賦)》云:‘繁縟絡(luò)繹,范(雎)蔡(澤)之說也?!艘皂懕绒q者也?!边@里把簫聲的柔和,比慈父畜子,笛聲的繁響,比辯士游說,也是以聲類聲,但同時又喚起慈父畜子和辯士辯論的形象。 韓愈《聽穎師彈琴》:“昵昵兒女語,恩怨相爾汝。劃然變軒昂,勇士赴敵場。浮云柳絮無根蒂,天地闊遠隨飛揚。喧啾百鳥群,忽見孤鳳凰。躋攀分寸不可上,失勢一落千丈強。”“兒女語”是以聲類聲,又喚起兒女談情?!坝率扛皵硤觥?,是以聲類形了。浮云柳絮的飛揚,既指琴音的縱橫變態(tài),更是以聲類形。從百鳥的喧啾到忽見孤鳳凰,是類聲和類形的結(jié)合?!败Q攀分寸不可上”到“失勢一落千丈強”,可以和“上如抗,下如墜”印證,指肌肉通于肌肉運動覺:隨著聲音的上下高低,身體里起一種“抗”“墜”“攀”“落”的感覺。 李賀《李憑箜篌引》:“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十二門前融冷光,二十三弦動紫皇。”這里的“玉碎鳳凰叫”,是以聲類聲,但也可以喚起形象。王琦注:“玉碎狀其聲之清脆;鳳叫,狀其聲之和緩?!庇址Q:“蓉泣,狀其聲之慘淡。蘭笑,狀其聲之冶麗?!本褪且月曨愋瘟?。又注“融冷光”:“言其聲能變易氣候”,注“動紫皇”:“言其聲能感動天神。”是聽覺通于觸覺與感覺了。 通感還有曲喻的作用。曲喻是由一個比喻轉(zhuǎn)到另一種感覺。韓愈《和水部張員外宣政衙賜百官櫻桃詩》:“香隨翠籠擎初到,色映銀盤寫未停?!睓烟沂羌t的,說它香,是視覺通于嗅覺。但櫻桃并不香,這個香是從它象紅花,由紅花喚起的香。又韓愈《南山》詩:“或竦若驚雊(雉鳴)”,“或背若相惡,或向若相佑”,這就把眼中所看到的石頭,由竦立象雉,由雉引出雉鳴來,即曲喻,也即視覺通于“驚雊”的聽覺。有的石頭相“背”或相“向”,由相背或相向引出“相惡”或“相佑”來,是曲喻,也即視覺通于“相惡”“相佑”的感覺。石頭不會發(fā)聲或相惡相佑,通過通感,打通了視覺與聽覺感覺的界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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