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馬四方,平定太平軍,浮沉官場,成就晚清一代名臣,然而曾國藩的內(nèi)心最想成為一名詩人??梢哉f詩人情懷始終隨著這位湘軍大帥的一生。 道光二十四年三月,曾國藩在給諸弟的家書中開列一張他平日的熟讀書目:《易經(jīng)》《詩經(jīng)》《史記》《明史》《莊子》以及杜詩韓文。其中詩文占了近半,《史記》半是歷史半是文學(xué),《莊子》則半是哲學(xué)半是文學(xué)。如果將這層因素考慮進(jìn)去,則詩文的分量就更重。 從內(nèi)心喜愛文學(xué) 曾國藩說人生有三樂,第一樂是“讀書聲出金石,飄飄意遠(yuǎn)”。哪些書讓他讀時聲出金石呢?他說:“李杜韓蘇之詩,韓歐曾王之文,非高聲朗誦不能得其雄偉之概,非密詠恬吟不能探其深遠(yuǎn)之韻?!庇纱丝芍屗x出聲音來的書都是文學(xué)作品。這個“樂”到底有多大,我們聽聽他的回答:“余所好者,尤在陶之五古、杜之五律、陸之七絕,以為人生具此高淡胸襟,歲南面王不以易其樂也?!币蚓哂性娙四欠N高淡胸襟所獲得的精神快樂,雖南面為王也不可取代。 他一生編了兩部大書。一部曰《十八家詩鈔》,一部曰《經(jīng)史百家雜鈔》。這兩部書皆起念于翰林院,完成于軍營,耗時達(dá)十余年。他在政務(wù)叢雜、戎馬倥傯之際,為何要花費(fèi)極大心血與精力來編前人的詩文?答案只有一個:他從心里喜歡文學(xué)! 最想成為一個作家 曾國藩說早年在京師時讀《易經(jīng)》昏昏欲睡,而讀李白的詩則意氣飛揚(yáng),足見他的心思不在哲學(xué)上。那他的心思在哪里呢?他說:“惟古文與詩二者用功頗深,探索頗苦,而未能介然用之,獨(dú)辟康莊,古文尤確有依據(jù),若遽先朝露,則寸心所得遂成廣陵之散?!痹瓉恚D難探索、刻苦力行的,是詩和古文的研究和創(chuàng)作。曾國藩的確是在孜孜以求做一個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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