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是從小被家人賣進賈府的, 跟鴛鴦、金釧兒、紫鵑等“家生子”不同,襲人小小年紀唯有自己努力。襲人一心一意服侍賈母,工作負責認真嚴謹。賈母看中襲人的責任心,將襲人派去服侍湘云。襲人轉而一心一意服侍湘云,賈母看重襲人的沉穩(wěn)可靠才指派了她服侍寶玉。在寶玉奶媽李嬤嬤的一手調教下,襲人逐漸成為了在工作上能獨擋一面對寶玉屋里的事物能夠完全負責任的“起頭的”貼身大丫頭了。 在寶玉屋里的貼身大丫頭中襲人的職份也最高,是官中仍然屬于賈母的一等大丫頭。襲人跟寶玉的感情也很融洽和諧,寶玉“素喜襲人柔媚嬌俏”。當這位“寶二爺”有了人生青春期初長成的第一次沖動時,“逐強襲人同領警幻所訓云雨之情”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賈寶玉的青春沖動首次發(fā)動給了襲人,早在賈母老祖宗的意料之中,寶玉的第一次指向了溫柔嫵媚平時就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生活起居的花襲人姐姐更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自此寶玉視襲人更比別個不同,襲人待寶玉更為盡心。”寶玉對襲人的眷戀是熱切的,兩個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從此襲人一心一意想要跟定寶玉一輩子,對于襲人這樣一從小被家賣了死契為奴的女孩子,這也是太自然的事情了。 寶玉和襲人的親密無間,自然引起了從小盡心盡力照顧寶玉的奶媽李嬤嬤的醋意,這是一種類似兒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親密愛人,婆婆感覺自己被媳婦取代了之后的嫉妒。 《紅樓夢》第二十回,鳳姐拉了大吃襲人醋的李嬤嬤去喝酒,可見在賈府人的眼里“寶二爺”長大了,有了“爺們”該有的生活狀態(tài)是很自然的事情。 第二十四回、寶玉和黛玉“共讀西廂”后剛剛被襲人叫回怡紅院換衣裳,準備奉賈母之命去望生病的大老爺賈赦。襲人一轉身去給寶玉拿衣裳,青春沖動的寶二爺就對鴛鴦姐姐動手動腳起來。 原文:寶玉便把臉湊在他脖項上,聞那香油氣,不住用手摩挲。其白膩不在襲人之下,便??上身去誕皮笑道:“好姐姐,把你嘴上的胭脂賞我吃了罷?!币幻嬲f著,一面扭股糖似的粘在身上。鴛鴦便叫道:“襲人,你出來瞧瞧。你跟了他一輩子也不勸勸,還是這么著?!币u人抱了衣服出來,向寶玉道:“左勸也不改,右勸也不改,你到底是怎么樣?你再這么著,這個地方可就難住了。” 可見此時賈府中人都明白寶玉與襲人的親密關系,也都認為寶二爺如今已經(jīng)長大了,在寶二爺已經(jīng)和襲人有了性生活之后,就不應該再像小時候那樣與丫頭們廝混做“吃紅”這種事情了。并且襲人作為寶玉屋里“起頭的”貼身大丫頭,又與寶二爺已經(jīng)有了親密關系,更有責任規(guī)勸寶玉改掉從小被賈母“極溺愛,無人敢管?!钡哪切﹤€壞毛病。 作為人生第一次的親密愛人,襲人一心一意的維護寶玉、包容寶玉的一切。難怪87版《紅樓夢》中賈寶玉的扮演者歐陽奮強先生會說“娶妻當娶花襲人”,襲人與寶玉“初試云雨情”后,對于襲人這樣一個溫柔和順的女人來說,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睘閷氂窈贸蔀榱艘u人生命中的一切。 賈寶玉的出家避世,正是因為他面對世俗世界時的無能為力,在最終連續(xù)失去了黛玉和襲人之后對生活感覺到的索然無味、一切皆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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