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從破黥布歸,疾益甚,愈欲易太子(一心想換太子)。張良諫不聽,因疾不視事(稱病罷工)。叔孫通諫曰:“昔者晉獻公以驪姬之故,廢太子(廢殺申生,追殺夷吾、重耳),立奚齊,晉國亂者數(shù)十年,為天下笑。秦以不蚤(早)定扶蘇,令趙高得以詐立胡亥,自使滅祀(社稷滅亡),此陛下所親見。今太子仁孝,天下皆聞之。呂后與陛下攻苦食淡(糟糠之妻,同甘共苦),其可背哉!陛下必欲廢適(嫡長)而立少,臣愿先伏誅,以頸血污地!”帝曰:“公罷矣,吾直戲(只是隨便說說)耳!”叔孫通曰:“太子,天下本(根本),本一搖,天下振動;奈何以天下為戲乎!”時大臣固爭者多;上知群臣心皆不附趙王,乃止不立。 半民:戚夫人走的是上層路線,只能給劉邦吹吹枕頭風(fēng);呂后走的是群眾路線,諸呂不說,諸將也多是豐沛老鄉(xiāng),自身又多參與政事,而且人家娘倆名分早定,其實“小女子”所可比擬。 半民:我是桀紂,你是賢相,抓了你是為你留名。這話說得酸溜溜的。其實王衛(wèi)尉哪里知道,劉邦豈不知蕭何的為民請命,實在是為了找點借口打擊蕭何這幫重臣,讓他們夾著尾巴、老實點,畢竟朝廷之外的異姓諸侯削除差不多,而朝內(nèi)的重臣成了他放心不下的目標(biāo)了。 帝使使召盧綰,綰稱病(心里有鬼);上又使辟陽侯審食其、御史大夫趙堯往迎燕王,因驗(調(diào)查)問左右。綰愈恐,閉匿(閉門隱匿),謂其幸臣曰:“非劉氏而王,獨我與長沙耳(異姓王只有我和長沙王了)。往(去年)年春,漢族淮陰,夏,誅彭越,皆呂氏計。令上病,屬任(權(quán)力交給呂后了)呂后;呂后婦人,專欲以事誅異姓王者及大功臣。”乃遂稱病不行,其左右皆亡匿。語頗泄(這些話被泄露了),辟陽侯聞之,歸,具報上,上益怒。又得匈奴降者,言張勝亡在匈奴為燕使。于是上曰:“盧綰果反矣!”春,二月,使樊噲以相國(“相國”看來是一種榮譽稱號)將兵擊綰,立皇子建為燕王。 半民:盧綰自保也不可得。帝王者,可與患難,不可與共富貴,自古通例,也別怪劉邦狠,天下一姓,異姓功臣誰也不能逃脫這命運。 半民:文穎曰:高祖五年,以象郡、桂林、南海、長沙立吳芮為長沙王。象郡、桂林、南海屬尉佗;佗未降,遙奪以封芮耳。后佗降漢,十一年,更立佗為越南王。自此王三郡,芮惟得長沙、桂陽耳。今封織南海王,復(fù)遙奪佗一郡,織未得王之。 空頭支票,意在挑撥,以達到中央權(quán)威對邊遠地區(qū)的滲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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