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師筆耕錄19.耄耋話健康（七）

七  一輩子遠離煙酒

“飯后一支煙，快活似神仙”、“煙能提神”、 “煙能消毒” 、“煙能交友”、“無煙不能辦事”，過年、過節(jié)、請客、送禮、辦公、招待、婚喪喜事都少不了煙。煙無處不在，如影隨形，讓你躲不掉，離不開，一但沾上成癮，就會糾纏你一生。中國是產(chǎn)煙第一大國，歷史久遠，共和國初期，因為經(jīng)濟窮困，政府號召民眾吸“愛國煙”，以增加國庫稅收，當年醫(yī)學水平還沒有認識到漸的危害程度。

我的祖父吸水煙，一只銅壺般水煙斗，布袋裝著煙絲，拈一點放入煙斗嘴中，吹燃紙蕊點煙，口對吸嘴咕嘟咕嘟吸，那時香煙是泊來品，有錢有地位的人才用，打火機一劃，很神氣。普通民眾和農(nóng)民，多吸煙葉，力度很大。我當兵年代，許多人也用煙葉揉碎或煙絲，用撕開的舊報紙卷成煙卷吸。干部、首長才吸香煙，一場會議下來，首長面前的煙盤里，煙頭堆得似山頭一般。父親一生也沒離過煙，他床頭有一只痰盂，每晚要咳滿一痰盂痰，讓人惡心。我的三個兄弟、姐夫、妹夫個個吸煙，湊到一起，你來我往，抽起來十分起勁。我是生長在煙的環(huán)境中，煙的包圍中，惟有我一人，一生從不同煙打交道。

是什么原因使我“脫離群眾”，獨行其道？連我也說不清。當初是吸煙正常，不吸煙不正常。就像現(xiàn)在買到假貨正常，買到正品不正常，被騙被偷正常，不被騙不被偷不正常，行賄開后門正常，行不成賄開不到后門不正常?？赡芘c我的性格有關(guān)吧？我這人喜歡獨立思考，從不跟風隨大流，脾氣很犟，得罪過不少人，吃過不少虧。

看到那多人云里來霧里去，又臭又熏人，咳嗽、吐痰、扔煙頭。打心里厭惡。尤其在公共場所，吞云吐霧，害已又害人。支氣管炎、肺氣腫、肺癌發(fā)病率很高。人從不給人遞煙，還勸對方不要吸煙，得罪人，習慣就理解了，我沒惡意，對方向我敬煙，婉言謝絕。對煙癮很大的人，戒煙非常困難。我的姐夫是延安過來的老革命。吸了一輩子劣質(zhì)煙，說吸起來有勁，其實是節(jié)省，把親友送的優(yōu)質(zhì)黃鶴樓留給兒子抽。前不久小我10歲的兄弟，有糖尿病還要吸煙，不幸先我離去。道理都懂，就是戒不掉。我的不正常行為，發(fā)生了正常的結(jié)果。活到八十歲，不咳不痰不扔煙頭，口無異味，不惹人討厭，還節(jié)省了開支，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說到底，不吸煙、戒煙不是認識問題，而是意志問題。

說了煙，再說酒?！盁熅撇环旨摇?，在我這里是絕對要分開的。煙是仇敵，酒是朋友。在我家里，藏有五糧液、茅臺、西鳳、竹葉青、汾酒、四特等高檔酒。我很好客，來了好友，開瓶待客。平時我滴酒不沾，參加宴席，待客陪一小盅，半兩，客人隨意。但從不碰烈性酒，啤酒、干紅來一點，平時喜歡孝感米酒?？鬃邮秋嬀频?，不限量，但不要醉。讀《論語》，沒見到孔子吸煙的記載。

我不喜歡宴席上劃拳、拼酒的陋習，什么“親不親，一口悶”，拼酒拼到桌底下，醉酒醉到打群架，用酒消愁愁更愁。李白醉酒詩百篇。其實是傷害身體的。

上世紀七十年代，我的一個學生因飲酒過量暴死，這種情況屢有發(fā)生。武漢一位賣服裝朋友小江的老公，因長期酗酒，年紀輕輕雙腿蹣跚。少量飲酒可以活血、化淤、健身、交友、喜慶。各地因地域、氣候、風俗、體質(zhì)的不同，對飲酒文化各有區(qū)別，像山東大漢，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在江浙滬就很少見了。

我一生很少沾酒，但不反對別人喝酒，只要依照自身實際，做到適量不傷身。酒也是容易上癮的，一但形成了依賴性習慣。積久必定傷害胃和肝臟，患肝病的比率也非常高，老年人更應慎飲、少飲、不飲。飲酒誤事，醉酒車禍，近年來頻頻發(fā)生，害了自己也害了對方，牽扯到雙方一家人后悔已來不及了。

我一生沒有煙氣，也沒有酒氣，人活八十，很不容易。我想這也是我能意外多活幾十年的重要原因。堅持下來，實不容易，我堅持下來了，靠的信心、毅力與恒心。《易經(jīng)》說：“不恒其德，或承其羞。”不能保持遠離煙酒的品德修養(yǎng)，或許就會承擔不良的后果。

結(jié) 束 語

書店、書市介紹衛(wèi)生保健的書琳瑯滿目，電視每天都有各種講座，城市農(nóng)村常有舉辦專家介紹保健知識，許多省市有專講健身知識的報刊雜志。中國人的保健意識逐漸普及。尤其現(xiàn)在環(huán)境污染嚴重，食品安全令人堪憂，各種疑難雜癥越來越多，老人辛苦了一輩子，積蓄一點錢又送進了醫(yī)院。促使人們更注重保健意識。

在這大環(huán)境中，有許多老人為什么能活得健康長壽？我不是活得最健康的老人，也不是最長壽的老人，活到現(xiàn)在，實屬不易。我的體會到金錢、房子、汽車都不重要，只有健康才是屬于自己的最大財富。

每個人的活法各不相同，我把自己正反、順逆的經(jīng)驗和教訓，奉獻給大家，是愿意同大家分享健康和快樂，希望我們的后代子孫，活得比我們這代人更加幸福、健康、快樂！                                                                

寫于農(nóng)歷十二月二十七乙未除夕前

作者左濟平先生委托代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