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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秘“第三極”

 海潮軒 2019-01-11

    ▲喜馬拉雅南麓的墨脫樹蕨。

    青藏隊在進藏途中遭遇大滑坡。

    ?青藏隊隊員在科考途中(左二為孫鴻烈)。

    ——第一次青藏高原綜合科考的腳步(上)

記者 董少東

    青藏高原是世界屋脊、亞洲水塔,是“地球第三極”,是我國重要的生態(tài)安全屏障和戰(zhàn)略資源儲備基地,也是亞洲眾多大江大河的發(fā)源地。

    2017年,我國啟動了第二次青藏高原綜合科學考察研究。去年9月,首期研究成果在拉薩發(fā)布,主要涉及青藏高原的最新隆起研究、氣候變暖變濕引起“亞洲水塔”加速液化和失衡、青藏高原變綠背景下的潛在風險、青藏高原天氣氣候效應和大氣研究等。

    第二次青藏高原綜合科考將持續(xù)5年至10年,目前仍是進行時。而屬于完成時的第一次青藏高原綜合科考,對很多人來說,似乎有些遙遠了。

    我們需要把時光回溯到40多年前。

    1973年,中國科學院青藏高原綜合考察隊成立,拉開了對青藏高原進行大規(guī)模綜合科學考察的序幕。那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全面地、系統(tǒng)地對青藏高原的科學考察。

    正在進行的第二次青藏高原科考,以揭示環(huán)境變化機理、優(yōu)化生態(tài)安全屏障體系為科學目標;40多年前開始的第一次青藏高原科考,則是一次“科學大發(fā)現(xiàn)”,是中國第一次用系統(tǒng)的、科學的方式,丈量地球第三極。

    中國科考的空白

    “到1907年1月為止,我們對行星面上的這部分與對月球背面同樣一無所知。”

    這句話被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寫在他的著作《亞洲腹地旅行記》之中?!靶行敲嫔系倪@部分”指的就是青藏高原。

    這句話說得有些夸張,很大程度上是斯文·赫定在自夸,凸顯他的成就。不過,他確實有資格這樣說——斯文·赫定是第一個到達西藏的西方人,也是第一個把科學考察的概念帶上青藏高原的人。

    斯文·赫定所處的時代,影響人類歷史、改變世界地理認知的“地理大發(fā)現(xiàn)”剛剛過去,它的余波正引發(fā)著世界范圍的探險熱潮。

    “地理大發(fā)現(xiàn)”是指15世紀至17世紀的大航海時代,歐洲的船隊為尋找新的航線和貿易伙伴而遠航世界各大洋。哥倫布、麥哲倫、達·伽馬等一大批著名的航海家、探險家,在這一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新航線,把各大洲聯(lián)系起來,也勾勒出了真實的世界版圖。

    到19世紀的時候,“地理大發(fā)現(xiàn)”引發(fā)的探險浪潮,變成了“向地圖中的空白點宣戰(zhàn)”,一支支探險隊向著不為人所知的神秘之境挺進。在這個過程中,很多單槍匹馬的無名之輩,憑借測繪了一條熱帶雨林中的河流,或標明某個處女峰的海拔,就在一夜之間名揚天下。

    1893年至1935年期間,斯文·赫定先后四次到達中國西部,調查了帕米爾山脈、塔克拉瑪干沙漠和博斯騰湖,發(fā)現(xiàn)了樓蘭古城,并首次描述了羅布泊沙漠雅丹地貌的成因,這些成果讓他成為蜚聲世界的探險家。在青藏高原,斯文·赫定到達了瑪旁雍錯湖與岡仁波齊峰,填補了地圖上西藏的大片空白。

    西藏的探險讓斯文·赫定付出了極大代價。他的隨從先后死去十幾人,牲口則幾乎全軍覆沒,能活著出來的只有十分之一。他對此始終心有余悸。“那是人和牧群都無法生存的地方,在那里時刻都感到有如產(chǎn)婦難產(chǎn)之痛苦”,多年以后,斯文·赫定這樣寫道。

    踏足青藏高原的西方人不少,但是就科學考察來說,廣袤的青藏高原還有太多空白,那里仍是一片神秘之地。直到20世紀上半葉,西方地質學家都沒有真正進入西藏腹地,甚至沒有一位西方科學家到達拉薩。即便是斯文·赫定,也只是在藏北轉了個圈,只能在達爾果神山向拉薩的方向遙望一下而已。

    中國的科學家踏上青藏高原,要等到上世紀30年代?,F(xiàn)代科學在中國初建,中國人開始證明自己的聰明才智同樣能夠攀登科學高峰。這其中,最被后人感念的是兩位獨行俠式的傳奇人物:植物學家劉慎諤和氣象學家徐近之。

    劉慎諤從法國學成歸來,擔任北平研究院植物學所主任。1932年,他隨著當年的西北考察團完成新疆的考察任務后,獨自一人取道西昆侖古里雅山口,穿行藏北高原西側,一直走到了印度境內。那一年,劉慎諤帶回了兩千多號高原植物標本。

    徐近之則是受時任中央研究院氣象研究所所長竺可楨的委派,擔任資源委員會青藏調查員,于1934年隨商隊自青海進藏。途程3個月,徐近之一路觀察氣候,記錄溫度,測量海拔,留下了中國人對青藏高原最早的科學觀測。他還在拉薩建立了高原上第一個測候所。

    與此同時,中山大學組織貢嘎山地理和生物考察,植物學家王啟無到西藏察隅縣察瓦龍地區(qū)進行植物調查采集,植物學家吳征鎰在抗戰(zhàn)期間登臨白馬雪山……

    地質學家孫健初,在抗日戰(zhàn)爭期間在玉門為祖國找到了第一塊油田,被稱為“中國石油之父”。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孫健初也是最早登上青藏高原的中國科學家之一。1935年,他受中國地質圖編纂委員會委托,負責甘肅、青海、寧夏地質調查,成為首批跨越祁連山南北進行地質填圖的先行者。

    那時的孫健初不會想到,許多年以后,他的兒子會成為中國青藏高原科考的領軍人,在青藏高原上比自己走得更高、更遠、更久……

    “任務帶學科”

    其實,早在上世紀20年代初,留學歸來的竺可楨就提議過“組織蒙藏探險團”。他在倡議中寫道:“英俄日窺我蒙藏,探險之士,前后相望。夫以我國之土,彼卻不憚險阻,卒能揭其真相以去。而我以主人翁之資格,反茫然無所知,寧非奇恥?!?/p>

    在國家積貧積弱的時代,竺可楨的倡議注定無法成為現(xiàn)實。在擔任中央研究院氣象研究所所長時,他委派徐近之進藏籌建高原氣象站,宏大夙愿總算栽下了一棵小苗。

    1949年新中國成立后僅一個月,中國科學院即宣告成立。早就對青藏高原科考心心念念的中國學者們,“希望早日填補這一區(qū)域的空白”。只是,新中國初創(chuàng),一窮二白,百廢待興,還沒有能力開展大型的青藏高原綜合科考。再加上西藏和平解放之初特殊的政治條件,青藏高原科考“科學研究尚無條件全面展開”。

    盡管如此,中科院組織的青藏高原考察還是開始了。事實上,新中國實施的綜合考察就開始于西藏。

    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的協(xié)議公布之前,為調查研究西藏的地方狀況,當時的新中國政務院委托中科院組織西藏工作隊。西藏工作隊的目的是“為中央幫助西藏兄弟民族發(fā)展經(jīng)濟文化建設事業(yè)提供參考資料”。對于學者們來說,這當然也是一次難得的學術考察機會。這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由中國人自己組織,在青藏地區(qū)開展的規(guī)模較大的考察活動。

    1951年6月和1952年6月,中科院西藏工作隊的考察隊員們,分兩批隨著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十八軍一起向西藏進發(fā)。

    西藏工作隊的全部裝備都來自部隊,五十多名來自中央各部、中科院內相關研究所和高等院校的研究人員、大學教師和學生,都是清一色軍人打扮。他們隨身攜帶的工具只有計步器、氣壓表、羅盤等最基礎的簡陋專業(yè)工具。但就是用這些“小米加步槍”的裝備,西藏工作隊完成了東起金沙江,西抵珠穆朗瑪,北至藏北高原倫坡拉盆地的路線考察,編制了沿途1:50萬路線地質圖和重點礦區(qū)圖,編著了《西藏東部地質及礦產(chǎn)調查資料》,并首次進行了青藏高原地層劃分,沿途收集了土壤、氣象、農業(yè)、語言、歷史等科學資料。中國青藏高原科考領軍人孫鴻烈院士評價,這些考察成果“為后來西藏的地質研究與找礦工作奠定了基礎,對促進西藏工礦事業(yè)的發(fā)展起了重要作用”。

    而這些成果,其實可以說是西藏工作隊的“附帶工作”,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協(xié)助地方舉辦培訓班、訓練農業(yè)干部;了解考察區(qū)域的農、林、牧業(yè)問題,指導建立農作物和園藝試驗場等等。這些實用的、有明確現(xiàn)實指向的任務,他們當然完成得很好,但是與他們本職的科學研究相去甚遠。

    在1973年第一次青藏高原綜合科考啟動之前,中科院組織的青藏考察,大多與西藏工作隊的這次考察類似,并非純粹意義的科學考察,科學研究的內容服務于現(xiàn)實的某項任務,“科學搭了任務的車”。

    這并非青藏高原考察所獨有。大規(guī)模的、綜合性的考察方式,在當時被看作是“在社會主義計劃經(jīng)濟制度下,為了闡明自然資源,充分利用自然資源,推動國民經(jīng)濟發(fā)展。進行長期開發(fā)規(guī)劃的優(yōu)越的工作方式”。顯然,這并非純粹科學考察的定義。

    1956年“向科學進軍”,中國科學界就提出了“任務帶學科”的口號。同年,中科院成立自然資源綜合考察委員會,專門負責綜合考察的組織和協(xié)調。這個機構在中科院的歷史上地位特殊,它曾經(jīng)一度由中科院和原國家計委雙重領導,既負責組織協(xié)調,又從事學術研究,囊括了“任務”和“學科”雙重責任。“任務帶學科”的口號,實際上表達的是中國科學界理論聯(lián)系實際、科學研究為國家建設服務的初衷。

    就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青藏高原考察來說,“學科”確實是被“任務”帶著走的。最大也最多的“順風車”就是登山運動。

    登山科考模式,即登山運動加科學考察,是新中國首創(chuàng)。共和國的兩位元帥常被搭車登山運動的“老青藏”們感念。

    第一位,當然是登山科考的首倡者賀龍元帥,時任國務院副總理、共和國第一任國家體委主任。

    登山科考首開先河是1957年。此前一年,中蘇聯(lián)合攀登西昆侖主峰慕士塔格峰成功。中國在慶祝,西方媒體卻在說風涼話:中國人“是被蘇聯(lián)人扶上去的”。

    誰說中國人不能自己登山?賀龍元帥一手推動了中國登山隊和中國登山協(xié)會的創(chuàng)建,決意組織一次中國人獨立的登山活動,目標鎖定貢嘎山。邀請科學工作者參與登山,正是賀龍元帥在這次登山活動前提出的。他說:登山僅僅作為一項體育運動,登上峰頂報道一下就結束了。但有了科學考察的內容呢,就不會有完結,意義又大又長遠。

    首登貢嘎山,登山隊犧牲了4名隊員,其中一位是地球物理與氣象觀測專業(yè)的北京大學年輕助教丁行友。這項事業(yè)一開始就展現(xiàn)了它殘酷的一面。參與這次登山科考的崔之久,撰寫了考察成果《貢嘎山現(xiàn)代冰川初步觀察》,成為中國現(xiàn)代冰川學的第一篇研究論文。

    自貢嘎山以后,登山科考成為固定模式。國家體委和中科院這兩個機構在這個領域攜手攀登。每次登山科考,幾乎都是科考人員提供科技助力,登山健將在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代為采集標本、測量數(shù)據(jù)乃至做實驗。

    1968年,我國組織第二次攀登珠峰??瓶茧U些被排除在這次登山之外。聶榮臻接見中科院相關領導,談到珠峰考察時說:“補點(考察)我贊成,要搞就搞好,搞徹底?!庇谑?,中科院科考人員再一次隨隊攀登珠峰,登山科考的模式也得以保持下來。

    “避風港”

    1961年,孫鴻烈從沈陽林業(yè)土壤研究所完成了研究生學業(yè),調入中科院自然資源綜合考察委員會。分配給他的第一個工作就是進藏。此前一年,西藏綜合科學考察隊成立,孫鴻烈擔任了學術秘書。從此,孫鴻烈結緣青藏高原,迄今已躬耕半個多世紀,是我國青藏研究的靈魂人物。

    如果條件允許,孫鴻烈在1961年就能夠沿著父親未竟的足跡,在青藏高原上走得更高、更遠——他的父親,就是發(fā)現(xiàn)了中國第一塊油田、第一批翻越祁連山南北完成地質填圖的孫健初。

    如果條件允許,中國的第一次青藏高原科考可以把開始時間提前十余年。孫鴻烈參加的西藏綜合科考隊,從1960年就開始了對西藏的考察。

    但是,現(xiàn)實沒有給出這樣的可能。

    1960年起步的西藏科考“生不逢時”。由于“大躍進”造成的全國經(jīng)濟困難,西藏科考尚未完成野外考察就已經(jīng)無力支撐。1962年又爆發(fā)了對印自衛(wèi)反擊戰(zhàn),西藏科考不得不中途夭折。學者們只是結合國家需要,在局部地區(qū)開展了部分工作。

    而且,那次考察的目的在科考隊中就有分歧,孫鴻烈覺得青藏高原研究還近乎空白,首先要調查積累基礎資料,研究它的自然規(guī)律。而當時的主要思想是把考察定位在應用,查明西藏有多少荒地可以開墾,有哪些礦產(chǎn)可以開發(fā)之類。孫鴻烈?guī)ьI的小組研究垂直地帶分布規(guī)律,竟被批評“路線錯誤”。

    幸而,時任中科院副院長兼自然資源綜合考察委員會主任的竺可楨,化解了孫鴻烈心中的塊壘。竺可楨特意聽取了他的匯報,反復問詢、關注的,正是孫鴻烈收集的基礎數(shù)據(jù)??上觳患倌辏?973年,我國第一次青藏高原科考啟動,一年后,竺可楨逝世,未能看到青藏科考的成果,完成夙愿。不過,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竺可楨野外工作獎”,第一屆就授予了青藏隊。

    “十二年遠景規(guī)劃”中的青藏科考沒能完成,但中國科學家們探索青藏高原的愿望并未泯滅。他們在等待著登上青藏高原的機會。孫鴻烈也沒有想到,這個機會他一等就是十年。

    “文革”爆發(fā)后,集中了中國科考專家的“國家隊”自然資源綜合考察委員會陷入癱瘓,后被并入中科院地理所,業(yè)務骨干大多去了五七干校。

    孫鴻烈被分到了湖北五七干校,種莊稼、修房子、跑運輸……期間被抽調到青海的一支考察隊,調查宜農荒地資源和草場資源。考察結束,原本要重回干校,但孫鴻烈接到通知,返回北京,到地理所上班。

    能夠重回中科院,無疑令人興奮。孫鴻烈興沖沖地趕回北京。他獲任地理所綜合自然地理室土地組副組長,接到的第一項工作是到蘭州參加珠峰科考總結會。孫鴻烈的專業(yè)是土壤,又沒參加過珠峰科考,和珠峰科考總結會本不沾邊兒。但是,就像此前的登山運動帶動著高原科考一樣,這次珠峰科考總結會,給青藏高原科考帶來了最重大的一次機遇。

    原來,“文革”中萬馬齊喑多年的基礎科學研究,在1972年獲得了一次轉機。此前不久,林彪反革命集團敗露,周恩來總理主持了中央日常工作。當著名科學家周培源向周總理匯報關于加強基礎理論的工作,周總理意見很明確:還等什么!科學研究要在深入實踐的基礎上往高里提。此后,他多次在不同場合提醒要注意基礎科學的教學與科研工作,并提議召開了“文革”以來的第一次全國科技工作會議。

    在科學考察領域,還有什么比幾乎是空白的青藏高原科考更基礎呢?中科院敏銳地注意到了這次機遇,把青藏高原科考提上了議程。1972年7月召開的珠峰科考總結會,在總結之后,就是研究制定青藏高原綜合科考長遠計劃。

    孫鴻烈參加此次會議的任務,是起草《中國科學院1973~1980年青藏高原綜合科學考察規(guī)劃》。

    在青藏高原科考史上,珠峰科考總結會以“蘭州會議”之名被永遠銘記?!袄锨嗖亍眰冋f:青藏隊自此一往無前,蘭州會議上孫鴻烈立了大功。

    青藏隊,即青藏高原綜合科學考察隊,在1972年年底開始著手組建。

    青藏隊隊長一職,由延安時期的老干部冷冰擔任,他同樣擔任過1960年西藏科考隊的隊長。畢竟年齡不饒人,一年后,改由何希吾擔任隊長。孫鴻烈任主管業(yè)務的副隊長,青藏隊的實際負責人。

    組建青藏隊的消息,在中科院乃至全國相關科研機構引發(fā)了不小的沖擊波。“青藏隊是避風港”,很多人這樣說,但遠不止如此,青藏隊更是夢寐以求的實現(xiàn)科學理想的舞臺。一般人視為畏途的神秘高原,在科學家們的心中卻是富麗堂皇的科學寶礦。那些曾在“運動”中顛上拋下、業(yè)務上賦閑多年的專家們奔走相告,爭相報名。

    名額有限,上過高原的獲得優(yōu)先權。同樣從五七干?;貋淼乃膶<艺裸懱眨瑘竺麜r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最適合的崗位已經(jīng)有了人——地質所的鄭錫瀾,那是參加過1960年珠峰科考的老將。章銘陶心有不甘,思來想去,找到個新的領域——地熱。青藏隊組隊時,因為規(guī)模較小,尚未考慮地熱問題。章銘陶向孫鴻烈請纓,參加青藏隊,搞地熱,填補空白。這個理由足夠充分,章銘陶最終入列。他也真的在青藏高原的地熱考察中取得了巨大成果,用喜馬拉雅地熱帶填補了世界地熱圖的空白。

    森林生態(tài)學家李文華并非中科院在編人員,本是北京林業(yè)大學的講師。“文革”中,北京林業(yè)大學被下放到云南麗江,圖書館藏書堆放在昆明的運輸站,李文華作為留守人員駐站,伙食采買之余,就趴在書堆上翻書,還在昆明一帶采集了大量標本,就近請教昆明植物所世界級植物學家吳征鎰。那時吳征鎰正處在批斗后被“晾”期,格外有閑也有心去指教他。

    得知組建青藏隊的消息,李文華直接找到相知多年的孫鴻烈報名。他本人專業(yè)資質優(yōu)勢明顯,成了首批青藏隊員中為數(shù)不多的中科院之外的專家,并擔負森林組組長之責。

    吳征鎰的另一個學生武素功,是首批青藏隊員中最后一個入圍的。其實當時青藏隊已經(jīng)“滿員”,但是藏東南考查對植物學專業(yè)的需求很大,臨行前才倉促加了一個名額。吳征鎰得到消息,讓武素功搭上了“末班車”。那可真是“末班車”,他直接從昆明到青藏隊的集合地成都報名,見到孫鴻烈后連一杯水都還沒喝完,奔赴青藏高原的汽車就出發(fā)了。

    吳征鎰本人,早在抗戰(zhàn)時期就自己考察過白馬雪山。青藏隊組建時,按說該有這位植物學大家的位置,但是他已年近六旬,再加上時處“文革”期間,他曾是批斗對象,多少還是有些顧忌。不過,吳征鎰還是參加了1975年之后的兩年青藏科考,并在高原度過了自己的六十大壽。在他身后是他的幾代弟子們:武素功、李文華以及一群學生們。吳征鎰可以隨口說出上萬種植物的名稱,包括拉丁語學名。多年后回顧這一段經(jīng)歷,李文華還在說,每采得一個標本,總由吳先生當場口述拉丁學名,學生記錄。那一階段的工作最為準確和權威。

    (下轉第20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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