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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圖書特殊貢獻獎 || 康達維:我可能是世界上翻譯最慢的一位譯者(附訪談一則)

 Lushisheng 2018-08-24

本文轉(zhuǎn)自“文明互鑒”,特此致謝!


中華圖書特殊貢獻獎設(shè)立于2005年,作為中國出版業(yè)面向海外的最高獎項,主要授予在海外介紹中國、推廣中華文化和中國出版物等方面作出突出貢獻的外籍及外裔中國籍作家、翻譯家和出版家,在國際社會產(chǎn)生廣泛影響,成為推動中華文化走向世界的重要品牌。

 

為了讓讀者更加深入了解這些在中外文化交流中充當橋梁作用漢學(xué)家,我們特此推出“中國特殊貢獻獎”系列專欄,講述漢學(xué)家的中國故事。

康達維(David R. Knechtges,1942—),美國學(xué)者和漢學(xué)家。在華盛頓大學(xué)教授中國文學(xué),擅長漢賦和六朝文學(xué),首次全英文翻譯了中國早期的文學(xué)選集《文選》。2006年被選為美國文理科學(xué)院院士。2014年榮獲第八屆中華圖書特殊貢獻獎。


康達維教授接受中華圖書特殊貢獻獎

與漢學(xué)的淵源

康達維是西方當代著名漢學(xué)家、美國藝術(shù)與科學(xué)院院士,曾任美國東方學(xué)會會長。他積數(shù)十年之功,在中國古代辭賦的譯介、研究及學(xué)術(shù)交流、傳播等方面成績斐然。康達維教授的研究成果代表了20世紀西方學(xué)者賦學(xué)研究的最高成就,也因此被海內(nèi)外賦學(xué)界譽為當代西方漢學(xué)之巨擘,辭賦研究之宗師。在大學(xué)之前,康達維從未學(xué)習(xí)過中文,甚至曾醉心音樂之中,立志成為一名音樂家。但是,在高四時上過Harry Wray先生的“遠東歷史”課后,特別是聽過華盛頓大學(xué)施友忠教授、衛(wèi)德明教授有關(guān)中國的演講后,康達維的興趣全然改變了,開始向往中國這個文化古國,好奇這泱泱大國數(shù)千年文化延續(xù)不衰的原因。因此,在高中畢業(yè)之后,康達維選擇了中文和政治學(xué)。

 

進入華盛頓大學(xué)之后,康達維開始學(xué)習(xí)中文以及中國文學(xué)。大三時,在衛(wèi)德明教授(其父衛(wèi)禮賢教授是德國漢學(xué)界的先驅(qū),是第一位將《易經(jīng)》、《呂氏春秋》、《莊子》、《列子》、《大戴禮記》等書譯成德文的德國漢學(xué)家)的“中國歷史”課上,衛(wèi)教授指點道:“在西方想治漢學(xué),德文也是必備的讀書工具之一。”因此,在三年級的暑假,康達維閉門家中,對照閱讀德文《昭明文選》翻譯本和中文《文選》。經(jīng)過數(shù)月的閉門造車,康達維粗略看得懂德文了,同時也對這本中文選集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1964年大四畢業(yè)后,康達維到哈佛大學(xué)研究所繼續(xù)研讀中文課程,跟隨楊聯(lián)陞教授學(xué)習(xí)中國歷史,同時學(xué)習(xí)唐宋文學(xué)。在此番求學(xué)過程中,康達維逐漸領(lǐng)悟到研究學(xué)問并不是死讀書,更不是向他人炫耀的工具;研究學(xué)問不是一朝一夕的工作,而是一生的事業(yè)。研究中文不只是語言上的學(xué)習(xí),不僅是純粹文法上,詞匯上的探討,更重要是察覺西方與中國文化上的差異。在西方,學(xué)者往往把中國歷史當作一門社會學(xué)科,于理論方面最感興趣,往往忽略史書的訓(xùn)詁考證。但康達維在漫游中國文學(xué)時,深深欽佩于中國文人的文學(xué)情操和創(chuàng)作天才,特別是漢賦辭藻的典雅、富麗和鋪張,強烈地震懾了他的思想和情感,這也是他后來研究漢賦的重要原因。


關(guān)于賦辭翻譯

西方漢學(xué)家對于中國文學(xué)的研究,一般都是從翻譯開始的。20世紀初,《文選》開始受到西方漢學(xué)家的關(guān)注。海陶瑋于1957年發(fā)表在《哈佛亞洲學(xué)報》上的《<文選>與文體理論》一文,很受康達維推崇。深受海陶瑋教授的影響,從20世紀70年代起,康達維就開始致力于《昭明文選》的英譯工作。他計劃將60卷的《文選》全部譯為英文,分八冊由美國普林斯頓大學(xué)出版社出版。其中,前三冊分別是:《昭明文選英譯第一冊:京都之賦》(1982),《昭明文選英譯第二冊:祭祀、校獵、行旅、宮殿、江海之賦》(1987);,《昭明文選英譯第三冊:物色、情志、哀傷、論文、音樂之賦》(1996)。這三冊譯文,涵蓋了《文選》中所有的辭賦,被漢學(xué)界公認為譯文最精當、考據(jù)最詳實的譯本。在第一冊出版之后,加拿大學(xué)者白潤德曾經(jīng)這樣評論:“這是一本應(yīng)該立即被每一個對前現(xiàn)代中國文學(xué)有嚴肅興趣的學(xué)者擁有的書,一旦獲得,它將是此人藏書中最常參考咨詢的書之一”這幾冊書是康達維從事辭賦翻譯幾十年的寶貴經(jīng)驗之果,同時也是其翻譯理論的集中展現(xiàn)。在文章中,康達維教授對翻譯工作進行了重新定位:“翻譯中國中古文學(xué)一些譯者,包括我自己在內(nèi),經(jīng)常容易或常常陷入的圈套和陷井。如果譯者能認破這些圈套和陷井,并盡力避免的話,翻譯就不會是人們通常認為的是一種可悲和可卑的文化活動。我甚至認為,如果譯作適當?shù)脑?,翻譯本身是一種高水準的學(xué)術(shù)活動,和其他學(xué)術(shù)活動具有同等的學(xué)術(shù)價值。”

 

英譯《文選》


與那些具有東方主義傾向的西方漢學(xué)家不同,康達維教授始終堅持語言的準確性是翻譯的基本要求,極為注重語言的結(jié)構(gòu)和文字的差異,為充分了解文章的內(nèi)容,首先要盡可能準確地理解字面的意思。因此,康達維反對所謂的“自由式翻譯”,認為“忠于原詩原文的翻譯遠勝于自由形式的翻譯”,同時,“翻譯的準確性,并不表示要犧牲文字的可讀性”。相反,康達維教授十分重視漢語詞匯本身的節(jié)奏與音樂感,并努力使這種和諧的音樂感在譯文中得以復(fù)現(xiàn)。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嘗試,就是對漢賦中聯(lián)綿詞(即被他稱之為“描寫性復(fù)音詞”)的翻譯。聯(lián)綿詞本身就是漢語語法研究中的難點,在聯(lián)綿詞中,單字只作為表音的符號而存在,聯(lián)綿詞的詞意與單字并無必然的關(guān)聯(lián),因此,同一個聯(lián)綿詞,往往會有多種不同的寫法。面對這些詞,歷代注家往往只是采用模糊的方式規(guī)定其意義范圍,而不是精確地解釋。因此,當充斥著聯(lián)綿詞的漢賦被擺放在西方漢學(xué)家眼前時,如何翻譯成為最大的難題。面對這些被諸多翻譯家視為語義模糊、無法翻譯的復(fù)音詞,康達維教授進行了積極的嘗試。他注意到了聯(lián)綿字的讀音與其意義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翻譯賦的時候應(yīng)該特別注意注家所標注的注音,因為注音常常為理解詞的意思提供重要的線索。同時,注音也可能幫助我們區(qū)別那些由相同語素構(gòu)成的復(fù)意詞。”在此基礎(chǔ)上,他采用了卜弼德(Peter Boodberg)提出的用兩個英文單詞來表述復(fù)音詞的方法,“希望通過雙聲或同義重復(fù)等方法實現(xiàn)漢語詞匯原有發(fā)音的和諧效果”。


《上林賦》的一段翻譯:

洶涌澎湃 

Lifting and leaping,surging and swelling

滭弗宓汩 

Spurting and spouting, rushing and racing

偪側(cè)泌瀄 

Pressing and pushing,clashing and colliding

橫流逆折 

Thwartly flowing,bending back

轉(zhuǎn)勝潎洌 

Wheeling and rearing,beating and battering

滂濞沆溉 

Swelling and surging,upset and unsettled

穹隆云撓 

Loftily arching,billowing like clouds

宛潬膠盭 

Sinuously snaking,closely cohering


關(guān)于賦辭研究

對于西方漢學(xué)家而言,研究辭賦的難題之一就是“賦”的文體定位。在1976年康達維的《漢賦:揚雄賦研究》出版之前,“賦”作為文體之名在西方漢學(xué)界有多種譯法,如“rhyme prose”、“prose poetry”、“poetical essay”、“poetical description”、“verse essay”、以及“rhapsody”等。數(shù)量眾多的譯名,充分表現(xiàn)了西方漢學(xué)界在“賦”之文體定位問題上存在的疑惑。為了使學(xué)者們更好地理解“賦”的文體特點,《漢賦:揚雄辭賦研究》在選擇“rhapsody”作為漢賦的英文譯名時,對此進行了相應(yīng)的論證??颠_維指出,“賦”作為文體,以韻散并用、駢言偶句、多雜對話、鋪張辭藻、排比物類、語言艱澀為特點;從漢代開始,詩人寫作時開始在標題中使用“賦”字,這一類詩作被稱為“賦”,顯然是因為它們被經(jīng)常吟誦;從這個意義上講,“賦”可以譯為“declamation”。但“declamation”并非文體之名,于是,他選擇了西方文學(xué)史上具有相似文體特征的“rhapsody”作為“賦”的對應(yīng)譯名。此說提出后,立刻得到了歐美漢學(xué)界的認同和接受,“rhapsody”成為此后西方漢學(xué)界譯介“賦”時經(jīng)常采用的譯名。這種譯法,也得到了中國學(xué)者周發(fā)祥教授的贊同。他在《西方漢學(xué)界的文類研究述要》中說:“ ‘賦’這一類型既像詩歌,又像散文,一經(jīng)譯成西文,便出現(xiàn)了譯人人殊的現(xiàn)象??颠_維力排眾議,認為譯作‘rhapsody’較貼近原意。……康氏的辨析不僅注意到了中西文類本身的內(nèi)在特點,而且注意到了它們創(chuàng)作和流傳的外部環(huán)境?!?/p>

 

但是,康達維教授對于“賦”之文體特點的認識,并未停留在將其與“rhapsody”對應(yīng)上。在《漢賦:揚雄賦研究》中他就指出,把“賦”稱為“rhapsody”,無論如何,并不能完全界定在漢代存在過的所有形式,想要為“賦”提供一個適用于所有形式的簡潔定義幾乎是不可能的。之后,他在《論賦體的源流》一文中,系統(tǒng)梳理了“賦”體的源流問題。他以石楠花為喻,闡述了“賦”體的復(fù)雜性:“中國文學(xué)中的‘賦’正如石楠花一般,也包括了幾種不同的種類:原來的文體和早先的一些文體相配則產(chǎn)生了一種新文體,而這種新文體后來反而被認為是這種文體典型的形式,這是指西漢辭賦家創(chuàng)作出的新文體‘賦’而言,后來,原來是石楠花形式的‘賦’體終于也產(chǎn)生了杜鵑花,有些文學(xué)作品不再以‘賦’為題,但是基本上卻具有‘賦’的體裁本質(zhì)。”他說道:“‘賦’體具有許多不同的名稱,而其字義的范圍也十分廣泛?,F(xiàn)在我們視以為然的各種文體并不一定能適用于漢朝,那時代的學(xué)者和詩人將‘詩’與賦連用,并自由地使用‘辭’或‘頌’以代表‘賦’體,同時在‘賦’的范圍之內(nèi),包括了許多不同的作品?!闭腔趯x體復(fù)雜性的深入認識,康達維教授最終放棄了以“rhapsody”作為“賦”之英文譯名的作法。在為龔克昌教授翻譯其在華盛頓大學(xué)的漢賦研究講稿時,徑直采用了“Fu”的譯法,并且說道:“在英文和其他語言里,沒有與賦這種文體相應(yīng)的名稱……如果中國文學(xué)的詞匯能夠進入西方文學(xué)詞匯成為其一部分,研究中國文學(xué)的學(xué)者,不必因為用中文原名而不安?!睆摹皉hapsody”到“Fu”,“賦”名翻譯的變化,源自于康達維教授對辭賦文體特征的深入體認與研究,這也充分地表達了他對中國文化自身特點的理解與尊重。

 

康達維高品質(zhì)的辭賦翻譯,立足于對字詞涵義的精準要求。與此相通,他的辭賦研究,也非常善于從細節(jié)處發(fā)現(xiàn)問題??颠_維教授的《漢賦中的紀行之賦》,立足于漢賦對“旅行”的描寫,通過分析比較,發(fā)現(xiàn)了從早期漢賦到劉歆《遂初賦》、班彪《北征賦》、班昭的《東征賦》以及蔡邕《述行賦》在個人情感表達方式上表現(xiàn)出來的“具體化趨勢”:“在早期的‘賢人失志之賦’中,賦家不會把敘述具體化到某一事件或地點,即便他心中真有其事,他的立場在賦篇中也是表現(xiàn)得十分客觀,體現(xiàn)不出他個人的意見,”而到了西漢末期,盡管“依然保留著某些早期賦的模糊性,但這些作品卻顯示出更清晰地表達時間、地點和個人意見的趨勢”,“敘述真實的旅途而不是幻想的旅途,這一點是這個時期的賦更加個人化的明顯反映”。盡管如此,這一時期的紀行賦中個人情感的表達,仍然只是通過“覽古”、“思古”的方式展開,對于所經(jīng)之地歷史人物的批評,也“只是在類比的意義上具有現(xiàn)實意義”。而到了東漢末年蔡邕的《述行賦》,不但在序中明確宣布對徐璜征召其前往京都鼓琴一事的憤怒,在賦中也把諷刺的矛頭直接指向了這些位居高位的“貴寵”。其中也有思古的類比,但更突出的是對當下境遇的直接敘述與諷刺。這些敘述和諷刺,比他的前人要直接得多,也現(xiàn)實得多。由此,康達維得出結(jié)論:“到蔡邕時代,賦和整個中國文學(xué)在時間、地點和個人觀點表達上都有具體化趨勢。到建安時期,尤其在王粲和曹植的詩里,這種具體化成為一種規(guī)范。這種具體化的趨勢是慢慢發(fā)展的,主要是賦提供了最早的具體化的例子。在賦的范圍內(nèi),這種具體化的最好例子是早期的紀行賦。因此,研究這些早期的紀行賦不僅是對文學(xué)傳統(tǒng)的一種探索,也提供了一種方法,來探討中國文學(xué)的重要發(fā)展。”這一結(jié)論,完全從對具體作品的分析中獲得,具有很強的說服力。需要指出的是,這里所說的“具體化趨勢”,與國內(nèi)學(xué)術(shù)界爭論不休的“魏晉文學(xué)自覺論”命題,具有某種程度的相似。作為一位專門研究漢魏六朝文學(xué)的漢學(xué)專家,康達維教授沒有參與“文學(xué)自覺”的討論,但他的研究,卻在不經(jīng)意間觸及到了該問題的本質(zhì)。

 

在《<文選>英譯淺論》中,康達維教授曾說“自己想把《文選》翻譯成英文的念頭是非常大膽的,或許簡直就是膽大妄為”,但《文選》英譯無疑是康達維教授最熱愛的事業(yè)。在完成《文選》中賦的翻譯之后,他把主要的精力都投入到詩的翻譯當中。“翻譯文學(xué)對我來說,不僅要先仔細地閱讀,而且還要認真地翻譯,盡量保持每行中每個字的原義。這是文學(xué)閱讀最佳的享受。其樂趣就在仔細推敲文本的字詞當中。我可能是世界上翻譯最慢的一位譯者,但除了這個我所熟知的翻譯途徑外,我不知道還有其他方法?!币粫r之間的靈光顯現(xiàn)也許能引發(fā)偉大思想的誕生,但任何一部學(xué)術(shù)著作,想要在學(xué)術(shù)史上占據(jù)一席之地,必須具備足夠厚實的學(xué)術(shù)積累來接受時間之流持續(xù)不斷地沖刷。康達維所說的“慢”,是學(xué)術(shù)積累必需且真實的過程,是他博學(xué)審問、取精用弘的學(xué)術(shù)探索反映在時間軸上的表現(xiàn)形態(tài)。在整個學(xué)術(shù)界被功利之手推動著加速前行的今天,康達維的 “慢”,無疑能給我們深刻的啟示。


附錄:康達維教授訪談(英文)



Interview with Professor Emeritus David Knechtges


Submitted by Curtis A. Dye on November 10, 2014 - 11:10am


Professor Emeritus David R. Knechtges was honored by the Chinese government last month in the Great Hall of the People in Beijing with the Eighth China Book Award for his extensive contributions to Chinese literary scholarship. 

Interview conducted by Acting Assistant Professor Ping Wang.


Q: You have won the 8th China Book Award for Special Contributions for your translation of the History of Chinese Civilization, how did the project start?

A: The History of Chinese Civilization is a four-volume history of China from earliest times to 1912. It was written by thirty-six scholars from Peking University and published by Peking University Press in 2006. When I visited Beijing in 2005, Professor Yuan Xingpei invited me to Peking University to meet with some of the scholars to discuss the possibility of translating this work into English. Through the assistance of my wife Taiping Chang, we were able to recruit a group of translators, most of whom were my current or former students, to prepare draft translations. At that time, we did not have a publisher. Fortunately, Stephen Bourne, the CEO of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heard about the project and encouraged his editors to agree to publish our translation. I remember going to Peking in 2010 to meet with Stephen Bourne and some of my colleagues at Peking University. It was a great relief that I did not have to undertake the task of convincing a scholarly press to publish this work.

Q: How many years did the project take? What were some of the challenges of this project? How would you describe the translation process?

A: The translation of a few selected chapters began in 2007. However, most of the work was done in the period of 2010 to 2012. During this time, some of the chapters were submitted to the authors in Beijing for review and comment. My task was to prepare the final English version. I devoted all of my free time during a two-year period to this task, which involved in some cases rewriting almost every word of a goodly number of chapters. There were several challenges. The first was to reproduce the Chinese original as faithfully as possible while making the text intelligible to an English speaking reader. It some cases I had to reword or even delete passages that were awkward or inappropriate in English. Another challenge was the translation of long quotations from pre-modern Chinese works, many of which had never been rendered into English before. The process of translating them involved much research on my part, and I learned a great deal about subjects that were new to me, especially in the fields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Q: What is your principle of translation?

A: As I mentioned previously, I attempted to produce a translation that was accurate yet readable. One of my basic principles of translation is to sacrifice readability to accuracy. I am known for translations that use unusual English expressions that sometimes send readers to 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However, I had to deviate from my principle at times in the History of Chinese Civilization.Some of the authors’ Chinese writing is quite convoluted and does not easily flow into a smooth English style. Thus, I had to do some extensive rewording and even paraphrase some portions of the work. I was helped in this task by a senior editor at Cambridge Press who has a superb ear for English style. 

Q: How does this project compare to your famous Wen xuan translation published by Princeton University in three volumes?

A: This work is quite different from my Wen xuan translation. The Wen xuantranslation is a lifetime project that I began over forty years ago. It is also a philological, scholarly work in which I provide detailed annotations for almost every line of the text. And it is uncompromising. If the Chinese text has a word in Chinese that may sound strange to a non-Chinese reader, I do not dumb it down by providing a misleading English equivalent as some translators of Chinese literature do. For example, a famous translator rendered a line by the Tang poet Du Fu as “Another maid he took to wife, /Sweet as a lily or a rose.” The proper and accurate version should read: “His new wife is as beautiful as jade.”

Q: What was the award ceremony in the People’s Hall like?

A:   The ceremony was quite tiring. It included a full day of activities. They began with a press conference at eleven followed by a banquet from 12:30 to 2:00. At 2:30 we went to the Great Hall of the People for the award ceremony. We first had a rehearsal for the award ceremony. We then had a meeting with what they call 'Chinese State Leaders.' This was followed by the ceremony in which the awards were given out. It turns out that I was selected as the principal speaker for the press conference, the meeting with the leaders, and the award ceremony. Thus, I was not able to relax the whole day.

Q: What was it like to be received by Liu Yandong, the Vice Premier of China, eldest member of the Politburo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and the highest-ranked female politician in the Party?

A: I have met a number of high-ranking Chinese officials before, and many of them are not all that scholarly or intellectual. I found Vice Premier Liu well informed about scholarly matters. She also was friendly and easy to talk to.

Q: What is your current or next big translation project?

A: Now that I am retired, I am already back at work on the Wen xuantranslation project. I have three volumes to finish before I no longer have the vigor and energy to do this kind of work.


Source: https://asian./news/2014/11/10/interview-professor-emeritus-david-knechtges




這是國際漢學(xué)研究與數(shù)據(jù)庫建設(shè)推送的第900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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