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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梁末帝在位的時候，梁有必亡之勢，晉無必勝之道，其結果是 夾河苦戰(zhàn)，達10年之久。 李存勖攻梁，常受側背牽制的影響。幽州劉氏背叛李克用，是他 的宿仇。相傳李克用臨終前，給李存勖三支箭，對他說：“梁是我的 敵國；燕王是我所立，契丹與我約為兄弟，而都背晉附梁。這三樁是我的遺恨。給你三箭，你切勿忘了你父親的愿望!”以后李存勖把三 箭供奉在祖廟之中，每逢用兵，就先祭告李克用，請出箭來，裝在錦 囊中間，由專人保護，凱旋時送箭還廟，向李克用的亡靈報告戰(zhàn)果。 這個說法不一定十分可靠，所以歐陽修在《新五代史·伶官傳》中講 這件事時，前面加有“世言”兩字，然而它反映的情況是可信的。李 存勖要攻梁，不能不盡可能地先解決側背的問題。后梁末帝初年，李 存勖打破幽州，擒獲劉仁恭、劉守光父子，得到盧龍一鎮(zhèn)。這是一個 大勝利，得來卻并不困難。這有兩個原因。其一，劉氏父子都是既殘 暴又極昏庸之輩，內部分崩離析，并不是強敵。劉仁恭的情形，前文 已有涉及。守光的驕侈貪暴，比他更甚。公元907年，守光囚禁父親， 自為幽州之主。其兄守文據(jù)滄州附梁，與他相攻。909年，守文兵敗 被擒，次年，被守光所殺。兄弟內戰(zhàn)，使劉氏的實力大減。守光卻不 知天高地厚，要做河朔盟主，于911年自稱燕帝。他即位的當天，契 丹兵攻占平州（今河北盧龍），幽州城中，人情驚恐。他不知警惕， 還要想兼并易、定。912年，李存勖因王處直求救，出兵攻燕，不僅 以強擊弱，也可以說是以順討逆，自然不難成功。其二，時機對晉有利。李存勖初出兵，只派周德威一軍3萬人，戰(zhàn)斗力雖強，攻城的力 量不足，到了幽州城下，打不下來。那時朱溫尚在，李存勖不能集中 力量對付劉氏。但是就在這一年，先是朱溫兵進河北，以大潰退告終。 繼之，梁朝發(fā)生內變，政局不穩(wěn)。913年底，李存勖抓住這時機，一 舉解決了問題。 李存勖凱旋告廟，意氣風發(fā)，然而側背威脅的問題仍然存在。盧 龍與契丹鄰接，劉氏若在，晉倒可以用它作掩護，避免與契丹沖突。 盡管契丹被列為李克用遺恨之一，然而以晉的實力，要徹底打敗契丹， 是不可能的。李存勖對契丹，只能采取防守的辦法。后來晉兵幾次在 攻梁得手之時，因契丹兵人境，不得不掉轉身去抵御。此外，鎮(zhèn)、定二洲也有反復，使得晉的兵力不能專注一方。 我們還必須了解，在后梁保有魏博的時候，梁、晉交戰(zhàn)的戰(zhàn)場常 在現(xiàn)在河北省中部的邢州一帶，梁兵雖敗，只要魏博不出亂子，大梁 在黃河北岸有現(xiàn)在的冀南、魯西、豫北大片地區(qū)做屏障，不致受到直 接的威脅。晉要滅梁，不把魏博奪到手，就不能達到目的。奪魏博不 是易事，它從唐朝中葉以來，素有地廣兵強的名聲，顯然是一塊硬骨頭。 后梁乾化五年（915)，末帝君臣替李亞子解決了這個問題。 魏博本來有一支“牙兵”（節(jié)度使的親兵），世代繼承，形成職業(yè) 的軍事集團。牙兵是節(jié)度使的衛(wèi)隊，也是節(jié)度使的殺手。他們小不如 意，便殺死主將，另立新帥。唐末天祐三年（906)，節(jié)度使羅紹威想 解除這個肘腋之下的威脅，求助于朱溫。朱溫和羅紹威是兒女親家， 恰好朱溫的女兒死了，朱溫派一員將官，選1 000精兵，扮做擔夫， 聲稱到魏州會葬。朱溫自己率大軍隨后北上，說是去打滄州。牙軍并 不生疑。羅紹威派心腹?jié)撊塑娦祹?，把弓弦、甲襻弄斷。當天晚上?羅紹威帶幾百名心腹和1 000梁兵進攻牙軍。牙軍驚起，想要抵抗， 無奈弓都是幵不得的，甲都是不能穿的，牙兵從唐廣德元年（763) 起，存在了 144年。羅紹烕一時解除了心腹之患，但是魏博將士恐懼， 屢次發(fā)生叛變，都靠朱溫武力解決，其結果是魏兵從此衰弱，加上供 應汴軍所費，“弱”字之外，又加上一個“貧”字。羅紹威悔之無及， 對人說：“合魏博六州四十三縣，也做不得這個錯（錯即轤）！” 6年 以后，梁大將楊師厚做了天雄（魏博的軍號）節(jié)度使，想培植個人勢 力，便仿舊日牙兵的制度，設立一支“銀槍效節(jié)都'這年，楊師厚 死后，末帝聽趙巖等的話，決定把魏博六州分成兩鎮(zhèn)，把魏州的將士、 府庫都一分為二，搬一半到相州（今河南安陽）去，削弱節(jié)度使的力 量，以防割據(jù)稱雄。這事看來并沒有什么不對，可是當時的后梁政府 并沒有力量把它辦好，結果是魏兵叛變，投人了李存勖的懷抱。 李存勖得到魏博，有兩大好處。一是大大地改善了戰(zhàn)略地位，晉 兵一動，便迫近黃河，大梁極容易感受威脅。另外一件便是得到一支 戰(zhàn)斗力很強的軍隊，原來的梁兵變成了李家滅梁的突擊隊。 當時后梁可用的大將以劉那為第一，有“一步百計”之號，后梁 分魏博時，生怕有變，派他領兵渡河，屯兵于魏州以西的洹水。李存 勖受魏州降，引兵南下，與劉那隔漳河對峙。李存勖喜歡輕兵親出， 率領100多騎兵沿漳河而西，窺控劉鄂的營地&劉部早已在河曲叢林 中伏兵5 000,他們發(fā)現(xiàn)了晉軍小部隊，突起攻擊，把晉軍圍住。這一 仗，李存勖險些喪生，幸得救兵趕到，才得脫險。劉那知晉軍主力在 魏州，估計晉陽空虛，立即輕兵奔襲。李存勖見梁軍幾天沒有動靜， 派人偵察，望見洹水城中并無煙火，城墻上常有巡邏兵執(zhí)旗往來。李 存勖料定劉郡有詐，派人再逼近偵察，才知道是座空營。他恐晉陽有 失，連忙發(fā)騎兵去追。劉鄂用的原是一條好計，無奈陰雨連綿，道路 難走，奔襲不成，敵方已有準備，只得退回來，扼守黃河北岸的莘縣 (在魏州東南，今屬山東）。他知道強弱不敵，只能固守不戰(zhàn)。末帝派 人問他有何良策。他答道：“臣今無策，只希望每人有十斛糧，必可 破賊?！彼鞯氖浅志玫拇蛩恪o奈末帝只想速戰(zhàn)，派人責備劉部， 催他出戰(zhàn)。他與諸將商議，諸將都要求與敵決戰(zhàn)。在“主暗臣諛、將 驕卒惰”的情形下，足智多謀的劉鄂束手無策。他勉強奔襲魏州。結 果完全丟失了河北的土地。這時已在公元916年中了。 以后幾年，兩軍的主戰(zhàn)場在德勝、楊劉一帶的黃河兩岸。德勝在 今河南濮陽，當時的黃河河道經(jīng)過德勝后，逐漸由東流變?yōu)闁|北流。 楊劉在今山東東阿縣東北，位于黃河南岸。晉軍于公元917年冬天乘 黃河冰凍，渡河占領楊劉。河南謠言大起，洛陽謠傳晉軍已到大梁， 一時幾乎有木可終日之勢。投閑置散已久的后梁開國元勛敬翔目睹局 勢危急，憂心如焚。他上疏陳事，說：“陛下居深宮之中，所與計事 者皆左右近習，豈能量敵國之勝負！”他勸末帝博采眾議，別求良策， 并自告奮勇，愿意擔當守邊的任務。敬翔掛帥，未必便能挽回危局， 但是總會比當時的執(zhí)政搞得好些。趙巖、張漢杰等不肯讓敬翔當權， 說他“怨望”，末帝聽他們的話，根本不考慮敬翔的建議。 梁軍在平原上很難抵敵晉的鐵騎。公元918年，梁將謝彥章決開 黃河堤防，淹沒了一大片土地，晉軍無法進兵，戰(zhàn)況平靜了幾個月。 但是一片淺水，深度僅能沒槍，李存勖親臨楊劉前線，實地勘察了水 情，毅然決定徒涉進攻。晉軍一鼓作氣，大破謝彥章軍，攻克沿河幾 座營寨。李存勖得了手，便集結軍隊，想一舉滅梁。八月中，晉軍集 結完畢，從楊劉西進，到達濮州（治今山東鄄城北）地界的麻家渡， 后梁賀瓖、謝彥章屯兵濮州以北的行臺村，和晉軍對峙，相持了 100 余天。這個情況說明：深溝高壘以消磨晉軍銳氣的戰(zhàn)略是行之有效的。 但是賀、謝二將主張不同，賀主速戰(zhàn)，謝主堅守。賀瓖疑謝彥章通敵， 請他赴宴，伏下武士，把他殺死。李存勖見后梁將帥自相屠戮，認為 是進兵的大好時機，決心不攻梁營，引兵直指大梁，迫使賀瓖出營決 戰(zhàn)，于是而有后梁貞明四年十二月的胡柳陂之戰(zhàn)，公元已在919年 初了。 胡柳陂在濮州以西的臨濮縣（今鄄城西南）境，在行臺村的西 面。賀瓖得到晉軍已經(jīng)西去的情報，也棄營而西，反在晉軍的后面。 晉軍隨帶魏博民夫3萬人，每日宿營，都由民夫構筑營柵。偵騎報告 梁軍從后而來的時候，正在黎明時刻。周德威主張利用宿營用的營柵， 主力采取守勢，只用少數(shù)騎兵牽制敵兵，使他們不得休息，無法從容 扎營，到黃昏時乘其疲乏，大舉進擊，可以一戰(zhàn)成功。這是正確的策 略。李存勖是一勇之夫，嫌周德威膽怯，領親軍先出，和梁軍決戰(zhàn)。 周德威無可奈何，只得引所領幽州兵也投人戰(zhàn)斗。 這是一場混戰(zhàn)。梁軍騎兵先敗，向西逃往濮陽。晉軍的輜重隊在 戰(zhàn)線的西面，見梁軍騎兵往西急馳，誤為攻擊，驚慌潰散，潰兵竄進 了幽州兵的行列，幽州兵以為遭敵兵奇襲，隊伍大亂，自相踐踏，周 德威父子都死于亂軍之中。晉軍的敗局差不多定了。中午時，李存勖 引騎兵攻占了一座土山，才得到喘息的機會。午后申時（3至5時）， 后梁步兵在土山的西面列陣，聲勢浩大。晉軍諸將多數(shù)主張收兵還營， 到明天再戰(zhàn)，只有勇將閻寶等幾個人主張決戰(zhàn)。閻寶對形勢分析得最 深刻。他認為山下只有步兵，用騎兵從高而下沖擊，必可取勝；反之， 若引軍退卻，敵必來攻，再受一次挫折，全軍勢必潰散。梁人乘此機 會，大舉反攻，河朔也 將望風降梁，所以“王 之成敗，在此一戰(zhàn)”。 李存勖聽了他們幾個人 的話，恍然大悟，決定 決一死戰(zhàn)。晉軍幾員大 將當先，引騎兵大呼陷 陣，果然大獲全勝。 這一仗的結果是兩 敗俱傷，雙方都喪失了 2/3的兵力，無法再戰(zhàn)^ 不過晉軍畢竟略占優(yōu) 勢，推進到德勝渡。梁 的散兵逃到大梁，說晉兵戰(zhàn)勝，馬上就要來了。大梁城里大起恐慌， 末帝一會兒命令抓民夫上城防守，一會兒又想逃往洛陽，因天色已暗， 沒有成行。收容敗兵的工作進行得很慢，過了 1個多月，才能成軍。 李存勖不了解這些情形，否則，兵力雖疲，大梁也可以拿下來的。 公元919年，晉軍在德勝筑南北兩城，北城在北岸，就是現(xiàn)在的 濮陽，南城在南岸。德勝南城和楊劉是晉軍在南岸的兩個橋頭堡。梁 軍非爭不可，晉軍非保不可，戰(zhàn)況十分劇烈。 當年初夏，賀瓖猛攻德勝南城，他用竹索聯(lián)結大號戰(zhàn)船10多艘， 上蒙牛皮，設立狀似城垣的“戰(zhàn)格”，橫在黃河中，阻止晉軍從北岸 增援。南城危急，險些失陷。北岸晉軍選300名敢死隊，乘船從上游 發(fā)起進攻，斧劈火燒，打破了船陣，才能源源渡河增援，打退了梁軍。 賀瓖不久去世，王瓚繼之領兵。王瓚在德勝上游18里的楊村建立 據(jù)點，夾河筑營壘，造浮橋。晉軍也在德勝造浮橋，使南北兩城聯(lián)成 一氣。秋冬兩季，兩軍交戰(zhàn)100多次，打到年底，晉軍才在南岸得到 一次勝利，進占襥陽（今濮陽西南）。后梁又用戴思遠代王瓚領兵， 仍以楊村北城為據(jù)點。 楊劉、德勝一帶的惡戰(zhàn)至此已足足進行了兩年。此后，戰(zhàn)況轉而 沉寂，形成了相持的局面。公元920年，梁河中節(jié)度使朱友謙（朱溫 的義子）襲取同州（今陜西大荔），歸附李存勖。梁晉戰(zhàn)爭一時改以 同州為焦點。梁用劉那為帥攻同州，晉的精兵猛將也多西調去對付劉 郡。后來劉那兵敗而歸，被誣與朱友謙通謀，末帝命西都（洛陽）留 守張全義逼令服毒而死。此后兩年，李存勖深受側背方面的影響。鎮(zhèn) 州兵變，將領張文禮殺節(jié)度使王镕。晉兵圍攻鎮(zhèn)州，兵連禍結，達1 年以上，主將史建瑭、閻寶、李嗣昭、李存進先后戰(zhàn)死。定州王處直 于晉兵圍鎮(zhèn)之初，擔心鎮(zhèn)州亡后，定州孤立，北聯(lián)契丹，與晉為敵。 契丹兵南下河北，李存勖更不能不用全力去對付。我在本節(jié)的開頭說: 李存勖攻梁，常受側背牽制的影響。這個影響在921、922兩年中最為 強烈。李存勖在黃河前線不僅毫無進展，而且?guī)缀醣M棄前功。921年， 戴思遠乘晉攻鎮(zhèn)州之機，從楊村進襲德勝北城，被伏兵擊敗。922年， 他再攻德勝北城，又無功而退。德勝是晉兵防守的重點，后方雖則緊 張，這里也不會放松。戴思遠兩戰(zhàn)無成，并不足奇。同年，梁將段凝 襲破衛(wèi)州（今河南汲縣），卻是一次大捷。梁軍乘勝擴大戰(zhàn)果，重新 占領澶州以西、相州以南的黃河北岸地區(qū)，繳獲晉軍1/3的軍實。梁 的軍勢為之一'振。 公元923年初，李存勖還在左支右絀的狀態(tài)中，北邊形勢險惡， 滅梁似乎還是遙遠的事情。恰好后梁的一員叛將送來一項極有價值的 情報：“鄆州（今山東東平西北）守兵不滿千人，守將又不得人心?！?晉?內部的智謀之士對于這項情報都不太相信。李存勖和李嗣源（李 克用養(yǎng)子，即后唐明宗）都樂于出奇取勝，他們兩人密商決定，由李 嗣源率5 000精兵，從德勝進襲鄆州。他們靠天黑夜雨的掩護，襲破 州城，這一著，從橋頭堡的楊劉進了一大步，打開了向大梁進軍的道 路。后梁形勢危急，敬翔人見末帝，苦勸用王彥章做大將。末帝病急 亂投醫(yī)，就派王彥章做招討使。王彥章驍勇異常，打仗時用兩支鐵槍， 一支架在馬鞍上，一支執(zhí)在手中，運轉如飛，傳說每支都重100斤， 號稱王鐵槍。此人不過是個一勇之夫，他一鼓作氣，打破德勝南城， 沿河東進，猛攻楊劉，惡戰(zhàn)多日，終于打不下來。晉軍的援兵在楊劉 以東博州（今山東聊城）對岸的馬家口，再筑一城，形成一個新的橋 頭堡，保持與鄆州的聯(lián)系。王彥章移兵往攻，也沒有攻下，再去攻打 楊劉，兵力損耗過多，已成強弩之末，只得向西撤往德勝以西去了。 這一仗雖沒有成功，畢竟給李存勖很大的震動，事實上攻守雙方 打得兩敗倶傷。晉軍積在德勝的糧草全部喪失，后方常有警報，并不 具備發(fā)動大規(guī)模攻勢的條件。但是后梁權臣趙巖不怕李存勖，偏怕王 彥章。他們風聞王彥章聲稱，打了勝仗就要還朝殺盡奸臣，所以在王 彥章出兵的時候，特地派貪鄙無能的段凝做副使，起監(jiān)視的作用。王 彥章既沒有成功，他們便解除王彥章的職務，派段凝做招討使。梁的 將士心都不服，李存勖知道了，卻大為高興。 后梁統(tǒng)治者見攻擊無效，怕晉軍從鄆州直取大梁，便在滑州決開 河堤，讓黃河的濁流滾滾東下，淹沒魯西、豫東一帶，堵塞對方進軍 的道路。這不過是重演謝彥章的故伎，兩次人為的水災給人民帶來了 極大的災難，在軍事上卻沒有多大作用。 這年十月，李存勖在鄆州中都縣（今汶上）擒獲王彥章，直取大 梁，輕易地滅了梁朝。招討使段凝率全軍投降，各地節(jié)度使也都服從 新朝。 五代的第一個王朝就此完結了。有幾個人的下落，讀者也許愿意 ①這時李存勖已經(jīng)稱帝，國號大唐，見第4章，這里暫從舊稱。 知道，在這里交代一下。末帝在大梁陷落時使將領皇甫麟把他殺死。 朱溫的兩個謀士下場不同。敬翔自縊，李振投降后仍被處死。趙巖投 奔受他好處最多的許州刺史溫昭圖，反被他殺死。王彥章被擒后拒絕 投降，被李存勖所殺。此人是個斗將，并非大將之才，但還算一個直 性漢子，比起李振、趙巖之流，高出甚多，但是別無什么可以稱道 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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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太陽當空照917 > 《E史話（沈起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