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腦補下地質紀元的知識: 1、奧陶紀-志留紀滅絕事件:發(fā)生在大約4.50億至4.40億年前的奧陶紀晚期或奧陶紀與志留紀過渡時期。地球上生物中有27%的科與57%的屬滅絕。根據(jù)化石資料研究,當時可能有一顆10公里到12公里大小的天體撞擊了地球,其威力相當于100億顆廣島原子彈爆炸,巨大塵煙包裹了地球,地球進入冷化進入安第斯-撒哈拉冰河時期,海平面大幅度下降,許多動物不能適應環(huán)境而滅絕。寒武紀生命大爆發(fā)以來的地球生物遭遇了第一次大劫難, 葉足動物門和古蟲動物門這兩類動物可能均是在這時瞬間消失的。 2、泥盆紀后期滅絕事件:發(fā)生在大約3.75億至3.60億年前的泥盆紀-石炭紀過渡時期。主要是海洋生物的物種滅絕,陸地生物受影響不顯著。19%的科、50%的屬滅絕。這次大滅絕事件持續(xù)了近200多萬年,期間有多次滅絕高峰期。造礁生物消失,竹節(jié)石類、腕足動物的3個目、四射珊瑚10多個科滅亡,被稱為凱勒瓦瑟爾事件,又稱弗朗斯-法門事件。海洋生物遭到重創(chuàng),78%的海洋物種滅絕。該滅絕事件為五次物種大滅絕中時間持續(xù)最長的。 第二次生物大滅絕進化之道的一個重大的突破,最早的陸地脊椎動物提塔利克魚登上了陸地。如果沒有能在陸地行走的提塔利克魚,就沒有今天的人類。提塔利克魚的一支進化成更先進的物種:魚石螈。魚石螈是包括人類在內的所有四足脊椎動物的祖先,它們迅速代替節(jié)肢動物成為陸地霸主。 ?由于第二次生物滅絕事件持續(xù)時間很長,其根源很難辨識??赡艿纳飳W原因是在此前的泥盆紀陸生植物大量繁育,導致地球大氣中氧含量的增加、二氧化碳的大幅減少,地球進入卡魯冰河時期所致。 此次大滅絕中受影響最大的是那些生活在暖水中的物種,因此很多科學家認為造成這次大滅絕事件的原因,是一次與奧陶紀末相似的全球變冷事件。根據(jù)這一理論,晚泥盆世的大滅絕是由岡瓦納大陸的另一次冰川作用引發(fā)的,巴西北部這一時期的沉積物中有證據(jù)支持這一假設。此期間的彗星撞擊事件曾被認為可能是這次大滅絕的誘因。加拿大古生物學家迪格比邁凱輪在1969年提出泥盆紀滅絕事件是由小行星撞擊造成的。然而,盡管有晚泥盆世碰撞事件(見的阿拉莫火球影響),但是沒有存在一個足夠大的泥盆紀火山口的證據(jù)支持。? 也被稱為由于?西伯利亞地區(qū)的海床裂縫中噴出超級地幔柱引發(fā)的全球性氣象生態(tài)災難,故也有人稱之為超級地幔柱滅絕事件。 ?3、二疊紀-三疊紀滅絕事件:發(fā)生在大約2.51億年前的二疊紀-三疊紀過渡時期。這是地球上發(fā)生的最大規(guī)模的物種滅絕事件,許多動物門類整個目或亞目全部滅亡,地球表面上所有生命幾乎掃蕩殆盡,史稱“大滅絕之母”或“大滅亡”。曾普遍生長的舌羊齒植物群,二疊紀末幾乎全部絕滅;早古生代繁盛的三葉蟲全部消失;蜓類原有40多個屬,該世結束時全然無存;菊石有10個科絕滅;腕足類在同期大約有140個屬所余無幾??偣?7%的科、83%的屬(53%的海洋生物的科, 84%的海洋生物的屬, 大約96%的海洋生物的種, 估計有70%的陸地生物包括昆蟲的物種滅絕了。 科學家認為,在二疊紀曾經發(fā)生海平面下降和大陸漂移。 那時,所有的大陸聚集成了一個聯(lián)合的古陸-盤古大陸,富饒的海岸線急劇減少,大陸架也縮小了,盤古大陸形成后改變了地球環(huán)流與洋流系統(tǒng),全球生態(tài)系統(tǒng)經受了巨大的變化。當淺層的大陸架暴露出來后,原先埋藏在海底的有機質被氧化,加之西伯利亞大規(guī)模玄武巖火山噴發(fā)造成的附近淺海區(qū)釋放大量可燃冰,這個過程消耗了氧氣,釋放二氧化碳,造成全球暖化和海洋酸化 。 大氣含氧量降低、氣溫升高和海洋酸化、洋流滯止使無論陸地還是海洋生物遭遇滅頂之災。地層中大量沉積的富含有機質的頁巖是這場災難的證明。 ?4、三疊紀-侏羅紀滅絕事件:估計有76%的物種滅絕,其中主要是海洋生物。2.03億年前,地球正處于三疊紀晚期。此時的地球陸地還只是一塊盤古大陸。但隨著軟流圈巖漿活動的日益劇烈,在其中形成巨大壓力,最終大量巖漿由于不明原因,從美國東部以及加勒比地區(qū)噴涌而出,在地表形成一道長約2500千米,寬50米的裂縫,把盤古大陸分成兩半,形成隨后的勞亞大陸和岡瓦納大陸。 滾燙的蒸汽、1800立方千米巖漿、二氧化硫、二氧化碳等有毒氣體、忽冷忽熱的極端氣候、連下數(shù)萬年的酸雨、極低的含氧量……這些因素疊加在一起,構成了第四次物種大滅絕——中大西洋巖漿區(qū)滅絕事件。? 5、白堊紀-第三紀滅絕事件 (縮寫為K-T滅絕): 發(fā)生在距今6500萬年前白堊紀末期,約75%--80%的物種滅絕。在五次大滅絕中,這一次大滅絕事件最為著名,因長達1.4億年之久的恐龍時代在此終結而聞名。包括蛇頸龍、滄龍、翼龍。海洋中的菊石類生物也一同消失。其最大貢獻在于消滅了地球上處于霸主地位的恐龍及其同類,并為哺乳動物及人類的最后登場提供了契機。 這次生物大滅絕最流行的說法是,一顆小行星與地球發(fā)生了大碰撞,這次撞擊相當于人類歷史上發(fā)生過最強烈地震的100萬倍,爆炸的能量相當于地球上核武器總量爆炸的l萬倍,導致了2.1萬立方公里的物質進入了大氣中。由于大氣中高密度的塵埃,太陽光不能照射到地球上,導致地球表面溫度迅速降低。沒有了陽光,植物逐漸枯萎死亡。沒有了植物,就沒有了植食性的動物,肉食性的恐龍也失去了食物來源,它們在絕望和相互殘殺中慢慢地消亡。幾乎所有的大型陸生動物都沒能幸免于難,在寒冷和饑餓中絕望地死去。小型的陸生動物,像一些哺乳動物依靠殘余的食物勉強為生,終于熬過了最艱難的時日,等到了古近紀陸生脊椎動物的再次大繁榮。 ?6、人類世之第六次物種大滅絕:《紐約客》環(huán)境觀察員和評論員伊麗莎白·科爾伯特Elizabeth Kolbert全球熱銷作品《大滅絕時代》The Sixth Extinction,指證地球正面臨第六次大滅絕,其特征是第一次“由某個單一物種引起其他物種大規(guī)模滅絕”的事件,即“人類世滅絕事件”。 ?*“在澳大利亞西南方向的大堡礁是地球生命創(chuàng)造出來的奇觀之一,也是人類趨之若鶩的游覽勝地之一。即便你沒去過那里,一定也曾經在電視上看見過這樣的景象:身著潛水服的人類像魚兒一樣自由地穿梭在五光十色的魚群與珊瑚之間。 但是,很少有人體驗過大堡礁另一面的壯美:太陽剛剛落山,海平面降至了一天中的低潮時分,你獨自一人,或與三兩好友相伴,漫步在平整的珊瑚礁上,它們像是隨意拼接的一塊塊桌臺,在剛剛沒過腳踝的清淺海水下延伸到無盡的遠方。在你的腳邊,既有遲緩的蠵龜、變色的章魚、困在淺水中的豹紋鯊,也有發(fā)光的水母、閃亮的海星、五顏六色的巨蛤,以及塞滿珊瑚間溝壑的巨大海參。若你駐足遠眺,無論望向何方,看不到島嶼,更看不到陸地,目力所及之處全是無邊無際的大海。在你的頭頂上,沒有任何人造光線干擾的星空,閃耀著與遠古時代一般無二的璀璨光芒。你會感到自己如同是站在已知世界的邊緣,面對著一片從未有人類踏足過的異世界?!?/span> 這便是在《大滅絕時代》一書中,作者伊麗莎白·科爾伯特用她細膩而動人的筆觸為讀者描繪的諸多親身經歷之一。剛剛獲得了2015年“普利策獎”最佳非虛構類寫作獎的這本書不是小說,但卻比小說還要精彩。它帶著讀者行走于世界各地,親眼目睹一批又一批物種發(fā)生在當下的滅絕過程;間或又沉鉤史海,呈現(xiàn)了“物種大滅絕”這個科學概念的前世今生;同時還與眾多不同領域的科學家一道,通過嚴謹?shù)恼{查與分析,一環(huán)緊扣一環(huán)地追蹤著導致大滅絕的罪魁禍首?;蛟S在很多人意料之中的是,我們人類自己很可能就是這場新時代大滅絕背后的真兇;然而在很多人意料之外的是,自從我們人類開始行走于地球表面之上,便已揭開了這場殺戮的序幕。 ?揆諸前幾次大滅絕,無論是冰川作用下的奧陶紀晚期大滅絕,還是變暖作用下的二疊紀末期大滅絕,都是因氣候變化引起。而白堊紀末期小行星撞擊地球,則可能引發(fā)諸如氣候變化、放射性塵埃、河流改道、生物入侵這樣連鎖多樣的滅絕因素。這些因素,今天的人類完全可以原樣復制。核大戰(zhàn)自不必說,開著私家車上班,固然不比一顆燃燒的小行星拖著長長的尾巴撞擊地球那樣驚心動魄,但其積累的環(huán)境效應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今日人類對地球環(huán)境的最大“貢獻”,可能就是碳排放量的急劇增加。不過,就如科爾伯特所言,排放的數(shù)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其速率。前工業(yè)革命時代,人類的碳排放完全可以經由巖石風化等自然作用消弭而達到長期平衡,但今天的自然作用完全跟不上碳排放的速率。大量溫室氣體(主要是二氧化碳)持續(xù)推高地球表面的溫度,進入海洋則使海水變酸。海水變酸的惡果目前已經顯現(xiàn),那就是大量“鈣化者”生物,比如珊瑚和其他貝類種群數(shù)量的驟減,而任何生物種群數(shù)量的驟減都將引起整個食物鏈的劇烈震蕩。? 在哥倫比亞大學拉蒙特多爾蒂地球觀測所,巴貝爾·霍尼施領導的一組科學家近期發(fā)表了一篇綜述,總結了在地質歷史的久遠過去曾經發(fā)生過二氧化碳改變的證據(jù)。文中寫道,即使在歷史上發(fā)生過若干次嚴重的海洋酸化,但是“沒有任何一次過去的事件完全符合”當前正在發(fā)生的情況,這是由于“目前正在進行的二氧化碳排放有著前所未有的高速”。實際上,本來就沒有多少方法可以向空氣中迅速注入數(shù)億噸的碳。對于二疊紀末期大滅絕,人們能找到的最佳解釋就是今天西伯利亞地區(qū)的大規(guī)?;鹕奖l(fā)。但即使是這樣一個形成了今天所謂西伯利亞暗色巖的壯闊事件,其所排放的碳按年來計算,可能仍不及我們的汽車、工廠以及發(fā)電廠的碳排放量。 通過燃燒煤和石油等礦藏,人類把數(shù)千萬年來——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數(shù)億年來——所隔絕起來的碳重新釋放到空氣中。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不僅是在開地質歷史的倒車,并且是以一種極不正常的速度。 在學術期刊《海洋學》的一期特刊中,賓夕法尼亞州立大學的地質學家李·孔普和布里斯托爾大學的氣候模型學家安迪·里奇韋爾共同撰文評述酸化問題:“當前地球所經歷的就像是一場巨型實驗,這在地質學上是異乎尋常的,也很可能是地球歷史上前所未有的。造成這一切的關鍵就是二氧化碳的排放速率?!比绻祟愒谶@條路上持續(xù)走下去的話,“那么在我們這顆星球的歷史上,人類世留下的地質學印記所體現(xiàn)出來的事件,即便不是最為災難性的事件之一,也一定是最為顯著的事件之一”。 科爾伯特說人們關不關心環(huán)境問題根本不重要,因為事實就擺在那里——我們已經改變了世界。人類留給地球最深刻也最持久的“遺產”,或許就是“我們無意間決定了哪條演化之路要繼續(xù)走下去,而哪條演化之路要永久關閉。”只不過,無論科技如何爆炸、經濟如何發(fā)展,人類仍要依賴地球的生物系統(tǒng)和地理化學系統(tǒng)。因此,人類也將永遠無法自外于這份由其親手贈與并打開的潘多拉魔盒??茽柌刂詻]有在書中流露任何或樂觀或悲觀的姿態(tài),端在于主動權掌握在現(xiàn)在以及未來的全體人類手中,并由其作出選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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