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本來就是相對存在的。相對的小,您或許可以視而不見、甚至您還可以忽略不計,但卻別忘了,它們確確實實地客觀存在;而且只要存在,就意味著它們占有空間,占有了空間,則便意味著它們同樣擁有著一個別樣的世界。相對的大,它或許大氣磅礴、或許可以綿延萬里、或許可以無限洞天,但畢竟它們也如那“小”一樣,也僅僅只是個存在! “小”怎么啦?或許您會說“井底之蛙”、“目光短淺”、“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等等話題。但請別忘了,秋毫之末亦有洞天亦有大義!螞蟻雖小,可知那千里之堤潰于蟻穴?一葉何足道哉,但又可知一葉知一秋、一樹一菩提?而“大”又能怎樣?聽過“虎落平川被犬欺”、“落架的鳳凰不如雞”這些俗語嗎…… 其實,關于大小的問題,莊子《逍遙游》中可有著一番精彩的描述呢。先是童話般地敘述了蟬與學鳩的小口吻對大鵬進行了嘲笑:蟬與學鳩局促的天地、渺小的見識,自鳴得意的口吻,以及它們毫無自知之明地對大鵬之奚落與嘲笑,本身就表現(xiàn)了它們的可憐及可笑。莊子以此只是想表達“小知不及大知”的道理;其實更為精彩的是莊子接下來以朝菌、蛄與冥靈、大椿等物及以長壽者彭祖與眾人之人來做比喻,重點說明“小年不及大年”之道理。文中有一系列比喻,如朝生暮死的菌草不知道黑夜與黎明區(qū)分,春生夏死、夏生秋死的寒蟬也不可能知道一年的時光……這些都屬于短命。楚國的南方有一種大樹叫做靈龜,它能把五百年當作一個春季,把另一個五百年當作一個秋季;上古時代有一種樹叫做大椿,它也能把八千年當作一個春季,把另一個八千年當作一個秋季,這些便是長壽。商湯曾經問過棘,談的也是這類問題。商湯問棘說:“上下四方有極限嗎?”棘說:“無極之外,又有無極;無極之外,復無無極!這小與大又怎好區(qū)別呢?……”文中莊子之這一系列的比喻,無非就是想說明:這些人和物之間小大之辨均已十分地明顯了,但都毫無例外地還沒能達到超脫一切之“逍遙游”至高境界。 在小與大看法上,我還是比較認同商湯之臣“棘”的觀點:無極之外,又有無極;無極之外,復無無極!這小與大又怎好區(qū)別得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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