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器碑》原碑石圖 碑陽內(nèi)容 惟永壽二年,青龍?jiān)跊鈬@,霜月之靈,皇極之日。魯相河南京韓君,追惟太古,華胥生皇雄,顏母育孔寶,俱制元道,百王不改??鬃咏ィ瑸闈h定道。自天王以下,至于初學(xué),莫不冀思,嘆仰師鏡。顏氏圣舅,家居魯親里,并官圣妃,在安樂里。圣族之親,禮所宜異。復(fù)顏氏并官氏邑中繇發(fā),以尊孔心。念圣歴世,禮樂陵遲,秦項(xiàng)作亂,不尊圖書,倍道畔德,離敗圣輿食糧,亡于沙丘。君于是造立禮器,樂之音符,鐘磬瑟鼓,雷洗觴觚,爵鹿柤梪,籩柉禁壺,修飾宅廟,更作二輿,朝車威熹。宣抒玄污,以注水流。法舊不煩,備而不奢。上合紫臺,稽之中和;下合圣制,事得禮儀。于是四方士仁,聞君風(fēng)耀,敬詠其德,尊琦大人之意,卓爾之思,乃共立表石,紀(jì)傳億載。其文曰:皇戲統(tǒng)華胥,承天畫卦。顏育空桑,孔制元孝,俱祖紫宮,大一所授。前闿九頭,以什言教,后制百王,獲麟來吐。制不空作,承天之語。干元以來,三九之載,八皇三代,至孔乃備。圣人不世,期五百載。三陽吐圖,二陰出讖,制作之義,以俟知奧。于穆韓君,獨(dú)見天意,復(fù)圣二族,卓越絕思。修造禮樂,胡輦器用,存古舊宇,殷勤宅廟,朝車威熹,出誠造更,漆不水解,工不爭賈。深除玄污,水通四注。禮器升堂,天雨降澍。百姓欣和,舉國蒙慶。神靈佑誠,謁敬之報。天與厥福,永享牟壽。上極華紫,旁伎皇代。刊石表銘,與干運(yùn)耀。長期蕩蕩,于盛復(fù)授。赫赫罔窮,聲垂億載。 《禮器碑》碑身分四面。其碑陽的部分,結(jié)字端莊,章法處理較為規(guī)律,縱有序,橫有列;字距寬,行距密充分展現(xiàn)了和諧、端莊、秀美的整體特征,堪為《禮器碑》風(fēng)格的代表,故人手應(yīng)從碑陽始。 碑陰部分往往是縱有序、橫無列,行與行之間有一定間距,字距參差不齊,富于流動感,通篇自然靈動,富有生氣,亦有其獨(dú)特的價值。其用筆奔放飄逸,自然成趣,字的大小不甚統(tǒng),橫列的法則也被打破,抒情性極強(qiáng),在整個書意上傾注了書家更多的主體精神與氣質(zhì),因而碑陰也是臨習(xí)中不可忽視的。 《禮器碑》結(jié)體嚴(yán)謹(jǐn),字法規(guī)范,筆畫雖然以方為主,卻又不是全為方筆,有時略帶圓意。它能將筆畫的粗細(xì)、方圓,筆勢的動靜,向背完美地統(tǒng)一在一起,清超遒勁,莊重典雅,高古且充滿逸趣,可謂集漢隸各老成持重之大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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