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擺在面前,你不上,就沒有希望;上,可能就打開一片天下。 ——章衛(wèi)國 16年前他接手時,飛鹿涂料還只能用在鐵路貨車領域。收入1200萬,利潤50萬。 后來,飛鹿涂料不但用在了客車、貨車、機車等鐵路裝備領域,還用在了鐵路工程領域。收入規(guī)模過億。 如今,地鐵工程,風電、核電等新能源裝備以及航天、軍工、石油石化設施等領域都用到了飛鹿的防腐、防水涂料。2016年,飛鹿收入超過2.5億,凈利潤超過3700萬。 如何在細分領域占領大市場? 本期《約見資本人》飛鹿股份董事長兼總經理章衛(wèi)國
1965年,章衛(wèi)國出生在江西農村一個教師家庭。1987年從上海鐵道學院畢業(yè),被分配到南車集團株洲車輛廠。13年的時間從技術工程師做到中層管理干部,2001年的時候被安排到株洲車輛廠的三產企業(yè)——飛鹿實業(yè)有限公司,做董事兼總經理,從此就與涂料結下了不解之緣。
記者:2001年調到飛鹿實業(yè),飛鹿實業(yè)大概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況呢? 董事長:那個時候,市場、產品相對比較單一,規(guī)模也比較小。當時市場主要是一個我們鐵路貨車用的涂料,當時我調到那個公司,大概銷售收入一年1200萬左右,利潤可能就50萬左右。
記者:過去以后,第一步是先做了什么事情? 董事長:主要是在鐵路貨車這個行業(yè)進一步拓展一些市場業(yè)務,像鐵路客車、機車,以及其他行業(yè)進行一些拓展規(guī)劃,但是局限于國有企業(yè)的投資、資金的因素,還是沒有真正的步入比較快的發(fā)展。 (2004年飛鹿改制時的章衛(wèi)國) 2004年,南車集團進行改制,飛鹿股份由國營企業(yè)改成民企,章衛(wèi)國成了公司法人。
記者:2004年的時候,其實您在油漆干了才三年,相比在株洲車輛廠,年分并不多,改制的時候,為什么愿意把這個企業(yè)擔下來呢? 董事長:2004年是組織讓你選擇的,你可以再回國企,也可以帶領這幫人改制出來。但是國企有國企的干法,如果自己改制出來以后,能夠使自己的一些夢想更好的實施。 記者:你本身給自己的定位是什么樣的,是要做一個比較自由的企業(yè)家嗎? 董事長:就是自己想做一些事情,使自己的想法能夠通過自己的規(guī)劃,帶領一幫人去試試,這是我自己想干的。
記者:2004年進行了改制,改制以后你又做了什么事情? 董事長:變成民營企業(yè)以后,我們就要看得更遠,是能看到自己一輩子;我們就想如何把這個公司長期穩(wěn)定的發(fā)展下去,使它變成一個百年老店,這是公司的一個夢想。
在戰(zhàn)略層面,章衛(wèi)國不再只做鐵路貨車涂料,將公司產品定位擴大到鐵路裝備領域,包括貨車、機車、動車等等。隨后四年,飛鹿實業(yè)發(fā)展穩(wěn)定。但金融危機突如其來,訂單急劇下滑,這讓公司和員工陷入了恐慌。此時,章衛(wèi)國卻對未來堅定樂觀,因為也就在那一年,他看到了更大的市場。
董事長:2009年全世界的金融危機,當時鐵道部鐵路車輛的采購急劇下降那個時候對企業(yè)的生產經營是一個危機,但是當時有一個機會,就是我們投資建設高速鐵路,4萬億的投資。我就尋思,這么大的工程,我們是不是可以做點什么?
記者:那個時候公司在工程領域并沒有太多參與? 董事長:其實當時對于軌道工程建設用的涂料,當時還不是很清楚的。我記得是北京到天津的高速鐵路上,當時我就帶了兩個技術人員去考察,我們爬上高鐵的建設上,一看,這個需求量,混凝土橋面上要刷那么多防水涂料,保護混凝土的鋼結構不被腐蝕。高鐵建設是五十年、一百年不能夠有安全事故,上面要刷一層防水涂料,保護混凝土、橋梁鋼筋部分不被腐蝕。當時那個產品全部是國外引進的,我看了這個以后就下決心,一定要開發(fā)這個產品,一定要進入這個市場。
記者: 2009年那個時候雖說國家推出了4萬億,推出的時點經濟也是在最低谷的時候,你就怎么能確定這是一個機會呢? 董事長:上不上高鐵建設上面的防水材料,地平涂料這個項目。是有分歧的,當時大家的認識還是有一個差異性,至少公司的中高層80%都不同意,幾乎就是一兩個人同意。
記者:你是怎么力排眾議把這個項目上去的? 董事長:這個也就是民營的管理決策的一個靈活性,他們沒有更多的理由說服不了我不上,那么他就同意我上,而且我認為我想清楚的事情,也要力排眾議,堅決的要上。
記者:你當時有沒有想過,萬一失敗的話,怎么辦? 董事長:路擺在面前,你不上,就沒有希望;上可能就打開一片天下。他們就是說有風險,我說干任何事情都有風險,但是要評估一下風險是不是可控,因為大的方向肯定是這樣的,只是我們能不能,能不能去突破一些關鍵的技術問題、市場問題。 (高鐵工程防水涂料施工過程) 如果不是董秘何曉峰事后的回憶,記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這位說話自帶笑眼的董事長,做起事來是那么雷厲風行。上馬防水工程,從技術到營銷,章衛(wèi)國都是沖在前面的急先鋒,“上這個項目,我比任何人決心都要大”。幾個月的不眠不休換來技術順利公關,在隨后項目競標中,飛鹿獲得了億元大單。
記者:網上的文章說公司在軌道交通這個領域里市場占有率還是蠻的高,是因為跟南車有一些先天性的關系,對于這個您怎么看? 董事長:這個我覺得完全是大家的一些猜想。當然,我們作為來出身于鐵路,長期服務于鐵路這個行業(yè),我們可能對于鐵路這個行業(yè)的管理體制、人員相對更熟悉,他們對產品技術的使用要求比別人了解的更清晰。像國有企業(yè)所有的產品都是招投標,都是非常嚴格的采取招投標程序,不存在那個問題。 記者:后面還有什么比較重要的時點嗎? 董事長:我們進入高鐵以后,就馬上進入到地鐵建設這個行業(yè)了,地鐵建設也需要防水涂料,地平涂料,這個需求量也是挺大的。
因為飛鹿所做的涂料是用在軌道交通領域,性能要求比一般涂料高出很多,對于施工的要求也格外嚴密。“出現質量問題很難細分到是涂料問題還是施工問題”。自2007年開始,章衛(wèi)國主導涂料涂裝一體化業(yè)務,“從前端的產品開發(fā)開始,產品開發(fā)到產品的設計、到施工環(huán)節(jié),到售后服務交貨環(huán)節(jié),整體我們對客戶的一個整體解決方案”
記者:這個收入占比還是挺高的。 董事長:當時我們從2008年、2007年提出來的時候,我們第一個大客戶主要是南車株洲車輛廠推廣的,通過這幾年的發(fā)展,這種業(yè)務模式被廣泛接受,客戶也嘗到了這方面的好處。
隨著一體化業(yè)務受到客戶認可,它所貢獻的收入也越來越高。不過,在2015年第一次沖擊IPO的時候,市場對一體化業(yè)務的高毛利產生了懷疑。
記者:既然說到第一次IPO,覺得遺憾嗎? 董事長:不僅是遺憾,而且非常痛心,像這種失敗可以說我參加工作以來遇到的最大的一次挫折吧。被否以后,員工思想也有波動,我們很快的組織公司的中高層來分析,我們被否的原因,對于未來的市場進行評估,比如一體化的業(yè)務,當時他懷疑那個,我覺得是完全有道理的,但是通過這幾年的發(fā)展,這種業(yè)務模式被廣泛接受,客戶也嘗到了這方面的好處。我們對未來非常有信心,所以我們很快的,在2016年4月份我們又再次向證監(jiān)會遞交了材料。
記者:新的申報稿中,一體化業(yè)務還在。你當時為什么那么堅定,認為一體化這個東西可以繼續(xù)做下去? 董事長:這個就是我們對業(yè)務的一個判斷,對于我們這種業(yè)務模式,這個業(yè)務模式的技術程度、管理模式,我們能夠有信心,能夠為客戶帶來更大的利益,我們堅信這個業(yè)務模式一定能夠成功。
記者:就你個人來講,前后是什么樣的感覺? 董事長:走IPO道路并不一定就是自己想個人財務有什么,從我的角度來說,我可以說我從來沒有,甚至一分一秒都沒有想通過IPO把我的資產放在第一位,在我考慮這個事情的時候,我都是如何把這個企業(yè)持續(xù)長久的發(fā)展下去放在第一位的,我們大概從2011年開始,作為我來說,通過資本市場這個道路,把企業(yè)不斷的做大做強這樣一個發(fā)展方向,雖然第一次被否了,我們只要把存在的問題分析清楚了,對未來的事情看清楚了,我覺得就能夠走下去。 (飛鹿股份上市現場) 2017年6月13日,飛鹿股份登陸創(chuàng)業(yè)板,這對章衛(wèi)國來說,算是實現了多年的夙愿。
記者:現在公司實現您登陸資本市場這個夢想了,對于飛鹿來說,以后有什么新的規(guī)劃嗎? 董事長:新的規(guī)劃是肯定要有的,而且是必須要有的。第一個,在現有的這些防腐、防水、涂料板塊的基礎上,要把視野擴大,特別是我們未來的高鐵動車維修市場這一塊,維修市場同樣要涂料,還有很多的維修配件,高分子材料產品,在未來,這是一個新增的市場,要做好更多的技術、管理準備、市場鋪墊。第二個,我們的業(yè)務除了軌道交通以外,未來可能向風電、新能源汽車,包括未來的軍工、海洋裝備這一塊,我們未來要向這些方向拓展,因為這個市場基本上用的是一些高檔的涂料產品,而且更多的是目前的一些國外的品牌所壟斷,作為我們國內的民營企業(yè),我們也有信心、有責任在這一塊提高我們的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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