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椿記 清明前一天晚上,我夢見了父親,是在一個停車場,父親為我看著車位。醒后不禁落淚。 打開窗子,見細(xì)雨紛紛,知道天公如人,也在哀思。 上午寫字就錯,作文無緒,便知自己想母親了,立即前往。 母親樓前的香椿舉著嫩綠的葉子,在雨中顯出了嬌媚,我感動的是竟無人采摘,讓這有香的綠慰藉大家。 母親住在二樓,我?guī)撞骄蜕先チ?,還剩兩級臺階,就喊:“媽耶——” 母親在屋里應(yīng)了:“哎——” 我還在兒童時代,就這樣喚母親,如今我也年過半百,依然作如此喚,母親依然如此應(yīng),一呼一應(yīng),連接了幾十年的母子。 自然與母親說了夢見父親的事,母親傷心了,我便岔開話題說香椿。母親吸了一下鼻子說,一會兒,咱娘倆畫一撮香椿,給你爸燒了。 公元二零一七年四月四日 鄭彥英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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