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軍泡子的對面山上,大片白樺林在風(fēng)里在陽光下颯颯地歌唱,層層疊疊的枝葉間,漏下斑斑點點的日影。牛群、馬群、羊群群棲覓食,放牧人粗曠的歌聲和清脆的長鞭聲,融合著悅耳動聽的鳥聲,更給樸實的大草原增添了無限的生機。 一瞬掠過的美景一下子將卓瑪帶到了俄羅斯的白樺林中,卓瑪想到俄國畫家阿爾希普的名畫《白樺林》,那是卓瑪在俄羅斯文學(xué)中讀過的白樺林,那是卓瑪在俄羅斯音樂中聽過的白樺林。不知為什么,卓瑪特想走進(jìn)那片靜靜的白樺林。 小歇片刻,吃好中午飯,“攝手”們背起行囊準(zhǔn)備出發(fā)。海龍要把我們帶去“擁有最美麗樹干”的白樺林。 曾經(jīng)醉倒在俄羅斯文學(xué)的佳釀中,青春的時光有多長,醉的歲月就有多長。那些憧憬的夢境在每一首歌中,在每一幅畫中,詩意般的白樺林里刻著卓瑪心心念念的名字:托爾斯泰,普希金,屠格涅夫,蒲寧,柴可夫斯基,列維坦,克拉姆斯科,列賓……那么那么多的名字,在白樺林里閃爍生輝。 白樺樹林理,景色斑駁,遠(yuǎn)望氣勢恢弘,層層落落,風(fēng)景有秩。近觀風(fēng)姿綽約,姿態(tài)萬千,疏密有致。卓瑪面對的白樺樹,枝葉扶疏,姿態(tài)優(yōu)美,尤其是樹干修直,潔白雅致,除去碧葉之外,通體粉白如霜,有的還透著淡淡的紅暈,在微風(fēng)吹拂下,枝葉輕搖,十分可愛。隨意舉起相機便可入鏡成一處獨特的景致。 那幅《《白樺林》姐妹篇《月夜》的名畫,更是一幅被人譽為“愛情詩”的油畫,它敘述了一個美麗的故事。恬靜的夏夜,沒有微風(fēng),參天的菩提樹顯得神秘幽邃,一個謎一樣穿白色衣裙的美麗少女,獨坐池塘邊的長椅上,等待什么,夢想什么,迷蒙的月光灑滿林中,使人陶醉。這個謎一樣的少女一直在卓瑪心的深處藏著,就像一個夢在卓瑪人生的底片上留下朦朧的影子,與生活重疊,與夢想重疊。 突然有樂曲緩緩漂上來,很重,很古老,很悠悠,很輕柔。那是個凄美的故事:一對俄羅斯年輕人在在白樺林中定下愛情,并把彼此的名字刻在了白樺樹上。戰(zhàn)爭爆發(fā)了,小伙子參軍去了遠(yuǎn)方。他們發(fā)誓相愛一生,再見面還來這片白樺林。小伙子犧牲在戰(zhàn)場上,姑娘卻不信他已離去。她常常去白樺林里等待男友歸來,直到白發(fā)蒼蒼…… 故事后來譜成了歌曲,歌手樸樹的嗓音,天然帶幾分憂郁。歌詞中反復(fù)出現(xiàn):“天空依然陰霾依然有鴿子在飛翔”、“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詳”,將殘酷的戰(zhàn)爭、寶貴的和平;堅貞的愛情,生離死別的傷痛,一波三折地詠嘆著。 卓瑪眼睛看到了半坡上的兩棵樺樹,這是兩棵離群的樹,卻從根部分岔,長成兩段枝繁葉茂的主干,似乎在制造沒有距離的溫暖。樹陰下卓瑪躺在落葉叢中,面向流云的藍(lán)天拍攝:,白樺樹干在藍(lán)天的映襯下顯得特別潔凈。而近處的兩棵樹的影子正在金黃色落葉上――攜手相擁。 此時的卓瑪,以天為被,以地為床,躺倒在一片白樺樹葉中,找到了與白樺林對話的最佳角度。倚著樹干,揚起頭,瞇著眼,透過枝葉的縫隙去看淡藍(lán)的天空,那一刻,真有--出塵之感。 走進(jìn)白樺林,葉底吹來歲月的風(fēng);漫步白樺林,樹梢流過記憶的云……此刻,每一棵白樺樹仿佛都有詩人的浪漫多情,就連它的身體上也裹著一層又一層柔軟的可以抒寫情歌的信箋。 這些,裝訂起來就是歲月的秘密,藝術(shù)的畫冊,文學(xué)的書卷?。?/span>
可讀過葉賽寧眼中的白樺樹?
可聽過樸樹心中的白樺樹? 靜靜的村莊飄著白的雪 陰霾的天空下鴿子飛翔 白樺樹刻著那兩個名字 他們發(fā)誓相愛用盡這一生 …… 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詳 年輕的人們消逝在白樺林 長長的路呀就要到盡頭 那姑娘已經(jīng)是白發(fā)蒼蒼 她時常聽他在枕邊呼喚 “來吧親愛的來這片白樺林” 在死的時候她喃喃地說 “我來了等著我在那片白樺林”
月夜
白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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