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Moosing 《釵頭鳳》——陸游 《釵頭鳳》——唐婉 釵頭鳳一曲,遺恨千古。你是否也曾為人寫詩?或終究是,人成各,今非昨?如遇某人,大約執(zhí)手偕老最圓滿。但若,此心赤誠,此人至臻,于我已是歡喜?!}記 學(xué)生時代極愛才子佳人,又最是愛憎鮮明。一首傷心詩可生愛,一闕多情詞也可陡然間余惡。陸游與唐婉,兩篇釵頭鳳賺盡后世感傷淚。“人間萬事消磨盡,只有清香似舊時”,陸放翁再游沈園,已是和唐婉天人相隔多年后。 后來年長,讀到納蘭性德的《浣溪沙》:“賭書消得潑茶香,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易安居士李清照曾在《金石錄》后序中記載早年與夫趙明誠賭書雅趣,納蘭性德借此抒懷。時移世易、物是人非,自古以來都是悲涼事。 最早被打動的,是教科書上蘇軾寫給發(fā)妻王弗的《江城子》“縱使相逢應(yīng)不識,塵滿面,鬢如霜”。那時候才讀到《項脊軒志》的“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边駠u不已。還未見過所夢即所思這樣的寫法,就輕易被“夜來幽夢忽還鄉(xiāng),小軒窗,正梳妝”扼住了心臟。不可自抑地崇拜這一個“千古癡情人”。 后來選修課上讀到了他寫給第三任妻子朝云的許多詞,也還是就迷上了那句“墻里秋千墻外道,墻外行人,墻里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痹M解,既能為王弗寫出“十年生死兩茫?!边@樣的大凄清大哀婉,又如何還能再娶王潤之,又鐘情王朝云。 小時候聽過一句話“來自心靈的東西,才最易打動人心。”我信那些感人肺腑的詩句字字真心,句句含了血淚。 再后來讀林徽因的“你是人間的四月天”,敬畏金岳霖為她終身未娶,也把徐志摩對之的感情視為傳奇,可其中又牽扯著陸小曼,那個我一直都十分欣賞的奇女子。偶然讀到金岳霖有個同居好友Taylor;讀到徐志摩前妻張幼儀,也不由自主心生仰慕。那些紙上的風(fēng)采畢竟不如身心的熨帖。人說,他們關(guān)系混亂。但,那又怎樣? 我曾惱蘇軾續(xù)弦,憐李清照再嫁,但也極輕易就因林洙的出現(xiàn),替梁思成的晚年感到欣慰。 山盟海誓是不牢靠的,若蓋棺方可定論,你卻等不起。 一份真摯的感情,應(yīng)該是純粹的。你來時,它在;你走了,它不會綁架你的余生。 其實,許多事許多心情,當(dāng)時是真的,足矣啊。 很多人仰望,很多人悼念。由來都說陸游情深,我卻好奇唐婉那闕《釵頭鳳》是怎樣的“瞞”。林夕為陳柏宇填過一首“你瞞我瞞”,大約也是這樣吧?!叭绯乙酝庠谀阈模€多出一個人,你瞞住我,我亦瞞住你。太合襯?!?/p> 風(fēng)流才子,多情騷客,自來如是。發(fā)乎情、止乎禮,所謂真性情,當(dāng)是如此吧。 左岸記:真愛是什么樣的,唯有身在情感中人最清楚,旁人看到的都只是自己認(rèn)為的。每個人的心中對愛都有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是不是真的,其實自己最清楚。對別人的愛進(jìn)行某些評價,其實是在說自己對愛的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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