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教師希里諾(Jasselle Cirino)的課堂可能會讓那些適應傳統授課的人感到驚訝。一年級的學生不是被要求安靜地坐好聽課,而是通過滿足學生社交、移動和說話這類欲望的身體移動、聲音練習和團體活動來學習。 希里諾如今為針對一年級學生的非盈利輔導項目Reading Recovery進行培訓工作,通過使用大腦多個部分讓學生更好地參與和記住更多的信息。 這一方法被稱為“全腦教學(whole brain teaching)”,例如通過給教學內容分配手臂姿勢從而激活大腦皮層,或者用可以吸引學生注意力和激活前額葉皮層的呼叫及響應短語等,在學習中激發(fā)大腦不同部分的特別技術。
教育科技資訊網站Edsurge聲稱,這一方法在科學家和教育人士中也越來越受歡迎,他們認為教師和學生都能更好地從理解大腦運作原理中獲益。 但目前常見的教師培訓項目并沒有多少神經科學的培訓,這也提出了一個問題:教師應該了解哪些關于大腦的知識? 并不全與神經細胞有關 首先值得放心的一點是,教育和神經科學專家表示教師并不需要理解所有大腦運作的復雜過程。 曾在研究學生如何學習方面有著16年經驗的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神經科學教授恩卡夫(MelinaUncapher)表示,有些醫(yī)學知識雖然有一定功效,但不會在教學上起到多大的作用。 南加州大學的教育、心理和神經科學副教授愛莫迪諾-楊(Immordino-Yang)也認為神經科學并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教師應該成為進化學家? 愛莫迪諾-楊同時還是國際智力、大腦和教育學會的主席。她認為比起神經科學來說,更重要的是讓教師了解人類和大腦是如何進化的,教師應該成為人類進化學專家。 “教師是兒童社交、認知和文化體驗的主要指導者,他們需要理解學生如何參與到這些體驗中去?!睈勰现Z-楊說道。 人類的進化受到認知、社交和生物經歷影響。這些經歷無論是正在進行中還是已經發(fā)生的,都會對我們解釋和處理信息的方法造成影響。 可以這樣想,我們的大腦是持續(xù)活躍的,當你在閱讀這篇文章時,大腦中的不同部分會起作用來排除背景噪音,忽視房間內的其他人,讓你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這些文字上。 恩卡夫表示,大腦記住的是“聲音最大的信號”,這些信號可以通過注意力、突出性和個人與社會相關性進一步加大。
大腦社交機制的額外作用 然而學習并不是在真空中進行的。每個學生還有不同的社交和文化信號,因此對教師發(fā)送的信號也會有不同的解釋方法。 愛莫迪諾-楊在2016年的一份研究中表示,社交和情感因素會影響到學生的認知能力和學習成績。 恩卡夫舉了一個類似例子。在一些社區(qū)中,學生可能在上學時經過一些危險的區(qū)域,他們的大腦因此會高度警惕外部威脅,在大腦警惕威脅的時候,學生不會對你教授的內容進行任何解碼和吸收。 恩卡夫和莫迪諾-楊都強調教師需要了解大腦的社交部分。在課堂中,這可能會是以同學間作業(yè)、輔導、甚至是采用包括像是手機和其他一般被認為是讓學生分心的工具進行。 恩卡夫就此提出疑問:“大腦處于社交模式時是最有效的學習時刻,如果我們利用大腦社交機制來調整課程、將社交信息帶入學習過程而不是隔絕開來會怎么樣?”
對教師能力的進一步要求 顯而易見,了解人類和大腦發(fā)展如何影響到學習者僅僅是拼圖中的一部分,讓教師掌握可以注意到這些差異和適當地調整教學來滿足學生需求的能力則是另一部分。 Edsurge的報道表示,位于紐約的Bank Street College和哥倫比亞大學Teachers College等機構已經在開拓這一領域,設立了神經科學和教育的學位課程。還有像是Deans for Impact這樣旨在吸收學習科學來改變教師培訓的非盈利項目,預計之后還會出現很多類似的項目。 但不容易被加到課程中的部分是教師需要不斷觀察、注意到哪些起到作用、哪些又沒有作用,以及對此作出相關反應。 莫迪諾-楊表示人們都認為教師負責傳遞信息給學生吸收,但這并不是人類的學習方法。教師需要接受培訓,從而成為細心體貼的觀察者來觀察周圍的人,并對發(fā)現的適應性行為給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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