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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犯和生產者 多年來，蘋果首席執(zhí)行官史蒂夫·喬布斯（Steve Jobs）有一個夢想，即只用一個設備，將電話、個人數(shù)字助理、MP3播放器，以及電腦的上網(wǎng)功能結合起來。但是，技術的挑戰(zhàn)是艱巨的。如何設計使用最小內存而發(fā)揮最佳功能的操作系統(tǒng)？如何設計放在口袋里不會劃傷的觸摸屏？如何保持輻射的安全系數(shù)？以及如何做到這一切又能讓消費者愿意接受它的價格？“這是一個巨大的挑戰(zhàn)，”喬布斯說，“關于我們是否能做到這一點，公司內部有很大的爭論。但最終我不得不作出決定，我只是說，‘我們要做，讓我們試一下。’做軟件的聰明家伙們說，他們能做到，那給他們一個機會吧?！?/span>
蘋果的工程師 一個接一個地解決了這些看似不可能的問題，但是喬布斯依然要求更多。隨著發(fā)布日期的臨近，他看著即將成形的iPhone設計，向他的團隊宣布：“我就是不喜歡這個東西。我無法說服自己愛上它?！眴滩妓挂笏膱F隊扔掉一年的工作成果，重新開始。“你知道大家說什么？”喬布斯后來回憶說，“算我們一份”。
在距離年度麥客世界（Macworld）貿易展喬布斯宣布該產品還有三個月時，iPhone還沒做成。喬布斯的工作人員承受著巨大的的壓力。他們不分晝夜地工作，爭執(zhí)、吵架、斗爭、退出、回歸。喬布斯說： 我的工作不是對員工和藹可親。我的工作是讓他們做得更好。我的工作是把公司不同部門聚合在一起，清除道路，為最重要的項目獲得資源。把這些了不起的人召集起來，督促他們，讓他們做得更好，以提出可能實現(xiàn)的更富進取心的愿景.
喬布斯是典型的生產者，全身心地投入創(chuàng)造物質價值。其結果是蘋果二代（Apple II）、麥金塔電腦（Macintosh）、皮克斯公司（Pixar），iPod，iTunes，iPhone，iPad等等。喬布斯使得蘋果成為世界上最有價值的公司，并在這個過程中從根本上改善了我們的生活。
但是，在他的職業(yè)生涯中，在他去世后出版的厚厚傳記中，無論他有何優(yōu)點，喬布斯的確也毫無例外地因自私受到嘲笑。人們說，喬布斯只關心他的夢想和公司的成功，而不是其他人的福祉。在他去世前不久，他從蘋果公司退休，有些人甚至紛紛譴責他專注于營利而非慈善事業(yè)。例如記者安德魯·索爾金（Andrew Sorkin），在《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發(fā)表了一封公開信。他承認，喬布斯是一個“夢想家”和“創(chuàng)新者”，“從來沒有為了錢而渴望金錢，也永遠不會炫耀他的財富?！北M管如此，索爾金抱怨，“沒有公開記錄喬布斯捐錢給慈善機構?！?/span> 2006年《連線》雜志（Wired）的專欄說得更難聽：喬布斯“不過是個貪婪的資本家，他積聚了下流的財富。這是可恥的。”
不過，在某些方面，喬布斯是個例外。他在商人中獨一無二，因其無與倫比的創(chuàng)造力和激情，制造出“非凡偉大”的產品，他被許多人仰慕。如果連他也難逃“自私”和“貪婪”的譴責，那更何況其他生產者呢？從摩根（Morgan）、洛克菲勒（Rockefeller）、福特（Ford）、沃頓（Walton）到蓋茨（Gates,），幾乎沒有成功的商人能夠免于自私的指控。
但這里有幾萬億美元的問題：把喬布斯這樣的生產者與麥道夫這樣的罪犯等同起來，指責他們黑暗的動機和道德犯罪（在精神上，如果不是在規(guī)模上）真的合乎情理嗎？一個是創(chuàng)造財富；另一個是盜竊財富。一個與他人交易而興旺發(fā)達；另一個破壞他所接觸的每個人的生活。一個無比努力創(chuàng)造他引以為豪的產品或公司；另一個花時間試圖掩蓋他一點兒都不值得驕傲的事實。這兩個人在何種意義上有所類似？
如果你搬到外國，得知要極力貶低一個人時，可以叫他“floober”，這個稱呼用于阿道夫·希特勒（Adolf Hitler），查爾斯·曼森（Charles Manson）*和亞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你很可能認為，“這是一個非常愚蠢的詞?！蹦敲?，每當我們聽到人們給制造災難的怪物麥道夫和施惠于人的喬布斯貼上“自私”的標簽，在我們看來也愚蠢的。
這并不是說史蒂夫·喬布斯不自私。然而他的工作讓別人受益，這從來不是他的主要動機，他不是以付出自己的代價而讓別人受益。（如果喬布斯的主要目標是造福他人，他可以把他出名昂貴的產品價格定得便宜得多）。很顯然，像喬布斯這樣的人不是對其他人漠不關心，他們的驅動力是為創(chuàng)造他們認為的好產品而盈利。他們醉心于價值創(chuàng)造，對他人的影響是第二位的?！巴砩仙洗菜X時說我們已經做得相當好了，”喬布斯說，“這對我來說至關重要?！钡拇_，喬布斯出了名地低調，不愛出風頭，專注于設計他和他的團隊所愛的產品。正如他談到極其成功的iPod和微軟的失敗產品Zune時所說：
我們贏了，因為我們自己就很喜歡音樂。我們?yōu)樽约荷aiPod，當你正在做的事情是為了自己，或者你最好的朋友或家人時，你不會感到厭倦。如果你不愛它，你就不會多走一英里，周末加班，不斷挑戰(zhàn)現(xiàn)狀。
如果無私意味著為他人的服務和犧牲，放棄世俗財富和幸福的特蕾莎修女，那么誰能否認喬布斯是自私的縮影呢？
真正的問題是：用什么標準衡量麥道夫是自私的？為了實際的長期利益，他到底關注過什么呢？說實話，我們很難想象還有什么生活比麥道夫更為自私的。首先，他的陰謀使他的日子成為持續(xù)不斷的謊言和焦慮。正如麥道夫自己所說的那樣：
這是我的噩夢。這只是我的噩夢。這太可怕了。當我說噩夢時，想象一下背著這個秘密......你看，想象一下，每晚回家瞞著妻子，好像有把斧子懸在頭頂過活，不能告訴兒子、兄弟，每天在工作中看到他們，但是不能夠向他們傾訴。
當麥道夫的陰謀終于敗露了，他坦言，“我希望他們六年前，八年前就抓我?！?/span>
麥道夫被捕后的生活是什么樣子？在他被捕后的幾天，他和他的妻子自殺未遂。如今，麥道夫被隔離在監(jiān)獄里，遠離他的家人，被骯臟的罪犯所包圍，無法出席兒子的葬禮（麥道夫可能得為這個葬禮負責：麥道夫被捕兩年后，馬克在蘇荷的居所上吊自殺）。麥道夫的外部生活與他的內心生活一致了。內心的惡魔吞噬了他，現(xiàn)在他被困于現(xiàn)實的噩夢中。
如果麥道夫對于這一切是如何產生的，感到很驚訝，那他真的不應該。這不需要費很多周折就能明白，所有的龐氏騙局最終會崩潰，誠信是最好的策略，而出賣他的朋友、家人、同事和客戶是自暴自棄和蹲監(jiān)獄的辦法。但麥道夫恰恰沒有考慮他的真正利益。
自私不易
大多數(shù)人想當然地認為道德意味著自我犧牲。他們相信一個人可以是利己的或有德的，但不能同時具備兩種品質。然而，事情并非總是如此。
倫理學始于古希臘，但那時的道德并非關于自我犧牲。希臘人認為，倫理學的目的是理性地探討什么是良善的，研究基本選擇和性格特征，以區(qū)分成功的人生和失敗的人生。這個自我本位取向的主要倡導者是亞里士多德。亞里士多德認為，個人正確的目標是他稱之為的“eudaimonia”，大意是“幸?！被颉胺睒s”。根據(jù)亞里士多德的觀點，有德之人不是放棄其價值的人，而是“靈魂高尚的人”，他是“一個完美或優(yōu)秀的人”，因此“理應受到最好的獎賞”。而最流行的道德觀強調謙卑的美德，亞里士多德認為靈魂高尚的人，會感到由衷地驕傲，這種驕傲是“美德至高無上的恩惠?！?/strong>
基督教把亞里士多德的道德觀從哲學領域拋棄了?；浇滩毁澝漓`魂高尚的人，而是把貧窮和謙卑奉若神明。它不崇尚驕傲，并警告說，驕兵必敗。它把為上帝服務置于個人追求自我福利之上，并贊揚對神的服從，即使這意味著要放棄世俗的價值觀，即使這意味著謀殺自己的孩子。
這種反自我的道德，后來被孔德（Comte）*和康德等思想家世俗化了。孔德說，一個人道義上的責任是犧牲自己的利益，不是為神，而是為人類。康德說，一個人的道德責任是犧牲自己的利益，不是為了任何人，犧牲本身就是目的。
在20世紀，安·蘭德復興了亞里士多德的傳統(tǒng)，使它更嚴格、更一致、更科學。事實上，蘭德不只做了這些：在我們看來，她是第一位為倫理學提供客觀基礎的哲學家。
這不是一本關于倫理學的書。對于感興趣的讀者，想要了解蘭德的道德理論，包括她論證為什么她的理論是正確的，請參閱她的作品，尤其是《阿特拉斯聳聳肩》（1957），《自私的美德》（1964），《哲學：誰需要它》（1982）。本章中，我們僅論述她關于自私的觀點。不管你是否同意蘭德的道德觀，在本書后面的章節(jié)中，我們想要說明的是，當市場獲得自由時，理性的利己行為會激增，而只有理性的利己行為獲得褒獎，市場才會獲得自由。
自私并不簡單 我們想再寫本書，叫做《唐和亞龍的享樂主義者健康指南》。其主旨是什么？健康的關鍵是，你喜歡干什么就干什么。坐在沙發(fā)上，一天抽一包煙，一邊吃比薩餅和甜甜圈，一邊喝喜力牌啤酒。只要做你想做的，你就會健康。你覺得呢？
大多數(shù)人都明白，人的健康與觀念無關，而是一個現(xiàn)實問題。有些東西是對你來說在客觀上是健康，而有些不是。找出到底是哪些東西需要科學研究：仔細觀察，堅持實驗，歸納推理，激烈爭論。
就像隨心所欲的飲食并不能讓人健康，那么，隨心所欲的行為并不能讓人感覺幸福。讓生活更美好，總的來說，是一個實際的、科學的問題：幸福和成功的人生需要客觀條件。（研究這些條件的學科是倫理學）理性自私的人，會全力以赴研習這些條件是什么，然后把知識轉化為實踐。
蘭德寫道：“道德的目的不是教你受苦和死亡，而是愉快地生活。我們需要道德幫助我們做出選擇，這會帶來成功和幸福?！?/span>
如今，“幸?！币辉~讓人想起主觀的、轉瞬即逝的愉悅或滿足。一個幸福之人的現(xiàn)代形象是自由奔放的波西米亞人或露齒而笑的勵志演說家。那不是蘭德所謂的幸福。在她看來，幸福是在生活中體驗深刻、持久、純粹的喜悅。如同有果必有因，幸福是提升人生價值的成就。不只是食物和住所，而是所有價值的聚合，包括工作、友誼、愛情、藝術、目標和自尊。
要傳達我們所說的“幸?！保蝗缃栌锰m德自己對她的一位英雄的描述。（在下面這段話中“她”指的是《阿特拉斯聳聳肩》女主角達格妮·塔格特（Dagny Taggart））。
她仰望著一個跪在她身旁的男人的臉，她知道那么多年以來，這是她傾其一生也想要見到的：一張沒有痛苦、沒有恐懼、沒有愧疚的臉。他的嘴形顯露出驕傲，甚至，他好像在為這驕傲感到自豪。他的臉頰棱角分明，讓她聯(lián)想到傲慢、緊張、輕蔑，但這張臉上什么都沒有，只剩下沉著的決斷和堅毅，無情的純真，既不會懇求原諒，也不會施舍寬恕。沒有任何躲藏或逃避，坦蕩而磊落。她最先捕捉到的是他眼睛里敏銳的洞察力?？雌饋恚@種洞察力是他的最愛，他用它來進行無止境的快樂之旅，仿佛他的眼睛給予了他自己和這個世界無上的價值。對于他自己，是因為他有能力看到這一切，對于世界，是因為這個地方多么值得一看。
這是安蘭德描述的靈魂高尚的人。在她看來，那種對自己和生活的態(tài)度是道德的褒獎，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自私。那么，如何來實現(xiàn)這種自私呢？
原則1：理性
如果你想用一個詞總結蘭德對“成功和幸福需要什么條件”的回答，這個詞應該是：思考。
在電影《荒島余生》（Cast Away）中，湯姆·漢克斯（Tom Hanks）被困在一個無人居住的島上。如果他要活下去，就必須想方設法，但這個島一片荒蕪。電影引人之處是漢克斯像我們所有人一樣，事實上沒有生存的本能：他不知道如何自足。他知道他要吃、喝、找住處，但他得發(fā)現(xiàn)如何實現(xiàn)這些目標。他必須弄清楚如何打開椰子，如何捉魚，如何生火，如何拔掉感染的牙齒，否則他會死掉。每走一步，使?jié)h克斯克服這些障礙并得以存活的，是他不斷選擇思考。即使他需要人陪伴，也得通過創(chuàng)造性思維。比如有一幕令人難忘，漢克斯在排球上畫了一張臉，用制造商的名字叫它“威爾遜（Wilson）”。
我們同樣如此。無論是在荒島上勉強維生，還是生活在現(xiàn)代美國，沒有思考，人的價值是無法產生的，也無法實現(xiàn)。人類不是身體強壯的生物。我們沒有爪子，沒有獠牙。我們的動作不是特別迅速。我們上升到食物鏈的頂端，不是憑借我們的肌肉，而是我們的頭腦。人的每個價值——使我們存活、讓我們繁榮的一切——是人類理性的產物。
想想你的工作。無論你是一名行政助理、汽車修理工、中層經理，還是投資銀行家，是什么讓您卓爾不群？是什么決定你有多么能干，賺多少錢？不是你的肌肉，甚至連運動員都知道，蠻力只是使他們成功的一小部分。讓你實現(xiàn)職業(yè)目標的核心是你的知識、技能和判斷力。事實上，看門人并不比噴氣機飛行員差多少：看門人的好壞差別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于是否充分、迅速、有效地掌握清潔知識。在任何領域，是你的頭腦讓你變得不可或缺。正如拿破侖·希爾（Napoleon Hill）*所言：“思考致富（Think and Grow Rich）。”
毫不夸張地說，人類歷史是思想促進生存的歷史。大約一萬年以前，人類發(fā)現(xiàn)了農業(yè)。農業(yè)革命之前，人們居無定所，勉強維生，活著只是為了尋找食物。隨著農業(yè)的發(fā)展，人們對自己的生存狀況掌握了主動性。他們能夠定居下來，產生了文明。沒有農業(yè)就不可能有后續(xù)的發(fā)展。但是什么原因使農業(yè)成為可能？
舉個例子，農業(yè)需要長期規(guī)劃，因為短短幾個月是不可能有收獲的，人們必須采取措施。農業(yè)需要把握因果關系：他們必須了解是什么原因促使糧食生長，反過來也需要了解種子、土壤、肥料、水、太陽等的性質和潛力。他們必須制造工具和武器，這就得了解自然賦予的特性，然后想辦法改變和調整，達到為人類服務的目的。
由于理性，農業(yè)革命和所有源自它的益處才成為可能。理性是人類認識并綜合感覺經驗的能力。人們用頭腦來認識并聯(lián)系事實，把握因果，部署長期活動，并重新規(guī)劃自然，以滿足人類的需求。
工業(yè)革命需要類似的壯舉，只是這一次人們發(fā)現(xiàn)實用知識并不是孤立的領域。他們發(fā)現(xiàn)，從最具體的到最抽象的，知識本身可以使人類的生活變得更美好。工業(yè)革命時期，人們把科學和數(shù)學的偉大發(fā)現(xiàn)轉變?yōu)榱钊搜刍潄y的發(fā)明，并找到創(chuàng)新方法把人和技術組織起來，以創(chuàng)造前所未有的財富。至今，我們依然收獲著回報。
有觀點認為今天的經濟是“知識經濟”，它掩蓋了每一個經濟體根本上是知識型經濟的事實；人類所有的價值依賴于理性獲得的知識。換句話說，理性是我們基本的生存工具，因此，理性是我們的基本美德。有一句關于自私者的座右銘是“我在故我思。”
在最基本的層面，理性意味著面對事實。這意味著用你的頭腦了解世界是如何運作的，并制定你的計劃。即使有些情況令人不悅，即使眾人走著另一條路，理性的人也不會超越現(xiàn)實的實際情況考慮問題，也會忠于自己的判斷。無論花費多少短期成本，抑或多么困苦，理性的人都會堅持自己的原則。他了解并遵守因果法則，從來不會接受沒有原因的結果，或者制造原因，卻對結果不負全責。理性的人認為，他可以對現(xiàn)實閉上眼睛，但這樣做不會改變現(xiàn)實。他認識到，如果要生活在現(xiàn)實中，拒絕承認現(xiàn)實是場災難。
但理性并不僅僅意味著面對任何偶然出現(xiàn)的事實，而是意味著不斷擴大你的知識，并運用于實踐的承諾。理性是關于如何獲得食物、住所、金錢、信息、靈感的思考，是對你想和哪種人建立關系的思考，如員工、同事、朋友和戀人（以及在哪里可以找到他們并如何對待他們）。這意味著，思考你的生活需要什么樣的政治制度。這意味著，當一名徹頭徹尾的思考者。蘭德寫到：
思考不僅僅是抓住幾個簡單的抽象概念，如“椅子”、“桌子”、“熱”、“冷”，并學習說話。思考包含運用意識的方法，最好的專業(yè)名稱是“概念化”。它不是記錄隨機印象的被動狀態(tài)，而是在概念上積極持續(xù)地認識印象的過程，將每個事件和每個信息整合于概念的脈絡中，在感性上把握關系、差異性、相似性并抽象為新的概念，做出推理、進行演繹、得到結論、提出新問題、發(fā)現(xiàn)新答案，并擴充自己的知識，使之不斷增長。指導這個過程并通過概念使之運作的能力是理性。
理性并不需要成為一個機器人，排斥或抑制情感。理性認識到情感不是知識的源泉：對于情感，你可以喜愛它們、感知它們，但要運用你的思想了解它們，不要感情沖動，盲目行事。
當我們談論理性時，并不是指大多數(shù)經濟學家所討論的理性。經濟學家歷來假設每個人都具備無意識的“理性”。用經濟學家大衛(wèi)·弗里德曼（David Friedman）的話來說，“每個人都具有目標，并會選擇正確的方式來實現(xiàn)。”根據(jù)弗里德曼的觀點，“嬰兒是理性的，貓也是。”這和我們所說的“理性”無關。我們所說的理性是意志的選擇，運用理性而非情感（情緒）來指導你的生活。任何時刻、任何問題、無條件地、無論如何都要遵循理性。那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嬰兒與貓是沒有能力做到的。
現(xiàn)在應該清楚為什么蘭德稱她的道德準則為理性的自私。理性是哲學家塔拉·史密斯（Tara Smith）所稱的蘭德的“首要美德”，是貫穿于蘭德倫理學中的主線 。
注：作者亞龍布魯克（Yaron Brook ）是安蘭德研究所的執(zhí)行主任，下面是他在中國發(fā)布的新書，本文節(jié)選自該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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