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磁波譜各個部分的大小、波長和溫度/能量。(? NASA & Wikimedia Commons) 當你取任何數量的物質時,不管它多大或多小,構成它的只有兩個選項:要么它可以被分割成更小的物質,要么它是真正基本且不可分割的。在19世紀的大部分時間里我們都認為原子是基本的,最小的實體,原子的希臘語是“?τομο?”,譯為“不可切分的”。但我們現(xiàn)在知道的更多:原子是由原子核和電子組成的,而原子核則是由質子和中子構成的,它們又可以繼續(xù)被分割成更基本的夸克和膠子。但是,我們可以繼續(xù)分割下去嗎?我們要如何得知這些粒子的“大小”? “大小”其實是一個很難的概念,但是量子力學可以幫助我們理解。 △ 一個并五苯分子,由IBM的原子力顯微鏡拍攝。(? Alison Doerr) 上面的這張圖片顯示的是一個相對簡單的分子中的原子,拍攝該圖的技術與傳統(tǒng)拍攝技術并無很大的區(qū)別。光是由光子組成的,具有波的性質,因此當光子與其他物體相互作用的時候,光子會攜帶一定的信息。光具有波的性質使我們能夠利用光來拍攝特定大小的物體。之所以說特定大小時因為利用波來探知物理世界的問題是,你所得到的影像品質受限于所使用的波長。舉個簡單的例子,假設在游泳池中的水波波長為1米,此時你把一根很細的木棍豎直插入游泳池,池里的水波會不受干擾的通過木棍,因為一米波長的水波不會被如此小的物體所影響。因此,如果你想知道木棍的信息,你就需要用跟木棍大小一般的波長或更短的波長。這也是:
△ 巴納德68,塵埃豐富的博克球狀體。左邊為可見光成像,右邊為紅外成像。紅外線完全沒有被塵埃阻擋,因為塵埃顆粒太小了不與長波長的光作用。(? ESO) 簡而言之,一個光子最多只能用來探測到與其波長相當或者較大的尺度。如果你想“看見”越來越小的尺度,你就需要用波長越來越短的光子。由于光子的能量和波長是呈反比的,這就意味著需要越來越高的能量來探測越來越小的尺度。 △ 光子不同的波長對應不能的能量。我們的眼睛看到的稱為“可見光”,其波長在400-700納米左右。通常來說,這已經小到足以讓我們不去擔心波長解析度的問題,因為我們不看寬這個區(qū)間的物體。(? Philip Ronan) 但光子并不是唯一的選擇;其它任何高能粒子都可以用來探索物質的大小,是不是立馬就想到了粒子加速器?量子力學的一個有趣規(guī)則是并不是只有光子表現(xiàn)的像波,所有的粒子都具有波的性質,包括復合粒子,比如質子,以及任何就目前所知不可分割的粒子(比如電子),這便是所謂的“波粒二象性”。所以,我們只要把一個探測粒子放進加速器,并加速粒子使其接近光速,以獲得更多的動量/能量。當粒子的能量足夠大時波長也相應的足夠小,此時將粒子撞擊一個靜止的靶心,并記錄下發(fā)生了什么。從中我們就可以獲取許多信息。 △ 電子雙縫實驗的干涉圖案。電子具有波的性質,因此可以用來繪制圖形或探索粒子的大小。(? Thierry Dugnolle) 通過這個技巧就可以得知:
對于每一個標準模型的粒子,我們都已經確定它們是否有著復合的本性,或者是與點狀不同的物理“大小”,它必須是小于10?1?米左右。 △ 深度非彈性散射在測量原子、原子核以及單獨的質子和中子的大小上非常成功。用該方法發(fā)現(xiàn)了我們認為真正基本的粒子:夸克(標準模型中的粒子)。但它們是真正基本的嗎?它們真的是點狀的嗎?或者它們有確定的大小嗎?(? Fermilab) 曾經有一個時期科學家還不知道量子力學,但他們知道愛因斯坦的著名方程:E=mc2。如果你測量了一個電子的電荷,并知道了電子質量,你就可以推導出電子的大小,即經典電子半徑。這個半徑非常小,等于: 但我們知道這是錯的!這個結果其實比質子的大小還大,并且要比現(xiàn)在對它的最佳限制的大小要大出1000倍。換句話說,粒子都擁有量子本性,如果你能夠達到隨意高的能量,真正基本的粒子應該都是點狀的。 △ 標準模型中的粒子和反粒子。(? E.Siegel) 所以,當我們提到基本粒子的大小時,我們談論的是對真正基本的追尋。標準模型中的粒子真的是不可在分割的嗎?如果是,我們應該能繼續(xù)往越來越高的能量探索,直到普朗克能量(在10?3?米的尺度),并且不會發(fā)現(xiàn)其它任何不同于點狀的行為。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或許會發(fā)現(xiàn)一些(或全部)粒子可以繼續(xù)被分割,或者它們真的是由弦或膜組成的。但就目前我們所知道的,粒子的真實大小都是非基本的。所有的東西都只是一個上限,對越來越小尺度的探索仍然在繼續(x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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