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專門說到《山海經(jīng).南山經(jīng)》三部經(jīng)里一口氣描述了七只名稱怪異的鳥,而獸類剛好12頭。
根據(jù)筆者分析,《山海經(jīng)》一開始就明確地用鳥來寫人,故而頭七只鳥即已將人的一幅德性用鳥的形象活靈活現(xiàn)地做了充分的表達??梢姽湃嗽缫炎R透人類的鬼名堂,所以他們寥寥幾筆即能刻畫出人的本質(zhì)。然而要說人的形象,擁有四肢的獸類其實更容易模仿,以下筆者就來解讀一下《山海經(jīng)》究竟想通過怪獸來說明什么問題。
首先要再次提醒,《山海經(jīng)》無論是草木還是鳥獸,每一種都同時擁有三重身份:天、地、人。

先讓我們來看看獸的天份究竟來自何方?眾所周知,黃道十二宮是古巴比倫人對星座長期觀測所定下的,故黃道十二宮的名稱與黃道附近12個星座的名稱相同(盡管它們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在古希臘人的眼里,星座是由各種不同動物形成的,但在天文學(xué)上,以太陽為中心,地球環(huán)繞太陽所經(jīng)過的軌跡稱為“黃道”。黃道寬16度,環(huán)繞地球一周360度,黃道面包括了除冥王星之外所有星運轉(zhuǎn)的軌道,也包含了星座,恰好約每30度范圍內(nèi)各有一星座,總計十二星座。有了這個參照,《山海經(jīng)》的“有獸”與“有星座”也就可以聯(lián)系起來了?!渡胶=?jīng)》第一怪獸狌狌(xing xing)一直被解讀成猩猩。但筆者從開始就否定了狌狌是猩猩的說法(盡管被這么認(rèn)為有兩千年之久)。到此,筆者亦有必要再用幾個證據(jù)加以說明?!渡浇?jīng)》與《海經(jīng)》恰是陽與陰的結(jié)合體(即地球的山與海),所以《南山經(jīng)》三經(jīng)自然與《海外南經(jīng)》《海內(nèi)南經(jīng)》《大荒南經(jīng)》相對應(yīng)。
《海外南經(jīng)》先出現(xiàn)的是魚和鳥(這又讓筆者想到了三星堆金杖上的魚和鳥),而《海內(nèi)南經(jīng)》首先出現(xiàn)的豬身人面獸的名字就更令人匪夷所思。所謂“狌狌知人名”這樣的豬身人面獸在出現(xiàn)之前,還特別先提到“狌狌”,其目的無非要強調(diào)它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最關(guān)鍵的是,無論“狌狌”還是“狌狌知人名”在此處都和方位扯上了關(guān)系。一個說:“泛林在狌狌東”,一個說“窫窳 ”怪獸“在狌狌知人名”之西,其用意明顯是為了說明狌狌本身的地理性質(zhì)(即代表“地”)。以此推之,第一個狌狌自然用來代表天,“其狀如禺而白耳”的“禺”古代傳說有“落日”的意思,所謂“禺谷”即日落之處;白耳也是用來暗示太陽下凡的,而日究竟落在什么地方呢?筆者認(rèn)為應(yīng)該是赤道線上的鵲山(東非大裂谷范圍)。第二個“狌狌知人名”的地點,筆者將之定位在紅海邊上的也門港(蘆鳴,2014),也就是招搖之山(阿拉伯半島)的范圍。找到了“天和地”的具體方位,那“人”的地點呢?《海外南經(jīng)》與《大荒南經(jīng)》里沒有線索,結(jié)果在《海內(nèi)經(jīng)》里找到了。
《海內(nèi)經(jīng)》可以找到眾多神怪的頭緒,“狌狌”自然毫不例外?!逗?nèi)經(jīng)》在“窫窳 ”怪獸出現(xiàn)的后面,“有青獸,人面,名曰猩猩”。這恐怕是古人把“狌狌”解讀成了“猩猩”的出處吧,其實謬矣!這里的猩猩既然長了人面,而且是“青獸”,筆者可以肯定地說這個“有情之獸”即是人的代表,處于咸海和天山之間的兩河流域(蘆鳴,2014)。這是否在暗示一條古人類的發(fā)展線路:東非肯尼亞——阿拉伯半島——中亞這三個基本點?值得考古與人類學(xué)家一探究竟。

說完《山海經(jīng)》第一獸狌狌,就要說第二獸白猿。猩猩是黑的,白猿是白的,但好像并沒有一種猿是白色的吧?猩猩屬于猿類,智人是猩猩四個屬的一種,12種長臂猿之中也沒有白猿。至于海猿,目前還只是個假說。因此,所謂的白猿恰好說明了《山海經(jīng)》的怪物都是人造的,目的是用來做三位一體(天、地、人)的說辭。
另外,一黑一白這“兩猿”的弦外之音亦有“良緣”與“兩圓”的內(nèi)涵。所謂“兩圓”很可能是指黃道(代表天道)與天球赤道(代表地道),而黃道與天赤道的兩個交點是春分點和秋分點。因此,《山海經(jīng)》的哲學(xué)思想體系是極其明確的,開頭的鵲山(藏確定不變之意)與招搖之山(含動搖變化之態(tài)),將一靜一動的思辨哲學(xué)挑明,然后通過一草一木將一陰一陽之道說出,接著又用一黑一白的兩猿將二元思維清晰勾畫完成。但更重要得是,其《南次二經(jīng)》的第一座山柜山卻將一分為三的哲學(xué)體系建構(gòu)起來,而不是停留在二元邏輯當(dāng)中打轉(zhuǎn),這才是天人合一哲學(xué)的根本所在。

不過,《山海經(jīng)》原創(chuàng)時代的遠古人類估計還沒有發(fā)明“哲學(xué)”這兩個字,所以和鹿蜀諧音的“路數(shù)”很可能是古人用來概括數(shù)字或哲學(xué)體系的一種方式。鹿蜀是《南山經(jīng)》第三只怪獸,“其樣子像馬(懂得路向,即表示懂地理),頭是白的(即識途老馬,自然會路數(shù)),身上長著虎紋(暗示“路數(shù)”能夠唬人,懂人道),赤紅的尾巴(像彗星,暗示它也懂天道)。由此可知所謂鹿蜀的根本含義在于象征天道、地道、人道這三合一之道,其實就是老子《道德經(jīng)》開宗名義所言的“道可道,非常道”,而“鹿蜀”(路數(shù))之名,也即是所謂的“名可名,非常名”?。▍⒖迹豪献优c《道德經(jīng)》皆源自《山海經(jīng)》一文)。
第三只怪獸鹿蜀既然將三合一的路數(shù)亮了相,那么第四只怪獸“類”就得把“陰陽三合”(<天問>,屈原)的實質(zhì)說出來。故而“類”這頭非人非物的異獸的樣子長得“像有頭發(fā)的貍貓(暗示懂道理),身上還同時佩著雌雄兩種性器官(暗示陰陽同體,可自行交配)”,恐怕就是所有物種的來頭。以上開始的四頭怪獸(可為四象)依序是:有黑(狌狌)、有白(白猿)、有路數(shù)(鹿蜀)、三合即陰陽(類)。

第五只基山上的怪獸名叫猼“施”(原字為言字旁),“它的樣子像羊,有九條尾巴和四個耳朵,而獨眼卻長在背上” ,其真相是:九條尾巴的羊說的是“洋相”(洋指四海,而四海為一,故只有一目之相),此亦可作為先天八卦的第一卦象乾卦(天一)。此獸依天可為白羊星座,依地在南美洲赤道線上的厄瓜多爾火山。
第六只青丘之山的怪獸名叫九尾狐,原文說“其音如嬰兒”暗示的是“其陰如陰兒”(即陰相),可做第二卦象兌卦(澤二)。此獸依天可能是處女座,依地在赤道線上的亞馬遜雨林。
第七獸柜山上的貍力(離離?),原文說“其音如狗叫”及“有距”(距暗示的是距離還是火炬?古人解讀說是雞腳,筆者認(rèn)為說雞腳的目的是映射斤斤“計較”),是否暗示黑暗中舉著火把的來客被狗叫聲趕走了?而“見到它的地方就會多土功”是否說明“火生土”的五行邏輯?這些都有明顯火離之相的描述,似乎都是為了說明這個所謂的貍力可以用來表示第三卦象離卦(火三)。此獸依天可能是天秤座,依地在埃塞俄比亞高原(東非大裂谷的最北)。

第八只長右之山的怪獸叫長右,原文說“其樣子長得像禺(禺古代可通猴,亦可通偶,可為雙,和長右一起暗喻瘦猴形狀的南北美洲),有“四耳”似乎暗示四周為洋(如第五怪獸九尾四耳之羊),而其后說“見此獸縣城有大水”則明白無誤地點明了環(huán)繞四周的是大洋。南北美洲因地震與海平面上升而至南北幾乎相對分離的兩塊大陸,其天常有雷雨和颶風(fēng),是為震卦(雷四)之地。此獸依天可能是居于南半球的天蝎座,依地在中美洲(瑪雅文明所在地)。
第九只堯光之山的怪獸猾褢 (Huai),原文說此獸“樣子像人但脖子上長著豬毛,住在洞穴里而且要冬眠。”一看就令人想到了在北美洲東海岸呼嘯的北風(fēng)恰好用來做巽卦(風(fēng)五)。此獸依天可能是射手座,依地在北美溫哥華島。
第十只浮玉之山的怪獸彘 ,原文說它“樣子像虎卻長著牛的尾巴,而聲音則像狗叫”,其后則說“苕水出于浮玉山之陰,北流”,顯然是帶水的坎卦(水六)。此獸依天可能是摩蝎座(亦稱山羊座,屬牛宿天區(qū)),依地在非洲幾內(nèi)亞高原。

第十一只,洵山的怪獸 “羊患”(根據(jù)古代注音,羊與患組合成一個字讀“幻”,或者讀“歡”),原文說它“樣子像羊卻沒有口,不可殺也”,打的恰恰是一個艮字謎。因為沒了“口”的“善”字看起來還像“羊”,但沒了頭(一點)的“艮”字卻不善 “良”了,故“良”頭上的點不可殺。然而揭開這個謎底就像把“良”的頭蓋掀開一樣,看到的必然是“艮”字,故可做艮卦(山七)。此獸依天可能是介于山羊座和雙魚座之間的寶瓶座,依地在堪察加半島北部山脈(介于北美洲大陸和北歐亞大陸之間)。
第十二只,鹿無之山的水獸蠱雕 ,原文說它“樣子像雕而有角,其音像嬰兒之聲”,明顯帶有了母相,可為坤卦,此獸依天很像有角的雙魚座,依地在中國東北角北端擇雅河(Zaya)的發(fā)源地。
以上將可以代表黃道十二宮的12獸分成四象與八卦來解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它們竟然都能一一對號入座。
最后,筆者就將劃入四象符號的四只怪獸的天地方位再補充一下。
第一獸狌狌依天可能是雙子座,依地在赤道線上的肯尼亞火山(鵲山)。第二獸白猿依天可能是金牛座,依地在沙特阿拉伯區(qū)域(堂庭之山)。第三獸鹿蜀依天可能是獅子座,依地在赤道線肯尼亞海岸(杻陽之山)。第四獸類依天可能是巨蟹座,依地在赤道線吉爾伯特群島(亶爰之山)。
把《南山經(jīng)》一、二經(jīng)的十二只怪獸依據(jù)筆者2014年就已定位的山頭用線連起來,即赫然發(fā)現(xiàn)基本呈大金字塔狀(類似黃道第十宮的山羊座),而金字塔塔尖的怪獸是洵山的“羊患”(音似幻或歡,寓意極其深刻?。?,絕妙的是,洵山位于堪察加半島的最北端,而堪察加半島恰恰是精衛(wèi)鳥(精衛(wèi)填海之鳥)的所在地,在《北次三經(jīng)》里被稱作發(fā)鳩之山(蘆鳴,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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