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園鐵鑊記》釋文:
共23列 約310字
作者:焦汝霖(1870- ? ) 于1924年7月,撰寫
篆文書寫:陳含光(延驊)(民國時期揚州著名書畫家)
加上: 武漢游客 林中杉 識碑斷句 (如有誤釋,請識者不吝賜教)
鐵鑊為蕭梁鎮(zhèn)水之物。見先高高叔祖
理堂公遺集日記中。梁時江水與城
南相近,屢為患。乃築巫山堰以敔(籞)水。
置鐵鑊其間,使水回復(洑),藉殺其勢。相
傳,蛟龍性惡鐵,范大鑊以壓之,是說
殆未可信。城南揚子橋為昔日大江
之濆,歷年久遠,地望變遷,巫山堰之
遺筑不知湮于何所,今日城南隅有
鐵蠖二,其地在梁時必潴,為水(土+犀=堀?)宅,
城之西北亦各有鐵鑊散見于泥土
中,當時水患寖淫,鎮(zhèn)水之鑊其數(shù)未
可深考,迄今尚存其八,近年毀于兵
燹者二。汝霖請于大府以保存之。郷
人士議,請庪(收?)徐園,有司報可,并著(箸)為
案。楊君耀董率工役先移其近者二
具,置諸園中,一鑊鳩(九)百,數(shù)十人始輦,
以入疊石其下,安置妥帖,皆楊君所
擘畵也。作乎是鑊也,湛(沉)(艸+貍=埋)于江水中
有年,委棄于榛莽中有年,歷波潮之
吞吐,風霜之剝蝕,而中邊完好如新,
出于硎其顯晦,殆亦有數(shù)于其間邪。
今而后,是鑊可以久遠弗墜云(隕)。
十(甲)子七月郷人焦汝霖記 陳延韡書
韡書此文竟自釋其例曰:徐(余+部)沈湛四字,《說文》兼載,然徐姓之字當作“余+部”字,沈之字當作湛也。屢作婁,著作箸,埋作薶,墜作隊者,《說文》正體也。婁作(
),中作( ),患作(
),巫作( ),地作(
),役作(
),剝作( ),下作(
)者,《說文》所載古文或籀文也。堰籞洑(石+刑)四字,《說文》所無,今作(
)( )( )(
)者,假借也。勢瀦濤三字,,《說文》無,新附有,其實執(zhí)豬潮即其本字也。城作(
),相作( ),使作(
),閒作( ),(吾+文)作(
),執(zhí)作( ),揚作(
),散作( ),司作(
),率作( ),潮作(
),云作(
)者,鐘鼎文習見文字也。(廣+支)字,《說文》無,而新附有,(
)字茲用之。凡為古篆者,不難于蘾瑋,而難于不欺。故僅奉以待教于通人兼詔讀者。延韡附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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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文放大后,更覺字跡個個珠璣,甚是可愛。
這次去揚州,知道了陳含光其人。
查百度“陳含光”,有如下文字,節(jié)錄如下:
陳含光(1879-1957),江蘇揚州人,清光緒舉人,后官至道臺,祖籍儀征,名延韡,號移孫,后改含光,以字行,別號淮海。為淮揚世家,詩書畫并稱三絕,近世作者罕與其匹。。。。。。與吳昌碩、黃賓虹、林散之、齊白石為至交,評論家認為他的書畫作品可與張大千媲美。
可惜,這么一個大師級的人才去了臺灣,死在臺灣。
他的這篇石鼓文體的書法作品可謂老道,可與吳昌碩的作品媲美。
我由喜愛而拍攝,而辯字,而識文斷句,而臨習再三,花了不少功夫。下面是我的作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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