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在紐約一家小酒店的地下室里,一對夫妻投入1800美元創(chuàng)辦了一家“夫妻店”式的雜志社,出版被他們稱為《讀者文摘》的袖珍雜志。這本雜志的創(chuàng)刊號印刷了5000本,但是只銷售出去1500份。90多年后,《讀者文摘》已經(jīng)成為當前世界上最暢銷的雜志之一,擁有48個版本,涉及19種語言,暢銷于世界60多個國家。 《讀者文摘》的成功一定有很多因素在起作用,但是業(yè)內(nèi)人士認為最重要的是它對入選文章的海量選擇和精細編輯。據(jù)說,在美國《讀者文摘》的院子里,有一塊大石頭,上面刻著三行字: 1、它可以被引述嗎?它是讀者會記得、思索和討論的東西嗎? 2、它實用嗎?是大多數(shù)人的興趣和談話的題目嗎? 3、它有恒久的趣味嗎?一兩年之后,它仍然有意義嗎? 說到這里,我想起了今天上午在市圖書館的“閱讀”。這次“閱讀”與以前不同,我沒有去選擇自己喜歡的書,也沒有開始真正意義上的閱讀,而是選擇了快速瀏覽。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我把館區(qū)教育類的書籍逐一查看:熟悉的,一帶而過;沒讀過的,翻翻目錄。這樣的瀏覽,讓我得出了兩個結論:一是教育類的書籍很多,一些熱點領域特別熱鬧,班主任工作和家庭教育方面的書籍琳瑯滿目;二是教育名人的書籍特別多,不僅是名人多,單個名人的著作也多,就是所謂的“著作等身”。同時我也發(fā)現(xiàn)了兩個問題:一是多而不“經(jīng)”,書的數(shù)量泛濫,但是經(jīng)典的書籍不多,甚至是值得讀的都很少;二是“著作等身”的名人著作“雷同文章”特別多,把同一名人的著作堆在一起,你就會發(fā)現(xiàn)里面的文章基本雷同,幾十部作品所說的基本就是那么一些相同的事。 以為我的理解,倘若是一個人在積淀了十幾年、幾十年后,能夠接連寫出幾本書來是完全有可能的。倘若是每年都寫出或編出幾本書,除了是天才,估計就是粗制濫造了?,F(xiàn)在最讓人擔心的問題是,出版社只盯住名人,有些名人又不懂得節(jié)制,所以書越出越多,質(zhì)量也越來越淡。假若到了最后,已經(jīng)無文字可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蟄伏起來,靜心修煉。切不可單是為了出書出名,就把原來的東西做另一種拼湊,起另一個書名,制造出一本書新書來。我想,這不僅是對讀者的不負責任,更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十年前,《文藝報》上曾經(jīng)刊發(fā)過一篇文章,題目是《一個女作家的懺悔》。一個當時持續(xù)引發(fā)轟動效應的女作家,在每年推出六七部新書之后,突然開始“懺悔”:自己寫的書太多了,如果不在質(zhì)量上下下功夫,一切都將成為過眼云煙。聽聽這位女作家的懺悔,我們很多教師作家也應該靜下心來思考一番:你是在用別人寫十本書的精力寫一本書,還是用別人寫一本書的精力寫十本書?或者可以簡單地想一想,那些書到底是寫出來的還是制造出來的?你是作家還是制作家? 亦或者,我們借用“編輯三問”來個“作家一問”:你的書能恒久嗎?我覺得,對于一個名人來講,追求的不應該再是出了幾本書,寫了多少字,而是留下了多少經(jīng)典和思想。這也許就是名人和我等凡夫俗子的差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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