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畫菩薩時,你就是菩薩;當畫佛時,你已經(jīng)是佛。以這樣的視角與胸懷觀察世界的本性實相,審視眾生的本來面目,把創(chuàng)作提升為一種修練,把繪畫歸并成一種法門,可謂是佛教造像藝術(shù)中的至善境界。畫家是幸福的,他們往往擁有心想事成般的神通。——純道題記 雜說(一) “拈花一笑”是一種境界也是一種生活方式,這就是佛陀出世與入世之法。當體會到順、逆之間“此刻正是修行時”的時候,也許才剛剛觸摸到“功夫即在當下”的一點端倪。 當年釋迦佛說三藏十二部經(jīng)典之后,塵緣已了,涅槃為樂,留下了八萬四千法門的成佛之經(jīng),所以,才有了多彩的敦煌、大足、龍門以及大到不可量的佛教繪畫與雕塑。 既然是在當下,當你拿起畫筆之時,已經(jīng)與十方三世諸佛更近了一些,更有可能諸佛菩薩此時此刻就在你的身邊。 佛說“八萬四千法門”個個法門都可成佛,一心念佛可成佛,修禪定可成佛,畫佛像亦可成佛,這也是一種修行方式。 古代的那些畫師們在繪制諸如敦煌之類的壁畫時,應(yīng)該不單單只是為了那養(yǎng)家糊口的經(jīng)濟來源,還有更多的自己是對佛陀和西方極樂世界的向往和追求,這是一條與諸佛菩薩交流心得的過程。 我記得前年在大靈巖寺第一次畫壁畫水月觀音時,菩薩的那雙眼睛起初畫的總是不盡人意,眼神不對,不是菩薩應(yīng)該具有的那種智慧、慈悲又淡如虛空的眼神。 弘恩師父對我說,想畫好菩薩,你就要成為菩薩。用菩薩的眼光來看眾生,看世界,菩薩是什么人,菩薩是以什么樣的心來看眾生。 當我站在菩薩的位置,用菩薩的心態(tài)和眼光來看對面的眾生的時候,原來的一切都變了,心胸豁然開朗,從里到外一片清涼,體會到了六祖菩薩所說的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钡木辰?。 畫菩薩,首先要成為菩薩,畫羅漢要得阿羅漢果,方可知這“八萬四千法門”的妙用,也就體會到了佛陀所說三藏十二部般若經(jīng)典的真實不虛。 佛法就是這么實際。修行也就是在當下。這已不再單單是一種角色轉(zhuǎn)換的問題。 當畫菩薩時,你就是菩薩,畫佛時你已經(jīng)是佛。這與禪宗的“自佛是佛”“眾生皆有佛性”是完全吻合的,這已不再是一個單純的繪制的過程,而是一個自身全面修行的過程。 畫畫亦是修行。當提起畫筆的那一刻,你不再是你,筆也不再是筆,一切都是你修行的媒介,這也是一種入定,尋找自己本來面目的方式。 畫為心聲,這是來不得半點虛假的。 雜說(二) 我喜歡拿著羊毛筆在巨大的墻壁上任意又嚴謹?shù)膿]灑那成片的線條。 這是與古代的那些巨匠們交流心得的過程,也是一種穿越時空的對話,更是一種如金庸小說里與那些絕世高手比武過招的過程,就是比輸了也是雖敗猶榮,起碼知道高手的境界,自己的不足,再回來下苦功夫提高自己。 也許兩千年前,吳道子和他的弟子們也是如此這般的在大唐長安城各個寺廟中繪制著今人難以想象的壁畫,當時的高手名家林立,也是大唐美術(shù)界的“華山論劍”。 我喜歡唐人的氣度,喜歡那種經(jīng)過精心整理后又隨意生發(fā)的繪制過程,那份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自信,容納萬千的心胸,以及寵辱不驚的淡定。 向往流動感背后的那份寧靜,也喜歡絢爛背后的單純,更有那繁華背后的樸素,和生死無常背后的永恒。 當時間慢慢褪去,一切都已空空如也,如同放下手中的那支筆,它還是它,你還是你。正如禪宗大師們說的從看山是山,到看山非山,再到看山是山。就是這么簡單。 朱若愚,1983生于淄博臨淄,2014年畢業(yè)于山東藝術(shù)學院中國畫系,獲碩士學位,師從韓菊生教授。2009年作品《藏女取水》參加建國六十周年全國畫展;2011年為廣東韶關(guān)云門山大覺禪寺佛源老和尚紀念館繪制佛源老和尚法像;2012年參加法國中國書畫名家邀請展,作品《如意觀音》在法國羅孚宮展出;2012年四月為濟南大靈巖寺繪制壁畫《水月觀音》和羅漢《松蔭論道》;2013年六月為崇明寺大殿繪制天頂壁畫《飛天》,九月到十一月為大明湖萬壽宮合作繪制巨幅壁畫《許遜得道》;2013年九月至十一月,濟南大明湖萬壽宮合作巨型壁畫《許遜得道》,擔任主筆;2013年為山西晉城寶山禪寺繪制《恒靜禪師》法像,《松下觀音》被臺灣慈濟證嚴上人收藏,《水月觀音》被安徽二祖寺紹云老和尚收藏;2013年在臨淄舉辦《拈花一笑:當代高僧大德書畫邀請展》;2014年參加《水墨相生》研究生九人聯(lián)展;2014年六月參加《正青春·相約臨淄優(yōu)秀青年書畫家作品展》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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