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很冷的笑話,說的是,人的身體里面,最重要的部位是哪一個?答案肯定是,大腦。但是人們往往忽略了,這個答案是哪個部位幫你想出來的。如果你的屁股也有思考的功能,想必很多人的答案就不是大腦而是屁股了吧?那我再問一個問題,美元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一種貨幣,如果全世界離開了這種東西就像朝鮮人民離開偉大領袖一樣不能活了?想必很多人也會給出肯定的回答,因為所有人接受的教育過程中看到的教科書都是這樣寫的。那么真正的問題來了,當代世界的經(jīng)濟學教科書里面的觀念,又是哪一個國家的人給你灌輸進去的呢?
在本ID看來,經(jīng)濟學這門學科基本上可以歸類為一門偽科學,其地位應該等同或低于風水,算命這類學科,然而很不幸的是,中國經(jīng)濟的話語權卻大量掌握在這群研究偽科學的人手里,這好比什么呢,趙國即將跟秦國大戰(zhàn),秦國已經(jīng)放出了一群虎狼之師,趙國這邊卻派出了一群趙括。當然,最令人煩心的是本人的朋友圈還經(jīng)常被趙括們刷屏,導致最近使用微信的欲望大減。算了,不揶揄趙括們了,說正事。這兩天大量的新聞在報道中國央行在離岸人民幣市場的干預,高呼打爆空頭,仿佛一夜間紅旗插遍全球,做空勢力已被踩到腳下,事實真的是這樣嗎?假設一個市場里面是有操縱者的,那么最低層次的操縱者是什么?一定是那種直接拿錢去推高股價或者拿錢去砸低股價的操縱者,俗稱,傻莊。一個高級操縱者去操弄的,一定不是價格,而是人心,是順著市場的趨勢去玩弄和激發(fā)起每一個市場參與者內(nèi)心深處隱藏著的恐懼,和貪婪。
那么,外匯市場是可以操縱的嗎?別去翻書了,書本上那個答案是錯的。你去問一個16世紀的人,時間是固定流逝的嗎,他肯定會告訴你是啊,因為在他那個時代所接觸到,根本不涉及到光速這個級別的速度,自然覺得時間是均勻流逝任何外力不可扭轉(zhuǎn)的。可是一旦到了光速這個級別,一個按照光速前進的人眼里,時間的流逝不僅是可以扭轉(zhuǎn)的,而且會隨著與光速的接近程度不斷變慢。這是一個很通俗的例子,它說明了,低速低能的物理世界,跟高速高能的物理世界,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同樣,處于這兩個世界的人,看到的東西必然是不一樣的。從某種意義上說,一張美元跟一張人民幣本質(zhì)上都是一張紙,甚至你可以認為它們都是是一張廢紙,而之所以有匯率這樣東西,純粹是因為這是大國間互相博弈出來的一個游戲結(jié)果。
在我上一篇《一個空頭的再獨白:第三次7%熔斷之后,會發(fā)生什么?》里面已經(jīng)說過,如果我要制定一個攻擊中國金融體系的方案,那么支點一定在于這個國家金融部門思維上的孤立和視野上的短淺,這種孤立和短淺帶來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在對其進行攻擊的時候只要設計出一條攻擊變量數(shù)目大于三的邏輯傳導鏈條,就會導致各個部門處于顧此失彼的狀態(tài)。
所以當我看到離岸人民幣市場硝煙四起,烽火不斷的時候,我第一直覺是,既然這么熱鬧,想都不用想了,真正的目標,一定不在這里。
沒有一個對手會傻到在中國央行能控制的戰(zhàn)場上大規(guī)模地跟它對壘,這是戰(zhàn)場上的常識。如果你覺得央行贏了,那是因為你根本沒有考慮過怎么樣去攻擊一個國家的金融制度。而當下中國金融部門最缺乏的,恰恰是一種攻擊者的思路和直覺。我們的金融部門,就像生物學上那個著名的膝跳反應中的青蛙,只剩下對電信號的應激反應,刺激一下跳一下,刺激哪個地方就在哪個地方彈一下大腿。
如果央行再像現(xiàn)在這樣爭一城一池,那么最后的結(jié)果一定是以贏得每一場戰(zhàn)役的代價輸?shù)粽麍鰬?zhàn)爭。你的外匯儲備終歸是有限的,是,你每次靠資金和信息不對稱的優(yōu)勢可以去消滅一批小空頭,但是相對應的你同時也把自己置身于了一個大趨勢的對立面,長久以此,一旦耗盡所有彈藥,那么真正的對手會在最后一戰(zhàn)順著趨勢一舉反噬掉你。更何況,這個一定不是主戰(zhàn)場。當你在這個地方彈盡糧絕之后,別的地方一旦再起戰(zhàn)火,你怎么辦?
如果真的到了接近彈盡糧絕的地步,中國一定會進行外匯管制,因為保整個國家和保整個外匯體系這兩個選擇里,毫無疑問肯定政府會選前者。而一旦進行外匯管制,你的國際化還怎么進行下去?而人類歷史上所有進行過外匯管制的國家都只驗證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外匯管制這個制度除開能制造出一種本幣會變成一張廢紙的預期之外,并沒有任何用處。同時,不要忘了,這一定只是邏輯鏈條的第二層。中國一旦實行外匯管制,把自己和外部貨幣體系割裂之后,相當于一個人為自己套上了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并綁緊在脖子上,長久以往,自然會窒息掉。美元處于收縮周期的時候,它不會允許另外一種貨幣趁它收縮的時候大肆在它原先的地盤擴張,最簡單的做法就是一勞永逸地封死這種貨幣。
那美元為什么要進行收縮?任何有興趣的人都可以拿著美元指數(shù)這半個世紀的波動圖去對比高點和低點時候歷史上分別發(fā)生過的大事。我個人給出的答案很簡單,你可以參考,或者你有更好的答案也不妨告訴我。那就是下一場科技界的大泡沫很快要吹起來了,每一次所謂的科技革命,你以為是靠什么堆起來?錢!看看現(xiàn)在硅谷的科技新聞,不管是新能源,航太科技,還是虛擬現(xiàn)實技術,都隱隱約約有一種爆發(fā)的跡象,感覺就差那么臨門一腳了,如果這個推論成立,按照每一次科技泡沫的過程,我?guī)缀醵寄芡瞥?/span>2018或者2019年會再迎來一次納斯達克指數(shù)大崩盤,然后若干頂尖的公司會在數(shù)年之后脫穎而出。而在現(xiàn)在到未來三年這段時間里,如果在地球別的地方出現(xiàn)一個資金和科技聚集的中心,對于美國想引導的下一場科技革命,簡直會是一場致命的災難。
當然,這只是我一個猜想,我并不對此猜想負責,如果本ID哪天閑得沒事做,甚至可以弄出無數(shù)個更離奇的猜想。猶記得,愛因斯坦說過,想象力遠遠比知識重要,這話并不完全適用于科研工作者們,我更想把它送給中國金融部門的全體人員,因為他們不但覺得狡猾的敵人會按照書上說的進攻路線來攻打,而且敵人會沿著上一次失敗的路徑再進行一次失敗。
好好想想我黨當年是怎么奪天下的吧,運動戰(zhàn),圍點打援,大規(guī)模穿插,長距離迂回包抄,從來就只有我們牽著敵人的鼻子揍,有哪一次是讓人牽著鼻子的?
如果中國的金融監(jiān)管部門真的要打贏一場戰(zhàn)爭,那么,先考慮好,對方要真正進攻的目標,是哪里。其次,不要把一個國家的中央銀行搞得跟一個小私募一樣在市場上左沖右突,你有見過把司令員當突擊隊員用的軍隊嗎?不能因為某個焦點很熱就讓它把自己弄得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第一代核心不是說過嘛,“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中國的求生之道不在于能在離岸市場打爆多少空頭,而是在于如何能盡快地構建起一個有足夠吸引力的國際化資本市場,也就是俗稱的“大池子”。
不要被我以上輕松調(diào)侃的語氣所迷惑,一個高回報率的資本市場意味著大量有足夠活力的中小型公司,而如果想擁有大量優(yōu)質(zhì)中小型公司,最終意味著對私權和產(chǎn)權的確認。從這點上看,留給你們的時間實際上遠比你們想得要緊張得多,這已經(jīng)是在跟一個滴滴作響的定時炸彈在賽跑。
最后只想說,任何曾經(jīng)統(tǒng)治過這個星球的國家,它的能力一定不在于如何解決經(jīng)濟危機,而在于,如何把經(jīng)濟危機轉(zhuǎn)嫁出去,甚至靠經(jīng)濟危機一次次地掠奪別的國家,就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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