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確定整個鬧劇終于終結了，之前因為利益相關，一直不方便發(fā)表言論，現(xiàn)在來復盤一下整個過程，里面有非常非常有意思的內(nèi)容。

先解釋一下外匯經(jīng)紀商這個行業(yè)，所謂外匯經(jīng)紀商，是幫助客戶完成外匯交易的服務商，俗稱外匯平臺，有的叫外匯券商。就跟你去券商開戶做股票交易一樣，你在外匯經(jīng)紀商(broker)那里開戶，可以像炒股票一樣炒外匯。

換言之，你可以買英鎊未來是漲是跌，判斷歐元的走勢可以獲利。

經(jīng)紀商實現(xiàn)該交易的方法不一樣，最保守的做法是所有的客戶訂單都拋給銀行，那這個外匯平臺和網(wǎng)銀外匯買賣頁面沒什么本質(zhì)差別。外匯平臺從中收取點手續(xù)費作為盈利來源。

隨著行業(yè)的發(fā)展，大家發(fā)現(xiàn)，中國地區(qū)的客戶外匯賬戶的交易結果是十個客戶里面有九個虧錢賠本，另外一個直接爆倉。于是“聰（ji）明（zei）”的經(jīng)紀商們想出了個邪法子，美其名曰“做市”，實則是對賭。

什么意思呢？你如果通過某外匯平臺 A 買入一手 EURUSD，你的訂單壓根就沒去銀行進行交易，而是僅僅在對方的服務器上記號了一下。因為你總會賠本爆倉的，所以你入金 10000 美元的話，你出金時一般就剩下幾百。整個過程中，如果賺手續(xù)費的話，從入金到爆倉，能賺 100 美元就不錯了。但如果單子壓根就沒去銀行，而僅僅是做了個記錄給用戶裝裝樣子的話，這 10000 美元入金，幾乎就都是平臺的利潤了。其實什么交易都沒發(fā)生，你給該公司打了 10000 美元，若干天后，該公司打給你幾百美元，你的錢就變成人家的利潤了。

那如果有的客戶特別厲害，或者運氣特別好，賺大錢了呢？

分兩種情況，一種是從其他客戶賺到的錢墊付給他。另外一種是突然消失走人。后者的情況居多。

業(yè)內(nèi)把對賭的方式叫做“A B Book 倉”。所謂 A Book 是接到銀行去的，如果發(fā)現(xiàn)有特別厲害的團隊，就接 A Book 賺手續(xù)費。絕大部分顧客，是接 B Book 的，也就是對賭的，榨干該客戶的最后一分錢。

這里要正名一下，做市是提供流動性的一種正規(guī)的交易方式，不是對賭這種詐騙式的做法。

如今中國的這個“外匯行業(yè)”，99.9%的平臺公司都是做 B Book 的，俗稱“黑平臺”。而此行業(yè)的競爭，就是黑平臺們吸引羊羔的爭奪戰(zhàn)而已。

鐵匯是家什么企業(yè)呢？它是一家完全沒有 A Book，純 B Book 的平臺，完全對賭，沒有任何一絲正常交易。故而鐵匯在監(jiān)管嚴格的美國，沒有任何業(yè)務。但中國，此處的法律是完全空白的。

純 B Book 的鐵匯，一心想超越外匯行業(yè)的龍頭老大（當時的）FXCM 福匯公司。那如何才能超越呢？自作聰明的鐵匯想了一記狠招——贈金。

何謂贈金呢？你如果入金 10000 美元的話，賬戶上顯示的不是 10000 美元，而是 20000 美元。也就是鐵匯公司送你 10000 美元。當然，你不能直接提出 20000 美元，這多出來的錢只能用做交易。

鐵匯的算盤是這樣打的，如果我給客戶更多的錢做的話，他最后還是會虧完的（普通投資者投資外匯肯定是血本無歸的，這點是行業(yè)鐵律，人人皆知）。

我們利用贈金吸引客戶入金的話，我們能建立大量的優(yōu)勢，但其實不必花一 分錢。為什么呢？因為這點所謂的交易贈金，不過是交易軟件上的一個數(shù)字而已，客戶會虧完的，所以鐵匯什么都沒付出，白白獲得大量的客戶。

那事實如何呢？鐵匯果然短時間內(nèi)獲得了巨量大客戶，在鐵匯倒臺前的交易量已經(jīng)超過了當時的行業(yè)龍頭老大福匯。

但散戶有沒有一如既往得虧本虧完呢？沒有，有大量的客戶不知道為何，突然盈利滿盆！

真是見了鬼了！為什么我們送錢給客戶做交易后，他們的水平就會突然提高呢？這不科學啊。

其實非常科學。

因為金融學的根本基石就是無套利假設，鐵匯這種黑平臺的交易思路，注定是要敗得一塌糊涂的。

其實，鐵匯剛剛推出贈金平臺的時候，客戶并沒變聰明，一如鐵匯所料，而且迅速成為最大的黑平臺。但聰明的投資者馬上發(fā)現(xiàn)了規(guī)則的漏洞。

我們這里把這種聰明的投資者稱為“套利者”。

套利者的方法很簡單，用 10000 美元開鐵匯的賬戶，然后用 20000 美元去正規(guī)平臺，比如福匯（在國內(nèi)也有對賭成分），或者盈透，LMAX 開設真正的外匯交易賬戶。因為鐵匯的贈金策略，兩個賬戶上都有 20000 美元。

找一個投資標的，比如歐元，黃金，或者英鎊，隨便哪種。一邊重手做空，一邊重手做多。為了簡化問題，我們不考慮交易成本。一個賬戶必然爆倉，一個賬戶此時的凈值一定翻番，也就是 40000 美元。

套利者無需知道價格的方向，要么在鐵匯變成 40000 美元，扣除 10000 美元的贈金，還有 30000 美元。要么在正規(guī)賬戶上有 40000 美元現(xiàn)金，鐵匯爆倉。

前者不賺不虧（交易成本另算是虧損的），后者可以白賺 10000 美元。

無須知道任何方向，沒有任何判斷。一半的概率白賺 10000 美元，投入 30000 美元。33%的收益。

有一個問題是，套利者最好能不在鐵匯這里的賬戶賺錢，否則該次就白做了。改進方法來了，如果我們在鐵匯下的手數(shù)略重，就能完美解決這個問題。

鐵匯后來把政策改為 60%贈金，什么意思呢？充 5000 送 3000，變成個 8000 美元的賬戶。你再開個正規(guī)賬戶，6500 就夠了。一共投資 11500 美元。

鐵匯這里的倉位要 1.2 倍于正規(guī)賬戶。如果鐵匯這里虧本爆倉了，8000 美元的賬戶爆倉了，那么正規(guī)賬戶獲利 6666（正規(guī)賬戶倉位輕）。損失了 5000，獲利 6666，賺了 1666 美元。

如果正規(guī)賬戶的 6500 美元賬戶爆倉了，那么鐵匯盈利 7800 美元（因為鐵匯的倉位重），也就是盈利 1300 美元。

這樣問題就完全解決了。這下都不用擔心在鐵匯盈利了，因為無論方向，無論什么品種，只要有波動，就能穩(wěn)賺 1300-1600 美元的利潤，總投資 1 萬美元出頭。

可以無限次做。多賬戶做。每天做，想什么時候做就什么時候做。

可以出去借錢做，可以發(fā)金融產(chǎn)品來做。

做做做做做。

那錢從哪里來的呢？

鐵匯是個黑平臺啊，你在鐵匯上賺到每一分錢，都是鐵匯的凈損失。如果在正規(guī)平臺上盈利，鐵匯是白賺你的入金的，但如果你在鐵匯上盈利，就是鐵匯給你錢了。

我們?nèi)绻阼F匯上盈利了，鐵匯要付給我們 6666 美元，如果我們在正規(guī)賬戶上盈利了呢？我們只需要給鐵匯 5000 美元。

隨便亂猜，對錯的概率是多少呢？和扔硬幣是一樣的，50%。長此以往，每次套利，鐵匯的預期收益是 -1666 美元。做得越多，賠得越多。

很好，這里都是很淺顯的道理，人人都懂。每個套利者都心知肚明。下面才是有意思的地方，涉及到博弈論，心理學，組織架構的學問，財務的學問。

雖然鐵匯當初很傻很天真，很萌。對投資者的豬水平有清醒的認識，多多贈金就能吸引到更多的肥羊，哦，不~~~~是投資者來賠錢給我們。

但套利交易一旦開始實施，難道鐵匯的管理層會完全不知道嗎？

況且這種賺錢的法門，傳播起來是相當迅速的。連一個鐵匯的員工都不知道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鐵匯的人又不是傻子。

那既然他們知道這種事情是鐵匯凈虧損，為什么公司還堅持這樣的愚蠢策略呢？

奧妙在于，大多數(shù)人都把組織當作一個人來看待，而事實上，組織是一個非常復雜的東西，是由大量擁有不同目的的人組成的。

組織內(nèi)部的博弈，和與組織外部的博弈，決定了這場鬧劇的走向。

鐵匯在發(fā)現(xiàn)有套利者存在的時候，公司的決策是很有意思的。套利者的規(guī)模引起管理層注意的時候，已經(jīng)是套利交易產(chǎn)生大量交易量的時候了，鐵匯的管理層必然明白他們的業(yè)務量大井噴是套利的大量流行造成的。

他們的第一反應是非常正常的，禁止套利交易。查到進行套利交易后，立馬取消該賬戶贈金。

事情微妙在，這種套利交易不是個人行為了，有相當多的公司已經(jīng)規(guī)模化運作了該模式，并且接了客戶的資金代為操盤。甚至發(fā)售了類似理財產(chǎn)品（當然沒有監(jiān)管的那種野生理財產(chǎn)品）。

這些套利公司開始賄賂鐵匯的管理層，讓他們的風控（其實不是風控，套利糾察而已）能夠手下留情。

單純的隸屬關系開始發(fā)生改變了，因為暴利的存在，慢慢的，管理層的索賄收入已經(jīng)遠高于公司的工資和業(yè)績分成了。

人的行為，主要是受收入成分影響的。起初還擔心公司的長期發(fā)展，已經(jīng)完全被利益所蒙蔽。鐵匯的管理層們開始向董事會合力編制了一個謊言，用財務的語言。

因為大量的套利者是被先驅(qū)們鼓勵進來的，所以前期套利者的兌現(xiàn)利潤并沒有造成鐵匯現(xiàn)金流的問題。因為新進的套利者會有大量的入金。鐵匯的資金，是凈流入的。

而成功的套利者們，又加大了杠桿，從外面拆借了資金，甚至發(fā)售理財產(chǎn)品獲得更多的新進資金，涌入鐵匯套利的大資金池。

盡管鐵匯的管理層，對預期收益是負數(shù)心知肚明，但給董事會的財報是異常漂亮的。我在接觸鐵匯前中層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懷念，8 月份的時候，套利挺好的呀，公司盈利狀況很好呢！心中只有呵呵一笑了。

大家不知道有沒有財務做帳的經(jīng)驗，如果你是個外匯平臺的話，客戶的入金應當記做什么？是公司的負債啊，因為人家委托你投資，把錢給你委托你投資而已。

但鐵匯是個黑平臺，所以理所當然的，客戶肯定匯輸光，這筆錢就記做收入了，堂而皇之得以利潤的身份出現(xiàn)在資產(chǎn)負債表中了。

事實上，我們知道套利開始之后，這些都是可怕的兌付承諾。

董事會很滿意，公司“盈利”相當可觀。

套利者們很滿意，無風險純套利。

野雞理財產(chǎn)品的購買者們很滿意，收益比銀行強 100 倍。

可，錢從哪里來呢？

套利者們開始傳出各種版本的故事，鐵匯其實是洗錢的，鐵匯是俄羅斯黑幫的工具，鐵匯其實拿你們的入金去做了其他交易，利潤足夠覆蓋套利所得（怎么可能，不動動腦子）。

總之，套利者其實心知肚明，這種模式是無水之源，無本之木。但大家都編造了看上去很有可能的故事版本。這種心理學現(xiàn)象，讓我想起了邪教徒們的行為模式，當世界末日的謊言戳穿后，都會編造各種版本試圖合理解釋。

終于，產(chǎn)品要兌付了，套利者杠桿放到頂了，要兌現(xiàn)利潤了。一切瘋狂從哪里起來，就會回到哪里去。

必然是無法兌現(xiàn)的。

鐵匯出金困難，而我在等待的一個信號終于發(fā)生了，鐵匯恢復 100%贈金。這個信號明確了一點，鐵匯的最高層明白自己被管理層耍了，開始變成旁氏騙局。

被 100%贈金的“特大利好”激勵的套利者們，沖昏頭腦開始新一輪借貸，入金從事套利交易。

當然啦，這次劇本總算正常了，這種入金有去無回。不是套利者做虧了，根本沒這個可能，而是出金就是突然不靈了。

那當鐵匯時的兌付壓力有多少呢？光我知道的部分，不少于 1 億美元。

對于這次無法出金，套利者們又出現(xiàn)了若干次故事會。這種心理非常有意思的。直到有套利者闖入鐵匯辦公室，砸了辦公家具后，大家的情緒突然崩潰，場面終于還是失控了。

群體是會不理性的，當一件事情給大家?guī)砭薮蠛锰幍臅r候，群體會自己說謊騙自己，讓自己舒服。

大腦，是善于讓自己舒服的。

組織并非鐵板一塊，而是各自有利益的群體。管理層可以合伙賣老板，不要以為你是老板，打工的就天經(jīng)地義為你服務。

前兩天看大家在知乎上討論東林黨人，控制朝政后，讓朝廷給江南富商免稅，導致整個大明朝崩潰。是一樣一樣的，賣老板，不過需要個好價錢！

然后你老板崩盤，你自己沒得玩，雙輸。但這必然會導致沒有贏家的局，一次次得在重演。

因為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利益的，公地悲劇的博弈結構，決定了這樣的事情必然會重復發(fā)生。如何解決？組織行為學是個大學問，不展開了。

沒有博弈論做基礎，你以為這些都是愚蠢的人類作繭自縛，其實是你自己沒學問而已。從博弈的角度看，都是非常合理的。

無論是套利者，還是鐵匯的管理層，董事會，在這件事情中都表現(xiàn)了超乎尋常的不理性。

一切都是利益使然，當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美好的時候。

套利者賺錢，投資套利者的理財者賺錢，鐵匯董事會賺錢，管理層賺錢。多美好，多絢麗啊，泡沫都是很美的。

為什么這個泡沫永遠不會破呢？且聽我細細道來，因為啊………………（略過那幾十個版本的好故事）

整件事情，參與的任何一方，都知道必然不可持續(xù)，仍然發(fā)展成如今這個模樣。為什么？——人性使然嗎？

唯一的贏家，真正的聰明人。在套利剛剛瘋狂的時候，大量人開始涌入的時候，放大杠桿做套利交易。并且在鐵匯恢復高增金的消息發(fā)布前，全部兌現(xiàn)利潤走掉的人。旁氏騙局中，杠桿火中取栗的人，膽子不是一般得肥。

整個棋盤推演其實很簡單，幾個重要信號也很明確。我推演完后，已經(jīng)提前告知了許多套利者，但聽完后行動的人極少，多數(shù)人還沉浸在美夢中。

最有意思的一個哥們，賄賂了高層（他不知道，其實所有人都賄賂了），覺得自己上頭有人，我的擔憂完全 naive，現(xiàn)在都不敢問他近況。

我本人因有為對于黑平臺的極端厭惡，沒參與，僅僅是向幾位友人提供了技術和參考意見，可惜大多置若罔聞。

里面的學問太多，來不及給大家詳細解釋，以后有機會再推演得細致一點吧。

加點料來啦，推演再細致點

鐵匯還有一大群代理商，他們是從鐵匯那里拿交易量回扣的，他們介紹的客戶產(chǎn)生的交易量決定了他們的收入。

鐵匯的代理商，表面上看是很鐵匯利益一致的，其實不然，事實上，他們教會了大量的普通投資者成為套利者。

你看，利益關系有點微妙啊。如果代理商選擇和平臺站在一起，就不應該教大家套利，但套利后的交易量會井噴。他們必然選擇不與鐵匯合作共贏。

雖然不合作的后果就是鐵匯倒臺，大家一起完蛋。

而鐵匯自己資金出問題的時候，選擇拒絕支付代理商的返傭。成為矛盾激發(fā)的另一個熱點。鐵匯也不想和代理商共贏，因為選擇不合作，不支付，才能降低自己的損失。

這是個囚徒困境，雖然大家狼狽為奸能做一個損失都降低的結果。

但不合作才是囚徒困境的優(yōu)勢策略。

所以，必然，一拍兩散。

套利者和套利者之間也是囚徒困境的尷尬局面。如果大家都輕輕得玩，那么正常的不知情的交易者（送錢的），會覆蓋你們的套利所得。

可你拼命的套利，我不套利，選擇愛護鐵匯人人有責的話，那么吃虧的必然是我。

因為不合作是囚徒困境里的優(yōu)勢策略。

所以，必然，一拍兩散。

董事會最后收緊口袋，讓管理層被憤怒的投資者毆打，一樣的道理。

本來代理人困境就存在，何況有這樣的利益關系。如果董事會選擇不讓經(jīng)理人為難，而經(jīng)理人選擇合作，嚴禁套利的話，大家能獲得一個茍且的局面。

但是如果一方選擇賣對方的話，就能獲得巨大的利益。經(jīng)理人的賄賂所得，和董事會旁氏騙局做局的所得，都是眼前的利益。

因為不合作才是囚徒困境的優(yōu)勢策略。

所以，必然，一拍兩散。

不要責怪人性，不是人性決定的，囚徒困境的博弈結果本來如此。

三對囚徒困境擺在這里，如果都解決，鐵匯的局能活過來嗎？

照樣絕無可能。

套利者，贈金平臺和市場，是三元的零和博弈的局面。如果有本事讓市場持續(xù)穩(wěn)定虧錢，你直接做正常交易就 OK 了。

所以，無法用策略或者信息優(yōu)勢打敗市場的話，就是套利者和贈金平臺的雙人零和游戲。在這場博弈里，如果套利者賺不到錢，就沒有游戲了，因為套利者本來就是追求無風險利潤來的。所以虧損的必然是贈金平臺。

鐵匯唯一的勝算，就是最后的大招，超級贈金，吸引傻傻的套利者把錢送進去，然后旁氏騙局式收關，事實也確實如此。

推演到這里差不多了。

最后，給大家都忠告：

遠離黑平臺，任何形式的！?。。。。。。?！

不要相信天上掉餡餅?。。。。。。。?！

不要以為自己賄賂了，就可以天下無敵了。

賄賂不是萬能的，即使在中國。

不要輕易放杠桿。

任何一筆盈利的交易，如果你不明白盈利從哪里來，不要去做。

必須對你任何一筆交易盈利的來源，異常清晰了，再去做，否則就算賺錢了，也是個禍根。

只有想明白，自己憑什么賺錢后，才去做。我異于常人的特殊資源在哪里？為什么我能保持優(yōu)勢？否則算好退出的時間點。

賺錢不易，想明白再做，別騙自己，少跟得意洋洋的人待在一起。特別賺錢的時候特別要當心。

沒有免費的午餐。

簡單說到這里。

轉(zhuǎn)自知乎日報 作者 許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