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玩了5天，最后一天，男人想，讓女人吃點兒好的吧。于是到飯館吃飯，點了三菜一湯。其中一道菜，是從未吃過的香菇肉片。20世紀80年代，香菇還算昂貴的菜。男人堅信貴的就是好的，好容易帶女人下回館子，應該吃點兒好的。
日子靜默流淌，他們的生活平淡而溫馨。孩子出生后，日子過得更緊巴了。女人的母親來看她，帶了很多雞蛋和山核桃，憤憤地說：“叫你不要嫁他，你偏不聽，孩子也跟著受苦?！迸苏f：“媽，他對我好著呢，人也活絡，會過上好日子的。”
貧窮的日子里，他們卻沒有忘記香菇。男人生日、女人生日、孩子生日、春節(jié)、中秋……凡是有些意義的日子，女人都盡量找些香菇入菜，沒有新鮮的可買，就買干的。她記得他愛吃香菇。
結(jié)婚第十年，男人和朋友承包了一個園林建設(shè)工程。女人給工地上的工人做飯，香菇燉雞、香菇肉片、素炒香菇，樣樣做得很棒。別人夸她廚藝好，女人在心里笑：這都是為我男人學的。
日子慢慢好過了一點兒，然而男人卻迷上了賭博。為此，兩人爭吵不斷。結(jié)婚的第十三年，男人偷了女人藏的錢去打牌，女人沖到牌場大鬧一場。男人追著要打女人，女人帶著孩子回了娘家。孩子問她：“爸爸怎么了？我要回家?！迸丝拗f：“爸爸不要我們了，以后你跟媽媽過。”
快中秋了，母親說：“要不你就離婚，要不就回去，中秋節(jié)了，這算怎么回事？”然后把她拽回了她和男人的家。男人不在，屋里一片狼藉。母親把親家母叫來，要好好談談。
談到中午，女人做好飯菜，男人也回來了。飯桌上氣氛凝重，大家都吃得小心翼翼。忽然，男人的母親驚奇地問他：“哎？你不是總說香菇味道奇怪嗎？什么時候開始吃了？”男人不好意思地抓抓頭，說：“結(jié)婚的時候在杭州，點了個香菇肉片，小英喜歡吃，也經(jīng)常做，我就喜歡上了?！?/p>
小英是女人的名字。女人的母親回過頭問她：“我記得你也不喜歡香菇的味道。”女人說：“他點了那么貴的菜，我不想浪費，當時是勉強吞下去的。他說他愛吃，我就經(jīng)常買給他吃，后來吃多了，覺得香菇真的很香?！?/p>
說話的時候，女人微笑著，眼淚卻順著臉頰流下來。原來兩個人都傻了這么多年，為了愛人，一直忍受不喜歡的食物?？墒?，慢慢熟悉了香菇的味道，卻在瑣碎的生活里淡忘了最初的包容和無盡的愛。
此后，男人戒了賭，努力掙錢，日子越過越好。又一個中秋，他們再游杭州，最后一天又去下館子，點了三菜一湯，全都是帶香菇的。男人說：“如果時間讓我們遺忘了愛，就讓香菇來溫習吧。”
接到他被車撞傷的電話，驚惶中我弄灑了水杯，帶翻了椅子。跌跌撞撞趕到醫(yī)院，看到滿臉血污、昏迷不醒的他，我失控地扯住醫(yī)生大哭：“快救救他，求你了……”醫(yī)生說馬上手術(shù)，可是備血不足，需要家屬配合。我挽起袖子：“抽我的，快呀?！?/p>
護士帶我們?nèi)ヲ炑?，媽過來阻攔：“你身體弱，還是不要驗了?！薄岸际裁磿r候了，還說這些。”我沖她哭著吼。媽惶惶不安地看著弟弟，弟弟過來勸阻，我情急之下就打了他一拳。他攥住我的手嘆口氣。最后，弟弟和妹妹都給他獻了血，我的卻被告知不符合。
手術(shù)室外的那幾個小時，是我今生最煎熬的時光。一時間，各種猜測蜂擁而來，他會不會就此離開我，永遠不相見，沒有他的日子我該怎么辦？我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嚇倒，哭倒在匆匆趕來的老公懷里。
兩天后，他終于與死神擦肩而過，從昏迷中醒來。我握住他的手喜極而泣：“老爸，你可嚇死我了?！彼n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張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第一次，我覺得他老了，頭上絲絲縷縷的白發(fā)刺眼，臉上一條條的皺紋驚心。那個高大挺拔又堅強偉岸的男子瞬間走到了老年，我的心一陣疼痛，趴在他的耳邊說：“別動，好好養(yǎng)傷，我和妞妞還等你去公園打球呢。”
日子瞬間忙碌，單位、醫(yī)院兩邊跑，疲憊不堪，可是心卻是安穩(wěn)篤定的，因為他在一天天好起來。
那天經(jīng)過護士站，無意中聽到兩個護士在聊天：“17床的大女兒真不錯，把她爸照顧得那么好?！薄笆前。礃幼铀恢雷约翰皇怯H生的，要不然那天不會搶著驗血的……”
本來已經(jīng)匆匆走過的我瞬間定在那里，17床，是爸的病床號。那天驗血的情景在眼前回放，媽和弟弟竭力地阻攔，還有那個不符合的血型。莫非真的……我的頭“轟”的一聲，腿一軟，險些跌坐在走廊。
回到病房，他已經(jīng)睡著，我坐在床邊看著他發(fā)呆。弟弟妹妹和他都很像，唯有我和他們不同，他說我像媽，而且是集中了他和媽的優(yōu)點，所以才長相俊美。以往他這樣說，我總是驕傲地挺起胸脯，摟住他的肩抵住他的額?？涩F(xiàn)在這些都成了可疑的證據(jù)，那一夜，我徹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我趕回家，關(guān)上房門：“媽，告訴我實情?！眿尶纯次?，嘆口氣，說：“這一天終于來了，其實你爸不想讓你知道?！?/p>
2
生父患病去世那年我剛滿周歲。隨后，上門提親的人連續(xù)不斷?？墒?，他們只中意媽的賢淑溫柔，都覺得我是個“拖油瓶”。有人建議把我給爺爺奶奶撫養(yǎng)，甚至有人直截了當讓媽把我送人。媽一言不發(fā)地抱我離開。唯獨他，相親時把媽冷落一邊，和我玩得熱火朝天，把我舉在頭頂，被尿了一身也毫不在意，讓媽看熱了眼和心。
媽說我和他有緣，除了媽誰都不讓抱，可一見他就摩挲著小胳膊找他，媽再抱都不肯。他說自己是個孤兒，喜歡老人和孩子，喜歡家的煙火氣息?！爸灰阍敢?，從今后我就是孩子的親爸?！睕_這句話，媽帶我走進了他家。為了我，他毅然搬離了住了三十年的老房子，上班遠了很多，媽勸他他不肯聽，他說：“住在這里人多嘴雜，對孩子不好，一定要換一個新環(huán)境，讓妮子記住我就是她親爸?！?/p>
媽絮絮叨叨講著那些我沒有記憶的往事，陽光穿窗而入，照暖周身，我的眼淚不禁簌簌而落。接下來的記憶都是清晰無比。
小時候，他去哪兒就帶我到哪兒，不是抱在懷里就是馱在肩上，至今還記得他綿軟的頭發(fā)和厚厚的耳垂，那時都被我當做玩具，無數(shù)次揉捏。十來歲了，我還動不動躍上他的肩撒嬌：“老爸，跑一圈嘛?！彼W著我在小院跑了一圈又一圈，我“咯咯咯”地笑出眼淚?？墒?，弟弟妹妹卻沒有這般待遇，他時常黑著臉對他們，以至于他們都怕他，見到他就噤聲不語。
記得九歲那年，他帶我和弟弟去另外一個街區(qū)看電影，回來的路上，我走累了，他就將我放在肩膀，而小我四歲的弟弟卻被他呵斥著一路哭著走回家，以至于鄰居都看不下去，都說看看老馬，簡直把個大丫頭慣得不像樣了。媽也說他，他眼睛一瞪：“我就是要慣妮子，我喜歡，我愿意?！?/p>
我依戀他，比依戀媽更深。他加班不回來我不肯吃飯，走到胡同口去接，直到黑暗中響起車鈴聲，我迎過去竄上后座，抱緊他的腰：“老爸啊，你咋才回來，餓死妮子了。”他的大手伸過來撫上我的臉：“傻呀，你不會先吃別等老爸啊。”“不，我就要等你?！蔽遗ぶ碜樱椭愕睾俸傩Α?/p>
3
那天，我從家走回醫(yī)院，一路走一路流淚。三十多年來，他對我超常的寵溺至今才有解。他對媽說，我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所以他要給我加倍的愛。他的愛都給了我，以至于疏忽了弟弟妹妹，至今他們對他既怨又怕。
上初中的弟弟偷拿了我的手表去戴，被他用棍子抽打，小小少年正是叛逆的時候，他哭著喊：“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妹妹弄臟了我的裙子，被他一巴掌打腫了臉。諸如此類，他們不知挨了多少打。連媽也不敢勸解，只有我敢沖上去奪下他手中的棍子，把他推坐在椅子上。
后來，我結(jié)婚，他幾乎拿出所有的積蓄給我做陪嫁，我不要，他動了氣，幾天不理我。而弟弟結(jié)婚買房卻要四處借貸，為此，弟弟和他大動干戈。也是在那時，他鄭重地和弟弟談了一次，說出了我的身世。他對弟弟說：“你是這個家唯一的男孩，這些事情應該讓你知道，可是，你得終生保密，敬重愛護你姐，這樣我死了也能閉上眼了?！?/p>
弟弟原本就是個懂事的孩子，但從那時起，對我越發(fā)親熱，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愛讓人溫暖，可傻傻的我卻把此歸功于他成家立業(yè)懂得擔當?shù)木壒剩獠恢墙舆^了父親對我愛的傳遞。
4
到了醫(yī)院，原本想給他一個笑臉，卻還是沒能忍住淚如雨下。他已能開口說話：“傻妮子，老爸這不好好的嘛?！蔽椅兆∷氖郑骸澳阋惠呑佣己煤玫?，不然我可怎么辦？”他的大手撫上我的頭，瞬間，時光倒流，仿若昔日重來。
他內(nèi)急，想要小便，以前這些事他只肯讓弟弟和媽做，知道他的倔脾氣，我也沒堅持。可今天不一樣了，我要照顧他就像小時候他照顧我一樣。他捂著被子不放，以致因為用力而漲紅了臉。我板起臉數(shù)落他：“老封建，我是你生養(yǎng)大的女兒，怕什么？我小時候你不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再說我也成家立業(yè)了，照顧你還不是應該的？”
媽也在一邊幫腔：“就是，姑娘兒子都一樣，你可不能太偏心，專揀我兒子累?！彼姹蛔拥氖譂u漸松開。他開始習慣我的照顧，有時會嘮叨弟弟，你粗手大腳的，沒有你姐弄得好?！钡艿苻揶硭骸霸谀阊劾?，我姐啥都好，連她家的蟑螂都是雙眼皮?！彼ち业胤瘩g：“就是就是，不服氣咋的？”我在一旁，看他們一老一少斗嘴，無比踏實溫暖。
我終于還是沒能忍住，跟老公說了他不是我親生父親。老公錯愕地睜大眼睛，用手摸摸我的額頭：“你不是生病了吧？說他不是你弟你妹的親生父親我信，說你不是他親生的，打死我也不信。他有多疼你誰都看得出來，你忘了，我們剛結(jié)婚時吵架，我不過是推了你一把，老爺子差點跟我玩命，跳著腳跟我吼，說你長這么大他都不舍得動你一指頭，如果我膽敢再動手就跟我沒完，打那起我是怕了他了，他會不是你親爸……”
看到我滿臉的淚老公才住嘴，他抱住我：“老婆，在有生之年我們一定好好疼爸，比親生父親還要疼。”我深深地點頭。
躺在病床上的他開始依戀我，一會兒不見就問，像小時候我依戀他一樣?？次以谒磉吤β?，他就很安靜，眼睛隨著我的身影轉(zhuǎn)。我說：“老爸啊，你快好起來吧，想把妮子累死啊。”他就很受用的樣子，呵呵地笑。理發(fā)要等我，洗腳要等我，換衣服也要等我，像個老小孩一樣任性。媽嘆氣悄悄地說：“你倆不知道上輩子誰欠誰的?！蔽艺f：“管它呢，只要這輩子在一起就好?！蔽乙呀?jīng)跟媽和弟弟說好，不要告訴他我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仍舊在他身邊做那個被他寵壞的丫頭。
三個月后，他出院。我回家，老遠就看見他站在陽臺眺望，看見我，笑著招手。突然就想起小時候那些黑夜里的守候，只不過時光流逝，我們換了角色。到門口，他已經(jīng)開了門：“快點妮子，爸餓了。”“你就不能先吃，死心眼兒?！彼曛笫帧昂俸佟钡匦?。我轉(zhuǎn)身偷偷拭去眼角的淚，好吧，倔老頭兒，讓我們心照不宣，彼此成全心底無聲的誓言：今生相逢，只為給你一個幸福。
愛情不是暖手寶
絕不在與男人吃飯時自己掏錢買單，絕不做任何對自己的身體與尊嚴造成傷害的事情，絕不分擔他應該自己承擔的痛苦。
一個女孩面前擺了兩位男人。一位什么困難都找她幫忙，有什么苦都向她訴說，把她當親人一樣使喚；另外一位有困難的時候找朋友幫忙，有苦的時候自己扛，把她當領(lǐng)導一樣照顧。她問我應該選哪一個？我毫不猶豫地說選B?！翱墒?，我覺得A更親切哦，B是不是會有一點大男子主義呢？”
戀愛時的女孩什么都喜歡講平等，就怕男人把自己當負擔。他辦公司缺錢，你借，他與哥們鬧矛盾，你當滅火器，他生病，你照顧，他失業(yè)，你養(yǎng)。你偽裝成鐵娘子，并且以為惟有如此，“壓力越來越大”的男人才會義無返顧地娶自己?？娠@然，你只是猜到了開始，卻沒有猜到結(jié)局。
太能干的女人培養(yǎng)出了太依賴的男人，他們身上原本不多的大男子主義被香風一吹也就散了。接下來的日子，你賺錢多時，他覺得理所當然，因為你可以跟老板撒嬌，有性別優(yōu)勢；你失業(yè)時，他怪你笨，長得又不丑，怎么沒用好自己的性別優(yōu)勢呢；你大姨媽來的時候得不到照顧，因為書上說了，男人也有那幾天，所以憑什么你那幾天就可以不做飯不洗衣；甚至你生孩子的時候，他也不覺得一定要怎么樣，反正女人生孩子是天經(jīng)地義。
有一類男人從不覺得女人是弱勢的，高舉雙手雙腳同意男女平等，對于韓寒那種說“即使賣血也不會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出去工作的家伙”嗤之以鼻。女人在母愛泛濫與被“平等”這兩個字沖昏頭腦的時候，是很容易喜歡上這種“什么困難都找她幫忙，有什么苦都向她訴說，把她當親人一樣使喚”的男人的，因為他讓她感覺到了自己是重要的。然而，真正過起日子來，“重”是越來越“重”，“要”就很難了。
你向他要錢，他說你自己又不是不賺錢；你向他要性，他說剛被老板罵了一頓哪有心情；你向他要時間，他說好男兒志在四方，哪能一天到晚婆婆媽媽。反正你在戀愛時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抗壓考驗，既然你什么都能扛，你絲毫不示弱，他又憑什么要給你那許多的關(guān)愛？
所謂相濡以沫，終逃不過相忘于江湖，并且往往后半句才是重點。有點喜歡《非誠勿憂2》中的李香山，糙、純爺們兒、霸氣。雖然跟芒果的婚姻沒有一條道走到黑，至少給自己愛過的女人體體面面地辦了一次離婚典禮；一輩子為錢奔波，所以不愿意讓女兒為了錢而去工作一分鐘。他一定不覺得自己跟女人是平等的。
女人原本就是弱小的，這沒什么可避諱。公共場所，女衛(wèi)生間應該比男衛(wèi)生間大，理由一定不僅僅是她們需要更多的化妝鏡，而是身體與生理原因造成的某種不可克服之弱勢或者說特征決定的。
日劇中，女子培訓班的老師揮著拳頭說：“女人的錢包只是裝裝樣子的。女人的職責是逼著男人好好去工作，然后去好好消費，扶持經(jīng)濟，重振國家！”男人想要把這個女老師用板磚拍死很可以理解，不能夠理解的是許多女人也因此覺得自己受了侮辱。
我們知道女人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強大，越來越能干，某媒體評選出的純爺們NO?1不是姜文不是葛優(yōu)而是范冰冰。范冰冰是一個可貴的偶像，然而，如果女人皆范冰冰，男人只能都是陳冠希了。
才華橫溢又行事不端的美國著名律師韋伯斯特一生信奉三不原則：絕不償還任何可能逃過的債務，絕不做任何可以拖到明天的事情，絕不做任何能找到別人替自己做的事情?！叭辉瓌t”用在女人感情生活中大體可以是：絕不在與男人吃飯時自己掏錢買單，絕不做任何對自己的身體與尊嚴造成傷害的事情，絕不分擔他應該自己承擔的痛苦。
每個男人都應該有能夠分擔自己痛苦的樹洞或哥們，女人千萬不要以為自己是范冰冰，可以挑戰(zhàn)任何角色。既然你無法分擔我的痛經(jīng)，我的陣痛，我的更年期，我因容顏衰老而產(chǎn)生的心理抑郁，因天生虛榮而造成的靈魂缺憾，我也不想分擔你生為男人而必須承受的那些所謂沉重與壓力。
愛情不是暖手寶更不是真空箱，男人所要承受的東西不會因女人而改變，只會因女人而增加。所以，你一定要知道，女人能夠保證的不是讓男人活得更輕松，而是讓男人的生活變得更豐富。
“便宜茶”和“好女人”
餐館要留住食客，靠的是食物的精美，不是“減價”。女人要男人寵愛，憑的是素質(zhì)和品位，不是“犧牲”。
本來“便宜茶”和“好女人”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但是我偏要把它們扯到一塊兒來論，因為我“天才”地發(fā)現(xiàn)了這兩者間的關(guān)系。
我和老公去飲茶（香港人吃的點心），周末人多，很多餐館要排長隊，結(jié)果還是不得不回到那家已經(jīng)于近期惠顧了很多次的餐館。因為，我們估計那家餐館今天會人少，原因如下：
這家餐館于6個多星期前慶祝“十三周年紀念”，推出減價兩個星期的促銷活動，所有的大、中、小點，一律0.99元港幣一份，低于半價！開始，食客如潮，我們也趁機約了親戚、朋友，并且多次惠顧。雖然是我們請客，但是依然感覺“占了人家的便宜”，爽！
兩個星期后，我們驚喜地發(fā)現(xiàn)那家餐館將“減價”延續(xù)了兩個星期！但是，食客的熱情已經(jīng)開始降溫。老公說：“他們這樣下去是要自殺呀?！?/p>
又是兩個星期過去了，他們依然繼續(xù)“慶?！保〉?，當人們習以為常了，熱情也就耗盡了。雖然我們每餐下來只用了10元左右，天天吃同樣的東西也膩了。我們開始感到即使是免費促銷，我們也不想去了。
但是，今天我們不得不去這家餐館，因為我想，如果這家餐館周末不減價，食客肯定會少，我們不用排長隊。我猜對了，今天的食客不多。但我們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家餐館周末仍在減價！
為什么我在此細述這個“飲便宜茶”的經(jīng)歷和感受呢？因為，它令我聯(lián)想到了很多“無私奉獻”的女人們。
我的一個女友曾經(jīng)給人家做住家保姆，周末回家就為丈夫和女兒將一星期的飯做好、衣服洗好。結(jié)果呢？老公和別的女人出了問題，還不得不用她打工的錢去了事。另一個朋友犧牲了自己求學的機會，支持老公讀醫(yī)成功。一天，她讓老公幫忙把垃圾帶出去丟掉，老公說：“我是醫(yī)生，不是干這個的?！迸笥严蛭冶г?，我說這是她寵的，因為“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不幸的是，生活中存在太多順民式的“賢妻良母”和衍生的“怨婦”。網(wǎng)上，女人們在分享“如何做個好女人”“生活中N個小動作拴牢男人心”“女人如何保持青春防‘小三’”等，傳授“一廂情愿的買賣經(jīng)”。說不好聽了，男女之間的愛情也好、婚姻也罷，是個供求關(guān)系，就像飲茶：餐館要留住食客，靠的是食物的精美，不是“減價”。女人要男人寵愛，憑的是素質(zhì)和品位，不是“犧牲”。喝膩了的茶，沒味，減價我也提不起神來；奉獻的女人，沒勁，再好的男人也不稀罕。因為，人們對“便宜茶”和“好女人”都會產(chǎn)生“欣賞疲勞”的時候。
我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兩句話：“做人，不要太拿自己當回事，因為沒有人拿你當回事；而做女人，卻絕對不能不拿自己當回事，因為如果你不拿自己當回事，沒人會拿你當回事?！薄白晕业呐苏莆樟俗屪约河谰帽Ｖ档募记?，自信的女人具備了把握自己命運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