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  值

“價值投資”可能是目前證券界最時髦的詞了。如同前幾年的“新經(jīng)濟”一樣帶有某種不可逆轉(zhuǎn)的大趨勢的味道。如果有誰還宣稱自己是在炒股而不是在進行價值投資，就會遭到像曾出演《本能》的性感明星莎朗·斯通最近被評價的那樣的結(jié)果：“她不是過氣，而是太、太、太過氣了！”

問我對這場熱潮的態(tài)度，我想借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中的女主人公曾說的話：“我不是反對共產(chǎn)主義，我是反對媚俗！”

2005年5月，我的一個證券界的朋友在我的數(shù)次請求下答應帶我混進申城一個頂尖分析師和基金經(jīng)理的聚會。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說話，都是海歸?！?/span>

聚會中處處彌漫的是對股市和股改的的悲觀看法。各種宏觀經(jīng)濟數(shù)據(jù)和行業(yè)分析令人目不暇接，而且爆出的內(nèi)幕也聞所未聞，大家在未來上證指數(shù)是800點還是6、700點上有較大分歧，但都認為當前的1000多點風險較大，倉位應有所調(diào)整，投資應有所謹慎。我感到就像回到了熟悉的證券營業(yè)部的散戶大廳，沒忍住地問“現(xiàn)在不都是價值投資了嗎？”專家們?nèi)D(zhuǎn)過頭來看我，仿佛盯著一個插嘴的侍者，這句問話的直接后果就是沒有一個人再理睬過我。

   這次尷尬的經(jīng)歷讓我迫切的思考一個問題：知識和結(jié)論是不是壟斷在少數(shù)精英手里，價值到底怎么評判是不是由他們來裁定？沒有擠進這樣高層的低素質(zhì)的普通人是不是就注定連思想和說話的權(quán)利、機會、自由都沒有，只有在那里等待被奴役？

    我不知道上證指數(shù)會到什么點位，我沒有那種猜彩票號碼的智慧，也沒那么多不向一般人公開的研究數(shù)據(jù)和高層內(nèi)幕，但我肯定那些人并不掌控終極智慧——因為你們無論如何高高在上，都是在研究我們這些普通人的經(jīng)濟行為，更確定的說，你們的存在應當依靠我們的同意?，F(xiàn)實生活將給我最真實的答案。我了解自己投資的企業(yè)：如果大家還喝茅臺酒，還到蘇寧買電器，股價越低，風險就越低，我揀便宜貨的機會就越大。從價值角度看，我始終不明白1000點怎么會比1300點風險更大？我曾對朋友說：現(xiàn)在買茅臺股票就如同在用200塊錢買一大瓶價值300元的茅臺酒，同時再贈送一小瓶——因為有對價。試想，如果中國股市崩盤，茅臺市值損失90%以上，幾萬噸堪比液體黃金的老酒，無價的品牌，我出個幾百萬就可以控制這一切，不是很荒謬嗎？看來，俄羅斯那些新貴們可真是價值投資的大師——但是要改一個字：價值偷資。

    因此，當五、六月間股市在一片哀嚎聲中迭創(chuàng)七年新低時，我的感覺就像崔勇元對白巖松那本《痛并快樂著》的評論：“哪里有痛？分明全是快樂——數(shù)錢的快樂?！?/span> 而在此之前，我一直是靠腺體而不是大腦來交易的。若干家年利潤增長超過30%的消費壟斷性企業(yè)以動態(tài)市盈率僅有15倍的價格在甩賣，還包括利益不菲的對價，市場如此出錯的機會并不是很多，別因短視讓自己永遠的后悔。我想起美國的阿呆和阿瓜色迷兄弟，因為垂涎一個賣貨的肥婆，放棄了另一份工作機會而整天樂此不疲地送貨，但后來他倆聽說拒絕的工作竟是給參加選美比賽的比基尼女郎們的后背抹防曬油時，早已有一群人捷足先登了。

    關(guān)鍵的問題是公司已經(jīng)沒有一點兒多余的現(xiàn)金搶購這些便宜貨，而我對新股東的要求又極苛刻，絞盡腦汁的結(jié)果竟是對已有的投資組合下毒手。這又違背了長期投資的企業(yè)宗旨。我的困境就像快餓死在兩堆胡蘿卜間的驢，最后還是忍痛減持受宏觀經(jīng)濟影響稍大的招商銀行，增持看起來壟斷程度更高的蘇寧和茅臺。這就如同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而一發(fā)不可收，年初跟股東信誓旦旦的招行到年底時竟然全部減光，真不知該怎么解釋自己標榜的長期投資，看來老毛病又犯了。正如小時候姥姥對我的訓斥：“好事兒怎么學都不會，壞事兒不用學就會?！?/span>

    而同一個時期那些執(zhí)價值投資大旗的機構(gòu)投資者們又是如何表現(xiàn)的呢？看來未必比我好到哪去，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價值投資的葉公們在1000點的寶庫大門自動打開時遭遇了前來引路的祥龍，場面恐慌得讓人不堪回首。當市場上全都是價值投資者的身影時，一定會有重大的考驗來淘汰大部分的濫竽充數(shù)者。我認為堅定分子在任何組織里總是極少數(shù)，蘇寧和茅臺幾乎全部由基金來重倉持有，但全年波動并不小?？吹教K寧電器全年的幾次跌停都有令我敬畏的基金忙活的身影，我想起自己一位綽號“賭神”的朋友，目光如炬，神色冷峻，手法利落，剛上牌桌時令人膽寒，幾番交手后——“就不怎么害怕他了?！保▽κ终Z）但我還是向少數(shù)巋然不動的基金經(jīng)理致意。

    價值投資大致的三個方面即尋求安全邊界、穩(wěn)定的現(xiàn)金流和增長潛力，我在公司經(jīng)營活動開始時投資的三家企業(yè)中遵循了這些原理，一年的時間充分感受到價值投資的威力。尤其是大市跌破1000點大關(guān)時，三只股票價格還在1200點以上，而市盈率卻降到很低，這么高的安全邊際令我心態(tài)平穩(wěn)，成功容易復制成功。我想起一位哲人的話：“站在岸上靜觀船舶顛簸于海上是一件快事，站在城堡上的窗前俯視下面的廝殺和險惡也是一件快事”。

          但繼續(xù)談到價值，不能不梳理索羅斯的價值觀與以巴菲特為首的價值投資大師們的區(qū)別。這也是公司在實際投資過程中遇到的重大理論問題。股票投資決不是由精煉的格言傳于后世，而是多種力量沖突后的結(jié)果。單向總結(jié)漠視了現(xiàn)實選擇的艱難，通過對立統(tǒng)一塑造的歷史將會最大程度的具備客觀性和可繼承性，從而才能站在巨人肩膀靜聽歷史的滾滾雷聲。索羅斯相信價值是變化的，具有反身性，參與者的知識不完備會引起認識上的反復，而價格的波動反過來會影響參與者對價值的判斷，大眾天生的盲從心理會加劇這一趨勢，跌還可再跌，漲也可繼續(xù)漲。但漲跌引起了參與者的行動卻干擾了波動態(tài)勢，有時會發(fā)生逆轉(zhuǎn)。而預測趨勢的轉(zhuǎn)換點并提前準備將能夠帶來巨大機遇，市場如此，經(jīng)濟如此，政治更加如此。因此從索羅斯的視角來判斷，股票市場和某些股票在1000點的價值和在1300點的價值是不同的，有時甚至是負相關(guān)。因為當股票被賦予了新的功能時，它的波動會引起以它為參照的信用體系的動蕩。它帶來的認識偏差會迅速影響到社會經(jīng)濟生活的各個方面并引發(fā)人類的重新決策。蝴蝶扇動翅膀?qū)饚浊Ю锿獾娘L暴。虛擬經(jīng)濟的價格變動會影響實體經(jīng)濟的價值，并互相強化。

    你很難不佩服索羅斯對歷史、經(jīng)濟和人類心理的深刻理解，我認同他對開放社會的詮釋。作為國際政治和宏觀經(jīng)濟的分析大師，索羅斯的哲學貢獻已經(jīng)超出了巴菲特。當然這也是因為在哈耶克、波普爾等一批巨匠的光環(huán)映照下、在東歐歷史巨變的震撼中產(chǎn)生的放大效應。在同是猶太人的思想者更是歷史參與者的心理巨著——基辛格的《大外交》和魯賓的《在不確定的世界》中，索羅斯式思考隨處可見——這恰恰是索羅斯夢寐以求的角色——歷史參與者根據(jù)對事物的各自理解塑造歷史進程，變化了的歷史反過來又影響了參與者預期，對偏差的修復和對錯誤的糾正又造成了新的循環(huán)，世界以不間斷的多方博弈的波動形態(tài)保持著均衡、發(fā)展和對真理的無限接近。巴菲特沒有那樣的濟世情懷和政治抱負，卻有一種在平凡中發(fā)現(xiàn)偉大的罕見才能。他獨辟蹊徑，在不確定的社會科學環(huán)境中找到具有自然科學般屬性的超穩(wěn)定結(jié)構(gòu)的人類偏好。自從人人類誕生以來，地球就開始成為意志和物質(zhì)的雙重世界。歷史創(chuàng)造者可以激發(fā)追隨者移山填海的偉力，卻不能與一塊石頭發(fā)生任何反射，也同樣改不了人類物理般的本性。借用索羅斯的視角，才會更加認識到什么是熨平波動的終極力量。它使我會更加自覺地規(guī)避具有強反射性的企業(yè)，致力于找尋不受觀測者情緒和煉金術(shù)士魔法擺布的消費壟斷企業(yè)，一旦找到，就全力以赴，用盡每一分錢。用股民的話來說：“滿倉”。

    我從不向各位股東介紹索羅斯，這只屬于我個人的哲學愛好。今天的破例只是想說明，觀測事物應當有幾個參照點才能更接近真實位置。借由索羅斯的煉金術(shù)跳出此山，才能依稀識得巴菲特價值投資的廬山真面目。索羅斯致力于跟所有人比腦力，巴菲特則比所有人都簡單，二者都不是平凡之輩，但天賦的智商并非人人擁有，而簡單卻更加持久。作為普通投資者，你做不到像索羅斯那樣用一個腦袋同時想二十項經(jīng)濟變量，卻可以做到用二十年時間熟悉幾個消費產(chǎn)品的含金量。跨越人生峽谷你不必非去高空走鋼絲，下到谷底再爬上來似乎更加可行。舒婷的《神女峰.》最后一句詩表達了我的心境：與其在懸崖上展覽千年 不如在愛人肩頭痛哭一晚。

    巴菲特的理論在中國是否能用，這個問題很有代表性，也是公司未來發(fā)展一直要思索的問題。從表象來看，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特色。中國沒有可口可樂和吉列，長期投資也被認同于長期套牢。因此有學者呼吁“謹防陷入巴菲特的陷阱”。在美國，適合巴菲特投資的企業(yè)也不是很多，從他簡約的組合可見一斑。從我上面的分析來看，巴菲特的理論并不是某一個國家的理論，而是一種人性的理論。在中國只有如何更復雜的展現(xiàn)其價值的過程，而決不是有沒有用的問題?？蓸吩诿绹巳藧酆龋谥袊餐瑯邮軞g迎。麥當勞在美國都快人人喊打了，在中國還是農(nóng)村孩子的夢想。消費壟斷這樣的概念不是美國人的專利，而是人類共同的消費習慣。中國的消費品牌如同仁堂、北京烤鴨、茅臺、王老吉、金華火腿、中華香煙，歷史都很悠久，都是在沒經(jīng)過巴菲特同意的情況下就有了很高的價值。因此，巴菲特決不是創(chuàng)造了一種理論，而是發(fā)現(xiàn)了人類具有向品牌消費品集中的消費偏好，以此來進行實踐。理論永遠是實踐的總結(jié)，而不是憑空創(chuàng)造。現(xiàn)在有人提出了這樣一種看問題的方法，我們將它用于對中國經(jīng)濟的觀察，我認為是一件極有意義的事：中國市場存在的消費壟斷，自古就有，比美國早多了。全面開放以來，中國人甚至比美國人還熱衷品牌消費，現(xiàn)在處于剛剛起步階段，未來的機遇將會更大。因為成長就是隱含的價值。任何理論之樹的常青都源于實踐者的創(chuàng)新。我曾會晤到很多基金經(jīng)理，對巴非特很不屑，理由是中國不是美國。這樣的治學態(tài)度愚昧了思想，遏制了對真理的探索：你不能僵化承襲一切西方的理論，也不能片面否定一切人類文明，而要鉆進去找到其理論的真義并在實踐中檢驗。那句“民族的才是世界的”的論斷不僅在理論上是狹隘的，在實踐上更是有害的。因為它混淆了價值與事實的關(guān)系。很多人濫用這句話，而少部分人則以此作為堂皇的借口。我想，如果民族的東西蔑視對人的自然權(quán)利的尊重、沒有對自然法則的遵守，那么這種“民族的”東西就是應當拋棄的糟粕，根本不能向世界宣告因為這種“民族的”的特殊性而加以維護。 如果一個民族從不敢正視真理、從不允許獨立思想，那么，越是打著民族特色和國情特殊的旗號自欺欺人，越是最終阻礙本民族的進步。

常  識

如果編一本有關(guān)投資的魔鬼詞典，對“常識”一詞的解釋就是人人都明白，但誰也不遵守。常識的特點就是知易行難。

股票投資與生活中其他常識都是相通的。股票投資如交友，追漲殺跌就如同勢利小人，交不到患難知己；股票分析如選妻，要按持有一生的計劃來精挑細選才不會走眼；股票收益如種樹，要想快速致富只能收獲雜草。但股市現(xiàn)實情況無情地嘲諷了生活常識。絕大多數(shù)常識經(jīng)驗極為豐富的人在股市中竟然像換了一個人，這種現(xiàn)象全世界自古至今普遍存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在股市，才會發(fā)生買股票竟沒有挑二斤西紅柿仔細的事；只有在股市，精明的人們才會將巨款交給經(jīng)營什么都不知道的陌生人也不問一下用途；只有在股市，職業(yè)會計師們才聽消息就買賣而從不看報表；只有在股市，百萬富翁才會俯首傾聽毛頭經(jīng)紀人如何賺錢的指導；只有在股市，企業(yè)股東的朝三暮四竟被冠以“T+0”而作為重大利好。

杜拉克說：做正確的事，也要正確地做事。一句話涵蓋了投資的全過程。投資本身就是依靠常識的行為，但卻要正確的做。

張瑞敏曾說：什么叫不簡單？就是把一件簡單的事一千遍一萬遍的做好。巴菲特怎么偉大？我的感悟就是他能夠把最簡單的投資行為幾十年如一日的堅持做好。投資股票不是造原子彈，普通的智力完全夠用。它更多的是對做正確的事的堅持。有人說，當巴菲特還不容易嗎，選幾只好股蒙頭大睡，幾十年后就是了。經(jīng)過一年的親身體驗，我體味到其中的不易：無法選擇的堅持并不值得稱贊，在眾多選擇之下的堅守才最令人敬佩。美國歷史上最有智慧的總統(tǒng)威爾遜說“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取代持之以恒的精神。才華不能，有才華但不成功的人隨處可見。天賦不能，天賦無回報幾乎是一句諺語。教育不能，這個世界上擠滿了受過教育的被遺棄者。只有毅力和決心是萬能的?！?/span>

雖然我一直沒學懂過微積分，打牌也從來就沒算明白過，但我還是認為我的最大問題不是智力，而是毅力——對正確的事堅持的毅力。在今年股份公司成立之時，我鄭重地拿出新筆記本，開始每天記錄投資心得，分析企業(yè)發(fā)展。在扉頁上我寫了一段話自勉：我不是天才, 我要用別人喝咖啡的時間來讀書, 我要用別人喝咖啡的金錢來投資。

一年的時間，在簡陋的書齋，我品味了知識的醇香，我收獲了投資的快樂，我認識到常識的力量，我體會到堅持的艱巨與偉大。

我想起了對像我這種普通智力的人很起勵志作用的美國影片《阿甘正傳》，阿甘由于智商只有70只好牢記媽媽的幾句做人原則闖蕩世界。在物欲橫流爾虞我詐的世界中以傻瓜的誠實、守信、寬容和無私成為楷模，感動一代美國人。但我不認為會感動中國人——中國人實在太聰明，以致不相信任何看起來簡單的事物。任何事情都用陰謀論來解釋。這也難為了中國人。因為幾千年來誠信永遠是稀缺資源。你看最近火爆的《無極》，遠一點的《英雄》，大場面下掩蓋著卑瑣的氣質(zhì)，充滿令人不齒的東方式的小伎倆，中、日、韓三國演員都心領(lǐng)神會的表演著，“你把她放了，我就把刀放下——其實我還藏把刀呢?！卑头铺厥降暮唵尉褪侨藗兇蛩蓝疾粫嘈诺奶齑箨幹\。   
　　我寧愿相信巴菲特的簡單（盡管他的恒心很不簡單），也不愿意用陰謀論來揣測?？赡苣銈儠f我幼稚，就讓我單純一些吧。為什么符合常識的東西都要懷疑呢？為什么中國人就不愿意老老實實的尊重常識，按常識辦事呢？這不僅存在于股市，更彌漫在中國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面。總是用龐大理論體系和嚴密的論證嚇唬人，總有那么多沒有脊梁的人在幫兇，總是聰明得自以為天衣無縫——但卻經(jīng)不起小孩天真地疑問。非典期間我的小外甥女問我：鐘南山怎么那么有名呀。我說，是因為他說了真話。說真話就能有名呀，是不是別人都整天在撒謊呢？我痛心的知道，孩子長大以后，也將會明白我們的沉默，知道說句真話是多么艱難，甚至會付出慘重的代價。她終于也會和千千萬萬單純的孩子一樣成熟起來，再也沒有真話。但這也就沒有了希望。我很瞧不起日本人，因為這是一個在最最基本的問題上都不敢正視歷史不敢直面錯誤的民族，但以此為鏡，映照我們民族自己：你真正做到正視歷史了嗎？你真正做到了為我的小外甥女的未來負責了嗎？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才能于千山萬壑般憂國憂民的重壓下迸發(fā)永不枯竭的希望之火。國家的振興，民族的崛起，不正是需要一大批思想者去實干、實干者去思想嗎？不正是勇于面對冷酷現(xiàn)實，在動蕩渙散的思想波濤中形成花崗巖般的原則從而激發(fā)人民蘊藏的創(chuàng)造歷史的偉力嗎？

直面虛妄的世界，應當有勇者的氣概，俯瞰浩瀚之江山，更要有赤子的情懷。作為一介布衣，以微薄之力支持民族企業(yè)，用滿懷熱情投身中國經(jīng)濟，無時無刻不盼望祖國的繁榮和強大。我常以一句名言激勵自己：不要問國家能為你做什么，而要問你能為國家做什么。是的，雖然飽經(jīng)滄桑，但仍壯心不已——用思想之劍，劈斬橫生的荊棘；用行動之犁，開墾前途的荒原。我堅信，靠著每個人的正直、勇氣、奉獻和堅持，我們終將撬動歷史。

再次感謝你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