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史事現(xiàn)均據(jù)正史《春秋》《三傳》、《史記》及野史《越絕書》《吳越春秋》,以及唐宋后的《正義》、方志。“泰伯奔吳、三讓天下”成了按古藉考定的史實(shí)。 考古學(xué)家李伯謙教授說:無錫是傳說泰伯、仲雍奔吳最早到達(dá)的地區(qū),但這里沒有可早到商代晚期能與吳聯(lián)系起來的發(fā)現(xiàn)。無錫的專業(yè)考古人員奉命在梅村尋找吳遺存,幾十年寸功未建。
出土文獻(xiàn)《竹書紀(jì)年》卻有另類記載。
1、是禪讓,還是逼? 《竹書紀(jì)年》相對于漢儒經(jīng)典確實(shí)太過異類。禪讓在儒家倫理道德治國體系中的作用十分重要,它是以禮以仁治國的典范?!吨駮o(jì)年》上說:"昔堯德衰,為舜所囚",還說"后稷放帝朱于丹水 "后稷就是舜,顯然是舜監(jiān)禁了堯,流放了堯的兒子才登上王位的,哪里有什么禪讓?《韓非子說疑》一言以蔽之:"舜逼堯,禹逼舜,湯放桀,武王伐紂,此四王者,人臣弒其君者也。"
出土的《上博楚簡》、《清華楚簡》的相關(guān)記載都與《竹書紀(jì)年》類同。 這證明堯舜禹三代禪讓是孔子篡改的古史。孔子為宣傳古世的“大道之行,天下為公”與今世的“禮崩樂壞”相比較,而編造出來的??鬃右虼司驼f"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春秋筆法誤人,一至于斯。
2、是奔吳,還是適越。
《竹書紀(jì)年》記載:
季歷之兄曰太伯,知天命在昌,適越,終身不反,弟仲雍從之。
記太伯“適越”,而不是“奔吳”?!氨肌笔浅霭l(fā)前就有目的地、急匆匆地趕過去;“適”是出發(fā)前無目標(biāo),隨遇而安、落地生根?!斑m越”表明最后到越地定居,到了那里才自稱“魚”、六百年后才稱“吳”;“奔吳”是說到吳地,但殷商末年江南并無吳地。顯然“適越”之說更符合史實(shí);“奔吳”之稱是儒家“為尊者褒”。
3、是三讓,還是天命。 “知天命在昌,適越,終身不反”。說的是一去不返。
相比而言,我寧愿信“適越”,因?yàn)榉系览?。就好比從沒人吹“紅軍兩萬五奔延安”,井崗山突圍,誰知道最后落腳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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