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幺舅病危的消息,二舅、三舅當天趕到武漢同濟醫(yī)院,總算見了最后一面。表哥、表妹們見二老面色慢慢不對勁,趕緊將他們就近安排在一賓館歇下,第二天一大早趁天涼專車送回仙桃。
我與大哥、典是第二天到武鋼幺舅家的。見到我們,幺舅娘嚎哭不止,甚是凄切。聽很久,才知舅娘為思齊老表年輕,又是女孩子,喪事沒得力人操持,自己孤兒寡母而傷心。其間一白發(fā)長者捂著胸口苦口相勸半天。大哥一問,才知是他和幺舅的初中同學毛某。大家敘舊一會,毛說自己心臟搭過兩次橋,為喪事從昨晚忙到現(xiàn)在,已無力支撐,留下武重集團同學許某的電話后,捂著胸口匆匆而去。
中午九紅老表兩口子安排我們就餐。餐后走近靈棚,就聽有人喊“張祖訓”,待大哥答應,就見一長者搶過來握緊大哥的手,說:“我是誰呀?”“許某某呀!”大哥一端詳,脫口而答。隨即是重逢的長笑和長聊。許打了幾個同學的電話,無奈天太熱,大伙兒散居各地,明天早晨就出殯,時間緊,還有人抱病在身,能來的不多。
外甥偉峰安排晚餐。端起最后一杯酒,大哥與他的許同學話別:“四十八年我們只見了這一面,喝過這杯酒,按說我們不可能再見面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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