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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良臨摹王羲之《樂毅論》

 yingjiejie 2012-08-07

褚遂良臨摹王羲之《樂毅論》  TE<褚遂良臨摹王羲之《樂毅論》 - 逸絮 - 逸絮的博客轉載原文

原文地址:褚遂良臨摹王羲之《樂毅論》作者:中國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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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遂良臨摹王羲之《樂毅論》

 

    《樂毅論》是三國時期魏夏侯玄(泰初)撰寫的一篇文章,文中論述的是戰(zhàn)國時代燕國名將樂毅及其征討各國之事。傳王羲之抄寫這篇文章,是書付其子宮奴的。有人考證說,官奴是王獻之。這一書跡,早在去東晉未遠的南朝曾被論及。梁武帝在與陶宏景討論內府所藏的這篇書跡時說:“逸少跡無甚極細書,《樂毅論》乃微粗健,恐非真跡”,陶宏景表示贊同,曰:“《樂毅論》愚心近甚疑是摹而不敢輕言,今旨以為非真,竊自信頗涉有悟?!蹦敲?,梁朝內府的藏本,宜是摹本而非真跡。

  盡管如此,陳、隋之際釋智永卻視《樂毅論》為王羲之正書第一。據他說:“梁世模出,天下珍之。自蕭、阮之流,莫不臨學。陳天嘉(650-565)中,人得以獻文帝,帝賜始興王,王作牧境中,即以見示。吾昔聞其妙,今睹其真,閱玩良久,匪朝伊夕。始興薨後,仍屬廢帝。廢帝既歿,又屬余杭公主,公主以帝王所重,恒加寶愛,陳世諸王,皆求不得。及天下一統(tǒng),四海同文,處處追尋,累載方得?!?/P>

  唐朝初年,《樂毅論》入於內府,曾經褚遂良檢校鑒定,認定為真跡。褚氏著錄內府所收王羲之書跡,為《右軍書目》,列《樂毅論》為王氏正書第一,并注明“四十四行,書付官奴”。唐太宗最為寶重的書跡是《蘭亭序》與《樂毅論》。唐內府收藏的《樂毅論》,最初摹拓分賜大臣是在貞觀年間。褚遂良《榻本(樂毅論)記》曰:貞觀十三年(639)四月九日,命直弘文館馮承素摹榻,分賜長孫無忌、房玄齡、高士廉、侯君集、魏徵、楊師道六人,“于是在外乃有六本?!蔽淦揭弧缎焓戏〞洝份d:“至高宗又敕馮承素、諸葛貞拓《樂毅論》及雜帖數本,賜長孫無忌等六人,在外方有。”摹本的傳布范圍,限于皇親國戚或近侍大臣而已,世人罕見其貌。

  《樂毅論》墨跡本今已不傳,真跡則更不待言了。據唐韋述《敘書錄》稱,內府所藏的《樂毅論》,“長安、神龍之際,太平安樂公主奏借出外拓寫”,“因此遂失所在”。徐浩《古跡記》記載得更為具體一些,曰:后歸武則天女太平公主,其后為一咸陽老嫗竊去,縣吏尋覺,老嫗投之竈下,真跡遂永絕于世。宋朝程大昌肯定了這一說法,其所著《考古編》卷八謂:“開元五年(717)裒大王真跡為百五十八卷,以《黃庭經》為正書第一,無《蘭亭》、《樂毅》,則開元時真本不存明矣。今世傳本,必是摹拓,又未必正是當時傳本。按,褚遂良、武平一皆言貞觀中嘗敕馮承素等拓本賜長孫無忌等六人,人間遂有六本,其內本之經褚河南敘錄者,凡接縫及卷首、卷尾皆印‘貞觀二年’以識。今傳本又皆無之,知是拓非原拓不疑也?!薄缎蜁V》著錄的《樂毅論》,恐怕就是程大昌所指的非原拓的再拓本。

  另外,宋沈括在《夢溪筆談》卷十七中還提出一新說,他認為“王羲之書,舊傳惟《樂毅論》乃羲之親書于石,其他皆紙素所傳。唐太宗裒聚二王墨跡,惟《樂毅論》石本在。其后隨太宗人昭陵。朱梁時,耀州節(jié)度使溫韜發(fā)昭陵得之,復傳人間。或曰‘公主以偽本易之,元石曾入曠’。本朝高紳學士家,皇佑中紳之子高安世為錢塘主簿,《樂毅論》在其家,予嘗見之。時石已破缺,末后獨有一 ‘?!终呤且?。其后十余年,安世在蘇州,石已破為數片,以鐵束之,后安世死,石不知所在?;蛟啤K州一富家得之?!嗖粡鸵?。今傳《樂毅論》,皆摹本也。筆畫無復昔之清勁。羲之小楷字于此殆絕,《遺教經》之類,皆非其比也?!鄙蚶ù苏f實際上是把傳世的石刻拓本追認到王羲之那里,以他所見的刻石為原石。權作一說存之。

  《越州石氏本》榻本,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藏。傳為宋高紳任湖北轉運使時得《樂毅論》刻本殘石于秣陵,石存前半段二十余行。沈括嘗親見,并認為是王羲之親書于石的刻石。宋歐陽修《集古錄跋尾》卷四亦有類似沈括之說的記載:“右《樂毅論》石,在故高紳學士家。紳死,人初不知惜,好事者往往就閱,或模傳其本,其家遂秘密之,漸為難得。后其子弟以其石質錢于富人,而富人家失火,遂焚其石,今無復有本矣?!爆F在傳世的《樂毅論》,皆摹刻本。著名者,南宋有越州石邦哲《越州石氏帖》本,明朝有文氏《停云館帖》本、陳巗《玉煙堂帖》本、吳廷《余清齋帖》本、王肯堂《郁岡齋帖》本,清朝有馮銓《快雪堂帖》本?!对街菔咸繁?,僅存二十九行,帖首第一至五行下方缺一角,第一行“初”字,第二行“為劣是以敘而”六字,第四行“必迂回”三字,第五行“其”字。第二十九行僅剩行末“?!弊?,亦稱“海字本”,與沈括所記相符,當是據高紳所藏殘石舊本摹刻。

  《余清齋帖本》拓本,北京故宮博物院藏?!队嗲妪S帖》乃吳廷摹刻于明朝萬歷二十四年(1596),摹刻皆精善,可惜刻于木板。但仍然是明朝叢帖名刻,楊守敬認為“出明代諸集帖之上?!苯癯跬乇?,比之《停云館帖》等,尤為難得。其中《樂毅論》帖,未有“異僧權”三字,其下又增刻“永和四年十二月廿四日書付官奴”一行?!渡汉骶W》卷一錄董其昌跋“梁摹《樂毅論》真跡”云:“余所見《樂毅論》宋榻本,及唐貞觀摹真跡,二本皆無'付官奴'三字,獨此有之?!倍纤?,可能是吳廷收刻《樂毅論》所據的原本。又,“異”為隋朝朱異的押署,“僧權”為梁朝徐僧權的押署,見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敘自古跋尾押署”條。

 

    褚遂良(596-659),字登善,浙江錢塘(今杭州市)人。在唐初書家四巨頭中,褚遂良算是晚輩了,其書體學的是王羲之、虞世南、歐陽詢諸家,且能登堂入室,自成體系。其特色是善把虞、歐筆法融為一體,方圓兼?zhèn)洌▌葑匀?,比前輩更顯舒展,深得唐太宗李世民的賞識。李世民曾以內府所藏王羲之墨跡示褚,讓他鑒別真?zhèn)危麩o一誤斷,足見他對王的書法研習之精熟。
  褚遂良書法由于繼傳統(tǒng)而能創(chuàng)格,《唐人書評》中把褚遂良的字譽為“字里金生,行間玉潤,法則溫雅,美麗多方”,連宋代不以唐書為然的大書畫家米芾也用最美的詞句稱頌他:“九奏萬舞,鶴鷺充庭,鏘玉鳴珰,窈窕合度”,以表明褚的字體結構有著強烈的個性魅力。
  初唐四大書家之一
  從漢代到唐代的六百余年間,涌現出一批又一批偉大的書法家。在晉代,被后人尊為書圣的王羲之和他的兒子王獻之留下了他們情馳神縱、超逸優(yōu)游的作品。隨后,宋、齊、粱、陳的書家,依然繼續(xù)著他們的遺風。而此時的北部中國,卻在一種宗教意識的推動下,獨創(chuàng)了一種與文人書法相對的——即與玄妙的、簡約的、清淡的、平和的書風相對的那種雄渾、博大、壯碩、樸拙的書風。南北朝分裂局面的結束,隋朝的建立特別是唐朝的建立,使書法藝術南北相峙的風格,亦合流在一起。
  公元618年,強大的唐王朝建立。隨著政治、文化與經濟的復興,書法藝術也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繁榮景象。如果我們從書法史的角度瞻前顧后,那么,在漢魏,藝術風格過于質樸;在兩晉,又太變幻莫測;宋人書法藝術風格又以老成為傾向:而元、明、清的書法,似乎每況愈下。只有唐代,才在書法中表現出那典雅、華貴、豐滿和情韻的成熟的美。每當我們面對唐人書法作品時,不禁驚詫于唐人書法的完整性與典型性。唐代書法家因此和晉朝書法家一起,被后人稱為“晉唐傳統(tǒng)”。他們是:鐘繇、王羲之、王獻之、智永、虞世南、歐陽詢、褚遂良、顏真卿、柳公權等人。在這個傳統(tǒng)之中,褚遂良占著異常重要的位置。從某方面來說,他對后世的影響可能比任何一家的貢獻都要大。
  褚遂良的政治生涯
  褚遂良出身于名門貴族。他生于隋文帝開皇十六年丙辰(596),籍貫浙江錢塘。他的父親褚亮是一位非常著名的人物,當時正任散騎常侍一職,與虞世南、歐陽詢等人為好朋友。
  隋未戰(zhàn)亂四起,強大的唐王李淵的軍隊戰(zhàn)勝了一切對手,在618年建立了唐王朝。這一年,褚遂良還在甘肅。他的父親褚亮仕隋為東宮學士。因為與楊玄感有舊,被貶為西??に緫?。薛舉(?—618)在蘭州稱帝,褚亮被任命為黃門侍郎,褚遂良則做了薛舉的通事舍人,掌管詔命及呈奏案章。
  在唐朝建立之后,最初對唐發(fā)動軍事挑戰(zhàn)的,乃是薛舉。他占據了甘肅的大部分地區(qū),企圖奪取京城長安。但他從西北向長安推進時,卻突然病死,他的兒子薛仁杲繼承了他的事業(yè)。618年陰歷十一月,李世民包圍了薛仁杲駐扎在涇州的營寨。薛仁杲的部下紛紛投降唐軍,他也不得不投降。隨后,他被押往長安處決,而他手下的人則被收服在李世民的麾下,成為唐王朝的臣民。褚遂良就這樣進入了李家王朝,開始了他作為政治家的生涯。
  最初,他是在秦王李世民那里做鎧曹參軍——這是一個比較重要的掌管軍務的位置。從這也可以看出,李世民對褚遂良懷有好感。后來李世民曾對長孫無忌說過這樣的話:“褚遂良鯁亮,有學術,竭誠親于朕,若飛鳥依人,自加憐愛?!?BR>  公元621年,李世民因戰(zhàn)功顯赫而名聲大振,唐高祖命他掌握東部平原文、武兩方面的大權,并且允許他在洛陽開府——天策府。雄心勃勃的李世民立即組成了一個大約五十人的隨從集團,其中許多人是來自于被他消滅的敵人營壘中的杰出人物。也就在這一年,李世民成立了自己的文學館,其中有十八名學士在做他的國事顧問。他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禮遇,以致于人們把能夠進入文學館,稱為“登瀛洲”。褚遂良的父親褚亮便是其中的一員,主管文學。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褚遂良的學識與日俱進。尤其是書藝,在歐陽詢與虞世南的指導下,更是出類拔萃,盡管他的年齡比他們要小一輩。他在初唐的書名不僅不比他們差,而且具備了歐、虞二人所不具備的政治地位與社會名望。這更使他的書法藝術有如猛虎添翼。
  另外據《唐會要》卷六十四《史館下》的記載,弘文館的日常事務,就是由褚遂良來管理的,當時人們把他稱作“館主”。像這種尊稱,在以前是沒有的;在他死后,為數也極少。
  高祖武德九年(626)陰歷六月,李世民發(fā)動了“玄武門之變”,隨后被立為太子。陰歷八月,李世民登上了皇位,次年改年號為“貞觀”。從此以后,“貞觀之治”馳名于世。
  貞觀二年(628),唐太宗在門下省設立起居郎二人。貞觀十年(636),曾為秘書郎的褚遂良在此時又出任起居郎一職,專門記載皇帝的一言一行?!秳蛑袊逄剖贰吩谔岬教铺跁r,曾這樣寫道:“太宗的許多公開的舉止,與其說是似是出自本心,倒不如說是想得到朝官——尤其是起居注官——贊許的愿望?!睆倪@個角度上來說,褚遂良所占的地位是極重要的,至少,他在某種意義上督促了皇帝在有所做為時,應該考慮到會留給人們一個什么印象。《唐書》記載說,有一次李世民問褚遂良:“你記的那些東西,皇帝本人可以看嗎?”褚遂良回答說:“今天所以設立起居之職,就是古時的左右史官,善惡必記,以使皇帝不犯過錯。我是沒有聽過做皇帝的自己要看這些東西?!崩钍烂裼謫枺骸拔胰绻胁缓玫牡胤?,你一定要記下來嗎?”褚遂良回答說:“我的職務就是這樣的,所以您的一舉一動,都是要寫下來的。”可見褚遂良的忠貞和鯁直。
  貞觀三年(629)末,唐太宗下詔書,想把隋未戰(zhàn)亂時期的戰(zhàn)場改修為廟宇,一是超度在戰(zhàn)爭中的亡靈,二則是紀念戰(zhàn)役的勝利,刻石立碑以銘記功業(yè),并頒布了負責其事之人的名單。名單中,除了虞世南、李百藥、顏師古、岑文本、許敬宗、朱子奢以外,還有年僅三十三歲的褚遂良。在唐太宗大敗宋金剛的晉州立慈云寺,寺碑即由起居郎褚遂良書寫,可惜此碑現在已經看不到了。
  貞觀十二年(638),李世民視同師長的大書法家虞世南逝世,這使李世民感到特別的傷心。太宗曾嘆息:“虞世南死,無與論書者!”魏徵適時地將褚遂良推薦給了李世民,太宗即刻命他為“侍書”。
  李世民即皇帝位后,曾不遺余力地廣泛收集王羲之的法帖,天下人爭著獻上領賞。如何鑒別真?zhèn)??褚遂良對王羲之的書法是最為熟悉的,他可以絲毫不爽地鑒別出王羲之書法的真?zhèn)危沟脹]有人再敢將贗品送來邀功。褚遂良的這一舉動得到了李世民的極大歡心與信任,于是便將他提為諫議大夫,兼知起居事。李世民每有大事,幾乎都要向褚遂良諮詢。同時,褚遂良也確實具有政治家的遠見卓識。
  李世民想親自去征討遼東,此事遭到了褚遂良的反對,但是李世民強硬的態(tài)度卻使褚遂良感到恐懼。他沒有再堅持,并跟隨唐太宗遠征遼東。但是后來事態(tài)的發(fā)展,證實了褚遂良的話是對的。
  貞觀十八年(644),作為黃門侍郎的褚遂良開始參預朝政。隨后,他被皇帝派往全國各地,巡察四方,直接可以黜涉官吏。正在此時,他父親褚亮死了,他不得不暫時辭去黃門侍郎之職。貞觀二十二年(648),太宗的得力助手馬周死了,褚遂良才又被起用為黃門侍郎。這一年的陰歷九月,他就被提升為中書令,接替了馬周的位置,成為繼魏微之后,與劉洎、岑文本、馬周、長孫無忌一樣在唐代政壇上起著舉足輕重作用的大臣。
  貞觀二十三年(649),病重的太宗在彌留之際,將長孫無忌與褚遂良召入臥室,對二人說:“卿等忠烈,簡在朕心。昔漢武寄霍光,劉備托諸葛,朕之后事,一以委卿。太子仁孝,卿之所悉,必須盡誠輔佐,永保宗社?!彼謱μ永钪握f:“無忌、遂良在,國家之事,汝無憂矣?!庇谑敲铖宜炝计鸩菰t書。在八年后,被黜的褚遂良寫給高宗的信中曾提到:“當受遺詔,獨臣與無忌二人在,陛下方草土號慟,臣即奏請即位大行柩前。當時陛下手抱臣頸,臣及無忌請即還京,發(fā)于大告,內外寧謐?!保ā缎绿茣肪硪弧鹞濉恶宜炝紓鳌罚┦聦嵰泊_是如此,高宗登上皇位,褚遂良功莫大焉!
  貞觀二十三年陰歷六月,李治繼皇帝位,年僅二十一歲。高宗即位后,就封褚遂良為河南縣公;次年,又升為河南郡公。但是在實際上,李治可能并不喜歡褚遂良這位托孤大臣,所以后來借故把他貶為同州刺史,由柳奭取代了他的中書令的位置。三年后,高宗又把他召回身邊,征拜為吏部尚書,同時監(jiān)修國史,加光祿大夫,又兼為太子賓客。653年,又升為尚書右仆射,執(zhí)掌朝政大權,這是他政治生涯中的頂峰。
  在高宗統(tǒng)治初期,李治刻意效仿太宗的所做所為,褚遂良他們確實取得了一些可觀的成就。但是,不久,他和膽小懦弱的高宗皇帝一起,正面對著一個更為強大、機敏和肆無忌憚的對手武曌(后來的則天皇帝),在這場權力斗爭中,他們都成了失敗者。
  公元640年前后,只有十幾歲的武曌進入后宮,成為太宗的“才人”(第五等妃嬪)。她的美貌與才情不僅得到了年老的太宗的喜愛,似乎在同時也得到了年輕的太子的愛情。太宗死后,公元654年左右,曾經一度削發(fā)為尼的武曌成為李治的妃嬪,并被封為“昭儀”,得到高宗的寵信,也得到一些大臣的支持。
  655年,在是否立武昭儀為皇后的斗爭中,褚遂良與另一位元老重臣長孫無忌強烈反對任何廢黜王皇后的企圖。根據新、舊《唐書·褚遂良傳》的記載,高宗召太尉長孫無忌、司空李績、尚書左仆射于志寧以及褚遂良進官商議廢后立后之事。褚遂良發(fā)了一通議論,給皇帝潑了一瓢冷水。而他的那種不要命的態(tài)度——將官笏放在臺階上,同時也把官帽摘下,叩頭以致于流血——更使皇帝大為惱火,讓士兵把他強行拉了出去。而坐在皇帝后邊的武氏則恨不得立刻將他處死。在關鍵的時候,善于迎合旨意的李績卻說了一句話:“此乃陛下家事,不合問外人?!边@一來既改變了唐王朝的命運,也將褚遂良等人推入了悲劇的深淵。
  這場斗爭,在中國歷史上有著舉足輕重的關系。根據陳寅恪的研究,對立的兩派,分別代表了不同地區(qū)的貴族利益集團。李唐家族從六世紀初期興起之時、就與集中于中國西北地區(qū)(陜西和甘肅)的許多大家族建立婚姻紐帶,形成所謂“關隴集團”,而他們自西魏以來,就已在北方形成統(tǒng)治階級的核心。像反對廢后的長孫無忌、褚遂良、韓瑗等人,便是關隴集團中的成員。而支持武則天的那一幫人,卻出身于其他地區(qū),或是商人,或通過科舉制度而進入官場,他們是陳寅恪稱之為“山東集團”的成員。這樣,武則天與王皇后之間的爭斗,就不僅僅是宮廷內部的簡單爭斗,而是反映了兩個政治集團之間爭奪最高政治權力之間的斗爭。這場斗爭以山東集團的勝利而告終。武則天終于在655年的陰歷十月被冊封為皇后,褚遂良也被新皇后趕出朝廷,到潭州任都督。第二年元旦,武后的兒子李弘(652—675)被立為太子。新冊封的皇后,不失時機地向反對她的人進行打擊報復。王皇后與蕭淑妃被殘忍地害死了。657年春天,她將褚遂良調到離京師極遠的今廣西的一個州去任都督。而同年晚些時候,武則天則與許敬宗、李義府一起,誣告中書令來濟、門下侍中韓緩與在廣西的褚遂良共謀反叛。
  晚年的褚遂良又一次被貶。這一次是被貶到中國本土以外的河內西南一帶。褚遂良在絕望之中,寫了一封信給高宗,向他求情訴說自己曾長期為高祖與太宗效勞,最堅決地支持高宗繼位等等,結果仍是無濟于事。
  659年,禇遂良在流放之中死去,時年六十三歲。在他死后的兩年多時間里,武則天等人還沒有放過他,一方面把他的官爵削掉,另一方面把他的子孫后代也流放到他死的地方。直到神龍元年(705),即褚遂良死后四十六年,他得到了平反。天寶六載(747),他作為功臣,得以配祀于高宗廟中。德宗貞元五年(789),皇帝下詔,將褚遂良等人畫于凌煙閣之上,以示他與唐初的開國英雄們有同樣的功勞。
  褚遂良的藝術創(chuàng)作
  唐代有高度發(fā)展的文化,就這種文化的總體來說,是高于以前任何一個時代的。在這種文化的熏陶之下,涌現了一大批一流的政治家、文人、鑒賞家,他們禮貌周到,談吐雋雅,有極好的藝術修養(yǎng)和高尚的審美情趣。
  藝術史研究的目的——像沃爾夫林《藝術史原理》中所說的——就在于把風格設想為一種表現,一種時代與一個民族的性情的表現,而且也是個人氣質的表現。褚遂良的書法,正好也體現了這幾點。也就是說,在他的書法藝術之中,既可以看到他所處的時代的風氣,也是他那個階層的貴族氣息的展示,同時,也可以見出他自己的那種可以稱為“唯美”的審美態(tài)度。與他作為政治家一樣,在他身上體現了藝術家的氣質。
  遺憾的是,褚遂良幾乎沒有關于書法方面的論著傳下來,以致于我們不能一目了然地知道他的書學主張。但褚遂良的父親禇亮與歐陽詢、虞世南為好友,這當然會影響到褚遂良的書法風格。
  褚遂良與虞世南有過一次對話:“褚遂良亦以書自名,嘗問虞世南曰:‘吾書何如智永?’答曰:‘吾聞彼一字直五萬,君豈得此?’曰:‘孰與詢?’曰:‘吾聞詢不擇紙筆,皆得如志,君豈得此?’遂良曰:‘然則何如?’世南曰:‘君若手和筆調,固可貴尚?!炝即笙??!保ā缎绿茣肪硪痪虐恕稓W陽詢傳》)這話可能一直在激勵著褚遂良。
  自有書法以來,人們便對它的美做出種種的探索:在漢、魏,人們對它的“勢”贊美不已;在晉、南北朝,人們對“筆意”津津樂道;在隋唐,人們開始對書法的“結構”之美而感到賞心悅目。但是,他們顯然還沒有觸及到一個更關鍵的問題:書法創(chuàng)作之中的“心”、“手”、“筆”之間的關系問題。如果說有,那可能是由虞世南開始。虞世南著有《筆髓論》,其中“契妙”一節(jié)說:
  “字有態(tài)度,心之輔也;心悟非心,合于妙也。借如鑄銅為鏡,非匠者之明;假筆轉心,非毫端之妙。必在澄心運思至微至妙之間,神應思徹,又同鼓琴,綸指妙響,隨意而生;握管使鋒,逸態(tài)逐毫而應。學者心悟于至道,則書契于無為。茍涉浮華,終懵于斯理也!”這是由藝術的形態(tài)方面向藝術的根源之地進發(fā)的一種標志。因此,褚遂良同虞世南一樣,更多地注意到了藝術的修養(yǎng)問題、藝術的創(chuàng)造問題。他們明顯地與“尚意”書家們面對的問題相一致了,而這正是中國書法創(chuàng)作史上的一個進步。再引虞世南《筆髓論》中的另兩節(jié)“釋真”與“釋行”,來揣摩褚遂良的書法創(chuàng)作:
  ……若輪扁斫輪,不徐不疾,得之于心,而應之于手,口所不能言也。拂掠輕重,若浮云蔽于晴天;波撇勾截,如微風搖于碧海。氣如奔馬,亦如朵鉤。變化出乎心,而妙用應乎手。然則體約八分,勢同章草,而各有趣,無間巨細,皆有虛散。這是一種多么抒情、多么輕靈的風格?。 绑w約八分”,不就是含有濃厚的隸書筆意么?“皆有虛散”,晚年的褚遂良,不正是就這樣地由質實而走向虛散么?
  乃按鋒而直引其腕,則內旋外拓,而環(huán)轉紓結也。旋毫不絕,內轉鋒也;加以掉筆聯(lián)毫,若石璺玉暇,自然之理。亦如長空游絲,容曳而來往;又似蟲網絡壁,勁實而復虛。右軍云:“游絲斷而能續(xù),皆契以天真,同于輪扁?!庇衷疲骸懊孔鼽c畫,皆懸管掉之,令其鋒開,自然勁健矣。”由書法的意象之美,到書法的筆法之美,便鑄造了褚遂良的優(yōu)美的書風。
  褚遂良書藝的最為突出的特色為“空靈”。梁巘《評書帖》中說:“褚書提筆‘空’,運筆‘靈’。瘦硬清挺,自是絕品。”書法的空靈,正是通過運筆與提筆而體現出來的。
  在歐書或虞書之中,我們都找不到明顯的運筆的痕跡。但是褚遂良卻不同,他不掩飾用筆的痕跡,甚至樂于強調這種痕跡,以表現他所傾心的活潑節(jié)奏,一起一伏,一提一按,造成一種韻律,異常明快。像孫過庭《書譜》中要求的“一畫之間,變起伏于鋒杪;一點之內,殊衂挫于毫芒”,在褚遂良的書法之中,體現得是最為徹底的。
  褚遂良比虞世南或歐陽詢的機遇都要好。他可以在優(yōu)游不迫的生活之中,紙、墨、筆都極其精良,在面對一張紙時,可以仔細地考慮每一點一畫如何處理。因此,他的書法表現的是一種風度,一種最微妙、最飄忽的心情的變化。
  按照這樣的意味去看褚遂良的作品時,我們便要驚訝于這些作品,沒有一件不是杰作:它自成一個世界,一個整體。當褚遂良將他的書法藝術推向它的最高峰時,他便以這種種的美,建成他的書法境界:沒有一點鋪張,一切都是那么單純、自然和平靜,并不要求藝術有意想不到的強烈的刺激,要求用筆、風格、線條都有新奇的效果,它不過是在紙面上,以筆鋒展開一種優(yōu)美至極的舞蹈——它的妙處,就在于它的瀟灑自然,即不倉惶失措,也不鋒芒畢露。它讓人看了,覺得只是一種為之微笑的境界,以及一種精致的趣味。
  對王羲之的膜拜
  唐代書法的風格變化是與國君李世民的嗜好分不開的。張彥遠在《法書要錄》中就記載了李世民的一樁趣事:貞觀十八年(644),太宗召三品以上官員,賜宴于玄武門。太宗乘興取筆作飛白書。眾臣也乘著酒興從太宗的手中競相爭奪。散騎常侍劉洎竟登上龍床,把太宗的手抓住得到了這件書法作品。這樣的舉動顯然把眾人嚇壞了,同時也因為有妒忌之心,眾臣一齊跪下請求按照法律將劉洎處斬。太宗卻笑著說:“昔聞捷媛辭輦,今見常侍登床?!本惯@樣輕松地就赦免了劉洎的罪過。在這樣的熱愛書法的氛圍之中,無疑會產生眾多而偉大的書法家。
  在《晉書》中,李世民對王羲之的書法這樣贊美道:“所以詳察古今,研精篆素,盡善盡美,其必王逸少乎?觀其點曳之工,裁成之妙,煙霏露結,狀若斷而還連;鳳翥龍蟠,勢如斜而反直。玩之不覺為倦,覽之莫識其端。心慕手追,此人而已。其余區(qū)區(qū)之類,何足論哉!”作為《晉書》主編之一的褚遂良,對這一傳贊肯定是有刻骨銘心的印象的。尤其是后面的幾句“狀若斷而還連”云云,不就是晚年褚遂良的書法風格中最大的特色么?對李世民懷有深厚感情的褚遂良,畢生都在追求著與實踐著這一點。
  褚遂良在書法上,不可避免地卷入了對王羲之書風崇拜的漩渦,#持續(xù)地沉湎于其中,專心致志地遵守著王羲之的規(guī)范。據《唐會要》卷三十五記載,在貞觀六年(632)正月初八,太宗下令整理內府所藏的鐘繇、王羲之等人真跡,計一千五百一十卷。褚遂良參與了這次整理活動,眾多的王羲之的真跡,使他大開眼界。也正因為如此,他又開拓了書法的視野:他在中國書法的體格與形態(tài)中,找到了一種貴族的或屬于知識分子的藝術品味。這品味是華美的,而不是樸素的;是如精金美玉的,而不是渾金璞玉的。
  更有進者,人們還將王羲之的《長風帖》也歸于褚遂良的名下(載于臺灣《故宮歷代法書全集》第一冊)。雖然作為臨書,難以表現自己的意志、性情,難以擺脫被臨作品的規(guī)范,但是褚遂良控制筆墨點線的能力卻在這里展露無遺。李嗣真在《書后品》之中評論說:“褚氏臨寫右軍,亦為高足,豐艷雕刻,盛為當今所尚,但恨乏自然,功勤精悉耳。”在肯定的同時,又批評此帖的連帶間顯得有些做作,不夠自然。但是,當法度的束縛稍稍松懈一些時,禇遂良自己的趣味就會涌出來,其意態(tài)超過了法度,這種精彩的東西盡管一縱即逝,只是那么連續(xù)的兩三個字,帶著一種溫柔灑脫之中增進的沉思的、成熟的精神,而留下充滿著精妙的健康氣息的溫婉和灑脫之中的超越心境,呈現嶄新的面目。這也是褚遂良臨習王羲之書法的與眾不同之處。
  優(yōu)美的褚遂良風格
  晚年的褚遂良,在書法上達到了一個至為高超的美的境界,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如果把歐陽詢、虞世南的楷書作品和禇遂良的作品放在一起,我們會明顯地看到一種風格上的轉變。顯然是對筆法的追求,造成了這種轉變。如果說,書法中楷書之有筆意的表現,當以褚遂良為最高。如果說,北碑體現了一種骨氣之美,歐陽詢體現了一種來自于嚴謹法度的理性美,虞世南體現了一種溫文爾雅的內斂之美的話,那么,禇遂良卻是表現了一種來自于筆意的華美。在歐陽詢或虞世南那里,線條與筆法是為塑造字型而服務的。而褚遂良則不然,他是一位具有唯美氣息的大師,他刻意地處理每一筆畫,每一根線條,每一個點與每一個轉折……,而結果則是,這種刻意卻超出了字形以外,而看來好像具有一種脫離了形體的獨立意義,使點線變?yōu)橐环N抽象的美。
  可見由歐陽詢等人建立起來的嚴謹的楷書結構,在禇遂良的筆下,已經開始松動。這種松動并不是由于他功力不夠,或者別的什么,而是他知道如何運用結構的疏密、用筆的疾緩來表現流動不居的情感。倘若我們將歐陽詢推舉為“結構大師”的話,褚遂良則是“線條大師”。他的線條充滿生命,書家的生命意識也融入結構之中,而明顯地體現了中國藝術美學中一個重要的審美范疇:飛動之美。
  這種飛動之美來自于何處?顯然,褚遂良比起歐陽詢或虞世南都更富于藝術天賦,也就是說,在他的藝術化了的性格之中,更有一種智慧的流露。袁中道在《珂雪齋集》卷一《劉玄度集句詩序》中說:“凡慧則流,流極而趣生焉。天下之趣,未有不自慧生也,山之玲瓏而多態(tài),水之漣漪而多姿,花之生動而多致,此皆天地間一種慧黠之氣所成,故倍為人所珍玩?!痹隈宜炝嫉臅ㄖ校拇_可以見到這樣一種由“慧黠”而帶出的流動之美、舞蹈之美。他在用筆時就像舞蹈家靈敏比的腳尖,縱橫自如、卷舒自如。在輕靈飛動的連續(xù)動作中,完成一個又一個美的造型。在褚遂良那細勁、遒婉的線條中,有一種神融筆暢似的適意,悠悠地流動于指腕之間,落實在點畫之間,從而體現作者剛正、鯁直的性格和滿腹經綸的學識修養(yǎng)。
  蔡希綜《法書論》對褚遂良的用筆作了如下的比喻:“仆嘗聞褚河南用筆如印印泥,思其所以,久不悟。后因閱江島平沙細地,令人欲書,復偶一利鋒,便取書之,崄勁明麗,天然媚好,方悟前志,此蓋草、正用筆,悉欲令筆鋒透過紙背,用筆如畫沙印泥,則成功極致,自然其跡,可得齊于古人?!边@種明凈媚好,然而卻又沉著飛動,正是褚遂良用筆的最大特色。
  宋人揚無咎跋云:“草書之法,千變萬化,妙理無窮。今于褚中令楷書見之?;蛟u之云:筆力雄贍,氣勢古淡,皆言中其一?!辈輹墓P勢竟能于楷書中畢現無遺,這是何等神奇的手法!
  如果細看,可以發(fā)現,他沒有一筆是直的,而是曲的;沒有一筆是像歐陽詢或虞世南那樣保持著每一筆畫的平直與勻凈,而是偃仰起伏,輕重緩急,極盡變化之能事。從筆法上來看,蕭散而恬淡,不衫不履中尤見性情的流露,可謂極盡風流。
  總之,從筆法與體勢上來說,褚遂良是直接承繼晉人風度的;或者說,他在同時代人之中,是最深刻地理解晉人韻致的書家,并將這種風韻也表現在自己的書作之中。他既是初唐楷書風格的創(chuàng)造者,同時也是晉人書風的繼承者。在他之后,人們便走向了另一種書風,雖然魏晉人的風度仍然是人們所追慕的對象。
  “廣大教化主”
  將褚遂良與同時代的楷書大師如歐陽詢、虞世南相比,是否意味著從褚遂良開始,書法已經由古典主義向浪漫主義過渡,或者說,是由張懷瓘所說“妍美功用”而趨向以“風神骨氣”為美的純藝術轉變呢?
  張懷瓘評價褚遂良的書法說:“若瑤臺青瑣,窅映春林:美人嬋娟,似不任乎羅綺,鉛華綽約,歐虞謝之?!闭砻髁艘环N與以前的書法截然不同的審美傾向。
  褚遂良書法的線條充滿生命,書家的生命意識也融入結構之中。不管褚遂良是否刻意地在追求這一點,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注入作品之中的那種情調,又從作品之中飄逸出來,而讓我們?yōu)橹裢?BR>  蘇東坡在《題唐六家書后》一文中,曾將隋唐時期的六位書法大師逐一作了評價:
  “永禪師書骨氣深穩(wěn),體兼眾妙,精能之至,反造疏淡。如觀陶彭澤詩,初若散緩不收,反覆不已,乃識其奇趣?!薄皻W陽率更書妍緊拔群,尤工于小楷。高麗遣使購其書,高祖嘆曰:‘彼觀其書,以為魁梧奇?zhèn)ト艘?。’此非真知書也。知書者,凡書像其為人,率更貌寒寢,敏悟絕人,今觀其書,勁險刻厲,正稱其貌耳。”“褚河南書清遠蕭散,微雜隸體。……”“張長史草書頹然天放,略有點畫處而意態(tài)自足,號稱神逸……。今長安猶有長史真書《郎官石柱記》,作字簡遠,如晉宋間人?!薄邦侓敼珪坌悛毘?,一變古法。如杜子美詩,格力天縱,奄有漢、魏、晉、唐、宋以來風流,后之作者難復措手?!薄傲賻煏境鲇陬?,而能自出新意。一字百金,非虛語也。”
  對褚遂良的書法只用了四個字“清遠蕭散”。這種清遠蕭散,正是東坡所追求的意境之美。
  米芾在評書時,對歐陽詢、顏真卿、柳公權分別作了評述:“歐陽道林之寺,寒儉無精神?!薄皻W陽如新疾病人,顏色憔悴,舉動辛勤?!薄罢媲鋵W褚遂良既成,自以挑踢名家,作用太多,無平淡天成之趣。大抵顏柳挑踢,為后世丑怪惡札之祖。從此古法蕩無遺矣?!薄邦佇袝捎^,真便入俗?!薄肮珯鄧逅?,大小不相稱,費盡筋骨。”“歐怪褚妍不自持,猶能半蹈古人規(guī)。公權丑怪惡札祖,從茲古法蕩無遺。”這些唐代書法大家沒有一個不受到米芾的挑剔,唯獨對褚遂良卻是這樣的贊美:“褚遂良如熟馭戰(zhàn)馬,舉動從人,而別有一種驕色?!睂︸宜炝肌短m亭序》的摹本更是推崇備至(見前),甚至可以說佩服得五體投地。米芾的兒子米友仁同樣也是如此贊美:“褚書在唐賢諸名世士書中最為秀穎,得羲之法最多者。真字有隸法,自成一家,非諸人可以比肩?!毙鼙髟凇度沼浾P于羅丹》中引查德金(Zadkine)的話說:“……在雕刻里要把握的是‘精神結構’(structure spirituelle),這是唯一的原則,其余則任憑你們創(chuàng)造……”。褚遂良提供給后人的,正是這樣一種“精神結構”,讓學習他的人。從他那里拿走筆法、拿走筆意、拿走結構、拿走法度,然后從事自己的創(chuàng)造、改革、翻新……。薛稷學他,瘦硬通神,躋身于“唐四家”之列;薛耀學他,風骨棱棱,不僅作為一時的名手,而且開啟了宋徽宗的瘦金體;顏真卿也學他,顏體楷書是建立在褚遂良的楷書的基礎之上的。
  劉熙載在《書概》中對褚遂良有這樣的評價:“褚河南書為唐之廣大教化主,顏平原得其筋,徐季海之流得其肉?!薄皬V大教化主”五字,足以形容褚遂良在中國書法史上的獨特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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