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蝗蟲來比喻生殖力的強盛,是本詩的主題。我們今天既不會歌頌蝗蟲(總把他同災難聯系在一起),也不會歌頌生殖力的強盛(因為我們面臨著人口爆炸的世界性難題)。
世界上的事情,總是此一時也,彼一時也;此時非彼時,彼時亦非此時。我們的祖先把人生的幸福同多子多孫世世代代生生不息聯系在一起,保留著濃厚的部落氏族的血緣意識,同時,也體現了他們的生存法則:人多勢眾,以量的優(yōu)勢而不是質的優(yōu)勢去參與生存競爭,使短暫的個體生命用遺傳的方式得到無限延伸。
生殖力的強盛,體現了物種的優(yōu)越,是生物層面上競爭的主要手段。就人而言,用數量取代質量,用群體淹沒個體,又恰恰違背了競爭的基本法則:適者生存。
儒家思想對群體的重視而忽略個體,對血緣、等級的強調而不講公平競爭,大概與上述觀念有密切關系。不管怎么樣評價,這些思想對塑造民族心理起了關鍵性作用。人心齊,泰山移。眾人拾采火焰高。人多好種田,人少好過年。人多勢眾。這些說法,便是老祖宗們由此給我們留下的遺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