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瑗:我和爸爸最哥們兒 “人生在世,應愛惜光陰。我因住院躺在床上,看著光陰隨著滴滴藥液流走,就想寫點父母如何教我的事:從識字到做人,也算不敢浪費光陰的一點努力。” 1996年,錢鍾書與楊絳的獨女錢瑗,患脊椎癌,住院時已是晚期。這年10月,她想起母親說過要寫《我們仨》的事,就要求把這個題目讓給她,由她來寫。當時,她只能仰臥,寫字很困難,由護工移動紙張協(xié)助書寫。 11月,醫(yī)院報病危,錢瑗還在“愛惜光陰”,至1997年2月26日她寫完前5篇,楊絳勸她“養(yǎng)病要緊,勿勞神”,而她實在也已力竭,就聽話擱筆,5天后于沉睡中去世。 錢瑗走時,楊絳還得守著這個秘密去照料病榻上的錢鍾書。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心里必是一片冰涼。待錢鍾書走后,她只得一人續(xù)完《我們仨》,在一場時空錯置的“萬里長夢”中:“阿圓一再對我說:‘娘,不要愁,有我呢。咱們明天就能見到爸爸了。’”(《我們仨》) “穎悟如娘創(chuàng)似翁” “我不要兒子,我要女兒——只要一個,像你的。” 楊絳懷孕時,錢鍾書說了這么句癡話。 1937年5月19日,英國牛津婦產醫(yī)院,楊絳果然誕下一女。出生那日,她被醫(yī)生用產鉗夾了出來,護士對楊說:“She's all black and blue。”(她渾身青紫)是她使勁拍拍拍,才給拍活的。嬰孩“哇”地一聲特別嘹亮,護士們稱她MissSing High,楊絳意譯“高歌小姐”,音譯“星海小姐”。據(jù)說,這是在牛津出生的第二個中國嬰兒。 護士把孩子抱了出來,錢鍾書看了又看,“這是我的女兒,我喜歡的。” 錢瑗小名圓圓、阿圓、阿瑗,自小聰穎絕倫,頗多故事。 3歲時,圓圓見一個“朋”字,就對媽媽說:“這兩個‘月’在親熱呢!”楊絳驚喜于女兒“兩月相暱(昵)”的妙思,遂作詩一首:“穎悟如娘創(chuàng)似翁,正來朋字竟能通。方知左氏夸嬌女,不數(shù)劉家有丑童。”夸贊女兒像父母一樣聰慧有創(chuàng)意,既有左思之女的貌,又有神童劉宴的才。(注:神童劉宴貌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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