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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jī)不可泄露

 愛上九點(diǎn)半 2011-01-29
       蘑菇是一種菌類,一種無毒可食,一種有毒不可食。你相信嗎,世界還有第三種蘑菇,由于這種蘑菇,編織了一則想以此大發(fā)橫財?shù)墓适聛?#8230;… 
                                                                                                                         
                                                                                                           一、發(fā)財絕招
   
       王麻這個人,長相不怎么樣,小眼小腦袋,可人卻特機(jī)靈,成天想找一個竅門發(fā)一筆橫財。
       有一天,他在一個墳頭上遇見一片黑蘑菇,采了一個嘗嘗,不一會兒只覺得頭重腳輕,栽倒在地,死了。沒想到一天后,他居然活過來了,他想:這是咋回事呢?就又吃了三個,又死了,三天后,他又活了過來。王麻大喜,他想,暗想:真是老天爺給我發(fā)財?shù)臋C(jī)會,我得好好利用。
       這個秘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有告訴妻子。他采了很多黑蘑菇,回到家后,對妻子說:“跟我出趟門,發(fā)筆橫財回來。”妻子問:“你憑啥發(fā)財?”王麻說:“天機(jī)不可泄露,你只管看我發(fā)財。”
       幾天后,王麻帶著妻子上路了,兩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尋找發(fā)財?shù)牡胤?。不知不覺走了一個多月,來到了百鳥寨,這百鳥寨是一個有一百多戶人家的山村,村前村后的山坡上有很多外地老板在這里開煤窯。
       王麻山前山后兜了一圈,對妻子說;“我們在這兒呆下,可以發(fā)一筆橫財。”妻子迷惘得望著王麻,不知他有何發(fā)財高招。王麻和妻子借住在百鳥寨一個叫老憨的家里。老憨四十多歲,是個光棍,他為人誠實(shí)善良,是個人家問啥他答啥,人家叫他干啥他干啥,人家說他啥他信啥的忠厚老實(shí)人。
       王麻問老憨:“外地老板到百鳥寨來開煤窯,都發(fā)財了吧?”老憨告訴王麻:有的老板開煤窯發(fā)了財,有的虧了本。他還告訴王麻:百鳥寨的人這幾年靠外地老板來這里開煤窯,家家戶戶都有錢,老憨天天給人家挖煤,家里也存了好幾萬。王麻自然是喜在心里,他一本正經(jīng)地對老憨說:“我也是到這里來開煤窯的,我想聘你當(dāng)助手,選煤窯,怎么樣?”老憨很高興,也很認(rèn)真,他和王麻在村前的山坡上忙了好幾天,終于定好了窯口。接著,老憨帶著十多個人往山坡里挖地洞,王麻給每個做工的人按月發(fā)工資,第一個月他付了工資,到了第二個月,地洞掏了十多米深,出了黑土,但沒煤,眼看到了月底,照例要發(fā)工資了。王麻對老憨說:“老哥,兄弟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我出門時,只帶了一萬塊錢,你把家里的錢暫時借給我,等出了煤,我還給你,還付你高利息,我家有錢,可存了死期,一時拿不出來,不過,我還有一棟房子,值三十萬呢,你放一百個心,兄弟我不會坑你的。”老憨聽了,二話沒說,就把他這些年掙的血汗錢全部掏給了王麻。王麻買了發(fā)電機(jī)組,安裝在窯洞口,一天到晚咚咚響,洞里牽著燈泡一大串,亮堂堂的,挖洞的人干得熱火朝天。又過了一個月,洞里仍只是出黑土沒出煤。王麻又對老憨說:“老哥,你再幫兄弟一個忙,幫我在村里借上幾十萬,洞里一旦出煤,我馬上連本帶息一次付清。”老憨又是二話沒說帶著王麻挨家挨戶借錢。百鳥寨的人不相信外鄉(xiāng)人王麻,但相信本村的老憨,他們也不多貸,每家頂多給五千,王麻打了欠條,村里的人還要老憨作擔(dān)保,老憨很認(rèn)真地在每張欠條上簽上大名。
       幾天后,王麻連妻子也沒告訴,偷偷把二十萬寄回老家,這天晚上,王麻立在窯洞口看民工挑黑土,看著看著,他突然捂著肚子哎喲哎喲得呻吟起來,老憨慌忙問道:“王老板,你怎么了?”王麻說:“肚子疼,哎喲,疼死我了。”老憨忙扶她回家上床,又請了郎中請他治病,郎中摸不準(zhǔn)王麻到底為啥肚痛,就給他打了止痛針,給了一包中草藥就走了。半夜里,王麻妻子給王麻喂湯藥,王麻裝模作樣地對妻子說:“我恐怕活不長了,我死后你用棺材把我裝好,送我回老家,一定要記住??!”“開什么玩笑呢,肚子痛就說死.”王麻知道妻子為人,不敢把這場騙局告訴她,他再三叮囑妻子,千萬把他裝進(jìn)棺材送回老家后就偷偷吃了三顆黑蘑菇。五更時,王麻妻子發(fā)現(xiàn)王麻又冷又硬,成了死尸,嚇得哇得哭喊起來,老憨聞聲沖進(jìn)房間,見王麻面色慘白,死了,百鳥寨向王麻放了款的人都擁到老憨家,擠到王麻床前,按按王麻的脈,再摸摸王麻的胸口,一個個氣得捶胸頓足,老憨呆了半晌,說:“昨天喊肚疼,還看了郎中,怎么說死就死了。”這是村治保主任張果急匆匆趕來,他瞅瞅王麻無血色的臉,說:“是不是郎中下錯藥,報案。”很快,縣公安局的警車嗚得開到百鳥寨,郎中被軟禁起來,法醫(yī)給王麻做了鑒定,公安局把郎中開給王麻的草藥整理出來化驗結(jié)果沒事兒,公安局的人對村治保主任張果說:“王麻是正常死亡,裝棺材吧。”
       王麻被裝進(jìn)一口黑漆木棺材里,王麻漆趴在棺材被上哭得死去活來,“我的天哪,在家活得好好的,干嘛出來發(fā)什么財,開什么煤窯,命沒了,啥都沒了。”王麻妻哭得傷心,哭干了眼淚,忽然想起王麻在臨死前跟她說的話,就停止哭泣,收拾一番,準(zhǔn)備把死王麻送回老家。張果盯著王麻妻兩眼不停地在轉(zhuǎn),他也貸給王麻五千塊錢,他想,王麻突然死了,王麻妻再一走,那錢豈不是打了水漂,他走過來對王麻妻說:“你慢走,我們債主研究一下王麻的后事。”
                                                             
                                                                                     二、死人復(fù)活
        
       幾十個債主把老憨、王麻妻和棺材里的王麻團(tuán)團(tuán)圍住,大家像斗地主一樣地斗老憨。“老憨,當(dāng)初你做擔(dān)保人,現(xiàn)在拿錢來呀,我們的錢來之不易,是給人家賣苦力換來的血汗錢啊!”老憨可憐兮兮地看著王麻妻,“老板娘,王老板貸的款還沒花完吧,他放在哪兒了?”王麻妻只知道王麻向百鳥寨的人借了款,具體借多少她一概不知。債主們便掏出條子,一家一家加起來一共是28萬元。王麻妻傻了眼,開煤窯絕對沒花28萬哪。
       王麻妻搖著棺材里的王麻哭道:“死鬼,你貸那么多款,你把錢放哪兒?告訴我吧。”張果發(fā)動債主們在王麻住處尋找,把房東老憨家翻個底朝天,哪兒巨款的影子,張果問王麻妻:“你老家有些什么財產(chǎn)?”王麻妻說:“家里一萬元讓王麻帶來開煤窯,老家只有兩間土磚墻破屋。”老憨一愣:“不對,王老板生前告訴我,你家的房子是小洋樓,值幾十萬呢!”王麻妻說:“你們不信,可跟我去看。”
       張果和債主們研究一番,最后做出三項決定,這一是王麻妻作為人質(zhì)扣押在老憨家,她的人身安全由老憨全盤負(fù)責(zé),這第二點(diǎn)就是張果護(hù)送死王麻回老家并調(diào)查王麻的家產(chǎn),第三點(diǎn)如果王麻家沒有償還能力等張果回來后大家在老憨和王麻妻身上做文章。王麻妻被淚水連連得軟禁在老憨家,張果負(fù)責(zé)送王麻的棺材回老家,張果坐在大篷車上,司機(jī)是外地人,瞪著眼開夜車。
       半夜時,王麻在棺材里活過來了,他打個哈欠,伸伸懶腰,用手錘錘棺壁,嚷道:“老婆,把棺材蓋打開。”這時張果歪靠在棺材邊打瞌睡,忽然聽見棺材里有動靜,嚇得睡意全消,背脊淌著冷汗,王麻見沒人揭棺蓋就翹起腳蹬棺蓋,蹬了幾下棺蓋開了,王麻伸出兩只大腳,王麻不愧是治保主任,壯著膽子撲上去,抱住王麻的腳,將王麻倒提起來,吼道:“王麻,你這活鬼!”王麻看不清是誰,嚇出一身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好漢,請把我放下,有話好說。”張果不敢放王麻,只是緊張地喊司機(jī)停車,到后車廂里來幫他??墒撬緳C(jī)看見死人活過來,嚇得丟了車,跑到遠(yuǎn)遠(yuǎn)地地方站著,哪敢過來。王麻求道:“好漢,放下我來,我是人,不是鬼。”張果瞪著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這才放下王麻,王麻見是百鳥寨村治保主任張果,就拍拍他的肩膀,嘿嘿一笑,道:“張主任,咱們?nèi)ヂ愤叢宛^喝一杯,我三天沒吃飯,肚子餓得慌。”
       張果和王麻從車廂里跳下來,朝不遠(yuǎn)處的一家龍門客棧走去,張果要司機(jī)一起去,可司機(jī)說什么也不去喝酒,只想張果付一半運(yùn)費(fèi),他好走人,王麻把眼朝司機(jī)把眼一瞪,“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司機(jī)也奈何不了剛活過來的死鬼,只得拖了那口空棺材跑了。張果和王麻進(jìn)了龍門客棧,張果要了一個單間雅座,點(diǎn)了幾道好菜,與王麻一同享受,兩人把盞對飲,三杯下肚,張果哈哈大笑,“王老板,沒想到你死而復(fù)生,你欠我們百鳥寨人的錢就少不了一分了。”王麻瞪起一雙小眼,故作驚愕地說:“我欠你們百鳥寨人錢,我怎么一點(diǎn)兒都記不起來呢?”他邊說邊用手拍拍腦門,好像失去記憶似的。張果端著酒杯盯著王麻看了一會兒,冷笑道:“王老板,你騙老憨,騙百鳥寨其他人,但你別騙我們百鳥寨沒人,我勸你別再?;ㄕ辛?,今夜在這兒住一宿,明天一早就跟我回百鳥寨。”王麻雖然來百鳥寨時間不長,但對這個治保主任卻是一清二楚的,是個人精,見錢眼紅。王麻小眼睛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打著哈哈說:“張主任,你說我欠那么多錢就是剝光我的皮也還不起,但是欠你的錢我想辦法還你,不但還,而且是要你回家后向債主們說我已經(jīng)火化了,我獎你五千,假如你把我老婆弄出來,我再獎你五千,這交易不錯吧!愿意成交,咱就這么干”張果想了還一會兒,端起酒杯,“王老板,只要你說話兌現(xiàn),咱們干。”
    當(dāng)夜,王麻還給張果要了一個暗娼,安頓了張果后,王麻就給老家的弟弟打電話說他在外面發(fā)了一筆財,這兩天有張二十萬的匯款單回家,他讓弟弟先借他兩萬塊錢包車送到龍門客棧,第二天上午,王麻的弟弟果然坐包車送錢來了,王麻甩給張果一萬五千元,張果把錢數(shù)了數(shù),裝進(jìn)口袋,十分激動地握著王麻的手說:“王老板,你這人夠仗義,講信譽(yù),我愿為你效犬馬之勞。”王麻嘿嘿一笑:“禮尚往來,我在龍門客棧等你把我老婆送來,你回去千萬莫告訴她我還活著。”張果說聲知道就匆匆地趕回百鳥寨,營救王麻的妻子去了。
                                                               
                                                                             三、妻被扣押
 
       張果裝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回到百鳥寨,債主們立即圍過來打探消息,張果連連搖頭,說:“沒治了,王老板家只有兩間破屋,我們就是拆了賣掉也抵不了盤纏,王老板已經(jīng)火化了,成了一捧灰,唉,人死債賴,算了,大家花錢買教訓(xùn)吧!”
       債主們哪里肯,立即沖進(jìn)老憨家,把老憨和王麻妻團(tuán)團(tuán)圍住,七嘴八舌追問索討,老憨蹲在地上,懊惱地只淌冷汗,王麻妻坐在地上哭成淚人。張果瞅著王麻妻,揉了會兒臉,擠出幾滴淚,對債主們嘆口氣說:“唉,這個女人真可憐,我看,把她放回家算了吧。她丈夫把我們的錢花光了,留她何用?如果她是一頭牛,我們輪流犁田,如果是只羊,殺了每家分幾斤肉,可惜她是個人,只有放了”債主們不同意張果的看法,正因為她是個人,才扣押下來,不還錢,甭想放人。于是債主們輪流在老憨家大門口站崗放哨,日夜巡邏,生怕王麻妻從老憨家逃了。張果說:“像你們這種做法是違法行為,我在村里搞治安,這事兒我得管。”
       放不放王麻妻村里人分成兩派,雙方僵持不下,鬧得雞飛狗跳。這時,村長出來調(diào)停,村長沒借錢給王麻,但他發(fā)表了重要講話,“放不放王麻老婆,這事本來與我無關(guān),但這事發(fā)生在百鳥寨,因為我是村長,不管不行,本村長認(rèn)為,王麻死了,燒成灰了,王麻老婆就成了寡婦,寡婦可以再嫁人嘛,嫁東是嫁,嫁西也是嫁,反正是個嫁,就嫁到百鳥寨來吧,往后誰也不許說扣押人質(zhì),那是犯法的,把她留下來嫁人就合法了,還是成人之美,愛的奉獻(xiàn),大家聽明白了?”
       村長說道這兒,瞟瞟債主們,債主們立即答道:“村長,我們明白了。”從此,債主們的婆娘接二連三來到老憨家勸王麻妻留下來嫁人,這嫁給誰呢,就嫁給老憨吧,老憨人心腸好,給王麻擔(dān)保貸款這么多款子,王麻死了,她嫁給老憨也是應(yīng)該的。
    王麻妻一下轉(zhuǎn)不過彎兒,抹著淚哭道:“我想回家看看我那死鬼的骨灰。”這個要求本不過分,但債主們?nèi)圆环潘?,動員治保主任去王麻老家拿骨灰。張果見王麻妻很難離開百鳥寨,之得硬著頭皮趕到龍門客棧。這幾天王麻在客棧正與暗娼快活,見張果一人來了,十分惱火地說:“張主任,我老婆呢?”張果就把村里的形勢一五一十稟告王麻,“債主們都不肯放你老婆,我不敢冒犯眾怒,現(xiàn)在村長又拍了板兒,很可能叫老憨娶你老婆。”
       王麻腦袋頓時是嗡嗡作響,王麻問張果:“我老婆是個烈婦,寧愿嫁老憨?”張果說:“你既已死了,她當(dāng)然嫁人了,她才三十歲,我看樣子好像情愿嫁老憨。”王麻歪歪嘴,愣了半晌后,憤然罵道:“這個臭婆娘,我算是看透她了,我才死幾天,她居然要嫁人,好吧,讓她嫁老憨,我在百鳥寨人眼里已是鬼魂,不好去要她了,算了。”暗娼在王麻耳邊軟語呢喃道:“王老板,你老婆嫁了人,若不嫌棄我,我愿做你妻子。”王麻一咧牙,拍拍她的屁股說道:“好!”
       于是他帶著那個女人準(zhǔn)備離開龍門客棧。張果說:“王老板,我為你的事跑來跑去的,賞些錢吧。”王麻不高興地說:“給你的錢不少了,還要錢。”張果說:“只給兩千就行,你不給,我回百鳥寨給債主們說你活著,怎么樣?”王麻怕了,只好又甩了兩千,張果又要買骨灰盒的錢,王麻又給了五百元,兩人就此分手,各走各的陽關(guān)道。張果花了一百元從一個木匠哪里買了一個便宜的骨灰盒,在盒里裝些木炭灰抱著回百鳥寨了,交給了王麻妻。王麻妻摟著骨灰盒哭得死去活來,老憨見她哭得傷心,也陪在一旁抹眼淚,王麻妻哭了幾天,叫老憨把骨灰盒埋在沒有出煤的窯邊,老憨還給王麻修了一座墳,王麻妻披麻戴孝,天天跪在王麻墳前燒紙送飯。待到七七四十九天過去,王麻妻在債主們的勸說下嫁給了老憨。
   
                                                                        四、代人受過
 
    老憨娶了王麻的妻子,百鳥寨的債主們偷偷的樂了,他們認(rèn)為老憨這輩子也還不清二十八萬元的沉重債務(wù),但他娶了妻子,就會生兒子,父債子還,只有承認(rèn)債務(wù),一代一代還下去。老憨也認(rèn)為是這個理,他挨家挨戶的上債主家,把欠條上王麻的名字劃了,改成自己的名字。講到借款利息,債主們說:“老憨,如果王麻開窯發(fā)了財,我們一定要回利息,現(xiàn)在只要你還個本就行了。”老憨感動地雙手發(fā)抖,感謝債主們的寬容。
    王麻的妻結(jié)婚八年,從沒生育,沒想到嫁給老憨不久,她的肚子竟鼓了起來,十月懷胎后,她生下一個胖男孩兒,債主們都愛這個孩子,大家紛紛送禮,到老憨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祝賀。老憨辦完孩子的滿月酒,發(fā)現(xiàn)債主們送的禮物出去酒錢還余一千多。老憨妻說:“你買些雞崽羊崽,我來養(yǎng)。”老憨妻子養(yǎng)雞放羊,老憨到外地老板開的煤窯賣苦力,他每天干十六個小時活兒,馱著兩百斤重的煤,從幾十米深的煤洞里往上一步一步地爬,他累得咕嚕著腰,瘦得像只猴精。債主們見了心疼,勸道:“老憨,別把自己累垮了,欠我們的錢不急,我們不逼你,你還不清,到時叫你兒子還給我們的兒子,慢慢來。”老憨回到家后,淚流滿面地?fù)е∶x一樣地兒子,喃喃道:“世人生兒子為了防老,接代,哪有生兒子還債?”老憨妻聽了也哭。為了兒子不替他們還債,老憨和妻子拼命干,老憨妻編個藤籮,把兒子背著,一天到晚在山坡上放羊。
    一年后,老憨賺了兩萬,他給每個債主家送了五百元,張果也收了五百,老憨和妻子吁了口氣,他們算了下賬,根據(jù)這個進(jìn)度還債,二十八萬只要十四年就可以還清了,到那時,他們的兒子就是一個無債一身輕的翩翩少年了。還兩萬元債的這一天,老憨帶著妻兒上王麻的墳,他給王麻燒些紙錢,說:“王麻兄弟,我會把你欠下的債還清,你在土里安息吧。”就在夫妻倆燒紙的時候,剛剛學(xué)會走路的孩子卻離開大人的身邊,搖搖晃晃地朝墳邊的窯洞口走去,來到洞口,他不敢再走下去,只是拍著洞口,瞪著烏溜溜的大眼向里望去,忽然,一個很怪的動物從洞里往外爬,他盯著洞口的孩子,慢慢把頭縮回去,鉆進(jìn)洞里去了,孩子呀呀地叫起來,老憨立即跑過來,孩子對他爹咿呀咿呀地叫著,他用小手指指窯洞。這是王麻開的窯洞,因為王麻莫名其妙地死了,大家都認(rèn)為這是一個很不吉利的窯洞,所以一直沒人進(jìn)去。老憨見孩子用手指著洞不停地叫喚,覺得很奇怪,就提著馬燈,拿著一把短柄鐵锨,鉆進(jìn)洞,一步一步朝洞底摸去,他走到洞底,看見一個像是動物打的小洞,他用鐵锨插進(jìn)去掏了掏,洞內(nèi)忽然竄出一直穿山甲,把老憨撞了一個仰八叉,逃了。老憨從地上爬起來,用馬燈照洞口,見洞口堆著穿山甲爬出來的黑色粉末閃閃發(fā)光,他抓了一把,走出洞外,仔細(xì)一看,頓時驚喜地大叫一聲:“天哪,這煤洞里有煤。”老憨妻結(jié)果老憨手上的煤粉,雙手搓搓,撲通跪下,仰著臉,淌著淚,“老天爺,你一定是可憐我們背一身債,就賜一個窯洞給我們。”老憨和妻子在窯洞口哭成一團(tuán)。
    債主們聽說王麻開的窯洞讓穿山甲打出了煤,手舞足蹈地奔起來,張果也趕來了,見窯洞里真的出了煤,他一愣一愣地說:“這煤窯的主人死了,他屬于誰,屬村里的吧。”債主們說:“應(yīng)該歸老憨。”村長趕來了,他扶了一下鴨舌帽,在煤洞口走了幾圈,說:“這煤窯理應(yīng)歸王麻,可惜王麻死了,老憨扛王麻的債務(wù),王麻的老婆又嫁給了老憨,按理來說,現(xiàn)在這煤窯歸老憨。”村長重重地拍了一下老憨的肩,“老憨,開采吧,你是窯主。”
    老憨做了窯主,請了二十多個人挖煤,別說,這煤窯的煤質(zhì)也好,挖出來就賣了,賣了錢就還債,老憨妻再不用養(yǎng)雞放羊,而是到煤窯給做工的人煮飯。老憨父子挖煤,銷煤,屁股上掛個手機(jī)跟煤販子聯(lián)絡(luò),很像回事兒,張果也到老憨窯上來打工,他說他不愿意下煤窯挑煤,要做保安,在窯口站著,轉(zhuǎn)轉(zhuǎn),開口要月工資八百元,老憨覺得這個煤窯不需要保安,死也不答應(yīng),這下,沒把張果氣得昏過去,決定找個活鬼給他瞧瞧。
                                       
                                                                          五、卷土重來
  
       張果千里迢迢來到王麻老家找王麻,村里人告訴張果,兩年多前,王麻死在外鄉(xiāng),老婆嫁人了。原來,王麻離開龍門客棧后,就沒回家鄉(xiāng),他叫弟弟回村后散布謠言說他死了。張果想了想,便打聽好王麻弟弟的住處,找上門來,王麻弟弟在龍門客棧見過張果,知道他倆是老搭檔,便告訴王麻的真正下落。
       王麻與那個暗娼住在省城,暗娼做了王麻后妻,兩人買了一套商品房,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逛逛大街,逍遙自在。但坐吃山空,如今王麻的口袋癟了,這幾天,正在家里醞釀著準(zhǔn)備再做一筆生意,張果送財源來了。張果一見王麻,緊緊握手,說:“王麻老弟,我說你這個人鼠目寸光,你沒想到吧,你開的那個煤窯,不得了,煤山煤海,老憨發(fā)大財了,才半年工夫,老憨把你欠的一屁股寨都還清了,現(xiàn)在賺的就全落到老憨腰包,據(jù)我看啊,不上幾年,老憨就是百萬富翁了。”
       王麻接著小眼珠子彈了出來,“真的?”“騙你就是一小狗。”王麻追悔莫及,假如當(dāng)年真心開煤窯,現(xiàn)在就作百萬富翁,這好事豈能輪到老憨頭上。他得知張果來找他的目的,他表示,“張主任,你若幫我奪回煤窯,往后煤窯有你一半。”張果大喜,“我知道王老弟說話講信譽(yù),我給你出個好計謀。”
       兩天后張果回到百鳥寨,就在村巷里大呼小叫地嚷開了,“真是撞活鬼了,撞見活鬼了!”村里人忙問是咋回事。張果抹著一臉虛汗說:“真讓人害怕,這次出門,碰到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他伸手向我討錢,我掏出一元硬幣給他,再一看他的臉,天哪,可把我嚇傻了,鄉(xiāng)親們,你們知道,這乞丐是誰?是誰?天,他是死了的王麻!”圍觀的人聽了啊的一聲,“他做鬼向你討錢?”張果搖搖頭說:“他沒有死,他活著,真是太蹊蹺了,那次我送他回家后,他一直躺在棺材里,第二次大家叫我去他家拿骨灰,我嫌路遠(yuǎn),半路上買個骨灰盒回村,我想反正王麻死了,我只想把他老婆留在咱們村,誰知的王麻活過來了。”
       百鳥寨的人聽得一愣一愣地,大家半信半疑,都叫老憨妻去前夫家看看,反正老憨已把債務(wù)還清,誰也不怕老憨妻跑了。老憨妻聽說王麻還活著,做了乞丐,呆了,老憨同意妻子去找乞丐王麻。老憨妻剛出村關(guān),就看見大路上有一個乞丐,只見他拄著拐杖,打赤腳,衣衫襤褸,滿臉烏黑,眼睛一輪一輪地轉(zhuǎn)動著。老憨妻捏把汗走過去,久久的打量著乞丐,終于失聲叫道,“王麻!”頓時昏倒在地,王麻也哭了,“老婆?。?#8221;喊罷,他也閉著眼睛,倒在地上。百鳥寨的聽說王麻和老憨妻都昏倒在村邊的大路上,立即告知老憨。老憨慌忙帶了幾個在窯上做工的人趕來,把王麻和妻子抬回家,一會兒,兩個人都醒過來了,老憨妻不停地抹著淚水,百鳥寨的人都驚詫地圍著王麻看,不知他是人還是鬼。
       王麻裝模作樣地哭哭啼啼,告訴百鳥寨的人那尸體運(yùn)回家后,正準(zhǔn)備火化,他就活過來了,當(dāng)時身上沒有一點(diǎn)兒力氣,大腦也失去了記憶,過了半年他才復(fù)原。他本想再到百鳥寨來,但聽說妻子嫁給房東老憨了,自己又欠百鳥寨人的錢,就沒臉回來了。百鳥寨人聽了王麻的一席話,心里很不是滋味,現(xiàn)在,老憨把王麻欠的債還清了,百鳥寨的人也不恨王麻,見王麻淪為乞丐,還產(chǎn)生了幾分同情心呢。老憨把王麻留在家里,給他換上新衣服,老憨妻還給王麻做了很好吃的菜,王麻又在老憨家住下了。晚上他見老憨夫妻進(jìn)了東廂房,心里禁不住有點(diǎn)兒泛酸,但一想此次來的目的,那酸味兒馬上消失了。
       第二天,張果悄悄對王麻說:“第一步由鬼變成人成功了,下一步就是奪煤窯了。
                                                 
                                                                            六、狼狽為奸
 
       王麻一連幾天呆在老憨家愁眉苦臉,一副寄人籬下的樣子,老憨妻見了與老憨說:“就拿一萬塊給王麻,叫他回老家。”王麻哭哭啼啼地說:“老婆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才瞧不起一萬塊錢呢,金錢如糞土,我想你跟我回家。”老憨妻為難了,現(xiàn)在她跟老憨結(jié)了婚,還生了兒子,再說,她覺得老憨勤勞,心眼兒好,遠(yuǎn)遠(yuǎn)勝過王麻,打心里他打算跟老憨過一輩子,可王麻與自己畢竟是結(jié)發(fā)夫妻,怎么辦呢。百鳥寨的人都為老憨妻著急,前夫死而復(fù)生,要她回老家,咋辦好呢。張果則趁機(jī)在村里扇風(fēng),“老憨這人太過分了,王麻沒死,他霸了王麻妻,又霸了王麻的煤窯,兩樣只能選一樣,不然,王麻太虧了,我們不要以為王麻是外鄉(xiāng)人就欺負(fù)人,我是村里治保主任,這事兒我得管。”
       老憨聽了張果的話,愣著不吭聲,心想;“我老憨霸占人家的妻和窯嗎?”張果見老憨不表態(tài),就找村長,他危言聳聽地說,這事如果搞不好,王麻想不通,就會在百鳥寨上吊,出了人命,他治保主任可負(fù)不了這個責(zé)任,希望村長出面處理此事。村長想來想去,覺得這事挺傷腦筋的,張果說:“村長,老憨不交出妻子,就得交出煤窯,二者必須取一,不能把兩件事全部讓他占了。”村長說:“王麻愿意要哪種?”張果對村長說:“王麻這人辦事靈活機(jī)動,會做人,他是個外鄉(xiāng)人,他開煤窯,少不了當(dāng)?shù)馗刹康暮锰帯?#8221;村長說:“我這人喜歡兌現(xiàn)。”張果就去跟王麻商量,讓村長做老憨工作,但得給付村長兩萬好處費(fèi),王麻說他手上一分錢都沒有,叫張果先墊上,賬記到他的頭上。張果一想,煤窯天天出煤,只要把煤窯奪過來,什么事都好說,他回家拿了兩萬,送給了村長。村長擺擺手說:“先莫慌,我去問問老憨,等他同意了,到時煤窯有我一個股份就行。”村長要的三分之一股份,張果和王麻雖覺得村長心太黑,但只好答應(yīng)。
       村長得到滿足,當(dāng)即披著衣服,叉著腰,胳膊把后衣襟撐得高高的,來找老憨,說:“老憨,你和王麻之間的私事本來與我無關(guān),但這事發(fā)生在百鳥寨,因為我是村長,所以要管一管,我辦事素來公平合理,你的妻子本來是王麻的妻子,你的窯本來是王麻的窯,每樣都讓你占了,假如王麻真的死了,你白撿,我沒半個屁放,問題是,王麻又活過來了,我建議你兩樣任選一樣,你挑一挑把,老婆和煤窯你挑選哪一個?”老憨覺得,兩個他都想要,但只能挑選一個,他就說:“村長,我要老婆。”村長立即啪得一拍桌子,“好,人是第一最可寶貴的,老憨,你眼睛看得準(zhǔn)。”村長接著縮回手,從后襟下伸出來,朝立在一旁的張果勾多指頭,張果忙把兩疊百元大鈔塞進(jìn)村長的后襟里,村長把頭扭向王麻,吼叫道:“王麻,你這個死鬼,誰叫你死一次呢,你妻子落入人家手里,也是罪有應(yīng)得,老憨不肯把會生兒子的老婆還給你,只給你座煤窯,你自作自受去吧。”老憨妻偷偷瞟王麻,見王麻偷偷樂著,她站出來說話了,“王麻,煤窯給你也行,但這兩年多來,我和老憨拼死拼活給你還清了債務(wù),剛把債還清,你就把煤窯拿過去了,就算這兩年我和老憨給你賣工吧,也得給五萬辛苦費(fèi)。”王麻說沒錢,老憨妻就不交出煤窯,村長覺得不能因小失大,立即從后衣襟掏出兩萬,往桌上一拍,說:“給你兩萬,張主任,你再送三萬給老憨,這帳啊都算到王麻頭上。”王麻一口應(yīng)承,并打了欠條。
       第二天,王麻當(dāng)窯主了,還殺價把老憨屁股上的手機(jī)買下來,王麻買下手機(jī)后,馬上給后妻打個電話說;“快來,煤窯到手了。”
                                                                                                                 
                                                              七、蒼天有眼
 
       王麻成了窯主,沒忙挖煤,他首先把窯洞邊的墳給蕩平,爾后舉行一個剪彩儀式。暗地里各占三分之一股的村長和治保主任也忙得是不亦樂乎,他們請來了鄉(xiāng)里一些頭兒、老兒們來剪彩。王麻又特地呢把匆匆趕來的漂亮的后妻介紹給大家,說她是他請來的煤炭公司的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如此鬧騰了一整天,看那排場,倒像是那么一回事兒的。
       煤窯開工第一天,老憨就到窯里來打工了,他在窯里一連干了幾天,發(fā)覺窯里的煤是越來越少,不到一星期,沒煤了,挖出來的盡是黑土。這事立即傳開了,在百鳥寨一帶開煤窯的老板到王麻煤窯里參觀,他們邊看邊議論,“這兒全是小煤窯,儲量很少,這種現(xiàn)象過去也有,只有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他們建議王麻重新再開一個煤窯。王麻傻了眼,村長沒投資,直后悔不該把張果塞給他的兩萬元給了老憨,張果心痛得是直跳腳,對王麻說:“你這口窯我不參加股份了,你窮了發(fā)了我一概不管,你把五萬元還給我。”王麻嘴上沒說,心里卻想:“我一分錢也沒拿你的,你把錢給了老憨,要我還,哼!”張果見王麻不吭聲,吼道:“你白紙黑字寫了條子,不還錢,我打斷你的腿,你就是死了,我到你家里去賣你房子。”
       王麻答應(yīng)賣房子還錢,他打發(fā)后妻回家賣房子,悄悄地對她說:“你把房子賣了,錢藏好,我再想出絕招逃出百鳥寨,假如張果把我裝進(jìn)棺材送回家,你見了不要哭,不要把我送到火葬場,我會慢慢的活過來的。”王麻后妻聽后,驚愕不已,“你裝棺材,還活過來?”王麻說:“天機(jī)不可泄露,你只要記住我的話就行了。”張果見王麻把他后妻打發(fā)走了,怕他也逃走了,就天天跟著王麻,晚上睡覺也睡在一起。有一天晚上王麻吃了六只黑蘑菇,他想吃三只蘑菇吧,三天后就會活過來,狡猾的張果護(hù)送棺材準(zhǔn)會吸取上次教訓(xùn),一直守候在他身邊,為了甩掉張果,就多吃了三只蘑菇。    王麻六只蘑菇下肚后就舒舒服服地躺在張果身邊。半夜時,張果發(fā)現(xiàn)王麻身上冰涼,一摸,硬邦邦的,他嚇了一跳,起來。百鳥寨很多人來圍觀,大家再也沒上次那么驚慌,各個異口同聲地說:“留他三天,說不定,活過來呢。”三天過去了,王麻仍然舒舒服服地躺著,張果忍不住給王麻后妻打電話說,“王麻死了,你快過來。”張果心里盤算著,只要王麻后妻來了,就把她扣押下來,還愁五萬元不到位。王麻的后妻咯咯咯地一陣大笑之后說,“張主任,你別騙我,我回家前,他好好的,怎么會死呢,你把他送回家,我給你五萬。”張果怕有詐,立即說:“不行,你把錢送來,把王麻尸體運(yùn)回去。”王麻后妻一樂,“王麻真的死了?”張果急道:“我騙你是小狗。”對方半天沒有聲音,張果說:“喂,你說話。”對方啪得掛上電話。張果沒日沒夜地打電話沒人接,又過了兩天,有個男人接電話了,說:“那個女人把房子賣給我了,剛才我在大街上碰到那個女人,她跟一個男人去坐咖啡館,不知是不是她丈夫王麻。”
       張果一聽,雙腿發(fā)軟,坐在了地上。第六天早上,王麻仍躺在床上沒有動靜,張果估計王麻再也不會活過來了,他也不想花錢給王麻裝棺材,準(zhǔn)備把王麻扛到一個山洞里喂狗。還是村長看不過去,跑到老憨家,對老憨妻說:“王麻的事兒本來與我無關(guān),這事兒發(fā)生在我村里,因為我是村長,不管不行,你是王麻前妻,把他送到城里火化了吧,買個骨灰盒,一共才幾百塊,要知道,人家白送你五萬呢。”
       老憨和他妻子把王麻送到火葬場,張果也跟著去了,他希望王麻在火葬場活過來。王麻被火化工塞進(jìn)火化爐里,咣當(dāng)關(guān)上爐門,呼得一聲,爐里頓時火光閃耀,張果在火化爐邊彎著腰從爐門縫里瞅王麻,忽然,他見王麻猛的坐起來,雙手一舉,睜著嘴巴想喊,但嘴巴里立即塞滿火苗,張果急忙對火化工嚷道:“師傅,不得了,王麻活了。”火化工從爐門縫里往里瞅瞅,見王麻衣服已經(jīng)燒光了,皮肉已經(jīng)著火了,王麻扭曲著身子,雙手舉著,像燃燒著兩根木棍兒?;鸹ひ宦晣@息,對張果說:“像這種死鬼,我見多了,進(jìn)了火化爐,突然坐起來,舉著手,可一旦進(jìn)了爐子,舉手投降也晚了。”張果一顫一顫地說:“師傅,這事為啥呢?”火化工隊張果嘿嘿一笑,“天機(jī)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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