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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婚戀的背后-1紅樓書話-文化縱橫-搜狐社區(qū)

 寒江雪凝 2011-01-09
紅樓夢》中,為了賈寶玉的婚姻,以王夫人為代表的金玉姻緣派和以賈母為代表的木石姻緣派展開了一波接一波太極式的明爭暗斗,這場斗爭變化多端,暗流洶涌,精彩激烈,有時甚至還是非常殘酷的。
一、黛釵進(jìn)府,最初的較量
黛玉到賈府的原因是因其母親賈敏去逝,賈母心疼外孫女而接進(jìn)府來照顧。本屬正常之事,但其說法就有很多,光回目就有三種不同:脂批本是“榮國府收養(yǎng)林黛玉”,乾隆抄本是“接外孫賈母惜孤女”還有一個版本是“林黛玉拋父進(jìn)京都”。黛玉一進(jìn)賈府,《紅樓夢》就給我們潑了一頭霧水,弄不清楚哪個說法是準(zhǔn)確的。說“收養(yǎng)”二字,恐怕有所爭議,雖是母親死了,但父親當(dāng)時還在,家還在,又不是孤兒,又不是吃不起飯不能生存,況且又沒改林姓賈,充其量算在外婆家生活一段時間而已,怎么談得上“收養(yǎng)”二字呢?難道說當(dāng)時就決定一去賈府就再不回來了?難道說當(dāng)時就知道林如海要死了?拋父說更不近情理,幾歲的孩子,何以舍得離開親人,離開家鄉(xiāng),到一個陌生的遠(yuǎn)方生活?用“拋父”二字殘忍且不準(zhǔn)確。相對而言,“惜孤女”之說準(zhǔn)確一點,但再愛外孫再惜孤女,總不至于愛惜來超過迎、探、惜三春家孫女的地位嘛,而黛玉一來,賈母就把她安排到自己身邊,與視為心肝寶貝、掌上明珠的嫡親孫兒賈寶玉一起同吃同住,地位明顯超過迎、探、惜,這其中恐怕就含有不好明言的深意。另外還有一種說法,說生活真實中的賈政不是賈母的親兒子,只有黛玉與賈母有血緣關(guān)系,若大個家業(yè)盡讓外人占領(lǐng),賈母不甘心,所以她一直想讓自己的外孫女作未來的孫媳婦,好使自己的血脈在家族中傳承下去,所以早早接來與寶玉培養(yǎng)感情,等等。我們且不管哪種說法正確,先來看看書上是如何說的:“那女學(xué)生黛玉,身體方愈,原不忍棄父而往,無奈他外祖母致意務(wù)去,且兼如海說:‘汝父年將半百,再無續(xù)室之意,且汝多病,年又極小,上無親母教養(yǎng),下無姊妹兄弟扶持,今依傍外祖母舅氏姊妹去,正好減我顧盼之憂,何反云不往?’黛玉聽了,方灑淚拜別,隨了奶娘及榮府幾個老婦人登舟而去。”黛玉到賈府后有這樣一段話:“那一年我三歲時,聽說來了一個癩頭和尚,說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固是不從。他說:既舍不得他,只怕他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若是好時,除非從此后總不許見哭聲,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親友之人,一概不見,方可平安了此一世。”這兩段文字,說了三層意思:一是黛玉按癩頭和尚的說法是那里都去不得,黛玉也不愿離家,是賈母和父親都要他離開家鄉(xiāng)的。二是賈母“致意務(wù)去。”就是一定必須去的意思??梢姴皇且话愕膽z惜疼愛了。三是林如海不但沒有父女分離的難舍之情,反而不聽癩頭和尚的勸告,還力促黛玉離開自己,可見是早與賈家商量好了的。按一般常情妻子死了,父女倆相依為命最為要緊。林如海卻一反常情,既說“再無續(xù)室之意。”身邊有個女兒何嘗不好?又說“正好減我顧盼之憂。”女兒走后只能增加顧盼之憂,怎么說是“減少”呢?可見曹公盡說反語。如其是黛玉到了賈府,說減少了林如海的顧盼之憂,那林如海顧盼的是什么呢?對了,很可能就是賈敏在世時就與賈母約定好的將來把黛玉許與寶玉之事了。只有此事,方可稱得上減少顧盼。也只有因為此事,方敢違背癩頭和尚的告誡而賭上一把。
按常情,寶玉出身在大戶官宦人家,生得天庭飽滿,地角方圓,最特別的又是含玉而來,自然會吸引一些趨炎附勢之輩來打兒女親家,也自然會在家中引起閑談議論,更自然會成為賈母和王夫人的話題,兩婆媳也自然會談到各自的傾向。我認(rèn)為賈母和王夫人在閑談到這個話題時一定是傾向明顯不同,而且是各人堅持各人的,說不到一塊。所以賈母才趁賈敏死了,黛玉無人照管為由“務(wù)要”黛玉進(jìn)府,搶占先機(jī)。賈母為什么會與王夫人觀點不一致,為什么又一定要把林黛玉接進(jìn)府來作為未來的孫媳婦觀察培養(yǎng)呢?我想作為賈母,主要是從維持榮府的穩(wěn)定格局,平衡府內(nèi)各利益集團(tuán)的權(quán)力和利益來考慮的,賈母是整個賈府的最高長輩,他考慮事情總會從賈府全局的高度出發(fā)。選擇嫡孫媳婦是件大事,涉及到將來的權(quán)益再分配,賈母當(dāng)然會按自己的意志來出面干預(yù)。我們看在黛玉進(jìn)府前后榮府的現(xiàn)狀:長房賈赦雖然襲了爵位,但沒有當(dāng)官,邢夫人作為長房大媳婦也沒管事。當(dāng)家的是二房賈政的妻子王夫人,賈政還在朝中任員外郎之職,大女兒又在宮中作貴妃,王夫人的內(nèi)侄女鳳姐兒又在王夫人手下當(dāng)管家,王氏集團(tuán)在賈府可謂權(quán)勢沖天。想當(dāng)初王夫人掌權(quán)時,賈府定有過一番明爭暗斗。照理一般應(yīng)是長房當(dāng)家掌權(quán),無奈賈赦何不娶個大家媳婦,生個當(dāng)娘娘的女兒?而王夫人則是金陵四大家之一的千金,賈母為了賈府利益和社會關(guān)系的需要,毅然讓二房王夫人當(dāng)家作主。當(dāng)然長房賈赦和邢夫人不會高興,為了修補(bǔ)與長房的關(guān)系,王夫人把自己的內(nèi)侄女王熙鳳嫁給了賈赦的兒子賈璉。賈母為了照顧賈赦邢夫人的情緒,就讓王熙鳳當(dāng)管家,取代原本屬于李紈的位子,又怕李紈不高興,故特許李紈的經(jīng)濟(jì)待遇相似于賈母和王夫人。這樣王夫人和鳳姐共同當(dāng)家作主,再加上賈璉也在對外管些事情,形成了大房二房共同管理的局面。各利益集團(tuán)的權(quán)勢暫時得到相對平衡。誰知這王熙鳳是個勢利眼,哪邊有勢就向哪邊靠,一心向著姑姑王夫人,倒把自己的公公婆婆拋閃冷落了。賈母看到王氏集團(tuán)太強(qiáng)了,決定在寶玉婚姻擇偶上再不選擇王氏家族的人了,所以考慮了林黛玉。再看黛玉入府后,一見到寶玉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寶玉不但有相同的感覺,一聽說黛玉沒有玉,氣得直把脖子上的勞什子抓下來就甩,說林黛玉是神仙似的妹妹。二人一見鐘情,言和語順,很快就進(jìn)入了賈母預(yù)想的軌道。因此,我覺得該回到回目改為“占先機(jī)黛玉進(jìn)賈府”還比較切題。所謂“收養(yǎng)”、“拋父”、“惜孤女”等,只不過是曹公故意用的曲筆,是障眼法而已。
 
黛玉來到賈府與寶玉同往同行,同息同止,整天形影不離,賈母看著十分喜歡,王夫人卻慌得不行。王夫人在慌什么?慌的是怕林黛玉把寶玉的心占據(jù)了,怕林黛玉把兒媳婦的位子給奪去了。王夫人為什么怕呢?因為在她心里,林黛玉絕對不是兒媳婦人選。她的心思是要使賈府世代都是具有王家血統(tǒng)的人掌權(quán)。你看她現(xiàn)在,自己雖處二房,卻是賈府的當(dāng)家人。侄女王熙鳳雖是大房的媳婦,但心是向著她的。也只有向著她,才有可能讓她在管家的位子上呆下去。別小看了這管家,比縣官州官都還強(qiáng),全府的內(nèi)務(wù)錢糧,金銀珠寶,包括上至賈母下至丫環(huán)婆子們工資月例,都?xì)w她管。正因為王氏姑侄在賈府權(quán)勢傾天,所以連大房的兒子王熙鳳的丈夫賈璉也跟隨王夫人而不跟隨自己的父母。但王夫人心里清楚,王熙鳳再能干,再對自己貼心,那畢竟是人家的媳婦,一旦情況有變或自己失勢,焉知她的心不變,按王熙鳳趨炎附勢的性格,不變才怪呢?所以最穩(wěn)妥的辦法,最長遠(yuǎn)的打算,就是讓自己的親戚成為自己的媳婦。那么最適合的人選,就是自己親妹子薛姨媽的女兒薛寶釵,等她與寶玉成婚后,就可以取代鳳姐的管家位置,這樣,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這,就是王夫人與賈母在寶玉將來的婚姻人選問題上存在分歧的根本原因。我推測,王夫人在寶玉還很小的時候就與薛姨媽達(dá)成了默契,只是知道在賈母面前通不過,加上孩子們還小,沒有明說而已,不過大家都在打摸摸牌。賈母早就看出王夫人的心思,就先把黛玉接來,成功地打了個時間差。在這種情況下,王夫人焉得不慌。于是夫妻二人一商量,與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借口薛蟠因人命官司,寫信去金陵,“意欲喚取來京之意”,叫薛姨媽趕快帶寶釵來賈府。兩邊都有借口,賈母這邊是借口賈敏死了,黛玉無人照顧而接進(jìn)府來;王夫人這邊是借口薛蟠人命官司而喚取來京。奸商就是奸商,你只看薛寶釵來京戴了多少假面具:其哥哥薛蟠因避禍來京不用說了。其二,寶釵來京待宮選,充當(dāng)皇宮里的才人贊善之類。誰不知道,商人再有錢,在那個時代社會地位也是低的,怎么輪得到商家之女薛寶釵的份呢?再說,寶釵到了京城幾年過去了,從來就沒有提到過宮選的事,這不是當(dāng)時扯的謊是什么?是遮羞布!其三,來京時本有三個地方可以住下來的,一是自家在京還有幾處房宅可以住,二是薛姨媽的娘家王子騰家可以住,三是其姨王夫人的賈家可住。但是,狡詐的薛姨媽以自家房中沒權(quán)威長輩看管薛蟠為由,首先把住自家房宅給否決了。臨到京時,又說王子騰高升外調(diào)了,又把住娘家給打發(fā)了。就只剩下賈府可住了。但當(dāng)薛蟠不愿受管束而提出住自己家時,薛姨媽卻說,那你去住吧,我和你姨媽幾年不見,我要帶你妹子去住幾日。一不小心自己就把為了管束兒子的謊言給截穿了。照理說,薛家住在賈府的時間有幾次是該搬家的:一次是修大觀園時,梨香院被戲子們占了,賈府在修建期間亂翻翻的,房子肯定緊張,又那么忙,你一個客邊,京城又不是沒有自家房子,老在那里死皮賴臉的呆著干什么?二次是寶玉挨打時,茗煙說是薛蟠惹的禍。既然背了黑鍋,又伸辨不清楚,你還有臉呆在賈府面對賈母么?是我早走了。三次是薛蟠結(jié)婚,那么大的事,還在人家屋里結(jié)婚,自己京城又有房子,說得過去么?四次是賈府內(nèi)部抄家,寶釵都避嫌搬出大觀園,薛家何不借此搬出去?這些,在一般人看來,真是不可理解,但只要你想到薛姨媽畢竟是奸商的老婆,只要一想到薛家和王夫人一心要做成金玉姻緣這一點,一切就可以理解了。其四,寶釵來時脖子上戴了個金鎖,說是癩頭和尚給了兩句話叫鏨上帶的。我認(rèn)為這很可能是王夫人信中叫薛姨媽給寶釵搞的一個道具,是用來配寶玉的通靈寶玉的。因為王夫人聽見了黛玉說癩頭和尚不叫她出門見親友,黛玉出門了,對黛玉不利。王夫人借用癩頭和尚的名片叫薛姨媽如此這般卻能對寶釵有利。書中強(qiáng)調(diào)寶釵是不喜歡戴首飾的,卻偏偏戴了一個金鎖而來,這是巧合么?這是有備而來。此事暫且不表,后面我們會專題而論。
黛玉進(jìn)賈府,接待的人除賈母外就只有,邢、王二夫人和李紈。迎、探、惜三春都是黛玉來后順帶喊來的,王熙鳳不知到什么地方打花梢去了,黛玉來了半天才從后院說聲“我來遲了,不曾迎接遠(yuǎn)客”。寶玉也沒在,也未見到賈璉的身影。去拜見大舅,大舅連面都不見,去拜見二舅,王夫人說:“齋戒去了,再見罷。”語淡如水。但馬上語意嚴(yán)重起來:“只是有一句話要囑咐你……我不放心的最是一件事,我有個孽根禍胎……你只以后不要睬他……若這一日姐妹們和他說一句話,便生出多少事來。所以囑咐你別睬他。他嘴里一時甜言蜜語,一時有天無日,一時瘋瘋傻傻,只休信他。”侄女因母死而來,什么問候安慰的話不說,卻把心中最緊要的事說出來警告黛玉,囑咐了又囑咐,招呼打在前了,不按我的囑咐辦,以后甭怪我不客氣。看來,王夫人對黛玉的到來是有戒心的,不讓黛玉接近寶玉的意思非常明顯。寶玉去還愿,賈政去齋戒,這肯定是王夫人所為,不可能他們不知道黛玉今天要來,而是知道了有意安排避之。王熙鳳也不可能不知道。但她當(dāng)時也只能聽從王夫人的安排。你看她兩姑侄說給黛玉做衣裳時演的雙簧,完全是蒙賈母和黛玉的。從黛玉進(jìn)府看得出來,賈府的人,特別是王夫人、賈政等是不滿賈母這樣安排的。王熙鳳此時也只能跟著王夫人跑。有人說賈府是富貴眼,以財勢取人,林黛玉家清貧,所以不重視。我說賈府的人不重視黛玉可以,不至于不重視賈母吧?原因不在這里,在于賈府中以王夫人為代表的人 在抵制賈母這一安排,因為這一安排很有可能會把比較簡單順利就能實現(xiàn)的“金玉姻緣”改變得復(fù)雜了,困難了,沒有多少把握了。從黛玉進(jìn)府我們看到了賈母雖高高在上,但實權(quán)都掌握在王氏集團(tuán)手中,賈母可能正因為感受到這種表面上被人供作神,實際卻左右不了家族重大事件的苦惱,才下決心把黛玉接來作為孫兒媳婦培養(yǎng),希望有朝一日能把家族實權(quán)從王氏集團(tuán)手中奪回來。
我們再來看寶釵進(jìn)府,“喜的王夫人忙帶了女媳人等接出大廳,”見了賈母,全家俱廝見過,忙又“治酒席接風(fēng)”,薛蟠拜見賈政、賈璉、賈赦、賈珍等均已見到,與黛玉拜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賈政馬上指了梨香院十來間房子與薛家住,離王夫人和賈母住處很近。薛姨媽每日飯后或晚間便過來。書中寫到“或與賈母閑談,或與王夫人相敘。”我想,與賈母閑談是“閑談”,與王夫人相敘才是實質(zhì)。敘什么?多半是商議二寶的事以及對付賈母、黛玉和寶玉的辦法。書中也寫到:“林黛玉自在榮府以來,賈母萬般憐愛,寢室起居,一如寶玉。迎春、探春、惜春三個親孫女倒且靠后。便是寶玉和黛玉,二人之親密友愛處,亦自較別個不同。日則同行同坐,夜則同息同止,真是言和意順,略無參商。不想如今忽然來了一個薛寶釵,年歲雖大不多,然品格端方,容貌豐美,人多謂黛玉所不及,而且寶釵行為豁達(dá),隨分從時。不比黛玉孤高自許,目下無塵,故比黛玉大得下人之心。便是那些丫頭們,亦多喜與寶釵玩。”通過這段描寫和以上的敘述分析,我們可以看出,釵黛二人入府,各有優(yōu)勢。黛玉是賈母喜歡,寶玉最喜歡,這是關(guān)鍵;寶釵是王夫人喜歡,人際關(guān)系又處理的好,博得下人之心。各自的不足,黛玉是孤高自許,目下無塵,群眾關(guān)系搞的不太好;寶釵是還沒有得到賈寶玉對林黛玉一般的友愛。優(yōu)劣相比,旗鼓相當(dāng),勢均力敵。這就為后來王夫人和賈母斗智斗勇搭建了平臺。
二、薛家出奇招:金玉姻緣。
大家知道,薛寶釵一來賈府,脖子上就戴了一個金鎖。據(jù)她自己說,也是個人給了兩句吉利的話,所以鏨在上面,可見是后天人為的。而且我認(rèn)為是臨來賈府才制作戴上的。而賈寶玉的通靈寶玉是落草時口內(nèi)含玉而生的。一個先天一個后天,性質(zhì)不一樣。從鎖玉所刻的字來看,兩個都并不稀罕,一般的小孩子都愛戴,而且常見的字,什么“莫失莫忘仙壽恒昌”,什么“不離不棄,芳齡永繼”,實際就是民間小孩帶的長命鎖的一種。但長命鎖一般是七歲以下的小孩帶,過了七歲就不帶了。寶釵那么大了帶上是個什么意思?當(dāng)然通靈寶玉背面還有字,今天不談。就是這么簡單平常的長命鎖,薛家人和王夫人為了增強(qiáng)寶玉和寶釵的關(guān)系和感情,卻絞盡腦汁,導(dǎo)演出了以兩個長命鎖算婚姻八字的鬧劇出來。雖然可笑,卻也精彩,且聽我道來:話說寶玉因?qū)氣O在家養(yǎng)病,前去梨香院看望她。入門之前無人迎接,卻有幾個清客相公和管家纏著他要字帖,好不容易擺脫,進(jìn)了大門,直走到薛姨媽屋里,見薛姨媽正在給丫環(huán)們布置工作。待寶玉開口給薛姨媽請了安,薛姨媽好象才發(fā)現(xiàn)一樣,一把擁入懷中笑說:“這么冷天,我的兒,難為你想著……”寶玉問:“姐姐可大安了?”薛姨媽道:“她在里間不是,你去瞧,她那里比這里暖和,你那里坐著,我收拾收拾就進(jìn)來和你說話兒。”寶玉進(jìn)去問一聲:“姐姐可大愈了?”寶釵連忙起身笑答:“已經(jīng)大好了,多謝你惦記著。”即命鶯兒倒茶。三兩句過渡性的寒暄一完,然后笑說:“成日家說的你這塊玉,究竟未曾細(xì)細(xì)的鑒賞過,我今兒倒要瞧瞧。”寶玉于是從項上摘下來讓寶釵觀賞。寶釵邊看邊念:“莫失莫忘仙壽恒昌。”念了兩遍,才回首向鶯兒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這里發(fā)什么呆?”鶯兒說:“我聽了這兩句,倒象和姑娘項圈上的兩句話是一對兒。”寶玉忙笑道:“原來姐姐那項圈上也有字?我也鑒賞鑒賞。”寶釵假意推讓一番,說:“也是個人給了兩句吉利話兒,鏨上了,所以天天帶著,不然沉甸甸的,有什么趣兒?”一面說一面解開排扣,從里面的大紅襖兒上將那顆珠寶晶瑩黃金燦爛的瓔珞摘出來。寶玉托在手上看時。一面四個字,共八個字:正面“不離不棄”,反面“芳齡永繼”。寶玉笑問:“姐姐這八個字倒和我的是一對兒。”鶯兒馬上接口:“是個癩頭和尚送的,他說必須鏨在金器上……”寶釵不等她說完,嗔他“咋還不去倒茶”?一面又問寶玉從哪里來,把話岔開了。
 
我認(rèn)為,寶玉和寶釵這場通靈金鎖之互認(rèn)場面,既非奇緣,也非巧合,而是事前作了精心安排的八字姻緣算命場面。我們不妨來分析一下整個過程:寶玉來看寶釵的病,這是薛家意料中的事情。剛走到梨香院,一群清客相公和管家纏著要字帖,這很可能是薛姨媽看見寶玉來了,先支使他們?nèi)グ褜氂窭p著,自己好與寶釵、鶯兒如此這般的作好安排。當(dāng)寶玉走進(jìn)梨香院,并沒有人招呼他,直到寶玉進(jìn)薛姨媽的屋子,看到薛姨媽正在給丫頭們布置活兒呢,假裝不知道你寶玉來了。等寶玉給薛姨媽請了安,薛姨媽才一把將寶玉抱在懷里,“我的兒……”表現(xiàn)的既突然又親熱。剛說了一句:“沏滾滾的茶來”。馬上又把話扯到寶釵身上,對寶玉說:“他在里面不是,你去瞧,他那里比這里暖和,你那里坐著,我收拾收拾就進(jìn)來和你說話兒。”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就是叫寶玉去與寶釵單獨相處,自己有意回避了。雖是侄子,但“男女授授不清”這句名言,薛姨媽應(yīng)該還是知道的,象這種大人主動指使青年男人往自己女兒屋里鉆,而自己有意回避的情況,在古代極為罕見。寶玉進(jìn)寶釵的屋問了病后,寶釵叫 鶯兒倒茶,然后話鋒一轉(zhuǎn):“成日家說的你的這塊玉,究竟未曾細(xì)細(xì)的賞鑒過,我今兒倒要瞧瞧。”幾乎就是命令。寶玉只得惟命是從地解下玉來,寶釵念了玉上的字兩遍,回頭向鶯兒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這里發(fā)呆作什么?”這是叫鶯兒發(fā)言的信號。于是鶯兒說:“我聽了這兩句,倒象和姑娘項圈上的兩句話是一對兒”,勾起了寶玉看寶釵金鎖的想法,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來了,出于尊重,寶玉也要看的,否則就顯得輕視人了,而寶玉從來就對女孩子是很尊重的,何況是寶姐姐,更何況是寶姐姐金鎖上的字。寶釵深知寶玉的性情,所以才讓鶯兒說出這話來。寶玉果然上了圈套,竟然賴著寶釵解下金鎖來,還自己說出了是“一對兒”的話。鶯兒說“這是個癩頭和尚送的,他說必須鏨在金器上……”寶釵不等鶯兒把話說完,便嗔她去倒茶。實際上鶯兒這時已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是該退場了。
我們看,寶玉與寶釵在互識通靈金鎖“八字”過程中,薛姨媽一直沒有露面。“收拾收拾就來和你說話兒”沒有兌現(xiàn);鶯兒是三叫倒茶而不動,倒是關(guān)鍵時候把寶釵想說又不好說的話說出來了,哪有丫頭被喊了幾次都喊不動的呢?這正常么,這不是有意安排的是什么?我認(rèn)為這個過程實際上就是演了一出變相的《西廂記》。在這出戲中,崔鶯鶯變成了薛寶釵;張生變成了賈寶玉,不過這個張生可是被蒙進(jìn)去的;紅娘變成了鶯兒拉皮條,書上的標(biāo)題說:“金鶯微露意”,露什么意?就是“露”通靈和金鎖是“一對兒”的“金玉姻緣”之“意”;崔夫人呢?就變成了薛姨媽,只不過人家崔夫人還知道禮儀廉恥,對鶯鶯與張生的私情是消極反對的,而薛姨媽則主動讓寶玉往自己女兒閨房里鉆,是積極的,處心積慮一心促成。當(dāng)然這出戲的總導(dǎo)演就不是王石甫了,而是薛姨媽,既當(dāng)導(dǎo)演兼指揮,又當(dāng)演員,太難為這位奸商婆子了。演這出戲的目的,就是要讓寶玉看到金鎖上的字和自己通靈寶玉上的字是“一對兒”,給寶玉腦中刻進(jìn)“金玉姻緣”的概念,并通過此事在賈府上下大造“金玉姻緣”的輿論,從而給賈母形成一定的壓力,當(dāng)然也希望能把寶玉漸漸從黛玉那邊拉過來?;橐霭俗值拿懔?,不用端公道士,也不用巫婆,通靈金鎖就是鐵證。你賈母最好不則聲,你黛玉最好知趣點。果不其然,金玉良緣的輿論就在賈府越來越盛行地傳開了。同時把黛玉搞得神經(jīng)兮兮的,緊張得很,很多時候都為“金玉姻緣”這個陰影與寶玉漚氣。當(dāng) 然王夫人和薛姨媽們是樂觀其成,巴不得兩個鬧得來從此你不理我我不理你。應(yīng)該說他們這一招確實高,神不知鬼不覺的打得賈母措手不及,使賈母不好明確表態(tài)二玉之事。不過賈母并未沉默,你看寶玉在大觀園“試才”出來后,“賈母一片聲找寶玉”,當(dāng)聽說“在林姑娘屋里”時,賈母連說:“好,好,好!讓他們姊妹一處頑頑罷,才他老子拘了他這半日,讓他開心一會子罷。只別叫他們拌嘴,不許扭了他”。這無疑是在向眾人表明她是支持寶玉和黛玉在一起的,而且接連說了三個“好”,并且還是個感嘆號,你說老太太當(dāng)時是多么的激動?賈母也深知寶玉只有和黛玉在一起時才會開心,所以說“讓他開心一會子。”并吩咐“不許扭了他。”什么意思?就是說他高興和林黛玉一塊頑,就讓他們一起頑,而不要逼著他去和自己不喜歡不高興的人一起玩。一個“扭”字,活現(xiàn)現(xiàn)反應(yīng)了平時王夫人們是怎樣強(qiáng)迫寶玉跟誰一起不跟誰一起的情形了。不用說,王夫人絕不會強(qiáng)扭寶玉與林黛玉玩,十之八九是強(qiáng)扭寶玉與寶釵一起玩,很可能還叨叨不絕地用“金玉姻緣”來說教寶玉。當(dāng)然寶玉聽沒聽進(jìn)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三、祭出皇命,寶釵入園
通過寶釵與寶玉的“八字”算命,輿論是造起來了,一些人也靠過來了,寶玉和黛玉也經(jīng)常在鬧別扭,寶釵也一天兩次地向賈母王夫人請安問好,和賈府的姐妹們關(guān)系融洽,上至管家,下至丫環(huán)婆子搞的一團(tuán)和氣,而且更多的是把心用在寶玉身上。寶玉也喜歡和寶釵和眾姐妹一起玩耍,形勢在逐漸朝著有利于王夫人的方向發(fā)展。但美中不足的是,黛玉和寶玉住在一起,而寶釵沒有,王夫人們可能認(rèn)為這就是二寶沒有二玉感情深的原因。憑寶釵的智慧和心計,只要條件相等,能天天密切接觸到寶玉,你林丫頭是對手?因此,就出現(xiàn)了元春下諭讓寶釵寶玉搬進(jìn)大觀園住的事件。我們來看看這道諭是怎么下的:書中寫到:“命寶釵等只管在園中居住,不可禁約封固,命寶玉仍隨進(jìn)去讀書。”賈政王夫人接了諭后,方來向賈母回明。這個皇帝娘娘管的太寬了,家中何人住哪里她都要管,再是娘娘,作為女兒和孫女,你就有那個想法也該征求一下大人和老祖宗的意見。不是每月二六日可進(jìn)宮探省嗎?我估計這里面肯定有蹊蹺。簡單說,就是王夫人授意元春下的這道諭,只是瞞著賈母而已。而這道諭也下的離奇,點名進(jìn)住大觀園的不是家人而是客人薛寶釵,而自己的三個親妹妹和林黛玉都在“等”層次,又特別命寶玉仍隨進(jìn)去讀書,還不可禁約封固!
1、首先說,點名寶釵就很離奇,人家是客人,一般客少則幾天,多則一兩月就算住的長的了,你知道人家哪天回去?既然下諭叫她進(jìn)去居住,可見你早就知道她要長住下去,要不就是你硬干涉人家的自由,命她在你賈家長?。坎豢赡苈?!所以,一定是王夫人告訴了元春,要元春這樣下諭。諭上把寶釵擺在突出地位,對賈母就是一個大的壓力,而且在賈府中也更突現(xiàn)出寶釵的重要性。就是在“等”的三春和黛玉,也是沾了寶釵的光才可以住進(jìn)去的。黛玉就不說了,你王夫人可以把她當(dāng)成客邊,那么迎、探、惜三春可是賈家的正宗小姐呢,怎么可以在“等”的范圍呢?當(dāng)真她們?nèi)齻€不是你自己親生的,你就如此對待她們嗎,你天天念佛,佛性哪里去了?
2、先點了寶釵,后點了寶玉??隙ㄒc寶玉。如果沒有寶玉進(jìn)去,這道諭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下諭的目的就是要寶釵和寶玉接近距離,朝夕相處,好碰出愛情的火花。但諭上又不好很正經(jīng)的說,所以不倫不類的說了一句“命寶玉仍隨進(jìn)去讀書”,注意:“隨”,隨哪個?隨薛寶釵?荒唐!又只說進(jìn)去讀書,沒說進(jìn)去居住。而說寶釵是“只管進(jìn)去居住”。可能元春也曉得,男女有別,在那個時代,封建倫理道德規(guī)范不可逾越,所以諭上只能寫進(jìn)去“讀書”,圖的是字面上過的去,實際上是暗示可以居住。賈政王夫人當(dāng)然心領(lǐng)神會,專門召集賈寶玉和姐妹們正兒八經(jīng)開了一次會,住進(jìn)了大觀園。
3、諭上說:“不可禁約封固”,太露骨了。這怎么是皇帝娘娘的話?“不可禁約”就是說可以約會,提倡約會;“不可封固”就是說可以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來。說穿了,這道諭就是專門為寶釵和寶玉提供幽會浪漫條件的!太好笑了。有人說“不可禁的封固”是指園子,不是指人。笑話,人都住進(jìn)去了,園子還存在什么禁約封固?我認(rèn)為,這句話就是針對人來說的,而且主要針對寶釵寶玉來說的。這里,我們不妨把這道諭當(dāng)作一付不等式的對聯(lián)來看,就再清楚不過了。上聯(lián):命寶釵等只管在園中居住;下聯(lián):命寶玉仍隨進(jìn)去讀書。橫批:不可禁約封固。
4、最難讓人理解的是:眾姊妹都住進(jìn)了大觀園,獨賈環(huán)沒有住進(jìn)去。賈環(huán)雖是趙姨娘所生,可畢竟也是正經(jīng)主子一個。他如果離開了趙姨娘,脫離了壞影響,也“仍隨進(jìn)去讀書,”又有寶、黛、釵、探的輔導(dǎo),進(jìn)步肯定明顯。我想下喻的目的是為二寶創(chuàng)造條件,賈環(huán)已到云雨年齡,放他進(jìn)去,豈不添亂,大觀園是女兒國,如弄到與寶玉爭風(fēng)吃醋,誰來收拾?為了二寶的金玉良緣,只好委屈賈環(huán)了。
不管怎么說,盡管元春的諭中除了點名寶釵和寶玉進(jìn)園外,畢竟還有一個“等”字,有含三春和黛玉之意。也就是說迎、探、惜三春和黛玉,你們進(jìn)去住也可以,不進(jìn)去住也可以。要我說,不進(jìn)去住就不可以。為什么?難道說就只寶釵和寶玉二人進(jìn)去?太不象話了。當(dāng)時的倫理道德也絕不相容,所以“等”字在這道諭中是非常重要必不可少的。當(dāng)然這時賈母肯定要站出來起作用了,不但讓三春和黛玉都搬進(jìn)園居住,還專門安排了長孫媳婦李紈進(jìn)園居住,以便對姐妹們看管照顧。再有,誰進(jìn)去誰不進(jìn)去,你元春說了算。但諭上沒有說誰住哪里誰不能住哪里,這可是我賈母說了算。想來王夫人和賈政也不好為這點小事拂賈母之意的。雖然書中寫到是寶玉和黛玉自選的住處,寶玉選的怡紅院,黛玉選的瀟湘館,因為二處相距很近,但他們自選住處是在賈母面前進(jìn)行的,賈母并沒有表示不同意,沒有發(fā)言,也就是同意贊成了。而寶釵的住處不是自選的,也就是安排她住的蘅蕪苑。說到這里,我們?nèi)匀豢梢钥闯鰜?,賈母的心思,就是優(yōu)先讓寶玉和黛玉住彼此相距很近的住處,二人本來就極親熱友愛,來往也很方便。雖然不好拒絕寶釵進(jìn)園,但在這小環(huán)境當(dāng)中仍替二玉考慮的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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