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是擊碎絕望的最好武器 《搏擊俱樂部》 Fight Club 出品:美國 1999 導演:大衛(wèi)·芬奇 演員:布萊德·彼特、愛德華·諾頓、海倫娜·伯翰·卡特 【故事】 杰克是一個重度失眠患者,醫(yī)生建議他去癌癥患者社團體驗痛苦以緩解病癥。這個提議非常奏效,杰克在與“病友”互相傾訴和分享中獲得了新生。為了每天都能安然入睡,杰克不知疲倦的穿梭在各種癌癥社團中。一年后,一個名叫瑪拉的女人出現(xiàn)了。杰克知道,瑪拉這個大煙鬼其實和他一樣什么病也沒有。為了不被彼此揭穿,他們互相留下電話,并均分了社團時間,相約再不見面。 杰克其實是一個國際知名汽車公司的召回事故檢測員,過著白領中產生活的他,獨自租住著一個公寓,業(yè)余愛好就是購買家具。經常坐飛機出差,他習慣了在旅途中和不同的過客聊天。一次,他在飛機上遇到了一個肥皂推銷員泰勒·德頓,兩人相聊甚歡。下飛機后,杰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公寓毀于一場火災。無家可歸的杰克約德頓出來喝酒,德頓盛情邀請杰克住進自己的家,不過前提是要和自己打上一架。德頓家是一個馬上要拆遷的破敗別墅,兩個人在一起自得其樂,而他們都迷上了互相毆打的生活。于是,他倆找到了一家酒吧,老板用地下室為他們提供場地。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杰克和德頓的行列中來,德頓干脆成立了一個組織“搏擊俱樂部”。 瑪拉因為久不見到杰克而打了一通電話,服用了過量安眠藥的她等來的卻是德頓。德頓和瑪拉在別墅里瘋狂的性愛。杰克十分妒忌,卻裝作若無其事。“搏擊俱樂部”日漸壯大,德頓為大家布置了破壞性的作業(yè)。在毀壞了無數(shù)公共設施后,“搏擊俱樂部”成為了響徹全國的地下組織。德頓決定在全國建立據點,杰克試圖阻止他,但德頓卻失蹤了。在追蹤德頓的過程中,杰克發(fā)現(xiàn)德頓不過是自己精神分裂后的產物,自己就是德頓。為了避免精神分裂后造成更大的破壞,杰克拿著罪證準備自首。但警局的探員卻各個都是俱樂部的會員。失魂落魄的杰克只好自己去阻止罪惡的發(fā)生。德頓不斷的出現(xiàn),杰克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自殺。于是,他對準自己的喉嚨開了槍。德頓終于消失了,杰克在搖搖晃晃中拉起塔拉的手,遠處一棟棟因爆炸而坍塌的大廈成為了德頓留下的最后一件作品。 【鑒賞】 用動物性的暴力本能去對抗精神上的迷茫,在這個被物質異化的社會,搏擊俱樂部中的所有人本質上都用人格分裂的方式醫(yī)治著自我創(chuàng)傷。無從改變的社會現(xiàn)狀,讓越來越多的人選擇投靠搏擊俱樂部以獲得心靈上的寧靜。盡管導演大衛(wèi)·芬奇在故事的結尾為主角安排了企圖皈依的心境,但無法挽救的倒塌大廈則恰好說明了世人心中渴望社會秩序倒塌的強烈訴求。而這正是本片想要表達的主題。 曾為麥當娜御用MTV導演的大衛(wèi)·芬奇對于黑色電影情有獨鐘。在《搏擊俱樂部》中,他反潮流的運用第一人稱自述的方式,帶領觀眾進入到了一個完全自我的精神空間??焖偾袚Q的鏡頭,充滿腎上腺激素的暴力與血腥,都讓《搏擊俱樂部》充滿了瘋狂和頹廢的色彩。當然,對于大衛(wèi)·芬奇而言,賣弄技巧是十分不道德的行為,于是他甚至在影片的轉折點添加了飽含導演意圖的自我說明。這讓整個故事彰顯出一種教科書式的完整。 大衛(wèi)·芬奇用隱喻的手法,解開了人們對于社會文化的虛無感受。搏擊俱樂部的壯大恰恰說明了人們內心深處無法回避的絕望。與其向罹患癌癥的人索取安慰,不如在互相廝殺中轉嫁精神上的痛苦。布萊德·彼特扮演的德頓最后把這個過家家式的游戲演變成為一場革命。他的信仰是摧毀,而動力是獲得內心的自由,以期擺脫最讓自己痛苦和恐慌的當下生活。因此,這個電影最為精妙的是,用一種近乎搖滾樂的方式進行哲學的思考,在首尾閉合的環(huán)形結構之后添加頗具科幻色彩的結尾。那些杰克和瑪拉攜手觀看的大樓爆炸性景觀,甚至流露出一種無法抑制的快感。 布萊德·彼特和愛德華·諾頓為這部電影奉獻了最好的演技。他們貌似一個狂野,一個懦弱,但骨子里都有“被女人養(yǎng)大”的自卑本質。他們都渴望成為彼此,因此他們是盟友,但他們又厭惡對方,因此他們又是敵人。這種難以拿捏的男性情感用布萊德·彼特的話說是,“瘋狂而帶有驚喜”。因此,這也正映襯了一句很多人對大衛(wèi)·芬奇的總結:演員總是能在他的電影中變的與眾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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