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網易歷史
二戰(zhàn)開始后,納粹又在多個被占領的歐洲國家設立了所謂的“勒本斯波恩中心”,迫使被侵占國的金發(fā)女郎與德國軍官發(fā)生性關系。事實上,許多進入“勒本斯波恩中心”的女人都是妓女,還有一些是被窮困和絕望所迫的婦女,希望能掙點錢養(yǎng)家糊口。 ![]() 本文摘自:《檔案春秋》2009年第1期 1939年9月1日,德國對波蘭不宣而戰(zhàn),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二戰(zhàn)結束之后的近70年來,有關希特勒的后代問題,一直是史學界探究的話題之一。這里所要講述的希特勒的后代,從嚴格意義上說,并不是希特勒血緣意義上的孩子,但他們的確是納粹法西斯時代的產物,當他們被希特勒從地獄中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無法逃脫的宿命。 事實上,史學界對于當年有關納粹炮制的“純雅利安血統(tǒng)”嬰兒計劃的探究一直沒有停止過,雖然有了結果,但那些當年被制造出來的嬰兒們,至今都在痛苦之中。 農莊里的嬰兒“產品” 1944年6月初,也就是盟軍實施諾曼底登陸的前夕,巴黎北部的一片綿延不絕的丘陵。這里有一個如今已是世界聞名的旅游勝地,當時酷愛浪漫的法國人給它取了一個充滿了哥特韻味的名字——拉莫拉耶。 索尼亞·佩洛特,一個世代居住在拉莫托耶地區(qū)的村民。這天,天剛蒙蒙亮,他照例起了個大早,去照看他們全家賴以為生的葡萄園。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在霧氣中彎彎曲曲地伸向遠方,佩洛特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輕松地聽著耳邊知更鳥的啼叫。沒多久,他就走到了那座拉莫拉耶莊園的門口。 天還沒有完全亮,從門里透出了昏黃的燈光。佩洛特小心翼翼地接近了大門。 院子里沒有人。纏滿了常春藤的大樹在昏暗中顯得面目猙獰。 佩洛特穿過大院,來到了一扇窗戶旁。沒有人發(fā)現他。 在這里,他所看到的情景可能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整個屋子里密密麻麻地塞滿了用白布包裹著的嬰兒,沒有人啼哭;面無表情的護士在他們之間來回穿梭,仿佛她們面對的,都是剛從流水線上下來的產品;只有不斷蠕動的小臉才證明了護士懷中的是一個個有生命的活物。 佩洛特一陣惡心,他覺得脊梁骨忽然一陣發(fā)寒,全身的毫毛陡然豎立了起來。這究竟是個天堂還是個魔窟,這些嬰孩從何而來,他們是些小天使呢還是惡魔之子,莊園厚厚的神秘面紗下究竟隱藏著什么呢?佩洛特的思維仿佛在那一瞬間停止了轉動。 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村子,村民們開始議論紛紛。但在納粹嚴格控制言論的統(tǒng)治之下,真相依舊被遮掩得嚴嚴實實。 這個謎一直到納粹完全被擊敗以后才被解開。 1945年初的一天,村子里忽然來了至少一個連的美國大兵。他們開著吉普車闖進了拉莫拉耶的那個莊園的建筑內。而這時,原先在莊園里的那些德國士兵、護士、母親和嬰兒,都已逃走,莊園的地面上到處散落著嬰兒的出生檔案、護理記錄和患病診斷,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那兒曾是一個產科醫(yī)院。 但是,隨后官方公布的資料卻讓包括拉莫拉耶的村民在內的歐洲民眾們著實嚇了一跳。這座外表看起來很平常的莊園,竟然是德國納粹用來專門繁殖純種雅利安嬰兒的“生育農場”——勒本斯波恩中心。 制造宗族的“波恩中心” 消息一經傳出,整個世界都被納粹的這種惡劣行徑所震驚。但事實上,這個計劃從希特勒剛剛掌權之時就已經開始投入實施了。 希特勒和他的黨羽們堅信雅利安人是神族的后代,他們來到這個世界唯一的目的就是去統(tǒng)治比他們更劣等的種族。基于對這種種族優(yōu)越性的狂熱迷信,希特勒建立了納粹新宗教,鼓吹要建立一個由優(yōu)等種族組成的德意志帝國,并最終稱霸世界。為了實現這個夢想,種族純化是非常重要的一步。因為納粹們相信,只有具有最純正的雅利安血統(tǒng)的人,才是真正的最優(yōu)等民族。而且,以700年為周期的血統(tǒng)進階勢必可以恢復雅利安民族身上的神族身份,產生出真正的“超人”。因此,雅利安人的血統(tǒng)凈化工程刻不容緩。 為了制造所謂的純種“雅利安嬰兒”,納粹發(fā)起了“生命之源”計劃,鼓勵精心挑選的德國軍官跟金發(fā)碧眼的“純種”雅利安美女發(fā)生性關系,炮制出“完美的”雅利安后代。當時負責“生命之源”計劃的正是納粹黨衛(wèi)軍頭子海因里希·希姆萊。希姆萊對“生命之源”計劃情有獨鐘,從1933年開始,他就授意所謂的“黨衛(wèi)軍精英”專門選擇金發(fā)碧眼的德國婦女,和她們發(fā)生性關系,以便為“元首”創(chuàng)造更多的“優(yōu)秀人種”。 1933年5月,納粹規(guī)定,雅利安女人的墮胎全都屬于非法。黨衛(wèi)軍頭子希姆萊號召德國人民提高“種族儲備”,“純種”女人被免于勞動并被鼓勵生育,而不管她們結婚與否。為了保證理想中的嬰兒是純粹的雅利安人,孩子的父母必須經過嚴格挑選。納粹還以各種方式推動雅利安人生育,方法包括對那些有四個或者更多孩子的所謂“英雄母親”發(fā)放結婚貸款、兒童津貼及頒發(fā)勛章等,而那些無子女的夫婦則遭到歧視。 1935年9月15日,希特勒在紐倫堡主持了納粹黨代表大會,大會一致通過了決議,只有日耳曼民族和與日耳曼同血緣的人才是帝國公民,而猶太人和吉普賽人都不再是帝國公民,而是“不可接觸”的“賤民”,同時明令嚴禁他們同日耳曼民族通婚。 與此同時,為了實現純種雅利安嬰兒的批量生產,納粹在國內和他們所占領的地區(qū)設立了眾多秘密的“勒本斯波恩中心”。 “勒本斯波恩中心”的孕婦個個都是金發(fā)碧眼,符合納粹的雅利安人理想標準。為了保密,母親的身份都被記錄在由黨衛(wèi)軍嚴密保存的文件中,這些文件與當地普通兒童的出生記錄分開保存。自從希姆萊1936年開辦第一所“勒本斯波恩中心”之后,他手下的黨衛(wèi)軍在德國各地又建起了九個這樣的產院。在第三帝國12年的歷史上,大約有!萬名嬰兒出生在德國的“勒本斯波恩中心”。 二戰(zhàn)開始后,納粹又在多個被占領的歐洲國家設立了所謂的“勒本斯波恩中心”,迫使被侵占國的金發(fā)女郎與德同軍官發(fā)生性關系。事實上,許多進入“勒本斯波恩中心”的女人都是妓女,還有一些是被窮困和絕望所迫的婦女,希望能掙點錢養(yǎng)家糊口。當時納粹對她們的要求只有一點:就是必須金發(fā)碧眼,納粹認為這是生產“純種”雅利安嬰兒的必須保證。當時至少有8000名所謂的雅利安嬰兒以這種方式在歐洲誕生,納粹元首希特勒為示鼓勵,經常與那些“雅利安后代”拍照留念。 許多金發(fā)碧眼的德國未婚女子和已婚婦女都瘋狂地響應納粹的號召,在德國士兵開往前線時,紛紛與他們發(fā)生性關系。歷史學家馬克·希爾道:“當年許多德國女子都將她們的行為當作是愛同心的表現,為的是生產出金發(fā)碧眼的新一代納粹分子。” 不過,對于其他納粹占領國的女性,“愛國宣傳”顯然毫無作用,于是納粹便使出一些更殘忍的手段,逼迫金發(fā)碧眼的當地女子與德軍士兵發(fā)生性關系。 納粹甚至還嫌十月懷胎批量生產“雅利安嬰兒”速度太慢,于是干脆直接綁架其他國家具有雅利安血統(tǒng)和相貌特點的金發(fā)兒童,將他們送到德國給人撫養(yǎng),希望他們將來成為德國的“鐵軍”。文件顯示,在波蘭等地,納粹黨衛(wèi)軍一邊給父母拍照,一邊在大街上將他們的金發(fā)孩子抓走。據估計,二戰(zhàn)期間,在被納粹占領的歐洲國家至少有25萬兒童被納粹分子綁架,送給德國家庭收養(yǎng)。 二戰(zhàn)爆發(fā)以后,十個被納粹綁架的孩子中就有一個返回自己的家鄉(xiāng)——但他們往往會發(fā)現自己的親生父母早就被納粹殺害了。而許多德國家庭卻拒絕將他們收養(yǎng)的孩子返還給親生父母——事實上長期處于納粹宣傳下,一些被綁架的孩子也開始認為自己是德國人。在二戰(zhàn)后的挪威、波蘭等國,許多具有一半納粹血統(tǒng)的“雅利安兒童”都被人稱作是“納粹私生子”,他們成了納粹生育實驗的無辜受害者,身上一輩子都被貼上了恥辱的標志。 根據德國國家檔案館的檔案顯示,當時納粹的“勒本斯波恩”的計劃甚至一直定到了1980年,從納粹這套“夢想計劃”中可以看出,到那時,納粹德國能夠炮制出1.2億名強壯的“雅利安后代”。幸運的是,隨著納粹的滅亡,臭名昭著的“勒本斯波恩計劃”也終于壽終正寢,眾多金發(fā)碧眼的歐洲女人都逃過了這一大劫。 但是,在“勒本斯波恩中心”所出生的孩子們,卻并沒有因為戰(zhàn)爭結束而終結他們的苦難。 痛苦的“嬰兒”們如今已長大 1945年5月8日,第三帝國投降,納粹的荒唐計劃終止了。但納粹創(chuàng)造“優(yōu)等種族”的罪惡行徑,卻使數以萬計的孩子成為犧牲品。 在一張二戰(zhàn)期間拍攝的陳舊照片上,九個月大的英格里德,德福抓著一張上面寫有地名字的寫字板,她看上去跟普通嬰兒一樣天真可愛,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德福事實上是納粹“勒本斯波恩”實驗的產品,她是二戰(zhàn)期間在法國巴黎北部49公里處的一個“勒本斯波恩中心”中誕生的,是一名法同妓女和一名納粹黨衛(wèi)軍少校的女兒。 在挪威,這些孩子們的命運最為悲慘。海因里希·希姆萊特別欣賞挪威人的那種“維京血統(tǒng)”,鼓勵德國士兵與挪威女人發(fā)生性關系,以此來達到繁殖后代的目的。1940年納粹德同入侵挪威后,納粹國防軍的指揮官們慫恿那些在當地服役的士兵與挪威姑娘生孩子,塵得越多越好,數千名挪威婦女淪為德國的生育機器。 現在,這些當年納粹制造的嬰兒都已步入老年,他們決心要與納粹遺留的這一孽債抗爭。許多人在設法探究自己的身世,但往往半途而廢,因為知道謎底的德國人始終不愿正視自己充當納粹分子的歷史,而他們的生身父母和養(yǎng)父母則對“生命之源”計劃二緘其口。 希特勒的種族主義暴行給世界人民帶來了無盡的災難,由給他們制造的“后代”留下一生的孽債。但愿歷史上的這場悲劇不再重演,但愿人類文明史上這段最黑暗的歲月成為永遠的過去。 |
|